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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烦躁、烦躁!!
南予狠狠推了他一把,咬牙,“放开!我困了!”
君玦被她忽然就冒火的神情吓住了,不知所措地搂紧她,然后低头正视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蹙起了眉,一边满脸无辜地凝望她的眸子,一边伸出一只手把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然后微微给她抿出一个笑。
“予儿,你脸好红。都红得艳了。”
“我没有!”南予咬牙挤出三个字,又瞪着他道,“我没有我没有!我就是没有!”
君玦赶忙安慰似的搂紧她,拍着她的背,“好好好你没有,你没有,是我看错了。”顿了一下,他忽然笑道,“予儿,你方才是在和我撒娇吗?”
南予崩溃:我他娘的明明没有!!
137。山猫白毛()
“放开了!”南予皱紧眉头,几乎是用吼的,“我要上药!我要洗脸!我还要睡觉!”
这么大的火气发泄在他身上就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不仅没让君玦生出半点要放开她的意思来,还就着搂她腰的姿势一把将她举高托起来,南予的双腿顺着动作架在他的两腰侧,双手勾住他的颈部,低下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他。
行啊你,长本事了,现下连举高高都会了?!
“你干什么?你不要以为你力气大得能把我举起来我就不敢打你了?!”
君玦抬起脸凑近她,笑道,“打,给你打,打了就解气了,打了就不要再生我的气了。”稍作一顿,他又敛下笑意,认认真真地望着她补上一句,“打了我以后就不许再跑了……是我疏忽,该早一些看你的脸,不管你易容成什么样子,这双眸子都太好认了。”
南予一怔,情不自禁地脱口问道,“我的眼睛如何了?怎么就好认?”她原以为给君玦印象最深的应是她的语气态度,要不然就是样貌声音,如何也想不到是这双眼睛。
“大约是因为……”君玦提唇微笑,“你看着别人的时候猖獗极了,疏狂极了,嚣张的样子简直不可一世。可是我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这辈子再没有谁的眼睛让我像这样喜欢得不得了,所以很好认。”
南予表示最近经常被他撩得心脏错漏一拍,这会儿已经习以为常了,不仅习以为常还能风轻云淡地回敬,“……你这么会撩人一辈子只喜欢我一个真的可惜了。”
君玦将她抱到床榻上,先叫了人打热水,再坐过去给她挽起袖子上药,一边抹药一边缓缓道,“予儿是想要去堰阳找一头会飞的灵兽吗?”
南予正在单手把玩自己送给他的铃铛,闻言抬眸看他,“我知道云岚宗不在朝天大陆这片陆地之上,如果不骑灵兽过去,就没法子了,空中疾行我可不会,万一栽下来我岂不是赔了?自然要去弄头灵兽来。”
“予儿,你如今已是兽神了,还用得着这样迂回吗?”君玦嘴角挽起一个笑,事实上他从刚才开始嘴角的笑就没有放下来过,“你是被我吓着了,所以一心只想着跑路,离我越远越好,没有细细思索过就动身了。”
南予犹如醍醐灌顶,兽神可以驱策万兽,自己还当真不必这样迂回。
倘若自己不去皇城,也就不会路过逐月山庄,自然就不会遇上君玦……真是阴差阳错,想要离他远些,却又偏偏撞上了!
不过此时想来,她竟觉得,这样也好。
“说起来,你的那只像山猫一样的白毛呢?”君玦挽起她另一边的袖子,将她那只正在把玩铃铛的手牵过来,把铃铛放在她已经上好药的那只手上,才继续抹药。
南予蹙眉狐疑,“那只白毛儿好像自己不见了。我没怎么注意,我明明是带着它一起往山庄来的,后来就不晓得去了哪儿。”
“你知不知道,那可不是只普通的灵兽。予儿,你捡着宝了。”君玦看着她笑道,“它是五行属性俱全的神兽。且和你一样,乃是自己衍生出的五行属性,它本只有一个属性的。”
138。当时饿了()
灵兽和人一样,体内生有五行脉系,一般的灵兽只可属一种脉系,譬如火焰兽,脉系为火,这和一般的人只可属一种脉系的道理相同。
但有些人天生就慧根多一些,身具多脉系,譬如从前天枢子跟南予讲过的一些同时具有两种或多种属性的修炼者。
还有的人天生经脉滞涩,虽身具五行属性,却无法显现出来,这样的人大多都是愚钝不堪、痴傻疯癫。
但像南予这样奇葩的本体内只有一条脉系为水,却能按照五行衍生规律衍生出其他脉系的真是千百年难遇一个,枯寂沉活了三百年都没遇见过一个,恐怕未来百年内也不会出现像南予这样的了。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除了人以外,灵兽中竟也有这样的奇葩,白毛儿体内本体属性和南予一样,也是水性脉系,应是在娘胎里就衍生出了木,此时正隐隐有衍生出火的趋势,竟和南予体内脉系的衍生也意外地同步。
可能是因为属性极其难得地相同的缘故,小幼兽白毛儿也极其地亲近南予。
就君玦多年的经验来看,像南予这样悟性天分极高的人,如果是自小就修炼气韵的话,此时的修为也应该和他的差不多了。
君玦生来五行脉系俱全,七岁以前都在学着怎么稳固和维持五行属性的平衡,七岁后才开始跟着天枢子修炼气韵,八岁就达到了梼杌,即将踏足神兽阶段之前,他却做了一个十分残忍的决定。
自废气韵,自断经脉,自灭五行。此后的每一年……却是不提也罢。
反正他的予儿不必像他那样什么都求个极端,她到得了的和到不了的修为,他都替她先尝试过了,当时的过程或许苦不堪言,如今想来,都是为了配得上他悟性极高的予儿,往后不论她走到哪一步,自己都有经验可以教她。
就算是她不想再往上走了,他也有能力永远保护她。
“可我不知道白毛儿去哪儿了,我是将它带到山庄来了的……不会是死了罢?尸魅吃这玩意儿吗?”南予狐疑地挠头,“讲真的,我虽养过尸魅,却是没见过尸变的。”
君玦抹药的动作一滞,仿佛呼吸都滞了一拍,缓缓抬起眸凝视着南予,且斟酌且酝酿了一下才喑哑涩然地开口问道,“予儿你……是为什么要吃尸毒草呢?”
