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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韩泽颔首道:“雨儿父母不要一分薪俸,只求一日三餐温饱,和雨儿服食的人参能够长期续供。因为不放心,我跟着雨儿一家一起去了农庄,那里的条件不错,土地肥沃,收成充盈,雨儿一家算是找到了长期的依靠。”
柳子盈心里的疑问渐消:“那这些天,你一直都在农庄里待着,所以才没有回山谷?”
“因雨儿一家去的农庄在别的州郡,所以来返一遭,耽误了些时日,安置好他们一家后,我便匆忙返回祺城寻你,但却遍寻不见,因此决定返回山谷来碰碰运气,没成想你真的在这里。”
柳子盈心中渐渐溢出一丝甜蜜,不过转而一念,她又多了一份自责:“其实,那日与你置气,我并无让你放弃行医救人的打算。”
韩泽眼中的温柔之『色』更浓:“我知道,我统统都知道,我之所以决定不再行医,是因为自己倦了,和你并无关系。”
“你自幼与医术为伴,猛然不再行医,亦就等于没有了精神寄托,会不会觉得无趣?”
“傻丫头,有你在我身边,我怎么无趣?”闻言,韩泽居然爽朗一笑,而后回身一转,将她拦腰抱起,顺势吻住了她小巧的耳垂,极尽缠绵之姿:“不再行医,我们还有许多事情可以做,比如,游尽天阙的大好河山,阅尽世间的繁花美景,再比如现在,红绡暖帐,之后你再为我生一个如你一般同样美丽绝世的女儿……”
韩泽未完的话音消失在情动的呢喃之中,之后室内的气氛骤然升温,转而是一片难以言尽的旖旎风光……
第64章 荆棘人生()
柳子盈与韩泽私自成婚后,在久居的山谷中,两人过了一段相当愉快和甜蜜的时光,直到韩泽决定搬到州郡首府祺城去居住。
搬迁之前,柳子盈有些不解:“你久居山谷,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搬到祺城去住?”
韩泽给了她一个让她无能拒绝的理由:“你我成婚,并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婚姻你我虽然自足,但却不能为世人所认同,我自幼父母双亡,所以不能为我主持婚姻,但是子盈,你的父母尚在,如何能不告知呢?天下父母,无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平安富贵,想必你的父母亦是如此,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归宿,所以,我不能一直待在山谷,一无所有地生活,故而我要决定出谷,去努力拼搏一番,为自己赢得一个身家,好光明正大地到你的家里提亲,再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你应该知道,我在意的唯有你罢了,是否举办婚礼,其实…我并不在意。”
“正因为你从来不在意,所以我才格外愧疚,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让你一直委委屈屈地跟着我。”
“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要经商。”韩泽简练地道出结论。
“经商!?”柳子盈万分惊讶。
韩泽颔首:“我已经与霍羌商议好了,在祺城开一家字画店铺,所有的本钱花销皆由他来支付,我来经营便可,待他将出资的本钱全部收回之后,之后店铺每年的收益皆与他平分,子盈,你放心,字画方面,我还是懂一些的。”
“那经营字画的门面找到了吗?”
“门面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因为霍羌不仅帮我找好了门面,而且还提供了一处宅子供我们在祺城栖身。”
柳子盈的心中总有一丝隐隐约约的不妥:“商人大都重利,为何霍羌他竟会如此帮助我们?”
韩泽自信笑道:“那是因为将来我会给他最大的利益回报。”
柳子盈懵懂不解地看着韩泽,等待他继续解释,但是他却不再言语,只是疼惜地刮刮她的鼻梁,而后复将她拥入怀中,开始亲吻她的眼睛,柳子盈身子一软,顿时沦陷在他温柔的索取之中。
与韩泽成婚之后,柳子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之前对韩泽的了解,并不是全部,他虽然看起来温润,但是内里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强势一面,这样的强势总会在无形之中给她一种错觉,错觉韩泽似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她又讲不出是哪里不对,就比如韩泽对她的『迷』恋,成婚之前一直恪守礼节,时刻与她保持着几分距离,成婚之后却突然没了禁制,好似她的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能让他无限惊艳,而且在夫妻之事上,他对她更有着超乎想象的热情和执着。
字画店铺如期开张,而韩泽并没有如柳子盈所想的整日待在店铺内打点忙碌,因为店铺有专门的掌柜和伙计进行打理,韩泽甚少去店铺,只是偶尔去那么一次,而去了亦只是巡视,再略加指点一番,就是如此地简单随意,店铺的生意竟出人意料地红火。
霍羌提供给他们居住的宅邸并不算大,但却配备齐全,而且还有韩泽专门处理事务的书房,其实韩泽并不常常出门,店铺的账薄每天都会有专人送来供他查验,而每次送账薄的小厮来了,韩泽都会主动地带着小厮走向书房,往往这个时候,柳子盈都是不会跟随的,因为韩泽曾对她讲过,他希望她一辈子安乐平静,即便是店铺里的事情,亦不希望她跟着着急『操』心,所以每次韩泽一去书房,她便默契地不再相随,不过,每次见到那位送账薄的小厮,她的心中总会产生一种无法言道的情愫,她总觉得自己之前曾见过此人,但是具体在哪里见过,她又记不大真切。
柳子盈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直到她再次遇到雨儿的父亲。
那是一个晴朗的早晨,似往常一样,韩泽与她在床上腻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放她起床。
洗漱完毕,用完早膳,柳子盈开始为韩泽缝制内衬的袍褂,自与韩泽成婚以来,她如其他贤惠的妻子一般,开始热衷于亲手为自己的夫君赶制衣服,柳子盈的女红手艺传承于自己的母亲柳秦氏,做出来的绣品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珍品,不过因为从不外传,世人才知晓甚少。
柳子盈安坐在床榻上,细细地在韩泽的袍褂上绣着纹饰,而韩泽则闲闲地斜倚在床榻的另一侧,安静地看着书,好似自搬到祺城之后,韩泽看书的类别亦有了很大的变化,他之前是常常抱着医书不放,现在却换成了《策论》、《智谋》之类有关政事的书目,有次她很奇怪地询问韩泽:“你现在看的这些书目应该和商道并无多大关联吧?”
