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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没什么事,谈不上辛苦,这就告退了。”
人走后,唐启深思着看着桌上的那张纸。虽然焰夜这里暂时并不需要他做什么,但是今早有人来报,永安居然也能发现玄冥门的集合踪迹,最近要有的忙了啊。作为盟主制成立以来最年轻的盟主,唐启的压力一直都没小过。
“来人。”
一个青衫少年探头进来“主人有何吩咐?”
“帮我请雷长明,就说我有一事相求。”唐启叫弟子去请,就摆明了是用的盟主的身份,而不是焰夜朋友的身份。
十三站在芷兰的门口,有些淡淡的担忧,虽然芷兰向来不做没把握的事,但她并不知道有了焰夜以后芷兰是否还会那么谨慎下去。况且,今早他们动手的动静太大了……
十三正在踌躇之间,就见庭院里两人披着斗篷走在滂沱大雨中,很快消失在门口。看身影一个应该是雷长明,另一个……排除了几个不可能的,大概就是唐启了。
“下这么大的雨……他们去做什么?”十三心情有点复杂,说实在的,在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的情况,她是两头都有些不放心。
她推了推芷兰的窗子向里看了一眼,芷兰背对着窗口,靠在床边,似乎睡着了。想来她还是没什么事的吧……十三合上窗子,觉得她还是应该去看好那个叫常笑的才是。今天一开始就没见过她那个哥哥,不知道这个小妮子又要干嘛。凭着女人对女人的直觉,她没由来的觉得那姑娘不是个省油的灯。
芷兰并未感觉到十三在她门前停留的片刻,她躺在床上,抱着自己,全心全意的在回忆那些最不愿想起的记忆,把最深的伤口挖出来重新回味。
十年前,同样阴沉的天,乌云压看起来很重,这世界好像从未放亮过。在那个冰冷飘雪的山谷,她一身缟素,跪坐在母亲面前。听母亲冷淡而从容的对他人交代自己死后的事情。
最后,云千雪对芷兰柔和道“下葬时我要面向东南,日后你不用来看我,知道了么。”
“是。”
然后她轻轻的抚摸芷兰的脸“不过,如果有一天你也累了,倒是可以选择过来一直陪着我,希望那天不会到来吧。”随后,她像一个轻灵的仙子,轻快而飘逸的踏入了自己为自己挖出的坟墓,走进自己为自己准备的棺材。
你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芷兰再睁开眼时,终于有了一点头绪。母亲死在十年前,她对自己交代鬼罗刹,应该是在同一年,相差大概不过两个月。也许她该去查查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十年前到底有什么大事件?芷兰不需多想就知道,那莫过于众所周知的蠡石之战,只为了一个魔头,一个叫秦轩的年轻男人,各大江湖门派尽出,奔波围堵数月,最后才将秦轩困在蠡石峡。
最后的那场战争持续不长,只是一个黑夜。秦轩几乎一人单挑了全部江湖豪侠,不过他还是输了。那一日过后,秦轩从此就消失在天地间,江湖正派得到了胜利。
现在仔细想来,自从蠡石之战后母亲就有些不对,她那时竟然毫无察觉两者之间的关联,那场战争中琉璃宫到底发生了什么抑或损失了什么,她毫不知晓。
蠡石峡谷位于永安的正南面十几里,她隐约的记得,那段时间母亲非常的忙,她被安置在什么地方,多日才见得母亲一面。现在分析起来,又要距离蠡石峡近、又要偶尔见她一面,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永安了。
如果母亲参与了那场蠡石之战,又是在回宫不久就离去,那么她最后交代铜杏的事情也是在永安?那不就是她现在的地方……
忽然间芷兰觉得自己似乎距离真相很近了,她爬起来急匆匆的出门去找唐启。唐启……一定知道那些日子琉璃宫都做了什么。
她急匆匆的跑去唐启的房间,完全不记得她现在头发衣服还有些凌乱。她敲了半天的门,回应她的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少年“云宫主?主人他出去了。”
“唐盟主几时回来?”
“小依不知道,宫主您——”
芷兰急急打断他“我进去等他可以么?”
那少年似乎听从唐启的话十分顺从芷兰“宫主您请。”
芷兰独自坐在唐启的房间里,依旧静不下心来,她现在连睡都不敢睡,只怕自己错过了三日的时间还没有想起。似乎是她有生之年第一次这么焦躁,常笑果然是戳了她的软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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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美救英雄()
此刻与她一墙之隔的,就是焰夜的房间。
焰夜正对着棋盘,独自对弈,但总是出神。常笑坐在旁边,似乎想与他来一局,又怕出丑。所以半晌才想出来一句话“公子棋艺也这般厉害。”
焰夜叹口气,有丝无奈,他难定心神而外面又风雨飘摇的,这棋局明明很凌乱,常笑这姑娘到底有没有看棋就说话啊?“常小姐无需在这里陪着,我这里又烦闷无聊的。”
常笑瞪着大眼睛单纯的摇摇头“我不无聊呀。外面雨这么大,又不能出去走走,自己在屋里也不知做什么。不如陪公子在这里坐坐,也好过我们两个都孤单无聊。何况……”常笑说着,脸上有些红“爹爹叫我好好照顾公子呢。”
焰夜觉得没有用,就不再说话,他放下棋子,侧头看着窗外模糊的景色。
常笑见焰夜终于不下棋了,立刻问他“公子从早上到现在都不吃东西,真的没事么?”
