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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叹口气,也没有和我计较。
水没来,楼下却传来人声。这次脆香出去时,不知为何把门开着,我一眼看出去,只见四个背着刀剑的黑衣人走进来,在一楼中间的空地上,每人一个方向站定,就开始吆喝起来。我还以为来找碴的,仔细一听,才知道是卖艺的。这时大部分房间的门都打开了,想来常客都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就有好戏开场,所以没有人问话,都对着下面看着。这三楼的食肆里,还有人认识翡馨璧,开了门看到,纷纷和他打招呼,有几个我都看着脸熟,不知是不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翡馨璧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这四人吆喝了一阵,见楼上所有的门都开了,这才四下里一抱拳,开始对打起来。四个人的功夫看上去倒也不是花拳绣腿,和夏语初有一比,出手都用了全力,也不是事前练好的假招,惊险迭起,看到险处,不时有人爆出一声好来,这声音里,有一个十分熟悉,仔细辨起来,不是夏语初是哪个。我和翡馨璧对看了一眼,都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么巧,今日他出了门就没有回去过,这时在这里,一定不会是一个人,却不知和谁在一起。我看了翡馨璧一眼,心里想,我们的桌上这时还是空的,他若先来,必定已经有了吃的,他饿我们,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自然得去吃回来。
翡馨璧看我一向眼清肚明,这时怎么猜不出我在想什么,他人欠起身,却没有站起来,只是问我,“你不怕他和嫣色在一起?”
这倒是很有可能,我笑笑,在这里,我怕嫣色干什么,要怕,也是她怕我。我站来,说,“你不来,我就一个人去。”
我顺着声音走到楼下,找过去一看,可不是夏语初和嫣色,给翡馨璧猜了个准。这个嫣色,白天还在寻死觅活,晚上就出来逍遥,说得好听些,真是拿得起,放得下。两人一见我,脸色都变了,显然一个都不欢迎我。嫣色的脸色原来淡淡的,也不见喜,也不见忧,这时脸沉了下来。夏语初原来正看得高兴,一手往下抛银子,美人当前,自然得出手大方,人家扔铜钱,他扔银子,标准是个败家子的样子。我走过来,差点被他砸到。他这时见到我来,银子自然不砸了,一脸不高兴,就差上来关门了。
不过嫣色的脸色,很快又松了下来,翡馨璧这时已经出现在我身后,这样的热闹,他怎么可能一个人留在楼上不来看?
夏语初的脸色,却是更难看了。
我肚里好笑,这时其实已经饿过了头,没有方才那么难受。看他们桌上,一共四盘精致的菜肴,看上去还没有动过,心想,这时来得正好。我就当没有看到他们的脸色,施施然走进去,凳子只有两个,我就站着,没有多余的筷子,更难不倒我,我就用嫣色的,她反正也不象要吃的样子,猜都猜得到她要做出大小姐的样子来,拿腔拿调。
我不和人打招呼,却和桌上的菜一个一个招呼过来,招呼了一遍还不够,还要招呼第二遍,味道真是好啊。和人打招呼的事,还是留给翡馨璧吧。
当初夏语初自说自话跑到我桌上来,今日我不过是原样奉还。唯一不一样的,没人拦我。
翡馨璧并没有进门,他也没和人打招呼,只是在后面看着,他仿佛只是来看热闹的。我真是很佩服他的忍饿能力,如果他没有骗我的话。
嫣色和夏语初只是看着我,谁都没有说话。嫣色的眼神有些惊讶,显然没有想到我这个举动,夏语初眼睛里又开始冒出烟来。他的烟眉,估计就是这么长期烤出来的。
我只是来吃的,缓过一口气来,我就打算走了。我也没打算带着翡馨璧下来陪嫣色。这时候我还好心地回头问翡馨璧,“你要不要来一点?”好像这些菜是我买的。
翡馨璧摇摇头。我回头,看到嫣色有些眼巴巴地看着他。夏语初的脸色又暗沉下来,显然一肚子的气隐忍着,不想发作。这个场面可真够尴尬的。如若不是要翡馨璧付楼上的那顿清水饭钱,我一定劝翡馨璧留下来陪陪他们,看看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到底会怎么样。
我转念又想,为何不可呢?我又回头,问翡馨璧,“馨璧,相请不如偶遇,我们不如把我们楼上的席撤了,和他们并个桌吧?”虽然我不怀好意,但是这也算是为了翡馨璧着想,这顿饭钱,总得由夏语初来出。
眼梢里看到嫣色的眼睛,露出一丝喜色,脸上的神情却还是淡淡的。
翡馨璧听到我突然改了个亲密的称呼,抬眼看了我一下,眼里有一丝戏谑,他怎么不知道我的用意,只是故作亲密,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和他在一起,倒也随心所欲,不用担心太多。我也没有仔细深想,为何要改个亲密的称呼,在嫣色面前和翡馨璧亲近,实在没有任何意义。
夏语初只是沉默,垂着眼,看着桌上。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双子国君亲自过来给他封官晋爵,他都不见得欢迎,更别说我们两个不怀好意的人。
翡馨璧在我身后,接嘴说,“小倦,这样不好吧?打扰人家。”我也不知他说这句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只管当他是假惺惺,他怎么会怕打扰人家。我只管对旁边伺候的人说,“这位小二,烦你给加两个位子,两双筷子。”
这人却没有一溜烟就走,有些迟疑地看着嫣色。我也是客,他们也是客,一个都不想得罪。不过他也知道夏语初和嫣色两个人之间,虽然夏语初是那个付钱的主,但还是嫣色的话比较管用,所以只是看着她。
有翡馨璧在,我怎么会怕嫣色说不,果然她开口,“你就去吧。”她的语气淡淡地,我猜她心里却是喜欢得很。
夏语初抬眼看了一下嫣色,站起了身,走过我身边,只当我透明,他对翡馨璧说,“馨璧,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说两句?”