为什么呢?
南予微微蹙眉回忆,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有点记不上来。
彼时南予蹲在豢养尸魅的地牢里,被那疯子故意锁了七天,确实是饿了,不吃点儿什么当真对不住彼时彼刻的凄惨气氛。
她身边儿能吃的除了尸毒草就是尸魅,正常人一看就是选都不用选:首先尸魅恶心,尸毒草好歹是植物;其次尸魅被灌了毒,吃了肯定立马死,尸毒草吃了还能缓个至少三个月;最后,就算是此时不吃,出去了照样儿会被逼着灌进去,再自己配解药出来。
三条想下来奈何南予还是不想吃,到底下不了嘴,饿就饿,再锁几天总该有任务下来了,那疯子不可能还关着她不让她去做任务罢?
出乎意料,那位疯子很贴心地为南予请了一个病假,任务什么的都靠边儿站,他就是要看南予把尸毒草吃下去了再放她出来配解药。
想通了那疯子的目的,南予几乎是面不改色地一手拔了一把往嘴里塞:你别让小爷活着出去,迟早一枪崩了你。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南予顿了一下,正儿八经道,“当时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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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都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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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君玦停滞在她手臂上为她抹药的两只手都颤了一下,他很小心很谨慎地轻声问道,“很疼对不对?……有人陪在你身边吗?”
南予下意识摇头,看着他的神情就好像是当时吃下尸毒草的是他一样难受煎熬,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权倾五国的君卿殿下,恐怕长这么大连扫墓的时候为他爹娘哭一下都无,怎好意思让他就这么因为自己眼眶都红了。
悠悠叹了一口气,她觉得其实很多东西都是解释不清楚的,南予干脆就把话题拉回到逐月山庄的事情上来,“你是不是想要收回逐月山庄的权力才寻了个由头杀了林家人?”
话题转得实在生硬,君玦自然晓得她是并不想和他提这些自己的事情,便顺着她的话点头回道,“其实我每隔一年就会把身边某个势力换一次血,只是这回恰好的逐月罢了。”
“每隔一年把身边某个势力换一次血……”南予沉吟片刻,恍然大悟,“倒是很高明的招数。既能让你的手下平日里都随时提防着你换了他们而尽心尽力地办事,不敢出任何纰漏,又能很快扼杀那些不忠的苗头,譬如此次逐月山庄……”
想了想,南予又补了一点,“且还能防止那些手下培养出自己的势力来分化你,概因你放的权力只有几年的时间,你想起来就会换了那一批人,几年后那个地方也就会被你收回权力,几年的时间他们根本没办法在那里培养自己的势力,也就永远分化不了你。”
君玦微微一笑,手指抹了一点药膏,俯首轻轻吹着她的手臂接着给她上药,“予儿真聪明。”
“君玦,你真阴险。”南予一边点头一边坦然道。
君玦的手一顿,敛起笑意抬眸认真看了看她,在确定她并没有任何厌恶的神情后才放下心来低头继续抹药,“倘若以后你讨厌我身上的哪一点毛病,一定要告诉我。”
“我不。”南予嘴角挽起一个恶劣的笑意,“君玦,我就不。”
君玦忽然抬起头,轻声一笑,拉着她的手凑近她,“你大晚上这样撩我,不怕我了吗?”
南予的脑袋往后退了半截儿,一板一眼地回敬,“你敢吗?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你敢吗?”
君玦眸中惊现一丝震惊和狂喜,他总觉得南予如今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