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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毒辣,语气认真,一点说笑的意思都没有,把梁迟吓得一抖,“有话好好说,和谐社会,不提倡血腥。”
她的唇边绽放出一抹极美的笑,“我还没说完呢,我扒了你的皮,再给你缝回去,和之前能一样吗?”
梁迟算是听明白了,原来她在和自己打比方,他有些气馁,“那你想怎么办?”
沈音禾吝啬于给他过多的目光,淡淡开腔,“你滚,近几天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梁迟想都不想就给回绝了,“那可不行。”
这下滚了,她根本不可能原谅自己。
沈音禾无动于衷,“你滚不滚?”
梁迟扑到她的床上,在上面打滚撒泼,“我是个断腿,滚不动。”
沈音禾拿他的无赖没有办法,气的眼冒金星,他怎么有脸?连声对不起都没有说,或许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
“好,我原谅你了,你可以走了吗?”
这种公事公办的语气比之前的冷淡还要可怕。
梁迟的脑海中闯进一句话,还是他那个亲弟弟刚才说的,“等她哪天不要你了,哭干你的钻石泪。
从前没想过沈音禾会不要自己,好像现在她对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想到她会抛弃自己,不和他说话,他这心就跟被锋利的指甲挠过一样,泛着尖锐的疼。
“还早,我们再聊聊天。”
沈音禾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已经凌晨了。”
梁迟脸不红心不跳,“我过的是美国时间。”
这泼皮。
沈音禾赶不走他,也不想和他拌嘴,没力气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自我治愈,至于梁迟,她心知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他,天知道她刚刚上楼时一双腿都在抖,脸『色』煞白。
她从衣柜里抱出备用的杯子,放在等身长的小沙发上,准备将就一晚顺便无视他。
梁迟看她这架势,立马急眼了,利索的滚下床,抢过她的被子,“别妄想,你要睡就睡床。”
“你不滚我怎么睡。”
梁迟话不过脑,“我和你一起睡!”
他今晚无论如何都赖着不走了,总之不能放她一个人瞎想,越想她就会越恨自己,他。。。。。。不想她恨自己。
就希望她能一直喜欢自己,永远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和我一起睡,实在太委屈你了,我睡沙发就行了,大少爷你想睡哪随便。”沈音禾牙尖嘴利有一半是从他哪学来的。
三言两语把梁迟怼的懵『逼』。
他手足无措,“不委屈。”
沈音禾用带有嘲讽的目光看向他,“两年前你说过,和我睡一间宁愿去死。”
“那我现在去死了。”梁迟冲到窗边,一只腿摇摇欲坠的迈出去。
沈音禾淡定看着,不为所动,他愁眉苦脸,“你都不拦着我啊?”
“刚认识那年你说过,我没资格管你的事。”
作恶太多,随便翻翻都是黑历史。
“我忘了,肯定不是我说的。”
“我记得清楚,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梁迟顿了顿,胸口窒息,想发泄但又不知道从哪里发泄,她随口说的一句话怎么就把他弄得这么难受。
“我不是讨厌你。”
“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沈音禾,我不坏。”
沈音禾侧卧在沙发上,背对着他,缓缓闭上眼睛,看不出是醒着还是睡着。
梁迟自觉地在她边上打了地铺,合衣躺下,抬眸望着她消瘦的背影,轻声道:“我没有看不起你演戏的意思,我无聊我闲得慌,你仔细翻翻,我从来没转发过说你丑说你蹭热度的微博,我都是在底线之内来回徘徊的。”
“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道歉。”
没人理他。
沈音禾咬紧牙关不肯回应他半句。
好他娘的不爽。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梁迟这些年早就被养金贵了; 睡了一晚上的地板,硌得慌; 第二天醒过来就腰酸腿疼。
沈音禾不在房间里; 应该早就起床了。
他伸了个懒腰; 清醒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微博,用了一年只有一次的改名机会。
把【沈音禾全国黑粉后援会】改成了【沈音禾全国粉丝后援会】。
他真是个天才; 竟然想到这么好的法子圆场诶!
没多久,梁迟手机就快被连绵不绝的消息给炸了。
“团长; 是你疯掉了还是我疯掉了; 难道是你家破产了吗?说好黑粉一生一起走; 你却独自脱了团。。。。。”
“我的天呐,我们后援会皮下是受什么刺激了。。。。。一觉醒来天都变了,我们明明是黑子好不啦
!我才不要粉她!我不要!”
“说吧; 收了沈音禾那妖艳jian货多少钱!”
