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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她,凡事皆有代价,她只想要结果,却吝啬付出代价。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就不能换一种更加温和些的方式么?
想通了许多,九玥便不再心火乱烧,却还是无法抑制的气愤着。
于此同时,九玥也听见跟前的男子轻轻起身的声音,他果然没有一丝对刚才的行为感到抱歉的意思,就像适才他们之间根本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依旧语气温柔的嘱咐她:“别成日里胡思乱想,好生休息。”
胡思乱想?岂有此理,他竟好意思这样说她?!也不看看他做的事情是让人能够不乱想的事情么?!
九玥勾了勾唇角,轻轻的活动了一下那只被鬼槐夜捏得,已经有些发麻的手腕,她现在满脑子都漂浮着骂人的脏话,生气的事情不能多想,否则定然是越想越气的。
于是,又羞又恼的九玥,很不客气的直接抡起方才喝完药后放在旁边的那只空药碗,毫不犹豫的直接砸向鬼槐夜所在的方向。
她这段时日里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耳朵却比从前好使得太多,她确信自己扔出的碗,是能够无误的砸在鬼槐夜的身上的。
可是本应打在鬼槐夜身上的瓷碗,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她只听见他轻柔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淡淡的评价道:“准头不错,就是力气太小。”
“你给我出去!”九玥伸出手指了指茅屋的大门,她丝毫不想再同眼前的这个男人多说一个字。
鬼槐夜闻言,倒是也十分配合,没再说什么便转身出了茅屋。
九玥听着木门关上的声音,然后是渐渐走远的脚步声,这才总算是放下心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冷静下来之后的九玥,几下麻利的穿好了衣裳便闷头倒回了床上,可没躺多久,她却像是想到什么,立刻又从床上蹦了下来,拉开了茅屋的木门从里边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却由于跑得太急,一下没注意便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心中只忽地一凉,便重心不稳的朝一旁倒下去。
然而,她却没有感受到于地面亲密接触的疼痛,而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怀抱,一股淡淡的药香萦绕在她的鼻息之间,他似是在叹气:“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学着不这么急躁呢?”
九玥惊魂未定的从鬼槐夜的怀里跳了出来,她都差点忘了,她现在不过是个瞎子,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也不应当用跑的。
“我的血。。。。。。会不会有毒?”九玥这时,也顾不得别的,只得是先将自己最顾虑之事迅速道出。
既然那赤魔虫,乃是从上古时期就存在了的毒虫,其毒又无药可解,那么她虽是因为鬼槐夜口中所谓的体质‘特殊’而得以幸免,但是她的体内,必定也是带有些那赤魔虫的毒素的,她没事儿,却不代表她的血没有毒。
她方才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方才那样。。。。。。会不会,中毒呢?
鬼槐夜虽有时候让她觉得气恼,却是对她有恩义在先,她不想他死。
“你这是,在担心我?”鬼槐夜的话语很轻很轻,轻柔的如夜色里微凉拂过的风。
虽然,她这双没用的眼睛,根本看不见所谓的夜色。
“。。。。。。我当然担心你,你若死了,谁来治我的眼睛?”九玥实话实说,这一点,她却是十分忧心,她当了这许久的瞎子,她可以说是每天掰着手指头在诚挚的期盼光明。
鬼槐夜沉默的看了九玥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摸九玥的头,认真道:“放心,这一点毒,不碍事。”
“还真的有毒啊?!”九玥不可思议的提高了嗓门明知故问了一遍。
她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能够预知灾祸的能力之类的,为何每次她只要是有什么不好的预感,总是那么的容易应验呢?
“。。。。。。也不能说是毒。”鬼槐夜见九玥一惊一乍的模样,唇边的笑意更甚,秋夜风凉,鬼槐夜便先将九玥扶进了茅屋里。
九玥进门之后,却早已忘了自己方才才将人家给赶出去,只是急切的追问着:“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有毒还是没毒啊?”
鬼槐夜将九玥扶在床榻上坐好之后,则是慢悠悠的自己倒了杯茶,然后吹了吹虽然放了许久,却依然还有点烫的茶水,而后轻啄了一口,才又转身走到九玥的身旁,徐徐的向九玥解释道:“这事儿,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九玥暗暗磨牙。
鬼槐夜虽不如他曾扮作的那柳笙一般呆愣,单纯,却无奈依然保留着不爱好好说话的习惯,那在九玥看来曾让她最感头痛的性子,却不想原来竟是其本尊的本来性格。
鬼槐夜自然知道九玥心焦,也无心吊她的胃口,只不过,他还没想好,这件事,究竟该不该现在就告诉她。
而鬼槐夜的沉默,落在九玥的心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九玥觉着他就是故意气她的,他不知该如何说,那么她来问,这总是可以了吧?不由柳眉一挑,质问道:“你说我体质特殊,究竟是什么意思?”
