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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一切都好。皇上正和沈大人在御书房里谈事。”宫女顿了顿,怕长歌不知道说的是谁,随即又补充道,“就是那个满腹才华的沈轲大人。”
“沈轲……”长歌抓着宫女的手问道,“尘渊可有善待他?他如今是什么官职?”
宫女恭敬地作了一揖,笑吟吟道,“公主放心,沈大人原本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人推举来的,又有飞灵国的君卿殿下遣送回国,今日上朝之时又助皇上镇住了那帮老臣,皇上封他为丞相,又拜他为帝师,赐太傅头衔。”
“那样就好。对了,薛将军呢?他可有因为归顺百里湮受到什么惩罚?”
宫女转身为她拾起纱帛,不疾不徐道,“薛将军如今仍是我们阳夏国第一将军,他本就是假意归顺,皇上并未罚他,还将原本刘石毅那个叛徒手里的兵权交给了薛将军。哦对,刘石毅已经正法了。”
似乎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走,长歌散着满头青丝缓缓走到窗边,“那……南……我是说,君玦哥哥他们呢?”
宫女想了想,“今早听说他们好像是正酉时离开皇宫,这个时候……应该出宫门了吧?”
“你说什么?!”长歌猛然回头抓住宫女的手,急急道,“她走了?!走去哪儿了?!”
“听、听说是回飞灵……公主你去哪儿?!你头还没梳呢!……你鞋还没穿!”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那日,也是这样一片灿烂的夕阳,红霞映着余晖,余晖照着红霞,两相交织。
“在小爷熟悉尚云城之前,你就认命跟着做个随侍丫头吧!”
“凭什么?!”
“凭你打不过我啊!”
“你目无王法!你这是拐卖!”
“胡说,这明明是强取豪夺。”
“……臭女人、王八蛋、卑鄙厚颜无耻流氓!”
“咄咄赞美甚合我意,全收全收!”
长歌提起裙子在皇宫内疾驰,飞扬的青丝却不及她满脸的泪水被风吹得凌乱,“臭女人!你怎么能不跟本公主道别就跑了?!”
“公主!”
马蹄声渐近,长歌感觉有人将自己拦腰抱起,就好像、就好像是……像是南予!
她欣喜转过头,抬眼入目的却不是上姑苏山那夜月光勾勒出的清俊柔和的下颚线,她失落地喃喃,“……薛将军?”
“驾!”
“驾!”
身后轰隆的马蹄声成片踏来——是雪狼骑!
“我们,也是来送南公子的。”薛将军目视前方,纵马驰骋。
第177章 90。夕阳离别()
“你们……为什么?”
“南公子对我们恩重如山!既全了我们雪狼骑的忠义!又全了我们的性命!此份恩情,没齿难忘!”
没齿难忘!
这四个字在身后交织起一片!
整个皇宫只回荡着雪狼骑纵马高呼的声音!
驰骋至城门,众人纷纷下马,薛朗一把将长歌抱下来,望着夕阳下孑然远去的背影,如今只能依稀看见两人两马,逍遥洒脱。
薛朗端端对着城门口,上前一步拱手跪下,“薛朗恭送南公子!一路好走!”
雪狼骑齐齐跪下,拱手呐喊,“恭送南公子——!”
“一路好走!”
真是响透了夕阳的景色。
长歌站在城门内,偌大的朱漆红门只能映出南予远去的身影。
“谁宠出来的骄纵脾气,小小年纪还不服管教了?”
“就凭你如今出得一手好千以此来养活自己的伎俩都是我教的。”
“小小年纪有没有礼貌,来来,给爷笑一个,叫声姐姐带你吃糖?”
“你……有没有去过赌坊?”
“坐这儿别下去!谁敢近你身就杀了他!”
“杀人不敢抽人总敢吧?!当公主的时候没教训过婢女吗?!把你父皇在世的时候宠出来的骄纵脾气拿出来!看谁不顺眼就给我往死里抽!”
“这一刻钟里,我保证没有一个追兵来截你的路。倘若不想让你找到的东西被百里湮拿到手,你就给我不要命地朝水天一线跑!”
从模糊视线,到泪水决堤,长歌光脚提起裙子往城楼上冲,“姐姐!南予姐姐!……南予姐姐!”
她太矮了,在城楼上被墙挡了个结实!
“南予姐姐……!”
薛朗缓缓跟在她身后,伸手从后面将她抱上城墙,随着她的视线一起眺望。
长歌站在墙头,不顾一切的嘶吼,“南予姐姐!姐姐!姐姐!南予姐姐……!”
“你听到了吗?!”
“我是长儿啊……!”
太远了,初见时没有喊出口的话,再也没有机会喊出口。
南予背离城门在夕阳下走得太远,终究是听不到了。
“南予姐姐……!!”
