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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对你一心一意,起码衣食不愁。他这个人,心肠也不坏,你只要和他的妻妾处好了,也不会受多少委屈。你现在想想清楚,若嫁给我了再想,就晚了。我现在大方,让你选择,你若嫁给了我,再给我戴绿帽子,我可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我的求婚,越说越不好听,不过却是句句实话,我从来不是大方的人,我为人的原则,一向是只许我负人,不许人负我,以后也不见得会变。
男人除了食色,还要养家糊口。我求完了婚,就出去找活干。
我知道自己可以卖长相,所以这一行就不用再试了。还有就是可以卖力气。我去钱门镖局,自荐走镖。我本来可以开个武馆,收学徒,不过这个场地费,我付不出,而且我也不是个有耐心的师傅,况且我知道我做男人很色,万一收了几个漂亮女徒弟,平时授课难免挨挨蹭蹭,时间处长了,一个忍不住,一定会搞出些事来,这样做,太对不起柳轻眉。走镖的镖师,大多是风霜满面的男人,处再长也不会出事。
我往大院里一站,简直是鹤立鸡群,翡馨璧不用去说他,就连夏语初那样中看的人,这里也一个都看不到,自然我一枝独秀。原来来镖局也有麻烦,镖局总镖头自己是个女的,而且有个女儿。我事先来,并没有打听清楚。一进来,先看到一院的镖师,和排队来自荐的人。也没有看到总镖头,更没有看到她女儿。钱门镖局是个连锁镖局,在这里混饭吃,可以免费四下去走,到了地方,也有免费吃住,自然来的人多。这里天天都在招聘,天天都有人来应聘,热闹得很。就在我把应聘的人都打得稀里哗啦,落手签字约的时候,总镖头就出现了。
总镖头年近四十,自有做镖头的气势,进了门来,众镖师都和她恭敬地打招呼。她并不怎么见老,用风韵犹存来说她,是辱没了她,她身子挺直,走步没有半点摇摆,一双眼睛精湛,一看就是会家子。皮肤细嫩,好像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就是眼角有些细小的皱纹,不过这也不妨碍观瞻,更添了一丝岁月的风韵。我吃完了男人的白饭,现在开始在女人手下混饭吃,自立的男人看来不好做。见她看过来,也摆出一付恭敬的样子,和她打招呼,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她的眼光在我身上停留的片刻,却并没有任何特别的表示。此人深藏不露。
负责字约的老镖师拿着我的字约给她,说,“习总镖头,这个是今天刚来的,手里功夫不错,字约已经签了,您过过目,最后定个板?”
她看到我的名字,这才露出了吃惊,“游啸倦,你就是那个当年的无心小倦不成?”
原来连她也听说过我。我自然点点头,“如假包换。”
她显然兴趣大增,本来斜着眼看我,现在正眼看我,问我,“你为何要到我这里来打工?”
我说,“人要混饭吃,我如今没人养了,还要自己养人,所以出来打工。听说你这里薪水不错,所以先来试试。”我说话直接,免得她以后来问我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她嘴角有一丝笑,不知为何对我的回答比较满意,对那老镖师说,“就让他留下来试试吧。”说完就走了,也没有多话,好像对我很一视同仁。
我回夏府,兴冲冲去见柳轻眉,第一日见工,就拿到工作,自然高兴。没想到看到夏语初和翡馨璧都在柳轻眉房里,脸色并不怎么高兴。夏语初不高兴我理解,翡馨璧来凑什么热闹?我不知道。他第一次见我说的话,看他对我的态度,就知道不过是开开玩笑,我也从没当真过。这时候来,还是为了他那个赌呢?还是为了夏语初?
我一进去,谁都没说话,翡馨璧先开口,“你倒是着急,做女人时,还没成年就想嫁人,现在做男人了,做了没几个月,就要娶亲。”
我说,“我这不是不习惯吗,怀里没个人抱着,睡不安稳。”不能让夏语初欺上头,自然也不能让他欺上头。我现在是他有一句,我还一句。不过我这句话,其实在说夏语初,他脸色本来就不好,听了我这句话,这时也不见有什么变化。
翡馨璧这时候也不和我来争,他放软了口气,说,“小倦,我能不能单独和你说两句话?”这时不是夏语初要私下里和人说话,轮到他了。
我看了一眼夏语初,说,“有话就这里说吧,我不放心小夏单独和轻眉在一起。”他是有过前科的,拦着柳轻眉不让她回家。我也不指望翡馨璧嘴里能吐出莲花来送给我,所以也不是很在意他要说什么。
这一次他的耐心不知为何很好,没有来刺我,依然好言好语,“光天化日的,小夏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我们不走远,就在外面院子里说,开着门,里面有事,你也看得到,好不好?”他这时说话的语气,有些象在哄小孩子。他平时对人都有些怠慢不在意,这种语气说话,还是第一次。我想想,就随他出来了。
走到院子里,他就站在我面前,双眼直直地看着我,问我,“你为什么突然要娶小柳?”
