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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时间。
这次,他并没有猜对我的心思。
我现在想的,不过是做什么样的男人。其实这我也没什么好多想的,并不是我想做什么就能做到什么的,起码我现在做不到象华清侠那样。我能想的,只不过是要率性而行,还是压抑自己。我以前便是率性而行,但是最后一败涂地,什么也没有留住。如今我是否要违背我的本性做人?如果要,又要怎么个违背法?
第12章 决然断前尘()
我回到房中,大半夜都过了。房中的灯依然亮着,我走到床前,柳轻眉正在熟睡,睡得云鬓散乱,仿佛辗转反侧了多时,床上到处都是干了的水渍。泡浴的水,有令人放松的香叶汁,浅浅的紫色,留在她的发稍上,翻身时,都留在床上,干了,就象一朵朵小小的紫花,随意地洒在枕头和被褥上。
她睡得甜美安静,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在做着什么好梦。我看着她,渐渐做了一个决定,既然我已经不会再爱,何必介意我是否爱她呢?既然我要违背本性,那么就违背到底吧,让我把翡罄黎没有给我的成全,都拿来给她。即便是虚情假意,只要我骗得了她一生,那么对她来说,也算是真情。
我拿定了主意,心又安了下来,我在她的身后躺下来,隔着被子抱住她,渐渐地睡过去了。
第二清晨,天才微明,我却大早就醒了。有一只翠鸟,在外面快乐地呤唱,把我叫醒。这只翠鸟,不是花庄上那两只关在笼子里的翠鸟,这只翠鸟,飞在屋外的绿树上,自由自在,在召唤他的伴侣。花溅泪,最后一日我离开他,连那句要提醒他的话,都忘了跟他说。希望他自己机警,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前世的人,我已经没有心思去管了。
柳轻眉在我怀里动了动,并没有醒来,继续睡得香甜。我知道这时她没有穿衣服,很想把手伸到被子里去,摸摸她,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了。她是不会拦我的,这大清早的,我若自己没有控制,被人闯进来,看到了,柳轻眉以后就不要出去见人了。夏语初那个家伙,可是谁的房间都会大摇大摆闯进去的。我想到这里,干脆轻手轻脚地起身,看着没有人,连着被子,把她抱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我这么折腾,她也不醒,只管在我怀里睡着。我把她放到她床上,又顺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关了门出来。
我这时候睡意全无,大早起来,反倒是神清气爽,比以往睡到下午才起来的精神还要好。我往外面走,一改昨天晚上的颓废,抬着头,一路直接走到夏语初的院子里去了。他一个人睡一个三进的大院,里面丫环下人无数,进去,还要从正门开始,一扇门一扇门敲起来。我嫌麻烦,想了想,就翻墙进去了,避过了打着瞌睡的守夜的下人,从开着的窗子里,直接跳到他睡房里,走到他的床前。他这时好梦正香,怀里还抱着一个俏佳人,这个是他的丫头,真真是糟蹋人,旁边的侧塌上有人陪着还不够,一定要怀里抱一个才能睡,这种大人家,实在荒唐。他这种四处招惹人的脾气,怕就是这样养出来的。
我看着他,恶意地笑,总是他跑到我那里把我吵醒,这次轮到我来搅他的好梦。
我如同对待其他人一样,点了他身边的睡美人的睡穴,然后我就揪着他的耳朵,一把把他揪起来。他疼醒过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哇哇叫疼。眼角里看到是我,大声地叫,“游啸倦,你这是干什么?你发疯了,这么大早,跑到我房里来干嘛?”
我并不放手,听他大叫,恶意地高兴,谁让你昨天晚上趁我失意的时候调戏我,我说,“夏公子,我这么早来,当然有喜事。”这个院子里的人,现在都被迫睡着大觉,谁都不会来理他的大叫。
他一手撑着床,想减轻人坠在耳朵上的重量,一手抓着我的手,想把我拉开,又不敢用太大力,嘴里大叫,“你放手,有话好好说。”
我看他够狼狈的,才放开手。他捂着耳朵,坐起来,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看着他,等他疼过了,才说,“我打算娶亲,你这夏府的一半财产都是我救下来的,我娶亲这件事,怎么也得由你出钱来张罗。”
他听了我这话,也顾不得他的耳朵,问我,“啊,怎么突然要娶亲,你开玩笑的吧?你要问我要钱,也找个好一点的借口。我又不是不给你。”他是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暧昧,好象养在外面的相好,这时来炸他的钱。
我微微地笑,并不介意,“我要娶亲,当然是真的,不然怎么会这么大早就来找你。”
他狐疑地看着我,问,“你要娶谁?”
