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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的不仅是他的食量,还有他的脾气和力气。
饿了或没人搭理的时候,他的小脾气就暴发了,像小奶狗一样翻个身子趴着,抬着小脑袋,身边有什么东西抓起来就扔,伴随着愤怒的嗷嗷叫声。如果有东西被他抓在手里,那是再也夺不出来的,他的小拳头捏的紧紧的,非大力气是没办法掰开,大人又不敢真的使劲,最后只能等他自己松手了。
一次王大姐拿了块毯子铺在院子里,把聪聪放上去,黑炭不知危险的踱步到他旁边趴下,结果聪聪好奇的一把抓住它的黑尾巴,黑炭毛都炸开,喵喵惨叫,挥舞着爪子就是不敢朝聪聪抓下,王大姐听到声音急忙跑过来,拿着拨浪鼓哄半天,才让聪聪转移了注意力,放过可怜的黑炭,从此以后,黑炭再也不敢靠近这个黑小子身边了。
方圆刚留到肩膀的辫子也被儿子揪过几回,她不得已又把头发给剪短了,陈南方看着老婆的短发,有些心疼,假装生气的把手掌击得啪啪作响,聪聪小朋友啃着自己的小手,根本不理他,光打雷不下雨,只当听个响了。
只是有时候,还是有例外的,有次方圆给童童讲故事,他听得入迷,咯咯笑着滚到方圆的怀里撒娇,一边的聪聪小眼睛斜过来,正当童童的小脑袋转到自己身边时,一把就抓住他的小卷毛,童童被揪疼,哇哇的哭了起来。
方圆还没出手,陈南方先反应过来,急得伸手拍了聪聪的小手一记,结果聪聪是放开手了,不过更大的哭声开始了,小黑平时不大哭,但是一哭起来声响特别大,而且还停不住,非要面红耳赤,气喘不过来才行,陈南方出手后就后悔了,想把儿子抱起来哄,陈聪聪挥着小手不让他靠近,方圆只有接手,安抚这个坏脾气的小子。
许久之后,陈聪聪一边吃着奶,一边悠闲的玩着自己的小脚,陈南方见此,挨了上来,轻轻的捏了捏他的小脸,笑道,“你这个臭脾气,像谁呀?”
聪聪瞅了他一眼,突然一注水流朝陈南方喷来,他的脖子和胸前全湿了,抱着儿子喂奶的方圆也受到了波及,聪聪小朋友倒是露出无齿的笑容,嘎嘎乐得很,方圆看着不知道何时松开的尿布,无奈的对陈南方道:“这又是一个熊孩子,以后肯定不让人省心。”
大堂哥徐新红果然从部队回乡探亲了,在家里待了二十几天,帮家里干了活,到县里看了二婶堂妹堂弟,和陈南方喝了两回酒,其他时间就是被徐奶奶和大伯娘安排着去相亲了。
解放军还是最可爱的人,当兵的不仅光荣,工资福利也好,是未婚姑娘的首选对象,徐新红回部队之前,已经和一个刘姓姑娘确定了恋爱关系,就等回部队打报告,就可以结婚了。
大堂哥的喜事无意中刺激了一个人,就是方圆的大姨。徐新红和她的大儿子陆阳同龄,也是同一年去当兵,现在他都快成亲了,陆阳的人生大事都还没有一点眉目,而且前不久接到他来信,已经随部队远赴抗m援y的战场了,锋火里过来的陆拥军都沉默了几天,何况是感性的方晓玉,已经快一周没睡个好觉了,方圆不得不为她大姨针灸,怕她上火生病。
想到去了战场上的表哥,方圆也为他感到担心,陈南方脸上的疤痕就是在战场上留下来,如果他当时不是躲闪及时,再差一点,半个身体就会被炮弹炸开,不过这些她也不敢和大姨说,只能暗自祈祷,表哥平安归来。
陈聪聪出生以后,方圆也写信告诉了大毛,结果收到他整整五大张厚厚的信纸,随信还附上一只木雕磨过毛刺后的小木马,送给自己的小外甥。大毛现在已经渐渐适应那边艰苦的环境,听他信里说的,又长高了一些,现在又黑又壮实,方圆听到他的描述,脑子里放出来的是大毛和聪聪的结合放大版,吓得她赶紧把这幅画面甩出去。
大毛是她的亲弟弟,她爱他是肯定的,但她并不希望聪聪以后像他大舅舅,想到大毛的淘气、贪食、莽撞、不读书,方圆吸了一口冷气,觉得教育要从小抓起,顿时把小木马啃得全是口水的儿子抓了起来,教他念古诗。
聪聪抗议的用小木马打了妈妈一下,方圆的手被木马打到,顿时红了起来,这时童童先跑过来,拉着方圆的手直呼呼,“姨姨不疼,呼呼就好了。”
方圆心里一柔,摸了摸童童的小卷毛,把他抱到怀里,唧的亲了一口,道:“谢谢童童,姨姨不疼了。”
聪聪看到,依呀呀的扔了木马,翘着小屁股,快速的爬到妈妈身边,想往妈妈怀里挤。
方圆戳了他的小脑门一下,小家伙扑嗵一声仰面倒下,马上灵活的一个转身,趴在床上,仰着头,小脸上满是疑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方圆看见他的样子,哈哈大笑。
“姨姨不欺负妹妹。”童童抗议道。
方圆的笑声顿住了,“嗯,那个,童童,聪聪和你一样是男孩子,所以他是弟弟,不是妹妹。”
童童有些懵然,刚把小手指塞进嘴里,方圆朝他摇摇头,把他的手指拿下来,“是陈叔叔搞错了,他把弟弟误认为是妹妹,所以才会这么告诉你。你看,小朋友会犯错,大人也会犯错,知道错了,我们改了就好了。”
童童想了一下道:“多读书,就不会错了。”
这是小毛教他的,和他说过小朋友要好好读书,就能懂很多东西,变得聪明。
方圆又大笑起来,“是的,你的陈叔叔就是因为不喜欢读书,所以才老爱犯错。”
这时门被推开,陈南方探头进来道:“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说我坏话?”