韩泽淡淡答道:“经商不止要懂商道,有时候还需要智谋,用谋划之策才能使自己在商界中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柳子盈想了想,似乎无从反驳,亦就接受了韩泽的观点。
柳子盈正绣黹着,突然发现自己想要的那种绣线竟不太足,便打算外出购买,韩泽本打算陪她一起去,正在此时,那位常常来送账薄的小厮竟不期而至,韩泽无奈,只得仔细地嘱咐她一番,才放她出了门。
柳子盈再次在脸上涂好『药』水,而后顶着一张疤痕脸轻快地出了门,她比较钟爱城西那家绣品店里的绣线,不仅染『色』均匀,质量上佳,而且价格还十分实惠,所以她未加思量,出了门便径直往城西走去,因她与韩泽在城东居住,所以到城西还颇有一段距离,为了节省路程和时间,她抄近道走了一条比较僻静的小道。
一转入小道,便看到不远处,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正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她先是骇了一跳,后来亦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缓缓地一步步靠近和查看,只见男子的伤势很重,气息微弱,蓬头垢面亦看不出面容如何,审视完毕,柳子盈不禁叹息,依此人的伤势来看,即便是将他即刻送医去疗治,恐怕亦是无能救治,『性』命堪危。
柳子盈虽然惋惜,不过亦没有放任不管,她从袖中掏出一枚瓷瓶,再从瓷瓶里面取出了一粒『药』丸塞给男子服食,『药』丸是韩泽还在山谷时炼制的,可以补气化瘀,待男子服食后,她站起身,扫视周遭,打算找人将男子送到邻近的医馆去治疗。
没想到这时,男子竟有了意识,他忍着巨大的痛苦,蹙眉咬牙,低低地唤道:“柳,柳…姑娘!”
柳子盈非常意外,重新蹲下正视男子:“你叫我什么?”
“柳…姑娘!”男子又唤了一声。
“你…居然认识我?”柳子盈有些不能置信地审视着男子的面容,甚是困『惑』:“你是……?”
“我是,是雨儿,雨儿他爹……”男子因为伤势严峻,言语并不连贯,断断续续。
“是你!?”柳子盈不禁大吃一惊:“你不是在霍羌的农庄里吗,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到底…是谁伤的你?”
“柳,柳姑娘,韩大夫他,他…已经死了,那个人,现在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不是,不是韩大夫。”雨儿父亲艰难地向她表述着。
“什么!?你…所言何意?”柳子盈目瞪口呆,更是吃惊。
“柳姑娘,我亲眼所见,那个,那个和韩大夫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他指示着他的随从,杀死了韩大夫,他们不仅杀死了韩大夫,还杀死雨儿,和雨儿他娘,因为我常常打猎,会一些拳脚功夫,又熟悉山中地形,所以才会在那天逃过一劫,不过,他的人并没有放弃,一直在追杀我……”
柳子盈总算听明白了,她颤抖着声音,似乎是不能相信:“……你,你撒谎!”
“柳姑娘,韩大夫…对我一家恩重如山,你又是他的未婚妻,我,我怎敢骗你!?”雨儿父亲竭力维持着精神:“在山谷中,我看到你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怕你也有危险,所以一直都在寻找机会,寻找机会将这个真相告诉你,但是他的随从时时刻刻都在茅屋前面把守,我没有办法接近你,后来,后来你们搬到祺城,我便也跟着来了……”
柳子盈心如重擂,只觉得头晕目眩,耳朵轰轰一直作响,雨儿父亲最后的话宛如利刃,狠狠地剜在她的心房上:“我来到祺城,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