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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无端五十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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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孩却突然起身,一把将玉坠夺了过去,旋后其将玉坠紧紧地捂在胸口,如珍似宝。

    见此,我微微一愣,却不在意地笑了笑,想了想,遂将随身携带的锦帕移递于他:“将手拭干,不然会着凉的。”

    男孩还是一脸警惕,直直地看着我,并没有伸手去接我的手帕,须臾,其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开。

    我有些讪讪地将锦帕收了回去,心情颇为复杂,这时,从不远处小跑着过来一位表情焦虑的老嬷嬷,边跑边急急地喊:“殿下,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可教奴婢好找!”

    看到老嬷嬷过来,男孩并无过多的表情,只是静步原地等待,老嬷嬷到达后,喘着粗气不断地对男孩自责道:“殿下,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看护好您,万一,您要是有所差池,教奴婢如何向太后娘娘交待?”

    闻言,脑海中骤然间电光火石一闪,不待细细思量,我便信步追了过去,老嬷嬷先前只顾看着男孩,乍然看到我的出现,怔忪了半晌,而后甫才反应过来,躬身向我请安道:“贵人安好!”

    我稍稍错愕,旋即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于是便纠正她道:“我乃宫中乐师秦羽裳,并非后宫妃嫔,我虽有官职,但却职位低微,故而,嬷嬷不必向我施礼请安。”

    她又愣了愣,不过行止还是有些拘谨不安:“奴婢是来请皇长子殿下回慈安宫的。”

    她的话证实了适才心中所想,一时间,我简直热泪盈眶:“是皇长子殿下吗?”

    不待她再次颔首肯定,我遂疾走两步,行至男孩身边,屈身微蹲,仔细地审视着他的脸,语调中已是掩饰不住的激动:“是钺儿吗?”

    不待话音落下,便欲拥他入怀,而沈钺则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生生地脱离出我的怀抱。

    他直直地凝睇着我,表情稍稍起了涟漪变幻,目光中既有警惕又有不解。

    “钺儿,你无须害怕,我是你的姨母,是你母妃的亲姐姐,就像你是三公主亲哥哥一般的亲人关系,所以,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沈钺一下子便听明白了,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真的是我姨母吗,那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听别人提起过你,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还有,母妃姓陈,既然你是母妃的亲姐姐,为什么名字叫秦羽裳,姓秦却不姓陈?”

    小小年纪,思维逻辑竟如此清晰,观察分析更是细致入微,知此,我不禁憾然喟叹万分:“其实,我还有一个名字,姓陈,名为茗漪,所以,钺儿,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你的姨母。至于,你为什么没有听闻过我,又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见过我,这其中有很多很多的原因,一时半刻我无法给你言讲清楚,不过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慢慢明白的。”

    闻此,沈钺的眸『色』闪烁了下,不再言语,只是抿唇望着我,仍是一副疑『惑』不信的表情。

    微风夹带着丝丝的凉意徐徐袭来,我赫然意识到沈钺的穿戴过于单薄,不待多想,遂解下身上的斗篷为他轻轻地披上,奇异地,此次他并没有闪躲推绝。

    绑系斗篷丝绦的时候,不经意碰触到了他的双手,其手指冰凉僵硬,便心疼地将其小手纳入自己的掌中,他稍稍有些忸怩,挣扎了一下,其手中紧握的墨玉便顺势滑落到了我的指间,我俯首望去,只那么一眼,便看清了玉坠的形状——

    分明是一个饱含风骨的梅花正楷“钺”字,又分明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墨菊。

    见此,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震:“是你的母妃留给你的吗?”

    沈钺微微颔首,眼眸黯然,我凝睇着他那清瘦的眉鬓,鼻翼酸涩,当年去“静轩”接陈念娉出来的场景遂自然而然地浮现在了眼前——

    经过几日的关押和煎熬,在“静轩”中苦苦挣扎等待的陈念娉无疑地是狼狈憔悴的,因怕陈沅江对孩子有所不测,在被关罚期间,陈念娉滴水不进,执意直直支撑,几日下来,其脱水严重,鬓发散『乱』,形象骇人。

    加之精神上的巨大压力,彼时她的情绪已几近失控,看到我的出现,只是下意识地护顾住腹部,口中喃喃有词:“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我的孩子。”

    也许是不想让整个陈府因陈念娉而蒙羞,或者是不想让陈念娉在下人面前失了体统,陈沅江当时才吩咐让我一人前往“静轩”去接陈念娉出来。

    因母亲之故,我对陈沅江一直颇有微词,无辜的陈念娉亦被此种怨念累及,为我所不喜排斥,但是我却不得不承认,陈念娉是一位好母亲,亦是一位好妻子,其情其意于此枚墨玉可见一斑,既融亲情又含深意。

    也许自己终不能成为一个狠心苛责之人,当时的怨恨不满竟随着陈家的消亡而无端地烟消云散,思及陈氏一族的血腥命运,再看着眼前孤单无助的沈钺,一时间,悲从心来,泪眼朦胧,最终还是情难自已地将沈钺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因白日里乍见沈钺,心情久久难以平复,所以晚膳时食欲并不好,只食了寥寥几口,便命宫人收了碗筷,一切作罢,我坐于塌上,拈起一本从书库中借的诗书翻阅,恰恰掀开一页,一句诗文赫然入目,词义无尽哀怨:“生乏黄金枉画图,死留青冢使人嗟”,几乎完全是陈念娉悲凉命运的映『射』写照,见此,我的心情格外地空落凄婉,不由得幽幽地叹息一声。

    这时,诗书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抽了过去,我抬起头,竟然是不期而至的皇帝。

    皇帝扫了一眼我所看的诗文,意兴阑珊:“你的身体不好,如此伤春悲秋的东西,还是少看为妥。”

    我并无理会,亦未起身对其行跪拜礼,然而皇帝却浑不在意:“今儿怎么又不痛快了?”

