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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玄离开之后,掌灯的婢女很自觉的关上了屋子的房门,九玥便将身上的被褥随意的往身侧一掀,走到木桌旁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白水,同时朝那跪在地上的美人道:“我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身旁有人,你先出去吧。”
“夫人别着急,待柔儿侍奉您服下这回阳丹便会离开。”绿柔一面说着,一面利落的站起身来。
绿柔的话让九玥拿着杯盏的手略微顿了顿,心中不禁暗道,这女子果真是给她备了药来的。
“我不需要吃药。”
“这是少主大人亲自交代的任务,还请夫人莫要为难柔儿。”
绿柔一面说着,几步便走到了九玥的跟前,将那紫色的丹药呈在九玥的眼前,示意她此刻便可以就着杯盏里的水服下。
“这是个什么药?”九玥犹疑的问着,实在有些不放心吃下这个女子给她的任何东西。
绿柔则娇俏一笑,回道:“夫人怕是有所不知,这回阳丹可是个好东西,稀罕得很。。。。。。至于是用什么材料所炼制的。。。。。。夫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九玥暗忖,这绿柔嘴上说着不知道的好,口气却是生怕她不追问一般,实在有意思得紧,便顺着绿柔问道:“是么?它是用什么做的?”
“这个药啊,别的材料也没什么特别,就是其中有一种,是用狴犴兽的前爪所炼制的。”
绿柔话落,唇角的笑容变得略微生硬,似在指责狴犴兽之所以会失了前爪,这全都是她的过错。
“狴犴兽?”
九玥也是一惊,不明白为何狴犴兽的爪子为何会被用来熬药,很是诧异。
九玥的这份诧异,也让绿柔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变得越发的明显起来:“怎么?夫人您这么快便不记得了?您在幽都城外吹响饕餮骨哨,唤得狴犴带领百兽,同那隐辚族雷王和他所带领的精锐护军交战一场,狴犴兽因此受了重伤。。。。。。”
绿柔声音娇柔语调缓慢的说着,一直未曾正视过九玥的眼眸,亦笔直的迎上了九玥的视线:“若非如此,我又怎能如此及时的,将夫人您从雷王祁人的手中救出呢?”
“。。。。。。狴犴兽受了重伤?”九玥眉头轻轻皱起,将手中的杯盏放回了桌上。
“咦?原来夫人没注意呐?”绿柔轻轻的干笑一声,继续道:“即使夫人没注意,倒也是在情理之中,那狴犴兽虽然是只稀罕的神兽,从少主大人出生开始便一直陪在少主大人的身边,可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只畜生罢了。”
狴犴兽受伤?何时受的伤?
九玥毕竟是昏迷了整整十六日,如今是刚醒过来,许多事情她还没来得及去理清楚,回忆也略微有些散乱。
在幽都城外的时候,她的确是故意吹响了骨哨,唤来了狴犴兽以及许多类似白豹的野兽,战火无情,那些野兽饶是再厉害,可是同隐辚族众多训练有素的士兵撕扯交战一番,也必定死伤惨重,有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狴犴兽却是在何时受的重伤?为何她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呢?
祁人曾在苍玄的手上损兵折将,失利战败,祁人既然知晓九玥的身份并且找上九玥,自然是为了找苍玄的麻烦。
因此,两人达成共识算计共谋也相当顺理成章。
或许,是祁人下手太狠,让狴犴兽意识到她性命堪忧,所以在她重伤意识模糊之际,攻击了祁人,才会被祁人给打成重伤?
反正无论如何,狴犴兽确是因她而伤应当无疑,可是,九玥却想不明白,即使是狴犴兽受了重伤,又为何要断了它的前掌用来炼制丹药?
“狴犴为救夫人而伤,还请夫人赶紧服药,这回阳丹乃是大补之物,整个华夏一族,怕是也只有夫人您才有资格服下,浪费了。。。。。。可惜。”
“我知道了,你将它给我便好。”九玥说着,欲伸手拿过绿柔手中的回阳丹,而这时绿柔却迅速的将丹药收回了自己的手中,并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显得柔缓恭顺:“少主大人的吩咐是让柔儿好生照顾夫人,可是夫人不服药,身体便不会好,所以柔儿必须亲自侍奉夫人将这回阳丹服下,才能放心呢。”
绿柔如此说辞,让九玥觉得有些好笑,低头瞧了瞧绿柔手中那深紫色的丹药,心中暗道,这绿柔哪像是过来给她送补药的啊。。。。。。这阵势分明是过来给她送毒药的。
偏生九玥生平最讨厌受人牵制,而绿柔话语中的意思,却只怕是不亲眼看着她将回阳丹服下,便不会离开这里。
这女人一看就是没安好心,故意借着照顾她服药的由头寻她的不痛快,还在言语中同她透露出回阳丹乃是用狴犴兽的血肉所炼制。。。。。。
九玥同那狴犴还算有些感情,虽在幽都城外的那场打斗,确是同人做戏利用了它,可恨不及狴犴,九玥同苍玄之间要算的账,跟狴犴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此,她又如何能吃得下这用狴犴的血肉炼制而成的,所谓的大补药呢?