方圆和童童相视一眼,童童双手紧紧的捂着的小嘴,方圆乐得倒床咯咯笑个不停。
陈南方上前,捞起自己的胖儿子和童童,左右各揣一个孩子,无奈道:“童童,你姨姨已经笑傻了,今天红烧鱼就我们几个吃。”
红烧鱼是草鱼做的,个头够大,但是鱼刺还是有点多,王大姐给童童喂饭的时候,小心的一点点把刺挑出来,但是还是有小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了。
童童难受的指着小喉咙啊啊叫,方圆心疼的给他检查,鱼刺太小了,她没看到,她先给童童喂了一口饭,让他大口吞下去,米饭没有把鱼刺带下去,方圆正想带他去医院,有器械可以帮助取鱼刺,王大姐淡定的挥挥手道,她有办法。
只见她端过来一碗干净的水,用手划在水上虚画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方圆只听清最后一句,“猫来吃鱼刺。”
就见她把水端给童童喝下,还保证说,鱼刺一会儿就能下去。
方圆见她神神秘秘的,心里还是不大相信,抱着童童,问他难不难受。
童童点头,然后作了一下吞咽的动作,指指喉咙道,痛。
鱼刺应该很小,只有吞口水的时候会疼,方圆也没有急着去医院了,她再给童童喂了一口粘连的地瓜饭,给他倒汤喝。
童童捧着溜圆的小肚子,笑着说自己喉咙已经不疼了。
王大姐抚掌乐道:“我这方法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肯定有效果,你看,真的灵验了。”
方圆心里觉得是饭食把鱼刺带下去的,她不认为王大姐对着一碗白开虚指一划,真就有这么好的效果,但还是有些好奇,问刚才她画了什么?
王大姐道:“一边报十二个时辰,一边在水上写一个猫字,一个猫字写好以后,喊一声猫来吃鱼刺,就成了。”
方圆:“”
王大姐见自己还有机会教大医生的,挺得意,忍不住又告诉方圆一个方法,“如果流血了,也有一个方法可以止血,就是在一张纸上,虚写一个马字,一边写一边报十二时辰,马(繁体)字最后一点写好不要停,顺势在马字外面画三个圈,再把这张纸贴在流血的地方,就行了。”
方圆:“你们用过这个方法止血?有效果?”
“那是当然了。”王大姐信誓旦旦的道。
“王姐,你不是不认识字么?”一旁的陈南方抱着儿子,不让他的小手去抓桌上的饭盘,听了王大姐的玄之又玄的土法,笑着道。
王大姐呵呵笑道:“我是不认识字,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猫和马这两个字,我从小就学了,印在脑子里,再也忘不掉了。”
“姨姨,我的鱼刺是被猫猫吃掉了么?”童童抓着方圆的手臂,好奇的问道。
小家伙一直听着他们讲话,似懂非懂,但是记住了王大姐说猫吃鱼刺的话。
方圆不好直接拆王大姐的台,只能道:“童童的喉咙不疼了,表示鱼刺已经掉了。猫猫是最喜欢吃鱼的,我们待会儿把剩下的鱼骨头留给黑炭和爱宝好么?”
童童用力的点头,不过又有些担心地问:“有刺,黑炭会疼么?”
“不会,黑炭是猫猫,它们是不怕鱼刺的。”
这时咣当一声,碗摔倒在地上碎裂开来,陈南方的裤子沾满汤汁,一片狼藉,他无奈的注视着儿子,只一个不注意,他就来捣蛋了,小手上紧紧的攥着吃剩的半条鱼的尾巴,兴奋的想往嘴时送。
陈南方及时阻止,把汤汁淋漓的鱼给夺了下来,怕鱼刺扎到儿子,聪聪茫然的看着空空如也的小手,把小手往嘴里送了送,突然小眼睛瞪得溜圆,兴奋的在爸爸的怀里蹦哒两下,小手上残留的甜咸腥的味道,让他激动不已,啊啊叫着,指着掉在地上的红烧鱼。
“小馋猫!”方圆过来,刮刮他的小脸,顺便帮他把小手擦干净,再给陈南方身上擦拭一下。
“哎呀,还剩下大半呢,真是浪费,我捡起来拿水冲一冲还可以吃。”王大姐起身道。
陈南方连忙摆手,这掉到地上的东西,怎么能再捡起来吃,“明天我再带条鱼回来,这个就给黑炭它们加餐。”
王大姐暗自撇嘴,真是不会过日子的男人。
这家的男主人让她越来越看不明白了,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