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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说,“那也要我看得上她,才会有麻烦这一说,否则我可以饭都不给吃她一口,你以为嫁到墨家,我不让她说,她有任何说话的权利吗?我们不要纠缠这件事了。小倦,我看你还是跟我走吧,留在这里,整天被人算计。你这个脾气,一点也不会保护自己,迟早给人吃了。”
跟他走就不会给人算计了?他们墨家门里的人还自己算来算去的,我说,“我才不要跟你去,今天好,什么都好,明天不好了,还不是一样给我颜色看?”
他又有些嬉皮笑脸的,说,“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好歹和你也是头一次,不会那么容易遗弃你的。”
我呸他一口,“你说这种大话也不托着下巴,我看你样子,怎么可能头一次。”
他干脆凑得近了些,小声地说,“我这个,和男人,真的是,头一次。”说完勾起手指,在我脸上一带而过,然后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闻了闻。
他真是越来越明目张胆,这在大白天,人来人往的钱门镖局的大门口,做这种动作?我倒退了一步,离他远一些,我并不想给任何人看到,我说,“没事,你可以走了。”
他一步跟过来,说,“我这么大老远跑来,你就这么赶我走,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快活快活?其他再说。”
我再退一步,说,“我今天实在没有那个心情,改天再说吧。”我是真的一点心情也没有。
他也不再逼我,退后了一步,脸上有些悻悻然,说,“你不跟我走也罢,我看你还是从钱门镖局搬出来吧,否则和她们母女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尴不尴尬?你不想离开青城,可以搬回磐殿楼住,我派两个人来伺候你。一个人住,还不自由自在?”
这是要把我包养起来,方便他以后随时来找我寻欢作乐。哪有那么称心的事,要给我钱用,只能白给,要是有什么要求的,趁早别提。我敷衍他,说,“再说吧。”
他看我今天实在情绪不好,也不再说什么,嘟唇一吹,他的马不知从哪里横冲直撞过来,这次又换了一匹,每次见他,都骑不一样的马。他的马过,他就一搭手,跳了上去,跑走了。我回身要走,又听到马蹄声回过来,我才刚回头看他,他已经到了我的身边,在马上一弯腰,抄手就把我抱到马背上。
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好像我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生吧?我一刚用力要挣脱,他就放手,我从飞跑的马上下来,用力过猛,站到地上的时候差点没站住。
他在马上哈哈大笑着,跑远了,这次才是真地走了。
我没给他好脸色,他就自己找乐子,把我调戏了一下。
我见他走了,才回头,准备回镖局,一回头,却正好看到目瞪口呆的夏语初。
夏语初来这里干什么?头天新婚,不是该在家里陪柳轻眉吗?刚才那幕戏,他一准是都看到了。我越是不想让人看到,就越是要给熟人看到。我皱起眉,问他,“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没有回答,先问我,“那人是谁?”
要他管这么多,我又没有娶他妹妹,我没好气地说,“跟你一样,无聊透顶的人,你没事,我先走了。”我从昨天见到翡馨璧开始,心情就没有好过,见谁都来气。见到他,更是没有好气。
他这才说到正题上,“翡少马上要走了,我来问问你,要不要过去送一下。”
我停住了脚,说,“他要走就走吧,他又不理我,我去送他,和不送,又有什么区别?”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我,“他为什么不理你?你做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了?”
我有些烦躁,说,“我怎么知道,他这个人脾气那么大,头天还好好的,一下子就莫名其妙不理人了。”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夏语初又问我,“他有没有做什么事情报复你?”
我奇怪地看着他,问他,“我又没做事得罪他,他为什么要来报复我?”
夏语初微微地笑起来,“翡少从来不生人的闷气不动手的,他也从来不会不理人。谁如果得罪了他,他一定会出手报复,没得罪他的,不管认不认识,跟他打招呼,他至少会回人个嗯,不会不理人的。我看他不是被你得罪了,恐怕是你做了什么事情让他心里不爽,在自己跟自己生闷气呢。你过去,哄他两句,就没事了。这都要走了,说两句软话也没什么要紧的,免得以后见不到了,又后悔。翡少要是不肯见人,找他,那是怕比当年他找你还要难。”他说着,走过来,拉着我,说,“走吧走吧,两个都像小孩子一样,见了面就好了。”他的语气真的象哄小孩一样,不知是不是因为结了婚,就成了大人了,还是这些日子哄柳轻眉哄上瘾了。
我又不是自己不会走,我甩开他,说,“我自己会走。”
翡馨璧已经换下了昨日那件显眼的喜服,换了件淡绿色的长衣,坐着,安安静静地在品茶,看上去,十分地清雅。看到他,我的心又安了些,不是那么烦躁沮丧了。
夏语初带着我进来,就说,“翡少,小倦给你送行来了。”
翡馨璧垂着眼,真如夏语初所言,嗯了一声。嗯完了,继续品他的茶。这个样子,理和不理也没什么区别。夏语初接着说,“你们两个说,我得去给翡少准备行装。”说完就出去了。他现在,真是懂事了很多。
我有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清了清嗓子,自己在另外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陪他冷了一回儿场,开口说,“翡少这是要回去了?”这话等于没问,不过总得有个人先开口。
他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抬眼看了我一下,就像那日一样,不过他也没有站起身就走。
我忍不住,问他,“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干嘛这付嘴脸对我?”
