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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们都是身经百战之人,爬上三百楼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进了屋后,他们又发现水也停了,家里的电流仅够提供光脑的电量,洗澡是不要想了,如今城里的水都是配给。
他把小舟的狗粮给它倒上一份,拿家里的一些存水让阿澈擦身,同时拿自己的衣服两件拆了,七拼八凑给他做了件有些非主流的衣服,让他擦完后穿上。
安置好他们,他这才把自己窝到沙发上,打开自己的光脑。
光脑上飞快弹出了各种要闻,他飞快地翻看起来,阿澈拿着毛巾悄悄靠近,好奇地伸长了脖子。
“本台消息,一个月前,图兰要塞遭到不明势力袭击,如今已经过去一月,敌方势力已明确为异体分支,这些邪恶的生物终将被正义的联盟毁灭,援军已经开拨,请大家相信联盟军的强大实力,我们很快就将获得胜利!”
“安市长于今天下午深切慰问了医疗基地,详细了解了伤员情况,并对医疗用品短缺问题做出重要指示,呼吁大家捐出家用医疗舱中的药品,救国于危难!”
“最新消息,祁灵上将于上午得到上议院回复,联邦就是否出兵进行第三轮投票,若是提案通过,最迟到11月底,援军更可来到,我星能否在强大的攻击中坚持三个月?”
“刚刚收到的简讯,十分钟前,反对党在市政府广场举行了十万人的游/行示威,要求知道真相,并呼吁市长下台,本台将对此事进行持续关注。”
从信息里可以知道,如今城市在紧急状态中,为了维持能量罩的巨大消耗,城市几乎停止了所有的居民用电,收缴了绝大部分的医疗药品,并且强行开始战时的配给制度。
谢传灯有些担心,觉得回来的,可能不太是时候,但他不必担心什么食物,毕竟实在不够时,他还可以出去猎杀。
他打开学校主任的通讯,呼叫几次,对方都没有回复,正想去学校论坛问一声,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起身打开房门,敲门的是一位十三四岁的稚气少年,正背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哥哥,”少年有些喘息,似乎很累,但还是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您还有退烧剂吗,求你帮帮我,我妹妹烧的很厉害。我们的药剂都拿去换营养液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退烧剂是医疗舱里的常备药剂,几乎所有的家用治疗舱都是有的。
“还有,进来吧。”谢传灯温和道,走的时候,医疗舱还有不少药剂,救人重要。
“谢谢您!”少年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
“你怎么知道来敲我的门?”谢传灯让出沙发,然后打开已经断电的医疗舱,取出带着药剂的退烧针管。
少年愣了下,有些小声地道:“现在还愿意上楼的,都是家里还有些存货的人,我没办法,只能来试试。”
“政府收走了你们的药剂,还不给你们治疗么?”他一边上网查着注射量,一连问。
“城里只有四个医疗点,人太多了,根本进不去。”少年愤怒地道,“还有好些没病的人占了前面位子,一定要用十瓶营养剂去换位置,我根本拿不出来!”
“没有医生吗?”谢传灯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自从十几年前家用医疗舱推广之后,大部分医生都改行了,现在大学都设的医疗器械和新药剂开发专业,已经没有临床科了。
“没有,如今天气那么热,好多体弱的人就醒不过来了等等,您、您认识传说中的医生?”少年瞪大了眼睛。
“其实”谢传灯迟疑了一下,才道,“会一点点,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话。”
第8章 万事如意,万事顺意()
玄学的医术并不是医术,至少在这里不是。
谢传灯当年学下来的医术在这里算是白瞎了,但他却接触到了更加不同的世界。
先前与星球磁场的共鸣大大增加了他的敏锐度,只要稍微定神,就可以看到每一个人的精密的生命磁场。
比如先前来求药的小姑娘,在没有药剂帮助时,身上的磁场非常微弱,肺部有着不正常的线条,显示着她正抵抗着病毒侵扰,他在注射之前,先给她按摩了穴位,对于穴位的刺激,能有效调理身体的血液循环,调动她本身的抵抗力,但只能缓解她的情况,不能根治。
而在药物注射后,但表病毒侵袭的那位磁场渐渐衰弱,身体本身的能量场也就恢复过来。
“所以,我看到的并不是什么玄学,而是另外一个看世界的角度。”谢传灯心中蠢蠢欲动,这个问题需要大量的样本,大量的素材,若不是他自制力不错,怕是就要忍不住去黑吃黑几个抢劫犯人,拿回来解剖了。
“谢医生,”那女孩的哥哥看着他,迟疑了一下,才小心地问,“我有几个朋友,这几天生体也很不好,您能不能帮帮他们啊?”