这个夏语初,说话老是神神秘秘的,怕人知道,一会儿要和柳轻眉单独说,这会儿又要和翡馨璧单独说,不过我知道他说的话大都没用,所以也没兴趣知道,由他和翡馨璧单独去说。我正好坐在他的位子上,继续用嫣色的筷子,填我的肚子。我一来,他们两个人都没得吃。
翡馨璧一出去,嫣色便沉着脸坐着,这时肚子里估计把我恨了个底朝天。我吃了东西,又有了力气,自然不会容她有时间腹诽我。我开口,“嫣色,昨儿个晚上,我走后,怎么样了?”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抬眼看我,眼帘一眯,密密的眼睫遮着眼眸,烟色的眼眸更是迷离,看得我心头一动。她真是个天生的妖精,夏语初怎么逃得过她的掌心。她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说话,又垂下眼睛,看来打算不理会我。
我看她这个样子,坏心又起,人站起来,走过去,一下子坐在她椅子里。这里的椅子宽敞,要挤两个人,只要不是大胖子,完全没有问题。她没来得及逃走,一下子被我抱住,她才急起来,问我,“你要干什么?”
我知她这时,最不想我抱她,所以才放心大胆,她若过来依在我怀里,现在要逃走的,可能就是我。她一问,我就说,“我看你不理我,所以坐得近一些。我哪里不比那翡少好,你这么怠慢我?”
她被我气死,虽然还是不说话,却奋力要挣开我。我却把她抱的更紧,嘴里还说,“你不要动,再动,我就要扯你衣服了。”
我们正拉拉扯扯间,夏语初和翡馨璧已经说完了话回来了,见到我们这个样子,夏语初大叫一声,“游啸倦,你快放开她。”说话间,他把佩刀又了。这次看上去不像是要自残,倒是想来杀我。他情急之下,忘了打不过我这件事了。
就是翡馨璧,脸色也有些阴晴不定。
我也知道自己很过分,我本以为夏语初话多,他们要说半天才会进来,怎么想到就两句话的功夫,两个人就进来了。他对着柳轻眉,可以说一个下午的话,估计他对着翡馨璧,没有多少话好说。我收了手,站起身来。这时椅子已经拿过来,我就朝最近的那个里面一坐,也不说话。
夏语初这时也收了刀,对嫣色说,“嫣色,我们走。”
走我就怕了你了?我抬头看看嫣色,说,“这么快就回红岳楼啦?没事,今晚上,翡少说好陪我一起再去的,待回子我去找你,今天我们改喝其他。”我叫馨璧并不顺口,早就又改了回去。她又没有其他地方去,除非夏语初把她买出来,不过就是夏语初愿意,看上去她还不一定肯。
我这时唯一就怕翡馨璧站到他们那边去,夏语初和嫣色,怎么难得倒我?说完这话,我朝翡馨璧看过去,心想,你若出声反驳我,以后就和你玩完。
翡馨璧一句话吐到喉咙口,又咽回去。我的面子,看来暂时还比嫣色大一些。夏语初,最没面子。我正得意,翡馨璧突然走过来,俯身下来,在我耳边低声问了句话,“小倦,你和夏语初较劲我理解,你说你和嫣色较这么大劲干什么?我实在是不明白。”
他是给我面子,但是也没有轻易放过我。他说完,就走到对面,坐了下来,谁也不看,也开始吃。
我一愣,我也没想这么多,都是为了柳轻眉?我有对她那么好吗?再说我也不过今天白天才知道夏语初对嫣色这么上心,我戏弄嫣色的心思,可是从昨天倒完第一杯酒就开始有的。我又开始细想翡馨璧的话,一时没有说话。
嫣色也没有走的意思,屋外的打斗,不知何时结束了,这时四周静悄悄。我们四人,三个坐着,一个站着,都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我这一闹,不光搅了二楼的局,把楼下那些卖艺的收入都减了不少,夏语初的银子,如果扔到现在,估计能把个把人的脚给埋了。
这时屋子另一面的窗上,却有人在敲。这一整排的格子窗都紧闭着,我还以为对着楼外,跑堂的过去打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