。。。。。。不过,伤了也好,受伤了需要养伤,她这一趟便不需要亲自伤它。
“我不吃,你便不会走对吧?”九玥懒得同这绿柔继续唇枪舌战,所幸干脆拉了张凳子坐下了来,见那绿柔脸上一直挂着笑,也笑着回道:“即是如此,正巧我大伤初愈也挺无聊的,那不如你就别走了,坐下来同我好好聊聊吧。”
第二百二十四章 入木七分()
,九玥自小的经历告诉她,同女人说话十分麻烦。
尤其是,同这种说话惯了弯弯绕绕的女人。
若非是九玥如今已经知晓了苍玄处心积虑的,都是为了用她作引来召唤无主之魂,定会以为眼前这话里话外都诚心来找她不痛快的女子,是拈了醋才这般同她为难。
现下看来,她跟前这个名唤绿柔的美人儿,只怕是来试探她对苍玄的情根种得深不深,能不能做得起一个为情甘心赴死的痴人。
即是如此,她何不随了她的愿?
“绿柔姑娘,这间屋子里也没有旁人,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也别一口一个夫人的叫了,你既叫的不自在,我也听得不舒服。”
绿柔闻言,却也并没有遵照九玥的吩咐坐下,只是稍稍低了低头,语气比适才更是温顺恭顺了几分:“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照顾夫人,乃是柔儿的本分,柔儿即便是有话想对夫人说,那定然,也是为了夫人着想的忠直之言。”
九玥见绿柔没有应她的意思坐下,嘴角笑意更甚,主动伸过手拿过木桌上茶壶给绿柔斟上了一杯,轻言道:“姑娘看起来,好似并不是很喜欢我,至于姑娘心中对我的这份敌意究竟因何而起?从何而来?我到也并不十分的在意。。。。。。”
九玥说着,顿了顿,微微抬眼,继续道:“实不相瞒,我这人说话素来不喜欢兜圈子,是忠直之言也好,谗言佞语也罢,姑娘若是有话想同我说,直截了当便好,若是太过委婉迂回,我只怕是听不明白,也懒得明白。”
“夫人乃是有福之人,自是不用谨言慎行,心中所想,口中所言,皆可自在随心,又怎是柔儿这般苦命之人可比的。”
绿柔一面说着自己乃是苦命之人,一面倒是干脆利落的同九玥相对而坐,不再像方才那般同九玥死扣着主仆身份。
“有福之人?”九玥轻轻垂眸,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桌面上,笑道:“有些事情于我来说是福,于姑娘来说,或许是祸。”
“柔儿愚笨,只知夫人福泽深厚,不知夫人所指祸事为何。。。。。。可是常言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夫人又怎知,于夫人来说是福气的事情,到了柔儿这里,却便是柔儿的祸事呢?”
绿柔说罢,伸手拿起了手边的杯盏,却并不将杯盏中的茶水喝下,只是拿在手中轻微的晃动把玩,精致的脸蛋上扬起一丝得意而放肆的笑容,似绽放在唇边的千百朵绿意盎然的娇嫩花朵。
九玥瞧了瞧眼前这得意骄俏的可人儿,那从绿柔的眼角眉梢所透露出来的情悸,心中暗道,原来这番下来,试探是真,情也是真。
这姑娘实是真真切切的,希望她彻底的消失。
九玥思忖着,既已言至于此,该说的也都说得差不多了,倒不如索性泼辣些,实在比同人弯弯绕绕的说话爽快得多。
“你今日来同我说这个,却是你真的愚笨了,若是你真有本事,便该想个别的法子来除掉我。”九玥抬起眼帘,目光径直落在绿柔眼中,沉声道:“你既除不掉我,只逞得一时口舌之快,打草惊蛇的后果,或许会让姑娘多年良苦用心一朝化为泡影。”
“柔儿本是苦命之人,心中自是藏了太多苦楚,说起话来,便倒是显得像在诉苦了。。。。。。想来夫人并不晓得柔儿是个只吃苦,却从不诉苦的性子。。。。。。”绿柔说着,笑意更甚,目光亦不偏不倚的直视着九玥的眼眸。
“柔儿只会将那些带来苦难的事物,全都装进棺材,埋进土里。。。。。。只不过是,柔儿从小孤苦无依,喜欢同人说话罢了。。。。。。若是打草惊蛇,定然也是那蛇早已被柔儿下了毒,实乃已然是条死蛇,再也无法作恶咬人了。”
九玥见绿柔眼中似有杀意一闪而过,心中的那几分猜测便更是笃定了许多,继续话赶着话的回道:“我原以为姑娘只是一时心热,却不想姑娘却是心高。。。。。。怕只怕姑娘遇到的偏生是一条毒不死的蛇,姑娘不仅要功夫尽废,还得白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九玥话落,绿柔也收了收脸上一直挂着的不由心的假笑,直接将手中的回阳丹放竟了九玥跟前盛着白水的杯盏中,淡淡道:“夫人怕是说笑了,这世间哪有毒不死的东西?若真如此,那便是那条蛇的本事,也是柔儿当真没福气。”
说罢,绿柔也不待九玥再回些什么,站起身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九玥所在的这间屋子。
九玥低头瞧了瞧杯中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