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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迈开步子朝楼上走去,被梁迟挡在跟前,“你上楼干什么?”
“洗澡。”
“去我房间。”
“你有洁癖。”
“对你就没有了。”
沈音禾眼角一弯,梁迟总算有点长进了,她也不矫情,“那我用了。”
梁迟点点头,颇为正经,“今晚跟我一起睡。”
他可能忘记了,当初他是说过“绝对不会让沈音禾爬上自己的床”这种话的。
沈音禾心中雀跃,面上倒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含蓄的说了声好。
梁迟还有许多话要说:“你要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睡觉的姿势不能太丑,不能打呼噜,不可以流口水。”
“。…。。”
才以为他长进了,果然都是她的错觉!
沈音禾进他房间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记忆深刻的那几次还被他赶出来好几回,说她不懂礼貌骂她乡巴佬。
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这天晚上,是沈音禾第一次躺在他的床上。
梁迟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书架上除了军事类小说就是模型,其中就有她送给他的那个,很可惜被他砸碎了。
她从架子上拿起来看了看,即便被胶水补过,裂痕仍然很多,从歪歪扭扭的做工中不难看出,缝补的人手很笨。
沈音禾以为他真的不要了,没想过他会补起来没有丢。
两个人睡在同一床被子里,厚重的窗帘将月光遮挡的严严实实。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清冽的味道,床头柜边两盏台灯幽幽的亮着。
梁迟身上热乎乎的,热度传到她身上,把她闷出了细细的汗珠,她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肩膀,总算能凉快一会儿。
梁迟自作主张帮她把被子盖了回去。
她掀开,他又盖上。
循环往复,像在做游戏。
“沈音禾,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我热。”
“心静自然凉,你脑子里不会在想奇奇怪怪的东西吧?”他沉思过后说:“你如果真的那么饥渴,我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沈音禾突然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有点臭但又不是特别臭,她忽略了梁迟这一大段臆想的话,冷不丁问他:“梁迟,你是不是放屁了?”
梁迟:……。
“我没有!!!”羞愤之下,他把自己闷进了被子里。
沈音禾使劲拽他,想把他从被子里拉出来。
“你别拽我!我不想看见你!”
沈音禾松开被子,很无辜,“闷在被子里不臭吗?”
梁迟踢开被子,通红通红的脸透了出来,声音气的颤抖,大声道:“不臭,那特马不是我放屁,是我点的香薰。”
这日子没法过了。
想哭。
沈音禾余光扫到他那边床头柜上一个蓝『色』的香薰蜡烛,了然于心,她抿唇,“过期了吧?臭臭的。”
“我就喜欢这个味道不行吗?闻着这个味我才能睡着。”
“哦。”沈音禾随手关了台灯,重新替两人盖好被子,“睡觉吧。”
房间黑黑的,才看不见他依然涨红的脸。
良久之后,久到沈音禾快要睡着,又听见他发出的声音。
梁迟很委屈,所以他要说出来:“沈音禾,我真的没有放屁。”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沈音禾忍不住笑了; 搪塞道:“嗯,我相信你。”
她语气敷衍; 哪里是相信了的样子?梁迟坐起身子; 气鼓鼓的盯着安然睡觉的她; 视线偏了偏,看了眼蓝『色』的香薰; 气不打一处来,附身将香薰蜡烛给吹灭了。
完事还不知足; “砰”的一声把香薰丢进垃圾桶里才算满意。
第二天清早; 梁迟被沈音禾起床的声响吵醒; 她坐在床沿正着扣着内衣,朦胧的白光之下,他只看见她雪白的背部。
梁迟长手一捞; 搂住她的腰,把她往被子里按,“才几点你就起床?陪我多睡一会儿。”
沈音禾被迫裹在被子里动弹不得; 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这是我的生物钟,我不喜欢睡懒觉; 我也不困; 你松开。”
梁迟眼皮子不带动,说话时鼻音厚重; 他说:“那你挺尸挺着; 我接着睡。”
不知道为什么; 他抱着沈音禾就能睡的更香。
沈音禾双脚使劲蹬着被子,“你让我起来。”
梁迟被她踢了好几脚,再好的脾气也吃不消她,更何况他的脾气完全和好字沾不上边,他腾的坐起来,头顶上炸了两撮『毛』,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还挺对称。
梁迟用双手捆着她,用被子把她裹得更紧,“别瞎动,再动把你办了。”
呵,提到这事,沈音禾就有无尽的苦水要吐,这个男人那晚跟头牛一样,只知道蛮干,温柔和爱护通通都是没有的。
“好,我不动。”
梁迟嗜睡,也多年没有早起的习惯了,听她这么说也就松手了,动作神速的滚回被子里,接着呼呼大睡。
沈音禾数了三十秒,听见他愈发沉的呼吸声又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好习惯的养成很不容易,但是荒废却轻而易举。
她也并不喜欢放纵自己。
梁迟再次睁开眼,太阳早已高高落在头顶,刺眼的光芒一束束的照进房间里。
他反『射』『性』的『摸』了『摸』身边的位置,人没了,被窝也是冰冷冷的,他只『摸』到了一手的头发,黑『色』的秀丽的长发。
梁迟撅着屁股开始在床上找头发,白『色』床单被套很容易就能找着乌黑的发丝,他眯着眼仔仔细细的翻遍了整张床,那架势恨不得拿着放大镜来找。
找了好长一会儿,他手里抓着一把头发丝,他冷笑的下了床,冲出房间满屋子的找沈音禾。
最后在院子里看见在活动身体的她,他冲到她面前,张开手掌,“你看看,这都是你掉的头发!”
