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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倚红楼里千娇百媚的玉骨佳人们,顷刻间就被唐若抛到了九霄云外,就如同那萝卜与白菜,他通通都不爱。
唐若的心思又回到了雨蝉身上,他生怕雨蝉一时半刻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待着,就会出什么岔子。
唐若是个男人,唐若了解男人。
而担心的事情,往往通常都是要发生的,不好的预感,时常是最容易应验的。
那一日,雨蝉的爹爹接到了住在乡下的表兄离世的消息,便停了面馆的生意,匆匆离开了宛城,这一走,得十来日才回得来。
而雨蝉的爹爹之所以没有带上雨蝉,则是因为雨蝉那几日正巧来了葵水,山路颠簸难行,实在不便,且雨蝉本同那叔伯根本就从未见过,自然也没有什么感情,雨蝉并没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自然也就留在了宛城里。
谁曾想,雨蝉的爹爹前脚才刚离开,雨蝉就被一富家公子给堵在了一个幽深曲折的巷子里。
那富家公子名叫李恒,追求雨蝉不成,觉得面儿上过不去,被旁人讥讽了几句,便急了眼,同时心中早已是对雨蝉生了许久的邪念,如此这番,是打定了注意要对雨蝉用强了。
强扭的瓜甜不甜无所谓,能吃的瓜就是好瓜。
而且这雨蝉最近招惹了那么多是非桃花,那么多的公子哥们觊觎于她,如今所受所遇,全是因为其做为一个女子不甚检点之故所致,这怨不得他,也不会有人能知道是他李恒做的。
即使是知道了没什么关系,他李家财大势大,不怕她一个面馆老板家里的穷丫头来闹,她若是敢闹,定让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要了她的身子,那也得是她几世修得的福气,旁人只得信是她雨蝉勾引他李恒,谁会信是他李恒强迫她这么个便宜丫头。
顺便再关进那衙门的地牢之中,女子入了狱会是什么后果?只怕这雨蝉再无脸活着出来,所以,李恒对付起雨蝉来,心中甚是嚣张,有恃无恐。
李恒带了几个随从家奴,家奴全都是些身强力壮的壮年男子,雨蝉又哪里能逃得过。
轻松的将雨蝉擒住后,李恒便对雨蝉肆意轻薄起来,正欲行禽兽之事时,却被得到消息急忙赶过来的唐若一拳给放倒在了地上。
李恒与唐若同为名门,平日里虽不怎么交好,却也素来能敷衍应付,李恒虽从旁人出知晓唐若同雨蝉有些渊源,却也并未当做一回事,毕竟门第身份在那里去了,不过是儿时的一个玩伴而已,唐若如今又怎么会将雨蝉瞧进眼里?
而且,此次的赌局本就是唐若设的,唐若居心不良,又怎么可能会出来帮雨蝉?
李恒想不通,正欲拿话呛唐若,揭穿唐若那副惺惺作态的虚伪嘴脸,话未说出口,脸上便又稳当的挨了唐若一个实实在在的拳头。
于是,家奴与家奴拧做一团,少爷同少爷打在一处。
唐若因其自小身子骨就有些弱,即便是心里憋着再大的火气,若是真同人动起手来,他略微处于下风,但是看起来很弱的唐若,却仍是自有他的本事,即使挨两拳还一拳,却是每一下都是牟足了劲儿的。
且唐若气势上看起来十分骇人,疯狂得仿佛要杀人一般的唐若,让李恒心中本能的畏惧。
于是发了狂的唐若,很快便扭转了局势,从下风又爬到了上风。
事实证明,弱,并没有关系,狠的素来就怕不要命的。
而唐若为了雨蝉,不要说命,他什么都可以给她,只要是雨蝉要的,他唐若,什么都可以给她。
最后,看似柔弱的白面公子,硬是揍断了李恒的几根肋骨,李恒的家奴们与唐若的家奴厮打得鼻青脸肿,看到李恒被揍得吐了血,只得先将自己的主子护了走。
唐若见李恒走了,又急忙赶走了自己的家奴,唐若不想让旁人看见雨蝉狼狈的模样。
雨蝉的衣襟处被李恒扯开,袖口的袖子也被拉破了,划拉下一条长长的血痕,鲜红的血液顺着那血痕往下流着,唐若的心便也顺着这流淌的鲜血,难过得不成样子。
雨蝉竟然差点因为他的幼稚,而遭他人的强暴……
唐若万分的后悔,后悔自己冲动之下做出的幼稚行为,差点带来的恶果。
若是雨蝉真因为他出了什么事情……唐若连想都不敢往下想……
唐若不敢想,也没法继续责怪自己,因为唐若忽然就失去了意识,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其实,唐若身上的伤,要比李恒还要来得更重一些。
唐若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雨蝉的床榻上。(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同屋而居()
雨蝉自小到大,素来对唐若没什么好脸子,从未对唐若表露过自己温柔的一面,而那一次,面对遍体鳞伤的唐若,雨蝉却是格外的温柔。
雨蝉对唐若笑得温柔,这让唐若很不适应,因为雨蝉从来没有对他那样笑过,雨蝉和蔼的笑容让唐若以为自己简直在做梦。
唐若努力适应了半天,适应下来,唐若发现自己,竟然很高兴,从未有过的高兴。
其实无论雨蝉做什么,唐若都是高兴的,只要是雨蝉为他而做的,哪怕只是亲手帮他沏一壶茶,倒一杯水。