“以后还能好好吐槽她吗?团长这个暴脾气我怕被拉黑更怕被他怼死。。。。。。”
梁迟看见不顺眼就会骂回去,他可不文明,个暴脾气; 双手打字; “你才jian!不懂文明就不要上网,还有说我收钱都是造谣; 老子是差钱的人吗?我告诉你; 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人民币那玩意我都是在天桥上撒着玩的。”
回完之后; 神清气爽。
他美滋滋的下了楼; 客厅里其乐融融; 梁叙对沈音禾说了句话,她笑的花枝『乱』颤,哪里还有昨晚冷若冰霜的样子。、
梁迟凑过去打招呼,“早安~”
今早又是一个甜甜的梁迟呢。
过了一分钟,没人回他。
五分钟之后,依然没人理他。
沈音禾把他的存在当成了空气,他说出口的话当成放屁。
任梁迟花式作妖,沈音禾自岿然不动。
他使出浑身解数,都毫无收获。
这个家里,没人跟他聊天,快要把他憋死了。
好在下午,何守约了他出去作乐,才制止了发疯。
刘周沫开车载着他去何守定的包厢,他对刘周沫说:“我把沈音禾弄生气了。”
“先生,很正常。”
“这回不一样,真惹『毛』了。”梁迟换了个坐姿,接着问:“可是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讨好她呢?我为什么要哄她呢?以前她也气过啊,我都没这么在意。”
为情所困的男人啊,蠢得死。
刘周沫目视前方,“先生,您喜欢她吧。”
梁迟否认的决绝,“你别逗。”语罢,他低下头,笑容逐渐消失,神情失落,“好像是那么一点。”
梁迟用手指头比了一截,“就这么一点点,不多的。”
死到临头还嘴硬,刘周沫服了自家老板。
刘周沫问:“那您准备怎么办?”
梁迟闭着眼睛,“你让我冷静冷静,我脸有点疼。”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怎么想都是他的错,也全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祸。
刘周沫停车,“先生,到了。”
梁迟下车,找到何守定的包厢,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往后一趟,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好烦。”
何守给他递了一杯酒,“烦啥啊。”他打了个响指,一猜一个准,“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那个白捡的未婚妻。”
梁迟端着酒杯,没碰,“是啊,她快把我折磨死了。”
何守抿了口酒,打从心眼里同情他,这种不受自己控制的婚约最令人恶心了,他开口宽慰他,“跟你妈摊牌,这婚不结了。”
“何守,什么是喜欢啊?”
怎么样才算喜欢上一个人呢?看见她想笑算吗?
何守一个纨绔公子哥,好久没听人问如此单纯的问题了,他哈哈大笑,“喜欢就是你看见她就想上她,想让她成为你的女人。”
梁迟听着他这番不着调的言论,哭笑不得,其实。。。。。。他对沈音禾曾经还真有过旖旎的心思,想『操』弄她,做哭她。。。。。
“对了,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你喜欢上谁了?”何守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梁迟闷闷不乐,“沈音禾。”
“谁???!”何守不信,“我没聋吧?”
梁迟干了一口酒,“对,就是她,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反正我不想看见她哭,不想她不理我,但是。。。。我也不想承认喜欢她。”
怎么会是她呢?从第一面见到就厌恶上的人。
梁迟依稀记得她十七岁瘦巴巴的模样,一点都不好看,不阳光不明媚,和他喜欢的品质都不沾边。
何守说:“你这未婚妻魅力很大,我记得你从前是很不待见她的。”
梁迟皱眉,“你别说话了,让我静一静。”
何守开解他,“可能你对她是愧疚?是对妹妹的一种呵护?你年纪到了,你就把父爱发挥到她身上了?”
何守一贯不信有爱情那回事,那是个什么东西,能吃吗?能吃也不好吃。
他承认自己是个衣冠禽兽,前两天才弄了个小妹妹,想起来了就打个电话,用不着她的时候就忘到天边去。
男人,游戏人间已经是本能了。
梁迟横了他一眼,“你他妈对你妹妹有那种心思?啊?你个傻『逼』。”
何守听到了个大消息,“哟,你在她面前硬过啊?”他挑眉,“真爱无疑了。”
“去你妈的,老子就不该问你。”
梁迟没喝多少酒,全程心不在焉,何守喊他都没个回应。
坐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跟何守告别,“我想回家了。”
“啧啧。”
他心里很不踏实,七上八下,还空了一大片。
冰雪初融,刘周沫回程的汽车开的很慢,架不住梁迟一直在后头催催催,“你快点。”
刘周沫迟疑一会儿,还是加大了油门,毕竟春心萌动的男人不容易。
梁迟归心似箭重新滚回家中,沈音禾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剧本,他悄悄站到她身后,声音自头顶传入她的耳中,他说:“你什么时候才肯不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