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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地看着我,我一笑,才说,“我这不是没有绳子吗。”
我们把他手脚反在身后,用他的长衣绑了个结实,他就像个球一样,肚子着地,四脚朝天。他手下人在一边看着,敢怒不敢言。我那一拉,力还用得太大了,把他手臂都拉得脱了臼,一碰他,就痛的他龇牙咧嘴。我隔着他的面纱,拍拍他的脸,说,“乖乖,回去给我娘子倒夜壶。”说完我抬头看柳轻眉,说,“这下倒洗脚水和夜壶的人都有了。”
别人不知我在说什么,柳轻眉都知道,她又飞红了脸,啐了我一口,也没有说话。
这时候,山上又有人下来,白纱遮着脸,看上去却是个姑娘,这个才是领头人吧?我对习总镖头说,“领头的人来了,这种谈判的事,你在行,你来吧。”我没兴趣去谈判,我现在特想调戏眼前这个人。
我也不急着拉开他的面纱,在他面前坐下来,看着他,说,“你这双眼睛看上去不错,就是贼了些,给我娘子倒夜壶的时候,不要乱看乱看,不如现在先雕出来。”我把他身上的佩刀,在他眼前比划。他原来死死地看着我,眼里杀机大盛,这时候,被刀光晃到,忍不住,闭了闭眼。
那边的姑娘,原来在和习总镖头对话,态度强硬,见我这个样子,大喝一声,“你敢动他一分汗毛,我今天就大开杀戒。”
我回头看她一眼,不屑一顾,“姑娘今日的杀戒,开得还不够大吗?”剩下的镖师,现在估计都凶多吉少。
习总镖头开口,“废话少说,你们先搬石头救人。”
我非常配合,把刀都点到了他的眼皮上,他再凶狠,这时候也不停地往后缩。我手里动,嘴里更是不停,我说,“你大概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江湖闻名的采花大盗,专采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弟弟。”我一时忘了这个采花贼的名字,抬头看着柳轻眉,说,“你告诉他,我叫什么名字。”
柳轻眉在脑子里搜了搜,才说,“他就是宋采玉。”
面如美玉的宋采玉,专门劫掠少年郎,采完了,断手折脚地扔在荒地里,眼睛只剩两个空洞,有些人,连脑浆都给吸干了。他听到柳轻眉这句话,惊的闭上眼睛又睁开,我倒是刀收了一收,怕割到他。
我既然收了刀,就干脆收回来,免得给他看出破绽来。我把刀收回来,就学着翡馨璧,给自己修指甲,一拿上来,才发现用刀修指甲,真是门学问来着,实在不好控制。这个少主的这把刀,虽然也是把短刀,比起翡馨璧那把,不知要大多少,切菜好用,修指甲,实在太难。我这时候,倒是给自己出了个难题。这时又不能露短,只能硬着头皮,装模做样,修好一个。然后自己左右地看,倒是把说话这件事,给忘了。
那个翡馨璧,天天修指甲,估计是在练功来着。
众人听了柳轻眉的话,都吃惊不小,原来在等我说话,见我突然不说了,不知我在打什么主意,一时都陪着我沉默。不过习总镖头知道我不是宋采玉,她见我不说话,就自己说上了,“你们少主落在宋采玉手里,如果你们今日不听话好好配合,只能等着给他收尸了。”
那个姑娘说,“不要听他胡说,宋采玉怎么会给钱门镖局护镖。”她其实自己也不确定。
我头也不抬,还在看自己的指甲,“我当然不是来护镖的,我只不过是来等人送上门。总有自以为是的小子,自己送上门来。我就不必深入虎穴去找了。习总镖头其实也被我骗了,以为我是什么其他人。”我顺便把习总镖头也给唬一把,我看她眼神一闪,心里只觉好笑,如果她没有见过宋采玉,她怎么确定我一定是游啸倦。
我也不和他多话,看完了指甲,我伸手把这个少主的头发撩起来,用刀割了一缕下来,他的头发暗红,配他的眼睛,十分相称。我拿来一嗅,说,“嗯,发香疏离,人必娇贵,这个少年,我必喜欢。”
我也不知自己在胡说八道什么,从来没有做过采花贼,这时不过是在想象华清侠对着嫣色会是什么样子。
众人却被我唬住。
我越做越入戏,就象当日在红岳楼戏斗嫣色,渐渐不再是自己。我斜起眼来,飞了一眼那个姑娘,我说,“这位姐姐,不是我对你不感兴趣,只是这位少主更惹人怜,你们如果还要在这里僵持,我就先带他走了,等我做完了,再回来收我箱子里的宝贝。”说完,我就要带着他,起身离开。
那姑娘才急起来,也不再纠缠我到底是谁,吩咐手下,“去搬石救人。”回头对习总镖头说,“我帮你救人,你不准再动他。”
这姑娘和这少主也不知什么关系,显然有些关心则乱,她也不想想,如果我连习总镖头都骗,怎么会听她的话,不去碰这个少主。
我这才站起身来,不再去戏弄那个少主。黑纱上面,他露出的肤色,这时候煞白,眼神凌乱,杀机不在。一个名字,就把他吓成这样吗?有机会,我倒想会会这个宋采玉。
我回头看柳轻眉,她的脸色,却也有些怪。我走到她身边,低声问她,“你怎么了?”看到如此效果,我倒不再想演宋采玉了,我并不想借别人的名义来征服人,方才不过是好玩。
她看了我一眼,也小声说,“你方才,就像变了一个人。”
我问她,“我不象我,又象谁?”