“我没事。”焰夜随意的应着。
常笑心有不悦,一开始是不说话,好不容易说话了又这样敷衍。她咬着下唇,思虑了一下开口道“公子,我想问你一些事,我……我总觉得云宫主好像不喜欢我啊。”
为了多和他接触,只能不得不借用云芷兰这个借口了。
果然,焰夜的眼睛转了转看向她“是么?”
“恩~我感觉是呀!我有点担心,是不是我哪里惹过宫主。”常笑一脸纯真的看着焰夜,只希望焰夜能明白,云芷兰其实也和其她女人一样,女人都是会善妒。
可焰夜却很淡然的安抚她“大概是你感觉错了,她只是对人都很冷淡。”
“可、可我看云宫主对你……们就很好呀。”常笑放在桌下的手死死的捏着衣袖,略有委屈道“可是……她只喜欢瞪着我。我还是不放心,我肯定在不知情的时候惹恼过云宫主吧?”
常笑一口咬定,她绝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惹恼过云芷兰,焰夜当然会联想到他们曾经的婚约。
“我觉得常小姐并没有哪里会惹恼人,而且她不是那种人,常小姐大可放宽心。”
常笑干笑两声,只得说些别的“对了,我在忘忧谷的时候听说——”
接下来,她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诉曾经的见闻。可是一个不怎么在外行走的大家闺秀,见闻到底能有多新奇呢?那些瓶瓶罐罐的小事,说起来比沉默还无聊。焰夜低头看看手指,唐启为什么还不过来看他,雷长明他们几个都死了么……
临到下午的时候窦月华来过一次,提出看看焰夜身体如何,打断了常笑的故事,让焰夜大大松了口气。但常笑并没有要回避的意思,既然上次脱衣换药云芷兰都不回避,这次只是例行检查,她当然没有回避的理由了。
常笑在一旁看着窦月华翻看药箱,那里的那些小玩意她总想去碰碰。但是她忘记了,江湖上的鬼医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不然他就不是鬼医了。
窦月华这些日子以来肯对这几个人和颜悦色,无非是这么几种理由:唐启是盟主,惹不得;焰夜刚开始拿着他把柄后来变成得力盟友,死不得;芷兰是他新交好友是个懂他小心思的人,要敬得;十三的手段……这个是怕的。
但常笑是他的谁?中药合作伙伴的女儿?所以当常笑兴致勃勃的去拿那个圆头粗针的时候,手背上被窦月华恶狠狠的给了一下。
“呀!你——”常笑捂着变红的手背,震惊的看着窦月华。
但窦月华一脸冷漠“没给你下药已经是给了常显面子了。”
常笑愣住了,她居然忘记了,这个平日与别人嬉笑的少年是鬼医,是江湖上人人都想交好的鬼医。她怎么这样得意忘形。;抱歉先生,我只是有点好奇。
“碰脏了出事你负责么?”窦月华不再看常笑,闭上眼专心的为焰夜把脉。
窦月华说的“碰脏”了是真正字面意义上的碰脏,毕竟里面的器具他都是用火烤过、酒精擦过的。但是常笑听了之后,她通红的眼眶再也忍不住眼泪了,一下子就哭了出来,扭头跑出门去。
常笑很快就发现,这种做法是很愚蠢的。首先,她一会儿怎么好意思自己回去。其次……她跑出来了才发现,金十三那个女人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坐在焰夜门外的栏杆上!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方便动手打人,她今天穿着大紫色银线勾边的圆领袍。坐在栏杆上背对着自己,两条腿挂在外面晃晃悠悠,还用鞋面去接屋檐滴落的雨水,十分惬意的样子,只是一个做好准备打架的背影就让常笑心里发毛。
常笑在她手里吃过大亏,虽然厌烦,但还不敢蠢到去碰壁。她收了哭声,打算悄无声息的撤。
“常小姐~你就这么讨厌见到我么~”十三忽然开口,而后回头看她。她那媚眼荡漾的,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可惜看在常笑眼里简直就是勾人的狐狸精作态。
“呵呵,怎么敢,我只是有事,不像您这么闲。”常笑心里发怯,但是嘴不饶人。
十三笑了笑,单手一撑,转了过来“常小姐果然是个忙正事的人啊,不像我这闲人~我在这里看了一天的雨,没见着你怎么进去的,光见着怎么出来的了~常小姐应该是起了大早跑来的吧?哎呀,在里面呆了一天,肯定是忙死了~”
常笑回头看了看,这里距离焰夜的房门多少还是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