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这次连抬眼都免了。
我按耐住要跳起来走人的冲动,说,“小夏让我过来,说你要走了,我明知你不理我,还是过来了,我真做错了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他清了清喉咙,却依然什么话也没说,也没有抬眼,只是把茶放下了,好像准备起身离开的样子。
这样实在是无趣,他要走,不如我先走。我站起来,说,“既然翡少不待见我,我也不在这里自找没趣了,你路上走好。”说完我就离开了。他也没有出声叫我。我只是觉得眼睛有些模糊,外面一院热闹的秋景都看不太清。
夏语初却并没有离开,他靠在院子拱门的边上,手里抛着东西在玩,见我出来,问我,“怎么了,这么快就要走了?翡少呢?”意思里,怎么就放我走了。
他不问我倒罢了,一问我,我就觉得委屈得很,眼泪都快出来了,遮住我眼睛,原来是蒙蒙的眼泪。我可不要在夏语初面前哭,我加快了步子,从他身边跑过,嘴里说,“我再也不要见他了。”我这么巴巴地过来,他却连话也懒得和我说一句,以后不见就不见吧。
夏语初在后面叫着我,“小倦,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有什么话,留下来好好说嘛,不要走啊。”他追了两步,又好像停了下来。
我也没走远,跑到最后面那个院子里,找了棵大树就靠了上去,我这个两眼是泪的样子也不能跑到大街上去,我又不是女人,一个大男人,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翡馨璧不理我吗?我这么伤心干什么?墨少城帮我那么大的忙,我还是不待见他,不就是不想让翡馨璧看到吗?我在乎这个干嘛?我和他非亲非故的,走了就走了吧,看不到就看不到了吧,我这么失望干嘛?他又不是翡罄黎,我为他操心干嘛?
我越是这么想,越是心慌,越是伤心。
我沿着树干滑下来,坐到地上,头埋在身上,我这段时间,日子过的浑浑噩噩的,异常混乱,想留的人留不住,不想见的人都在身边,我以后要怎么办?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日子应该怎么过。翡罄黎不在了,愿意管我的,只有游啸龙了,我恨了他这么长时间,现在也不恨了,他那时候对我那么好,每日为我担心思,受了那么多罪,翡罄黎那事,就算是我还给他的。我现在去找他,不知他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照顾我了,也许他又找到了爱侣,没有心思管我了,那也没办法,我起码去看他一下,跟他说声谢谢。
我一个人闷了一会儿,坐直了,擦擦眼睛,准备站起来。
转过头,却看到翡馨璧,站在林子的外面,正看着我,见我抬头,他还是没有说话,神色却没有那么淡了,有一丝,无奈。我的眼睛,却又蒙上了水珠,他这时候来干什么?他却开了口,说,“你不是一意要做男人吗?怎么这个一碰就哭的习惯就改不掉呢?”
我并不是个爱哭的人,不知为什么在他面前特别容易掉眼泪,怎么也忍不住。我用手背胡乱地擦了擦眼睛,说,“谁哭了。”
他也不和我来计较,他问我,“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好像还有下文,却没有说。
我又擦擦眼睛,说,“我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眼睛这么模糊。
他看着我,脸色慢慢有些柔和起来,他问我,“我要走了,你这么伤心吗?”
我就象那跷家的孩子,有家的时候,每天都要逃出去,不要呆在家里,知道家要没了,又着急。我想说是,又想说不是,说了半天,什么也没说。
他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你还想不想跟我回去了?”他终于提到那个赌约,却让我来选择是否遵守。
我站起来,说,“我不能跟你走。”
他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我却怕他误会,“我做了件错事,还没有了解,所以不能走,你能不能留几天,等我把事情解决了才走?”
他嘴角有丝笑意,“你又闯什么祸了?要多长时间才能解决?”
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