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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公子,王爷已等候您多时了。”苏酒儿带着清浅的笑意款款而来,步履好似翩跹,红梅曳地裙不经意间掠过门槛儿。
南予点了点头,才听见大堂内喧哗一片,尽是女子娇嗔的声音,向内稍稍侧目探去,微挑起眉,自喉咙管儿滚出一丝笑意道,“怎么,你家主子转性子了?”
“南公子说笑了,今日是花月节,这些姑娘们有的确实是为了主子而来,有的也是从玦王府门口一路追着王爷而来,”稍作一顿,苏酒儿抬眸意有所指道,“更何况,我家主子……似有倾心的女子了。”
三楼雅间内
书香气卷,檀木桌前,君玦着了一身绯衣,为作画,不经意间折挽起的袖子,翻出了白色的里袖,意外地与红色相衬,颇添几丝邪气不羁,红玉将青丝微系于后。
修长白皙的指腕提着墨,眸中泛着漾漾情深,噙着一抹浅笑,为画中女子着了神韵。
心字香烧,缕缕烟丝转入珠帘,如是这般悠悠扬扬,过了很久,似是有一声低笑,不经意间弄散了一缕烟——
“予儿……若是看得不真切,许你今晚来我房中,本王脱了给你看个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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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2。画中女子()
看,是看不够的,于是,南予杵在门口托着下巴沉吟多时,除开感叹了这腹黑又风姿绰约了一个新高度以外,还顺带着拿眼珠子将君玦全身上下强了个遍,可谓是撩尽风骚翻云覆雨……
整个画面及过程视觉冲击感实在太强,暂且不谈。
“举办猎剑的地方可是在遥遥五国之外,我以为,你已经动身了。”南予神色一敛便转了话,摊开折扇,悠悠跨进了门槛儿。
君玦仍旧未落下手中笔墨,道,“看来,风姑也将一切都告诉你了。”
“我来时试过,纵然有幻字诀,也解不开我娘封在幻门的结界。果然还是得猎得破风剑。”稍作一顿,眼神不经意间瞥向君玦笔下的女子墨画,不知是画的谁,也不打算上前一探究竟,不过是眉尾一挑,揣着调侃的笑意,“哟,难怪楼下美人巴着往你身上贴,就差脱光了身子都被你拒之千里,原来是心有所属啊?”
君玦微抬眸瞧了她一眼,不禁晕开漫不经心的笑意,“予儿不想知道我画的是谁吗?”似乎是觉得方才那一眼太过惊艳,如今低头再起笔却怎么也画不出她灵动的神韵。
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换了朱砂笔,欲为那画中从三楼雅座飞出去抢连心锁的女子描绘额间的花钿。
“没兴趣,不看。”
说着,捻起了一粒晶莹的葡萄,和着籽儿嚼了一起咽下后,又慢吞吞地抿了口茶,愣是眼皮都没舍得往他那儿撩一下。
看这模样,是真不想。
“对了,上次我与城歌通信,听说你正在查岳阁的来历,可有什么收获?”
君玦抬眸打量了她一眼,“身份是假的,算不算收获?”语毕,再次低头,“他与九方家关系匪浅。你最好提防着他。”
“据说三日前那晚你与他喝了个通宵?”君玦依旧从容自如地描着画,沉吟片刻,才略为别扭地开口道,“你和他近日来的关系,倒是越发近了。”
这近不近的先不谈,那日喝酒可是在小爷自个儿的闺房之中,你倒是先告诉小爷,你是怎么知道喝了个通宵的。
“我和他……”话还呛在喉咙里,门就被人踹开了,紧接着,南宫黛便施施然一身明黄翩跹了进来,带着女子惯有的嗔怒,还有毫不遮掩的羞恼,“玦哥哥,你看楼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竟然敢欺负我?要不是为了给你留面子,她们还真当我是好欺负的?!”
南予识趣,赶忙抱了一碗花生转过了背去看楼底下说书的。
显然,是不是好欺负的不也被欺负了,有什么好强调的?
就没见过像南宫黛这般堪称越挫越勇的奇女子,纵然君玦挑明了说不喜欢她,她也会觉得是君玦口是心非,并且还能娇羞地回以“讨厌,谁要你喜欢了,就知道你不正经”。谁要说她两句,她还和你急,还是那种娇羞的急。
君玦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手中的笔倒是落了下来,紧接着就将画不动声色地放进了匣子。
正如南予所想,他曾一度挑明了自己不喜欢她,而南宫黛却不以为意,还四处扬言宣称,这是每个身居高位的政治风云人物惯用的一招,名曰欲擒故纵。君玦知晓后,几经揣摩,觉得这一招倒是可以先存着到时候用到南予身上……
据说,这般让家族蒙羞之事传到南宫家时,南宫耀正拿起的茶杯竟又被捏的连渣都不剩,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明显在下人面前淡定得多,从容地派人速去将小姐召了回来。
而后三日三夜,南宫黛竟被她爹吊起来打了个余音绕梁,南宫晔本想要意思意思替她求个饶,但看他老子打得这么尽兴,自己竟一时半会儿插不进话,便贴心地命人在一旁备了个座,并设了点心茶水,以防南宫耀打累了还得坐地上,岂不受凉?
