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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冲着面前的人说道:“你们都忙去吧。”
众人都识眼『色』的离开了。
何守拽着她的手腕把人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脱了白大褂,身上只着了件白『色』衬衫,嘴里叼了根烟,坐在办公椅上,架着双腿,坐姿随意且霸气。
“江沉西。”
他难得叫了一次她的全名。
“有什么话你说。”
何守吸了一口烟,慢悠悠的开口,边说话边观察她的神『色』,“我相信你不会骗我,我这个人什么本『性』你最清楚了。”
他笑了一下,“退一万步说,就算你真的骗了我,没关系,你想生就生下来,反正我总是有办法弄死他的,江沉西,我是为你好,免得你将来想抽身都抽不了身。”
江沉西这辈子见过最狠的男人当属何守,一个男人心狠起来,能让你哭都哭不出眼泪。
她点点头,“你知道的,我巴不得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不可能会替你生孩子,除非我疯了。”
何守听见她这句话,心里不太好受,他说:“达成共识最好了,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渣,我也不否认自己挺坏的,不过都是报应,你也别怨我。”
江沉西孤寡的站在他眼前,瘦弱的过分。
“没事我就走了。”
“别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何守也不跟她卖关子,直接说:“你哥好像快醒了。”
“哦。”江沉西眼中有几分讽刺的笑意,“等他醒了我一定让他对你磕头道歉,你也好放过我们全家。”
何守似乎很满意她的话,“觉悟很高啊。”
江沉西冷笑,“下一次我去庙里一定要好好的求求佛祖,收了你这个败类。”
何守怒极反笑,“你既然这么说了,我更要做实自己是个败类了,要不然都对不起你。”
何守对其他人都很有好,唯独对她手不留情。
其实刚刚江沉西有一瞬间的冲动,想冲到他面前,问问他,就不能对她好那么一点点吗?就一点点。
老天爷真的不开眼。
江沉西其实一点都不想要这个孩子,可她也会害怕,也会做血淋淋的梦。
下一次,她大概就有决心了。
何守说的对,他们之间不该有割舍不断的羁绊。
三月春光好,一路上花开满树。
江沉西回了以前念过的学校,在『操』场上坐了一个下午。
她来怀念那个在她心中已经死去的少年,那个高大阳光的少年。
她清静的日子没有几天,何守不找她的麻烦还有别人,新闻上发了她被包/养的消息,她本来就声名狼藉,这下子名声就更不好了。
她去何守的公寓被记者拍到了照片,看图编故事,人编了一出包/养出真爱的故事,江沉西看着上面的文字,竟然笑了。
李姐着急的不得了,却不是因为这件事,对于一个没有好名声的三流女明星,最不重要的就是黑料了,她急的是江沉西的角『色』又被抢了。
“祖宗啊,你那晚又怎么惹到何先生了,才谈好的角『色』又崩了。”
制片人对于换角的原因却闭口不谈,都是老油条,稍微猜猜都能猜出个大概。
这三年里,江沉西没有被封杀,只是总接不到好的角『色』,好不容易试镜成功能拿个女一女二,事情总会在一半黄了。
江沉西再傻也知道是有人故意在挡她的道,后来有个圈内人松了口,说大佬点名指『性』不让她红。
她今年二十六岁,在女演员里本就算年纪比较大的了,如果还起不了水花,在这个圈子基本就红不了。
对比起李姐的狂躁,江沉西本人倒是很淡定,“我哪里还敢惹他,抢了就抢了吧,演个女四女五也没什么不好。”
李姐和她想的当然不一样,“剧本我看过,这是肯定要火的剧,播放平台又好,我真是不甘心啊,你要不去求求何先生?”