“当然可以。”谢传灯微笑道,“他们在哪,带我去看吧。”
“他们现在应该在到处找食物,到时我带他们来好吗?”少年目光闪烁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
“好的。”谢传灯温和道,“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谢谢您,您真是个大好人。”少年背起妹妹,感激地了鞠躬,这才礼貌地退去出,关上房门,却在门口停留了许久。
那强烈的情绪让他的磁场上下起伏,隔着门也很刺眼,最后,他将头蹭了蹭伏在背上的女孩脸颊,仿佛汲取到了力气,这才背着妹妹离开。
谢传灯轻叹了一声,看着正在吃着狗粮的小舟,戳了它一下:“都是你的错。”
小舟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谢传灯无奈地揉了一把狗头,让它继续吃。
…
少年背着妹妹从楼上下来,便遇到了四个围上来的男人,其中一个面容凶悍的男人冷冷道:“说吧,都看到什么?”
“有一只大狗,很多狗粮,还有几管药剂,两个成人。”少年低声道,“但是好像没有营养液了。”
“不错,至少有收获,”为首的男人点点头,“明天带我们进去,今天你的份量在仓库,自己去拿。”
“谢谢。”少年连忙感谢一声,背着妹妹离开。
他飞快走过小巷,转到一间小仓库,开门的是一名面色蜡黄的中年人,里边还有十来名普通人,有老有少,都穿着散发异味的衣服,相互戒备着。
少年找了一个角落将妹妹放下,这才将光脑打开,这是唯一一个能给他一点希望的东西。
本地社交网上早就炸了,各种求食物求药物的消息飞快被新的消息顶下去,他匆匆看了一遍,悲凉地发现根本没有什么改变的希望。
一个多月前,他还只是一名普通的初中生,就想着考上好高中同时照顾好妹妹,谁知道才一个月就变成这个样子。
从一开始的乐观到现在的认命,他几乎都不认识自己。
可是没有办法,如果不答应那些人的要求,他们就会抢走自己那点营养液,甚至不给妹妹留,报警也没有用,城里的监狱关杀人犯都已经关满了,这些人最多关两天就会放出来,到时找自己算账,反而会更难生活。
混乱是什么样子,他算是见识过了,好在父母先前去主星系出差,至少他们没有被卷入这次战乱,他一定会努力活着,等局势一稳定,就永远离开这鬼地方。
想到这,他不禁又想起那个给妹妹药物的小哥哥,那么好的人,他救了妹妹,难道明天真的要
他左右看了看,想了半天,还是悄悄给那小哥哥发了一条私信,让他明天小心。
他只能帮到这了。
…
谢传灯自然收到这条私信,一时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他倒不是起了怜悯之心,毕竟前世出生在中洲战乱时期,和那种千里白骨万里绝地,动不动就屠城灭国的时代比起来,现在这点事太小儿科了。
而是他觉得这种情况,怕是没有几个敢上门来求医的吧?毕竟临床医生这个职业消失太久,搞不好就会被人当成骗子或者诱饵,不敢上门,又或者像中心治疗所那样,自己的号被什么黄牛占着,卖出高价
那岂不是显示他很无能?
他其实是想开一个小门诊,来给那些得不到及时医疗的人缓解病情,但是,现在看来,想好好开一家诊所,并不是太容易的事情。
他转头,小舟正抱着自己的狗粮盒,用头左蹭又蹭,阿澈正认真地看着电视,电视上是一部完结的电视剧,是一部幼儿教育篇,他目不转睛,有时还会拿小本子做笔记。
“小舟,阿澈,想不想出去玩?”谢传灯微笑着问。
一人一狗立刻放开最喜欢的电视与狗粮,跳到他面前。
“想。”阿澈。
“嗷呜。”小舟。
“我们需要收编一群街头混混,”谢传灯说得漫不经心,“待会我给你们指,你们就上去给我抓过来,明白吗?”
小舟和阿澈的眼睛同时闪闪发光,纷纷点头。
“但是不能咬坏也不能打死,打死了的今天晚上睡门外,懂?”这是谢传灯能想到最大的惩罚。
两只立刻神情凝重,同时点头。
“好的,我们一起去吧。”谢传灯正要开门,突然又顿住脚步,“小舟,咬人和打猎是不同的,你先刷个牙,我们再一起去吧。”
谢小舟一脸茫然,于是被拖进了卫生间。
“嗷?嗷呜——!嗷!嗷嗷——嗷!”
几分钟后,谢传灯发现自己无法做到给一只几乎能跳上天花板的二哈刷牙,于是叫来阿澈压住它。
谢小舟一直到刷完还在惨叫。
然后谢传灯拿出一只新牙刷,看着阿澈。
阿澈谨慎而认真地拒绝了帮助,完美而主动地刷了牙,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那种求表扬求鼓励的认真眼神配合他俊美的面容,简直像个小太阳,几乎炫到谢传灯的眼睛。
“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