第90章 3。拉我上去()
“……你是谁?”下一刻,就见南宫黛绕到了在一边嚼着花生米的南予前边,挑起的两弯秀美瞬间皱在了一起,“南予?!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没死?你!你怎么能没死?!”
武林大会第二场时,南予险胜东华辰,却因被九方沁偷袭成功而晕了过去,紧接着风姑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救走了当时体力完全透支的南予。虽是出了些差池,武林大会却不得不继续,次日,东华辰好转,毫无疑问拿下了第三场比试魁首。
但是因为第三场时南予没有出现,第二场的比试东华辰又自认的确是输给了南予,况且第一场的魁首亦是南予,三局两胜来看,该是南予当这风云榜榜首。
只是,武林大会后至今一月有余,再没人见过这女子。三大世家都派了人去寻,却没有任何消息。
东华辰更是每日都会去轻弦阁坐上个把时辰,只与人喝酒,却都是从月娘那儿得知的,南予喜爱的酒,有时也会听曲,也都是南予喜爱的曲儿,却从不招歌女作陪,但总会问,南予姑娘她……今日在不在?
当然,这些南予也都是不知道的。
放下手中的碗,南予抬眸深深看她,这么几月不见,真是瞧着南宫黛沧桑了,许是她爹下手恰到好处,还留了她半条命养着,思及此,一时之间竟不想与她计较……
斟酌片刻,便揣摩出了一种语重心长的语调,道,“傻孩子,你被你爹吊起来打了三天都没死,我怎么好意思——死你前头?”
说完这话,南予就傻了,自以为这语调的抑扬顿挫轻重缓急都拿捏得叫一个恰到好处,但看南宫黛那双眸子里顿生的氤氲热气,她竟有一种“久不入红尘,竟不知世界已经变成了这样”的感觉!
“小爷一时不知你那磨人的一把好嗓子撕心裂肺的抽成这样儿……”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南予抿了口茶,顿了顿,又不动声色地将茶吐回了杯中,挑眉诧异道,“——是我欺负你了?”
欺负,这个字眼倒是用得颇为恰当,不过细想一番又觉得未免太过俗气,不够书面化,归咎起来,至少也应该叫做虐待。
她堂堂南宫家的四小姐,倒追不成还沦为了召阳的笑柄,南予一个秦楼楚馆的妓子,每天插科打诨,正事儿不干尽弄些幺蛾子,怎么就能入了玦王爷的眼?
甚至,她可能根本不知道玦哥哥对她的……!
想到这里,南宫黛恨恨地瞪了南予一眼,深吸一口气,“我就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南予愣是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光速塞了个馒头,才将要脱口而出的“爱过”二字生生憋了回去。
“你到底知不知道玦……”
“哐咚砰——!”
“啊——!”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声音便被埋入了一片摔桌砸椅与楼下一干莺莺燕燕尖细的娇声之中。
南予挑了挑眉,撩起紫玉帘子向下探了一眼,接着就见南宫黛迈着茫然地步子走上了过道。
南宫黛还没来得及俯身去看楼下情况,便感觉后背一道黑色人影晃过,似乎拿尖锐物抵住了她的后腰——是匕首!
冷汗还来不及冒,不过是转瞬之间,又感觉另有一人将她错身后踢掉了黑衣人抵住她的匕首,旋转间余光看到的是一片白色的衣角,与黑色的人影交织打斗,下一刻,竟被人簇拥着推下了楼……!
“啊……!”这一切发生的着实太快,本就大伤未愈,南宫黛竟能攒足了气力惊叫如此响脆的一声,南予佩服她。
尚在坠楼的恐惧之间,南宫黛顿时感觉抓住了谁的手,下意识的紧握,她猛然抬头,只见南予一只手被自己紧紧拽着,另一只手好整以暇地撑着身子抵在栏杆上,就这么悠然自得地笑得跟朵太阳花儿一样。
此时,大堂内的一干人等纷纷抬头,刚踏入七重天的东华辰、南宫晔等人一眼便瞧见了南予,一月不见,那一袭白衣,仍是很扎眼。
时间就这么不经意地流淌着,众人仍然保持着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的姿势,南宫黛也仍然挂着,君玦甚至连地儿都没挪,唯有南予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兜瓜子儿,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磕得甚好……
“你、你倒是拉我上去啊……?”南宫黛带着哭腔瞪她。
第91章 4。神坑一把()
“南宫小姐,成大事者,要耐得住气,你当这么多人看着你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好奇你南宫四小姐被你老子吊着打了三天,今儿个还能在这儿挂多久么?”顿了一顿,南予沉吟一番又道——
“其实我也很好奇,一个人的潜力究竟有多大。”
“南予!你欺负人!”南宫黛瞬间红了眼眶,抽咽道,“你、你要怎么样才、才肯拉我上去?!”
南予眺望远方淡淡一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