女孩子掉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沈音禾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满不在乎的哦了声。
哦???
就这样?
梁迟想到她今早骗自己的陪睡的事情,火气更旺,抱着双手很是傲娇的说:“我下次再要不要让你上我的床,除非你求我。”
快来求他啊,求求他啊。
沈音禾浅浅一笑,“求你?”她推开挡道的梁迟,“我是求之不得。”
谁稀罕上他的床?就他那破烂技术,她都懒得说。
梁迟跟着她,“诶诶诶,你的头发不要啦?”
“你喜欢就送你了。”
他张嘴,接着说:“你才二十岁出头不到,头发就大把大把的掉,再过两年你是不是要秃头了?”
梁迟擅长脑补,想到光头的沈音禾,连打寒噤,哆嗦个不停,他在她背后嚷嚷,“沈音禾,我不喜欢秃子,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或许我给你买两瓶霸王防脱发洗发水。”
沈音禾忽然停下,转过身,“留给你自己用吧!你话怎么那么多?!”
真的,她这辈子见过最唠叨的男人就是梁迟了。
梁迟觉得自己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非常不受人待见,眼中的温度渐渐冷却,“我是在关心你,等你头发掉光哭死你。”
“你放心,我的头发不会掉光的。”
梁迟别开脸,歪头不看她,内心有一百句反驳她的话,但是想了想之前有过的教训,最终发出了一声不痛不痒的——
“哼!!!”
他回了房间,又趴在床上找了好半天,终于在枕头拉链上又找到了一根头发丝,动作猥琐的把所有属于她的头发都放在一个小铁盒里。
梁迟又把床单枕套抽出来,放在盆里,抱着盆颇为贤惠的走到洗衣间,好死不死碰见了从里面出来的沈音禾。
她的视线定定的落在他的盆里,不等她开口,梁迟先一步解释,“不是嫌弃你,我每天都要洗一次的。”
“你会洗?”
“刘妈不在。”
而且他当然是会洗的,读书时候全封闭的学校,所有的衣服都要靠自己洗。
沈音禾眉开眼笑,“那你慢慢洗,我出门了。。”
梁迟抓住她的袖子,踟躇问道:“你去哪儿?今晚还回梁家吗?”
“上次的电影定档了,我要出息定档发布会。”她顿了半晌,“至于其他的,你想我回来吗?”
有些话,她就是得『逼』梁迟亲口说来,不说他就会永远拧巴着。
“想。”
“哦。”
沈音禾出门后梁迟边用手搓着自己昨晚换下来的小内裤边揣摩,她这个哦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回来还是不回来。
这一想就想了一整天。
坐立难安。
中午饭都吃不下去,丢了筷子自己跟自己发脾气,他要再次重申一遍,他真的不喜欢谈恋爱!
还是结婚好。
结了婚看她晚上还敢不敢不回来!
梁叙被他的筷子甩到脸上,忍着怒意,“求求你了去看看电视吧。”
“不去。”
“电影频道在直播小禾姐的电影定档发布会。”
梁迟站起身,低眉顺眼,“我去看看。”
他迅疾不及掩耳之势滚到客厅里,打开『液』晶电视,调到央六,电视机里的沈音禾比平日里还好漂亮几分。
脸上时刻都挂着浅笑,可是梁迟这种笑容很虚假。
赵先那个男人就站在她右手边,主持人为了暖场,让他们两个一起做游戏,赵先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背着她踩地上的气球。
沈音禾为了不掉下去,双手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肩膀,两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密,也是那么的般配。
梁迟忽然发现一件让他非常不开心的事情,好像沈音禾不论和谁站在一起都很般配,以前的徐医生是这样,现在的赵先也是这样。
只有自己和她站在一起时,会让人感到别扭。
梁迟不想再看下去,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