我笑得更高兴,我说出这个名字,他一定会跳起来。我说,“你猜。你也认识她。”
我们两个一同认识的女人,除了柳轻眉,就是嫣色。我看他猜哪个。
他看着我,眼里的疑惑已经变成担心,他的脸色都严肃起来,问我,“是嫣色?”他其实明知柳轻眉的可能更大些,这样猜,显然是情愿我娶嫣色,也不愿意我娶柳轻眉。即便柳轻眉没有嫣色撩人,但是一个是良家女,一个是烟柳巷里的人,前面一个是可以娶来家中自己用的,后面的一个是放在外面与人共享的,这里的区别,他可分得很清楚。
我摇头,笑意只留在嘴角,“这个人,现在住在你府里。”
他的脸色沉下来,看着我,一时没有说话。
我的眼神严肃,嘴角却依然在笑,我说,“你不是说我不象男人吗?我现在就做做象,娶了柳轻眉,养在家里,无聊的时候,去红岳楼会会嫣色,你说这样的日子,够男人了吧?”我这时,当然只是说说而已。
我看着他阴沉的脸色,继续说,“我反正以前做过女人,还可以过的更荒唐一些,什么时候你愿意,我也可以收你做入幕之宾。”昨日翡馨璧教我,如果我调戏回去,夏语初就会退缩,我这是在试验看看这招灵不灵。
他显然受不了,开口说,“你说够了没有?”他重重地呼吸,显得非常生气,“小柳是个好姑娘,你怎么可以这么作践她?”
我抬眼,很惊讶地看着他,“这有什么错吗?你不是也准备这样对待轻眉的吗?我总比你好一些。你是没事跑跑胭脂巷,路上顺便调戏调戏男人,回来晚晚搂着下人睡。我不过说了两样而已,还都没有实施呢。”其实我也知道他抱着下人睡,只是小时候养成要人的习惯,也不一定就要做那云雨的事情,但我就不相信他这样的脾性,抱着个美人儿,就会规矩,不然为什么不抱着他的奶娘睡,一定要个十六七岁的俏丫头。
他无法反驳我,虽然他把我当个女人调戏,但毕竟我不是个女人。他说,“你怎么能这样比。”
我嗤之以鼻,“为什么不能这样比,就是因为你有钱吗?不说钱,我哪样条件不比你好?”
他躺下去,看着床顶,沉着脸,不说话。
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说,“我就来通知你一声,这个人情,你还不还,随你。不过如果你这次不还的话,下次再有什么事,可千万不要来求我。再有了,不管你出不出钱,我娶轻眉这件事,是决定了的了,不会改的。”我正色地对他说,“我那些去会嫣色的话,只不过是乱说的,我会好好地对待轻眉的,你这样的人,配不上她,你若把十个手指都砍了,那就更配不上她了,所以你就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我说完,就走了,不再理会他。我该说的,都说了,他要是想不通,要做傻事,继续自残,我也只能由他。
我回去,到柳轻眉房里,翻她的东西。在夏语初那里一折腾,天也大亮了,我回来,柳轻眉早就起来了,见了我还有些不好意思说话。见我乱翻了一阵,实在忍不住,就问我,“你要找什么?”
我抬头看她,装作无事地说,“我交给你保存的那只簪呢?”
她听了,就从床头摸出个包来,一层层打开,拿出那只簪来。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我也只有这样东西值钱。
我拉过柳轻眉,让她坐在镜子前面,拿了梳子帮她梳头,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把那支簪插上去。我帮她挽着发髻的时候,心里想起了游啸龙,他梳头的功夫,都是在我头上练来,梳到后来,手势仿如行云流水,做的发式,一个比一个好看。哪个嫁给他,这头上功夫,一定一流。小湄,真是错过了她的幸福,游啸龙的好,小湄是一样都没有看到,她的眼,都让翡罄黎给遮了。
我心里黯然了一阵。看着柳轻眉,我对她说,“轻眉,我这人,除了长得还可以,脾气也不好,又穷。身上值钱的家当,都在你头上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就看中了我。在我变得和夏语初一样之前,我想娶你过门,帮我收住我的心,不知你愿不愿意。”我的求婚,干巴巴的,哪里及得上翡罄黎的半分。他当初的求婚,说了半天,我到现在,还句句都在耳边,句句精辟,就是不想嫁给他的人,听到了,也会回心转意。
我这一刻,心里没有喜悦,倒是感觉酸酸的,眼眶子也有些热。我娶了柳轻眉,就彻底和过去告别了,原来心底还有的对过去的一丝眷恋和犹豫,都不能再有了。
柳轻眉听了这句话,没有说话,却也是眼泪蒙上了眼。我看着她,也没有追问她。就象翡馨璧看我一个准,我看柳轻眉,也能将她猜透。她这时候,不是不愿意,只是太高兴了。
我把她转过来,帮她擦着眼睛,说,“轻眉,你也别把未来想得太美,我现在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日子好过。娶了你,就要自立门户,自己出去挣钱,再也没有白饭吃了。你跟着我,还不定要受多少苦。小夏心里头有你,你如果嫁给他,虽然他不能对你一心一意,起码衣食不愁。他这个人,心肠也不坏,你只要和他的妻妾处好了,也不会受多少委屈。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