    念及沈钺,我并无隐瞒,决定实话实讲:“我想,抚养钺儿。”

    “如此。”闻言,皇帝笑了笑,心情似乎很好:“唯有宫妃方才有资格抚育皇子,难道你改变了主意,想成为朕的妃子?”

    我一愕,半晌无能言语,须臾,皇帝在床榻的另一侧坐下,且将诗书置于几案上:“你连自己的安危都无法顾及,怎么能够养育钺儿?太后深谙宫廷之生存规则,凡事俱谨慎小心,钺儿由她抚育你大可不必忧心。”

    “自陈氏一族没落,念贵妃自缢于冷宫之后,钺儿便被雪藏于宫中,不为外人所晓知,甚至于初冬之日还仅着单衣,面容冰凉,而三皇子则不同,自他一出世,便享尽父母亲无限的恩宠,皇上更是为他而昭告于民,大赦天下。同为皇子,待遇却天差万别,难道就因为钺儿乃陈氏女所出,故此为皇上您所厌弃不喜,若是如此,皇上当初为何不更干脆决绝一些,何必留下他们兄妹二人无母可依,从而饱受宫内凄凉!?”

    因惜姳当时并未向我介绍沈钺的身份,事后便向她问询缘由,只见她一脸诧异,若有所思:“太后娘娘不喜热闹,甚少参与宫内宴会,亦不喜妃嫔们于晨时问安,所以除了皇上、静柔公主及几位于慈安宫服侍的太后娘娘心腹,其他人是绝对不允许踏入慈安宫半步的。皇长子殿下自幼便由太后娘娘抚育,鲜少『露』面,因此,奴婢以前并未见过皇长子殿下,今日亦是头一遭见到。”

    顿了顿,惜姳又接续道:“据奴婢所知,宫中甚少有人见过皇长子殿下,不成想今日奴婢却意外地见到了,所以奴婢感到很奇怪,奇怪皇长子殿下为何会出了慈安宫,而且其着装竟然还如此单薄!?”

    彼时惜姳的一番话触发了我深深的担忧之情,于沈钺现下的处境,心房本就压抑刺痛,乍然再听闻到皇帝淡漠无情的轻视话语,只觉得忍无可忍,遂出口道出了以上那番可谓大逆不道的话语。

    听闻,皇帝敛了笑容,语调甚是冰冷:“人存于世,皆有流言诽谤,何况于深宫权势之中?世人皆言钺儿因陈氏念娉所出,故而为朕所不喜,没成想你亦深受其『惑』。那么,朕只问你一言,你亦乃陈氏之女,朕却待你若何?”

    一时间,我竟难以回言,想了想,方才答道:“因猜不透皇上之所想所思,所以不知于皇上而言,我的存在究竟意味着什么?”

    皇帝望着我,眉目有些异样,随后轻轻叹息:“你还真是个傻子。”

    言毕,皇帝正了正容『色』,下了结论:“钺儿之事到此为止,今后朕自有计较,你且过来,陪朕饮几杯酒吧。”

    皇帝的话音甫落,一位行止稳健的宫女便双手擎着一盏酒具以礼而入,不经意扫了来人一眼,稍稍有些讶异,此女竟是在皇帝假借的“浩菊山庄”有过一面之缘的丫鬟舒泓,而尾随舒泓之后的则是几位手持托盘的宫人,托盘之上,一盘盘菜肴『色』香味俱全。

    在舒泓的指挥下,宫人们在前厅的餐案上井然有序地布置起来,我难掩心中的厌烦情绪,直接拒绝道:“我不会饮酒。”

    “你无需饮酒,陪朕坐一坐,随便食些菜肴便好,这些菜肴是朕交代御膳厨房按照你的偏好做的,由舒泓前去监工,肯定不会有差错的。”说着,皇帝先行踱到了餐案之前。

    知晓君意最终难违,我略略迟疑片刻,还是跟了过去。

    皇帝的吃相很优雅,并未食太多,只是不停地饮了很多杯酒,一杯接续一杯,其中无有间断,酒是上好的梨花白,甘香醇浓,满室蕴染。

    期间,皇帝还不忘吩咐舒泓为我布菜,餐案上虽然都是我嗜好的菜肴,但是此刻我却没有太多胃口,只是潦草地应付着吃了几口。

    “长久郁结于心,必然会累及身体,若是生病,『药』石则不及食补,道理无疑是浅显易懂的,想必你亦了然通透,然而,为何却总是违反呢?”皇帝已酒意微醺,但是还不忘训诫于我。

    “酒乃穿肠□□,应当慎饮慎酌,世人皆知如斯道理,那皇上为何还嗜爱饮酒,一日俱无间断?”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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