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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轻纱飘五里,淡上铅华,眉心缀以一点妍。
七重天
古琴潺潺婉转,如飞瀑如涓流过人心梢,荡漾着灵山秀水一般。几个粉衣女子浓妆淡抹,轻歌曼舞犹如婷婷雨荷随风摇曳。然而琴声舞姿却出奇地与此番热闹繁盛相合,宾客如椽。
七重天的外景最是盛极,四方高楼似有拔地而起之势,朱楼悬挂着火红明亮的灯笼映衬夜色,檀木香窗纹饰典雅复杂却能道出其中规律来,门匾金刻七重天三个大字,笔落惊风雨之势尽显。
“南姑娘到——”
小厮吆喝一声,看客也都纷纷转头而望,屏住了呼吸看这几天闹得风风雨雨的花魁是个什么角儿。
南予拿眼珠子戳死一干三八看客,刚坐上三楼雅座,楼下便已然开场。
“首先,诸位应邀前来,老夫不胜感激。”舞台上一群莺莺燕燕被挥散,一个身着锦衣的中年男子摸着黑胡子笑道,“近日,老夫偶获一灵物,也想趁此时机,寻得有缘之人……”
“然而七重天向来不会做亏本儿的买卖,若是有意者,可出高价竞得!”话音微抬,中年男子身后的小厮便呈上了锦盒,一众看客皆瞪大了眼珠子。
红衣男子凭栏而望,大堂内已经是沸腾了起来,焦急就焦急在这掌柜的成心吊人胃口,过了好半晌还没打开那锦盒,众人不由得起身探看。
莲碧嘴角微抽,瞪着南予那一脚踏在椅子上,袖子撸到了手腕儿,裙子撩到了膝盖不说还在那儿打了个结?!
扶额:谁说的自家小姐端庄娴静婉约淑女温柔似水小家碧玉?!她抽死他丫的!
楼下舞台布景却突然一换,红色丝绸滚下,一群红衣女子手提醉红灯笼,步子轻盈仿佛是翩跹到了台上,眼花缭乱的丝绸之中又见一身着水红之色的女子正在飘摇的绸幔内抚琴。
琴声婉转动听,扣人心弦之余还有淡淡地花香,细腻地溢在空中,沁人心脾。
忽而有萧声和鸣,看客打眼儿一望,那三楼雅间竟传出了悠扬的萧音,而那随风摇摆的珠帘后隐隐约约可见是一紫衣男子温润如玉,手执玉箫。
看客不禁赞叹这一萧一琴颇有知音相遇的意味,竟能如此契合?
南予吐了嘴边的瓜子儿皮,撩起眼帘睨了睨那传出箫声的雅间,颇有指点江山的意思:“映荷,对面是什么人?”
映荷打望了几眼,一边将南予的裙子放下,一边道,“不知道,但三楼皆是贵客,该是什么大人物吧。”
就在看客沉醉于箫声琴音之中时,天籁骤然而止,红色绸幔纷纷散去,再定睛一看却只有那中年男子与手执锦盒的小厮站于正央。
中年男子笑着一扬手,那锦盒便被打开,“起价,三百两!”
“连心锁!”南予蹭地站起身,瞪着那锦盒大叫出声,身前的桌子也被带翻。
第10章 10。人生初见()
这番架势自然是惊动了同在三楼的红衣男子和紫衣男子,两人相觑一眼,转头看向这边以轻纱为帘的雅阁。
映荷瞧了一眼对面的珠帘,“小姐,你要竞价?可是咱们没有……”银子……
“十万两!”
莲碧映荷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小姐就是小姐,买东西果然不用看价格!
一根手链如此天价,众人一片哗然暗叹了声同人不同命后也都纷纷摇了摇头禁了声。
紫衣男子嘴角难得跃上一抹弧度,“看来,有人出手比你还阔绰啊陌卿?”
红衣男子蹙了蹙眉,竟然出乎意料地起身走到了珠帘前,“二十万两。”
紫衣男子挑眉:还真当他未来媳妇儿的定情信物了?!
“三十万两!”南予瞪着那头珠帘后的人影喊价道。
“四十万两。”
南予撸开袖子撩起裙子,一脚踩在板凳上,“一百万两!”
“一千万两。”
紫衣男子不禁翘起唇,风轻云淡道,“你们这要喊到什么时候?不如我来帮帮你们。”顿了顿,抿了口茶戏谑道,“十万两黄金。”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看向三楼两间雅座:哪位土豪?!
紫衣男子当然是看准了红衣男子会跟价,不过是把本儿给赚回来之余顺带坑君玦一笔!
红衣男子睨了他一眼,眯了眯眸子,咬牙道,“好兄弟。”
紫衣男子一面倒茶,一面笑得有几分嘚瑟,“不客气。”
南予咬唇,你娘的!小爷现在手里要是有把刀一定第一个冲上去劈了你!
“十万两黄金,加一两!”南予扬眉道。
红衣男子淡淡勾唇,“十一万两黄金。”
擦!居然真的敢跟?!
南予裙角一甩就掀开了帘子,瞪着对面的珠帘,“小爷今儿个势在必得,开条件!”
莲碧映荷只感觉膝盖深深中了一箭!
月娘在另一方已然要被气晕过去,都说人在绝望的时候一切都释然看淡了,可是为何她现在还有一巴掌抽死南予的冲动?!