我看着他,他站得离我这么近,气息仿佛就在我耳鼻之间,他的气息清新,却让人感觉压迫,我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的眸色,和翡罄黎一模一样,我看着,竟然很有冲动,想要投到他怀里去。我正正神,告诫自己他不是翡罄黎,一会儿工夫,却又失了神。他的眼神,平时总有些不屑一顾的样子,看人不用正眼看,只是淡淡扫一眼,就是盯着人看,也是淡淡地,不带任何感情。只有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才真正专心地看过我一次。昨天晚上我去找他,他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但是夜色里,我并看不清他的情绪,只看到闪烁的暗光。
这个时候,他专注地看着我,眼里没有其他,眼神里带着压迫,好像要我屈服。屈服,为什么我感觉到这两个字?有什么,需要我向他屈服的?不自觉间,我渐渐地皱起了眉,感觉不解。
他并没有因为我皱眉而放过我,他见我不回答,就替我说,“你是不是怕回过头去做女人,怕忘不了翡罄黎,所以拿柳轻眉来作替代品,想借她帮你,渡过你的难关?”他看我,总是一看一个准,好像是我前世的克星,今世的,今世的什么?依然是我的克星,还是我的救星?
我扭过头,避过他的眼光,淡淡地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他沉默,过了一会儿,才放低了声音说,“既然要试,你没有想过试试别人吗?”
我回头,看着他,他的眼光,这刻柔软,不再压迫。我想和他说,我不认识其他可以借的女人,但是我没有心思开这样的玩笑。我说,“和谁,和你吗?你昨晚上亲口告诉我,不对你动心的人,你也不会对她动心。我现在没有真心,你也不会对我真心,和你,试不出结果来,左右是虚情假意,试他干吗?”原来我昨天,去问他,真的是在想,要不要做男人,他还是看了我一个准。不过他没有给我我想要的答案,却帮我做了娶柳轻眉这个决定。
他静了静,才说,“我不想骗你。”如果他骗我,说他会用真心,也许我今天就不会要娶柳轻眉。不过他并不愿意骗我,说得真好听哪。
我笑笑,“有时候骗骗人,也不是件坏事,愿意骗人,至少愿意花心思在这个人身上。不愿意骗人,有时候就是说一点心思也不愿意花。”骗人,总是要花心思的,一时说慌容易,长时间的慌,说不好就很难圆,不知要花多少心思在上面才能圆满,说实话,却是不用花心思的。“我愿意对柳轻眉用心思,所以决定骗她一辈子。况且我已经伤够心了,也不想再伤心了,我不爱柳轻眉,她怎么样对我,我都不会很介意,娶了她,我只会快乐。你和我,终究是没有缘分的,十年前你错过了第一次,昨日又错过第二次,我们并没有那么多十年来浪费。你心里也不见得就有多喜欢我,你若是真那么介意,以前你会来翡涧庄找我,昨日你会花心思来骗我,那日你也不会带我去红岳楼学做男人。我对你,不过是年少时的一个梦罢了,你想要不要,左右为难,不如今天就放手吧,大家轻松。”
他看着我,听我把话说完,他的眼光,又变得淡淡的,他笑,说,“原来你也我把看了一个准。我再和你打个赌,你和柳轻眉,不会长久的。我今天就放手,看你哪一天,走投无路,只能来找我。”他把手指,放在我唇上一勾,说,“你知不知道,方才你说的意思,就是和我在一起,你会伤心,那么就是说,你会爱上我。只要我不死,我还有大把机会,让你为我伤心,我不急在今天。”他说完,又对我看了一眼,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不对我动真心的人,我也不会对他用真心,不用真心,就不会为他伤心的。我落下眼来,又想起当年翡罄黎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他说,就是他放手,我也逃不掉的。他大大地放了手,我到了今天还没有逃得彻底。翡馨璧今天的话,又有多少能成真?
我如若哪一天真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去找他,我会去找华清侠,绚丽抵死地活一刻,然后死在他手里。这样的死法,只有欢愉,没有痛苦。
翡馨璧第二日就走了,离开了夏府,不知去了哪里。就象华清侠,突然地出现,又突然在我生命里,消失无踪。
我没有时间为他挂心,我也离开了夏府,带着柳轻眉。夏语初也没有再来纠缠。
夏府里这场宴席,到这里也就散了。
第13章 山路遇强贼()
我并没有真的要夏语初来为我准备新婚大典,很多时候,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心的。既然要成家,那么就要立业,我不想让柳轻眉,看不起我。
我带她去走镖,我说,跟着我,就要过流浪的生活,因为我们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