城门挺拔绵延,黄昏之下更显其壮阔浩荡,今日这份夕阳,照得城门悄怆独立,真是洒脱无比。
南予坐在马上牵着缰绳,慢悠悠地和君玦并辔而行,两匹马儿偶尔嘶啼两下,偶尔交颈,偶尔分开,霞光勾出马儿飞扬的鬃毛,慵懒而又俊逸。
“予儿的生辰似乎快到了?”君玦嘴角挽着悠闲的笑意。
南予掀开酒壶的塞子,抿了口酒苦苦思索,皱眉道,“好像是吧,不太清楚。”
君玦轻笑一声,转了话题,“话说回来,你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去管长儿的事呢?”
南予摸着下巴沉吟片刻,“似乎是……一时冲动?”
“冲动?倘若尘渊以后不是个明君,你岂不是酿成大错?”君玦笑侃,神情却无半点责怪,满眼都是宠溺。
南予再次喝了口酒,颇有条理地分析道,“那也是阳夏国遭难,今儿个出了这座城小爷一概不认。左右我想帮的是长儿,不是阳夏国,管他百里尘渊是好是坏?”
君玦抿唇低笑,他不禁想起长儿曾经对他说的话。
“你只是喜欢她,不是爱她。”
“有什么区别呢?”
“爱不是比喜欢更深一些吗?”
可我对她,是想娶的那种喜欢啊。
同我这里,还是没有区别。
吾倾慕予儿已久,愿以此身所有聘予儿为妻。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天地合,难与君绝!
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的话,总要找个时间告诉她了。
“予儿。”
“嗯?”
第二卷·终
第178章 1。气氛诡异()
诡异。
太诡异了。
移天、易日眼观鼻、鼻观心,站在自家王爷身边儿愣是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自打王爷从阳夏国回来后就板着他那张盛世美颜。
做什么都活似要砍人。
看什么都好像不顺眼。
最可怕的是半个时辰前当着南姑娘的面儿他居然答应了诗家那位大小姐的邀约?!
这其实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南姑娘揣着一脸气定神闲表示对此无动于衷。
无动于衷就罢了。
更可怕的是不知道事后她哪根筋没搭对专程儿笑意盈盈地跑去跟王爷由衷夸了句“你俩委实登对”?!
语气诚恳得让易日看着王爷的脸全黑了后只感觉后背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惊悚。
态度耿直得让移天恨不得上去抽她两耳刮子。
恨只恨他们这些做属下的早在百里湮死的那天晚上就起程回了飞灵国。
天晓得这俩人在回程的途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想当初在他们一干侍从暗卫发现王爷有朝一日竟也到了喜欢女孩子的年纪时是多么的替王爷欣慰高兴。
然而在发现喜欢的是南予这样一个……嗯,桀骜不驯的女子时,是多么的绝望透顶。
不过仔细想想,喜欢就喜欢了罢,毕竟王爷在一群优秀女子的追捧下活了二十一年情窦初开一次委实不容易。
但照如今的形势看来,王爷这趟情窦大抵是还没开花就被掐了芽了?
诡异!
太诡异了!
莲碧、映荷一个兴致盎然、一个面无表情地坐在自家小姐面前暗自猜测揣度!
自打小姐从阳夏国回来后就坐在水天一线的大堂吃了不下五碗饭!
外间干架的不能勾起她半分兴趣。
台上说书的不能引起她半点共鸣。
最可怕的是半个时辰前诗茵若专程来邀请玦王爷今夜共赏明月以此挑衅自家小姐,而王爷居然当着小姐的面儿答应了?!
这其实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因为不忍心看小姐一直这么郁闷下去,更不忍心看她和王爷之间的气氛如此之僵硬。
于是让小姐可以先去说些好听的话让王爷高兴高兴。
小姐在听了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劝说后觉得甚是有理。
于是专程跑去和玦王爷说了句“你和诗姑娘真登对”想以此来缓和一下他们之间莫名其妙就开始尴尬的气氛。
虽然不仅没有起到半点缓和气氛的作用反而将气氛弄得更加怪异,但总归是小姐先给了个台阶下。
尽管最后玦王爷黑着脸表示这个台阶他不想下。
天晓得这俩人在阳夏国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想当初在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发现了王爷可能是对自家小姐有那么点儿意思后,为此也兴奋激动了许久。
可小姐多半是个没情趣的,干架的事她做的多了风月之事也就谈得少了。
又或许是对悔之公子依旧念念不忘因此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不管是上述的推论中的哪一种,王爷对小姐的这腔真情约莫是付错了。
移天、莲碧等四人百思不得其解之中隐隐觉得自己悟出了些什么了不得的天机——王爷他……是不是求爱未遂首战失败了?
第179章 2。原来如此()
“那个……小姐……”莲碧终于压抑不住内心强烈动荡的好奇,混吞吞地扯了扯南予的袖子,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