“那我宁愿去死。”
“作孽也是,真希望你能快点摆脱何先生那变态的金主。”
江沉西也想啊,以前也不是没跑过,痛的受不了了就想跑,诚然如何守所说,她压根不是他的对手,跑路到一半就被人逮了回去。
回忆起那时他的表情,江沉西现在还很怵。
何守不懂心慈手软,尤其是对她,他当时笑着说:“你喜欢玩逃跑的游戏,我却没耐心陪你玩,这次总是要让你长了记『性』,要不然你下次还会来触我的霉头,所以我的乖小西啊,接下来你可得好好记住这种痛,想跑的时候就回忆回忆,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然后何守带着她去看了她哥哥,当着她的面拿了她哥的氧气罩,何守要她跟个『妓』/女一样的讨好他,才肯罢休。
那是江沉西仅有一次求他,哭的眼泪直飞。
有些人,就是你折腾一辈子都惹不起的。
江沉西觉得,何守那个人是没有心的,偶尔她也会做梦,让何守也尝尝剜心剔骨的痛。
可是那终究是个梦。
好在她哥哥就快要醒了。
她很快就能摆脱何守。
真好。
第66章 何守番外 :纸短情长(三)()
纸短情长(三)
江沉西无戏可拍; 只还在一个半红不紫的真人秀节目里当常驻,每一位嘉宾扮演的角『色』都不相同; 她的人设就是蠢蠢的被欺负的那种笨女孩。
一场节目录制下来; 累得走不了路; 最后还是经纪人把她扶上车的,一天的行程并没有到此为止。
她紧接着还要去赶一个晚宴; 李姐也是为她『操』碎了心,“你要是想红; 就抓住这些机会; 晚宴上很多圈内大佬; 哪怕是搭上一个你也不至于还混的这么惨,当年和你一起出道的沈依依,都红的发紫了。”
江沉西喝了大杯的水; “没用的,有人就是不想我红。”她转过头来看着李姐,“我哥快醒了; 等他醒了我就不混圈了。”
“啊?这么突然?别 ; 你再想想。”
以李姐的眼光来看,江沉西还是有大红的潜质的; 只是运气不好; 接不到好角『色』,只要上头那个人松口给她机会; 等着她的就是大红大紫。
江沉西笑了笑; “我想的很清楚了; 反正我和公司的合约马上也要到期了,李姐,我很累,撑不下去了。”
李姐直叹气,“你就是运气太差了!!!”
这辈子就没见过比江沉西运气还差的人,被截的角『色』每一个都大火特火,她这颗心嫉妒的都在滴血!
江沉西并不否认这一点,她所有的好运气可能在二十岁之前就耗光了,所以二十岁之后的日子才会一天比一天难捱。
不过最难受的时候,江沉西都没有想过要去死,她要好好活着,要长命百岁,她绝不要让何守如愿。
何守喜欢看她哭,三年来,她在他面前从来不肯轻易掉泪。
晚宴上,觥筹交错,灯红酒绿。
哪怕浑身疲惫,江沉西还要强打起精神来,笑着跟人打招呼。
其实她每个月能见到何守的次数不多,平均下来大约七八次,显然这个月她见到何守的频率比以前要高。
何守姗姗来迟,经过她身边时脚步一秒的停留都没有,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在人群中依然很瞩目。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苏言和他一起进门。
两个人都生了张好皮相,一进来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何守的长相比较柔美秀雅,苏言则长了张俊秀硬朗的面孔。
酒会上,少不了要应酬。
何守和商场上的人谈笑风生,苏言则一眼就瞄到了躲在角落里的江沉西,手里端着高脚杯径直朝她走过去,“你也在啊,好久不见了。”
江沉西捏紧双手,唇『色』惨白,她点点头,“是很久没见了。”
苏言伸手碰了碰她的脸,动作自然,他说:“你瘦了好多。”
江沉西扯出僵硬的笑,“瘦了上镜才好看。”
苏言摇摇头,不认同她说的话,“你这太瘦了,不好看。”他看了看不远处的何守,问她,“他对你不好吗?”
江沉西不想再装下去,何守身边的人谁不知道他对她是什么态度?何必惺惺作态上来问上这一句呢?
她冷笑,“你应该清楚。”
苏言一愣,望着她的目光柔下几分,“辛苦了,何守这个人……。”
苏言也说不下去了,何守对自己人能疼到骨子里,对他认为的仇人,手段令人发指,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不为过。
他是最能狠下心肠的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学医的缘故,『性』子冷淡决绝。
如果说江沉西最不想见到的第一人是何守,第二个就是苏言了。
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货、
“我还有朋友,先不和你聊了。”
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拦住她,何守定定的站在她跟前,似笑非笑,“哟,聊什么呢聊得这么开心。”
真不知道他是哪只眼睛看见他们聊得很开心的。
江沉西往后退了好几步,“没说什么,叙叙旧而已。”
何守目光一沉,“你们可别叙着叙着就滚到床上去了。”
苏言出言打断他,到底是好兄弟,被他这么说也不见半分怒气,“何守,你别吓到他了。”
何守不耐烦道:“那边有位千金大小姐在找你,你快过去吧,别耽误我和她好好聊一聊。”
苏言挑眉,“好。”
等人走后,何守点了根烟,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而后慢吞吞的问:“我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
当着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敢和老情人眉来眼去。
江沉西嘴角泛着冷笑,“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
何守笑了,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真的觉得好笑,“那也是。”灭了烟,他问:“你是不是喜欢苏言啊?”
江沉西不明白他怎么会产生这种荒谬的想法,否定的话到了嘴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