我这时已经不再理睬那个少主,习总镖头正看着他。手里没事的人,都去清理石头,解救埋着的人和东西。柳轻眉见众人正在忙乱,无暇关心我们,这才说,“你修指甲的时候,象翡少,飞媚眼的时候,”她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象谁。”
莫不是象华清侠?她并没有见过华清侠。我有演得这么好么?“我象翡少,你喜不喜欢?”我又忍不住逗她。翡少从来不对着自己的指甲看来看去,他只是雕花一样地修理他的指甲,不知柳轻眉如何看出我象翡馨璧来。
她终于不再只是脸红,恨恨地说,“喜欢,你满意了吧?”
我想了想,问她,“你喜欢翡少,我为什么要满意?”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已经说过没有了,你为什么老是不放过我?”她显然有些生气。
我突然想起翡罄黎当初对我说,他不喜欢欺负别人,就喜欢欺负我。我老是欺负柳轻眉,是不是因为我喜欢她?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喜欢就喜欢了,我可千万不要爱上她。
带出来的十来个的镖师,死了七个,重伤了两个,只有和习总镖头走的近的两个,在前面,跟着逃了出去。如果我不在,估计全部要给他们杀干净,这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劫镖的,就是到了以为要胜利的关头,脸上的面纱还是没有摘下来,这些人原来是想做的一点手尾也不留,即便有活口,也还是不知道是谁做的。
我和习总镖头,却好像心有灵犀,一个都没有问对方是谁,也没有急着揭下手中人质的面纱。对方如此想保密身份,只怕一旦揭露出来,就不顾少主的性命,要下杀手。习总镖头头件事,还是要护镖,镖护到,再追查对方也不迟。反正人质在手中,早一点,晚一点揭穿他们的面目,都不是很关键。
她和那姑娘协议,只要镖护到,她就放人。这个协议,大家都知道是暂时的,一路上,如果他们的少主在习总镖头手里一日,他们就要为她护镖一日。但是如果习总镖头看不好这个人质,让他们伺机抢去,或者让其他劫镖的人抢去,他们就会回头,反噬一口。
这个形势,非常的微妙,也非常地有趣。如果华清侠在,他一定会很有兴趣。
这一路上,最紧张的,是习总镖头。最危险,其实是我。如果他们救出他们的少主,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我。即便他们救不出他们的少主,能有机会除掉我,也是最好。
我一路上最担心的,不是那个少主,却是千万不要爱上柳轻眉。
我其实和华清侠一样,很喜欢玩这种危险的游戏。他对我这么宽容,可能因为他在我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第14章 疏忽起突变()
剩下来的路,我一路寡言。我骑着那个少主的马,背后带着柳轻眉,却很少和她说话。她以为我在生她的气,刚开始坐得僵僵的,后来就从后面抱着我的腰,贴着我。再后来就小声地求我,“小倦公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听着她的软声细语,感觉着她柔软的身体,心里又开始心猿意马。我伸手到后面,摸到她的腰,一把抄起来,把她从后面,抄到前面。她惊呼了半声,赶紧打住。听到的人都回过头来看我们。柳轻眉吓得把头埋在我怀里,不敢抬起来。我却满不在乎地看着前面,一手握着马缰,一手抱在她腰里。
这时候,谁都知道我不是宋采玉,宋采玉不喜欢女人。
我等人眼光都转回去了,才对柳轻眉说,“没事了,没人看了。”
她也不抬头,只是埋在我怀里,就象那天一样。
我们依然落在最后。但是这里人太多,我也不能把她的头硬抬起来。我把马缰交到抱着她的腰的左手里,右手就开始使坏。
我垂下眼去看她,只看到她一头深栗色发亮的柔发,和那微微翘起来的鼻尖。我抬起眼来,却正对上一双偷窥的目光,那个姑娘,正回过头来,看着我们。看到我抬头,她飞快地回转头。我微微地笑,手里重重地捏了一把,柳轻眉忍不住叫了一声。她听到,忍不住,又回头,我正等着她,看她回头,正对上她的眼光,我抬抬我的眼眉,不怀好意地对她笑了笑。她又迅速扭回了头,这次是死也不肯再转过头来看我们了。
前面却骤然起了变化。
没有刀枪相交的声音,却传来习总镖头的呼喝声,和人的惨叫声。
我抬起头来,前面的人在转弯的另一头,这里看去,什么也看不到。我顾不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