红衣男子轻笑出声,一手在背,一手掀开了珠帘,轻挑眉宇惊鸿一瞥,“本王也势在必得,姑娘说,该怎么办?”
“玦王爷?!”
南予水眸淡扫,落到了未曾见过面的男子身上。
君子猗猗风华天成。似寒光月神,红衣袭身,仿佛可以看见那勾月上倚息的男子,衣角微扬。嘴边噙着似有似无的浅笑,淡时置身事外,浓时沉沦其中。眉宇微蹙,不明是妖亦或是仙。轮廓分明,妖娆不羁之意融于风华。他若再近一些,萦绕他的沉木之香,便能穿透灵魂。
深吸一口气的同时顺带摸了摸鼻子,如果自己血液再旺盛一点,说不定能喷出来!
“玦哥哥!”一声娇嗔把南予拽回了现实,打眼望去,果不其然就是那个砸了七重天的南宫黛。
南宫黛今日着了一身鹅黄色烟水裙,长裙曳地,青丝由一根玉簪束起,耳坠杏花扣,鼻腻鹅脂,腮凝新荔,左手拿了一把青色宝剑,正向上兴冲冲地跑来。
君玦蹙了蹙眉头,“南宫姑娘,你怎么来了?”
“是三哥带我来的。玦哥哥……你怎么老管别人叫南宫姑娘啊……叫黛儿不就好了嘛?”南宫黛红着脸埋头见半天没人应她,不禁随着君玦的目光看去,“又是你?!”
南予挑了挑眉,勾唇妖娆一笑,十分给脸的柔声道:“哟,黛儿今日好生娇艳啊!”
南宫黛向前了几步,羞愤地咬紧下唇,“你……!谁让你这么叫的?!无耻之徒!”
“黛儿,不得无礼。”犹如清风过处,男子的身影越来越明,“在下南宫晔,小妹不识礼数,冲撞了姑娘。”
南予上下打量了番眼前的男子,锦衣在身,剑眉星目,五官俊朗,眉宇之间浩然正气,可是眉间却萦绕青紫,“莫不是毒入骨髓没得救了?”
君玦与紫衣男子纷纷一愣,这个女子……竟能一眼看出南宫中了剧毒?!
第11章 11。萤石之争()
众人正看楼上这出戏看得津津有味,哪知大堂之内何时窜进来了一个疯子,身着破破烂烂的青衣,来回游荡在人群之中,“飞呀……游啊……我逃出来啦……飞呀……”
除开南予正咬着手指,研究着用坑蒙拐骗偷抢诓之中哪一种来把那锦盒弄到手以外,众人的目光皆放在了那疯子身上。
南予低头略微一思衬,伸手就扒了头上一堆碍事的珠钗,脱了外面能飘出去五里的轻纱,一头青丝散下,单手拂了拂:还是抢吧!
主意刚一敲定,眨眼之间三楼飞身下来的白影就绕花了一干看客的眼球!
莲碧、映荷愣是连她的衣角都没来得及抓住就瞅清了楼下那看客们眼中满满的鸡血,仿佛在说:瞧,快看啊,那就是你家小姐,多有男子气概。
接着另一头竟也有一红衣女子迅速俯冲而下,“风姑!”
那被唤作风姑的青衣女人看着飞身下来的红衣女人竟是兴奋地满堂蹿了起来,南予落地才看了眼,那红衣女子分明就是方才在舞台之上抚琴的苏酒儿。
顾不得那么多,南予足尖点地向舞台腾身而去,还没踏上舞台,一把青光剑便从眼前掠过,南予旋身站定后才抬眸,南宫黛正笑意盈盈悠扬而落,看出了自己要抢锦盒的意图。
于是大堂形势迅速转换,看客不光没打算走,还将桌子板凳拉开了架势,腾了地儿给这四人,一脸要看好戏的模样!
苏酒儿追着风姑围绕舞台一前一后地腾身飞起又落下,南予则是打出手中银铃缠上了南宫黛的青光剑。
君玦凭栏而望,紫衣男子也站在一边观摩那青丝披散的女子,淡淡勾唇,“没有气韵。”速度竟能快到这个地步。
南宫黛被她的速度吊着玩儿了好一阵,心有不甘,扔了手中的长剑,想要以气韵相搏。
南予看她弃剑之时就猜出了她的意图,自己没有气韵,可也自然不会跌份儿到让她占了便宜。
衣角渐渐翻飞,南宫黛周身有白色气旋打过,美目圆睁,只一瞬,南予瞳中便倒映着一匹冲自己飞奔而来的白马!
“是白泽一阶!”有看客呼道。
“南姑娘怎么还不入阶?”
“……”
南予蹙了蹙眉,白泽。手中银铃一响,腾身而起时银线缠住南宫黛的手腕。既然是用双手运气,如若双手被缚,气韵自然会减弱。
果不其然,南予死命一拉银线,南宫黛便无法稳住兽形!
而每每南宫黛想要利用白泽逼开南予的束缚,南予便会以极快的速度移动至不一样的位置让气韵无处可击!
南宫黛气急,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入阶?!”非要这样吊着她好玩儿吗?
“你要是胸再大点儿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可惜你胸太小我就是不想随你愿!”南予笑得恣意,那模样分明就是:你、能、拿、我、怎、么、样?
男客抱胸了然:原来还有这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