九玥思索着,她的身上究竟有何特殊之处?她最特殊的地方,无非就是承载着一个魔神的魂魄,一只魔神的右手。。。。。。啊,对了,还有一只傀儡虫的眼珠子变的那过分妖异的自己。
这件事情说来,倒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九玥性子坚韧,告诉她,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鬼槐夜这样想着,摇了摇手中剩下的半杯茶水,仰头将之一口饮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陈年旧事()
鬼槐夜放下手中的杯盏,目光随即变得有些深沉起来:“你本是黑龙魔神转世而生,体质自然是同旁人不一样的,如若不然,我们如何能在那样多的人中,偏偏就寻到你?”
“是啊,你们是如何能够确定,我就是魔神转世的呢?”这一点,九玥着实也同样好奇,只不过由于在她知道自己是魔神转世的时候,刚好是红莲才刚离世的时候,九玥一下子忽然知道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反而没有心思一件件的去仔细思考了。
红莲是因为知道了苍玄的秘密才会死去的,华夏族的人想要将红莲灭口,红莲因此被逼至悬崖绝路,最后身受重伤失足从悬崖上跌落。
红莲的死,让九玥的心中只想着,如何狠狠的撕掉那个男人虚伪的面具,他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欺骗她的感情,还害死了红莲,
因此,九玥便将自己是魔神转世的这件事情,轻易的抛到了脑后,她只要活着便是好的,她要比那些想让她活不好的人,想让她死去的人,活得更好,然后终有一日,换他们来仰视她,换他们来做那跪在台阶之下瑟瑟发抖,等待别人来决定其命运之人。
所以,她是不是魔神转世之类的,九玥已经不是那么在乎了。
可是现在她的情绪变得更为冷静之后,九玥才发现一个,她一直没有来得及去仔细思考的问题,自己到底是凭什么,会被认定为魔神转世的呢?
若说在华夏族的雏菊,便是黑龙族的细作洛璃,那么,在洛璃如此有计划的将她引到黑水镇之前,便应当就确定了她魔神转世的身份。。。。。。
可是,在她嫁入华夏族之前,她的身边并没有发生什么,奇怪而不同寻常之事啊。。。。。。?
不,不对,鬼槐夜曾言,她的右臂,是九皇那一直被无数灵魂所祭祀着的肉身上的手臂,他说过,她的手臂是他给她的。。。。。。而她断臂,却是在她嫁入华夏族之前,也就是说,他们在她还未嫁入华夏族之时,便已经知晓了她的存在?
未嫁入华夏族之时。。。。。。那时候,是她被柔然夫人的人带回缚灵族受辱的时候,她为使缚灵一组避免同血族的兵祸舍生忘死,缚灵族的人却丢给了她一个叛国之罪。。。。。。将她扔进牢狱受屈受辱,害她受断臂之痛,还差点剥了她的皮。。。。。。
九玥的手掌渐渐收拢紧紧的捏成拳状,她的指节泛白,发出‘咔嚓’的响声。
尽管过去这样久了,可每每记起这件事情,九玥都愤怒到无法抑制。
那些刻进骨骼里的屈辱,她发过誓,终有一日,要同缚灵族讨回来,同柔然夫人,讨回来。
但是,她现在要暂时忘记这些事情,她得跨过这段晦涩屈辱的阶段,才能做到冷静的去思考她当前应当思考的事情。
九玥从来到这异世开始,便一直安分守己,身边也未曾发生什么特别之事。。。。。。唯一的一次不同寻常,就是九玥自告奋勇的替流烟出嫁到血族。
可是,那也,不能说明,愿意嫁给怪物的人就是魔神转世吧?毕竟那九皇看起来,可不大像是对怪物有特殊嗜好的模样。
那么,他们究竟是如何,确认她是魔神转世的身份的呢?
九玥的脑子里顷刻间便闪过无数的画面,清新又模糊记忆朝着她汹涌的奔腾而来,它们就像是一根根的箭矢,从她的头部不停的穿刺而过,她有些头疼,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鬼槐夜亦察觉到九玥似乎有些不对劲,犹疑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继续说吧。”当九玥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手心里微微有些湿润疼痛,大概是因为她方才过于用力,而不慎掐破了掌心的皮肉。
九玥手中的这点小动作,自然是瞒不过鬼槐夜的眼睛,鬼槐夜却是没有继续再追问下去,只是若有所思的沉思了片刻,然后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褐色的小瓷瓶。
待到给九玥擦上了药粉,鬼槐夜才又缓缓的继续说道:“魔神转世,将伴随星火异像出现。。。。。。你不会被火焰所伤,甚至能够吸收火焰,便是你作为魔神转世的存在最好的证据。”
“。。。。。。星火异像?”九玥低声重复着鬼槐夜的话,这句话让九玥觉得无比的熟悉,她好像。。。。。。在哪里曾经听到过。。。。。。?
可是,是在哪里呢?
星火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