喝了雨蝉倒的一杯白水后,唐若又重新意识到,即使雨蝉什么也不做,也是好的。
只要雨蝉待在唐若的身边,只要雨蝉让唐若待在她的身边。
这世间,有那样多的女子,雨蝉并没有什么特别,并没有多么好看,甚至对看惯了美人的唐若来说,雨蝉这长相,就连好看,都是算不上的。
不怎么好看的模样,却是唐若最中意的模样,这张脸应当有个名字,这张脸的名字叫做雨蝉。
唐若不知自己身上到底断了几根骨头,雨蝉请了大夫来瞧,大夫开了药就走了,大夫走了之后雨蝉那张清淡的脸上写满了担心。
可唐若却并不担心,唐若觉得自己的这身伤是来得真好,雨蝉不仅对他温柔了,还亲自下厨给他做饭吃。
雨蝉的娘走得早,而爹爹只会煮面,所以为了改善伙食,年少的雨蝉便很小掌握一手好厨艺,负责起照顾自己和爹爹,做的饭自然是很好吃的。
而对自小吃着山珍海味长大的唐若来说,这个好吃与好吃之间,又是有区别的,在唐若的眼中,这些个野菜蘑菇竹笋豆腐之类的,根本算不得是菜。
但是这算不得菜的菜,却是雨蝉亲手做的,这又不一样了,只要是雨蝉给他的,萝卜也能嚼出鲍鱼味来。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秀色可餐。
意思是说,佳人坐在眼前,不用动筷子,光是看着就已经饱了。
唐若只觉着,不要说汤里放的是青菜蘑菇了,即使放的是蛤蟆毒虫,他也会二话不说就咽到肚里去。
于是,为了每日里吃到雨蝉的青菜蘑菇汤,唐若便赖在雨蝉的家里不走了。
唐若借口说自己的这身伤,若是被自己家中人看到了,定会以为他是在外边胡作非为,他得好长时间被关在家里不能出门。
雨蝉听后本是有些犹豫的模样,但是看着唐若确实伤得不轻,实在不便多走动。
唐若见雨蝉犹豫,便耍起赖来,说是他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雨蝉还这般不信任他,他为了她身负重伤,她却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不肯帮他。
这话说得雨蝉竟是一时找不到话语反驳,鬼使神差的,也就同意了唐若暂时住在她的家里。
如此,唐若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睡着雨蝉的床榻,吃着雨蝉做的饭菜,每每看着自己那一身的淤青,心中都甚是满意。
而唐若之所以不担心自己的家人找他,则是因为唐若的家人,实则已经习惯了唐若成日里眠花宿柳乱七八糟的生活节奏。
唐若他爹的心思,历来在唐若那个很本事的兄长那里,而唐若他娘又是素来将唐若宠惯了,也并不大管他在外边的那些不靠谱的作风。
唐若他娘觉得,只要唐若别把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子折腾回家中来,唐若要在外边怎样胡闹都是可以的,虽然唐若他娘一直将唐若看做女儿来养,但是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唐若他确实是个男儿身。
且男子生性风流,这是理所应当的,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所以唐若他娘,对于唐若流连烟花之地这种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嘱咐他注意着些,不要让那些个妄想着攀龙附凤的女人,弄出什么幺蛾子来,那种女人要是怀了唐家的种,她可是怎样都不会承认的。
唐若则并未将母亲的话放进心里,左耳进来,右耳出去,说起来,唐若也从未将自己母亲的话往心里放过,因为实在是放不得。
若是放了,他可能会真以为自己是个姑娘。
唐若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娘亲还曾经让他穿过女子的衣裙,那可真是他的亲娘。
为这件事儿,唐若没少被笑话,再加之唐若从小身子骨弱,看上去又是病怏怏的,旁的男孩笑话他是女娇娥,笑话了好些年。
这件事也让唐若从小就意识到,他亲娘的话,绝对是不能听,听不得。
再说,倚红楼里的花娘怎么可能会怀了他的种?除非那地方再也不想做生意了,即使不小心怀了他的种,最好也是不要让他晓得,若是他晓得了,他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泯灭人性的事情来。
唐若养成了很少回家的习惯,唐若他娘也养成了习惯唐若很少回家的习惯。
所以唐若这一日一日的赖在雨蝉的家中,竟然也是没人知道的。
唐若同雨蝉相处的这些时日,就像是又回到了他们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唐若成天跟在雨蝉的屁股后头,就像是雨蝉的小尾巴,他们什么都不会多想,也什么都不需要多想。
雨蝉,很单纯的,就是唐若心目中的女英雄,唐若,则心甘情愿的做着英雄的小弟,做得还特别欢快。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