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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俜不忍伤鲲知的心,没有再解释那不是鸾儿,只是默默将鲲知扶回席上。
“半叹大夫,如何?”风俜带着恳求的眼神问道。
“什么如何,老头子今晚还能逃掉?来吧,公子白,扶疆。”
他收敛神色,严肃认真起来。
“多谢了。”公子白和寒剑拱手谢道。
“只是这没有高堂,该如何拜?”半叹大夫面露难色,看向风俜。
但他看向风俜也没用,风俜这个年纪,也担不起高堂一角。
“无妨,我与扶疆以天为父,以地为母,拜两次天地即可。”公子白爽朗地回道。
“寒剑,你认为如何?”风俜问寒剑道。
“我父母早已不在人世,拜天地也等于拜他们了。”寒剑淡然一笑,说道。
“如此便好。礼始,新人跪。”
公子白和寒剑牵手跪下,半叹大夫按照方才扶疆云喜成亲的礼仪流程,又主持了一遍。
随着一声“礼毕”,公子白和寒剑起身谢过。
“恭喜你们。”扶疆举起一杯酒,敬向公子白和寒剑,眼里是真切的欢喜,绝非敷衍客套之语。
“我也敬你们,祝你们什么好呢,就祝你们生个大胖兔崽子吧,哈哈哈!”
云喜举杯站起来,对他二人说笑道,引得风俜等人也笑得前仰后合。
寒剑涨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恼,一时手足无措,只低着头沉默不语。
脸皮极厚的公子白倒不以为意,充满感激道:“谢谢你们的祝福,足矣!”
风俜微微一笑,道:“你们都坐下喝酒吧,我与卿姐去上菜。”
“我也去!”云喜放下酒杯,就要离席跟着风俜和以卿。
“哪有新娘子亲自动手的道理,你给我好好坐着。”风俜无奈道。
除夕夜,天上无月,但心中泛暖。
第180章 烟花易散()
两对新人礼毕,大家纷纷入席,推杯换盏间,菜碟已慢慢见底。
烛台上的大红烛除了烛身多了些烛泪,似乎并无什么消减。
默默摇曳着烛光,同众人一同享受这难得祥和的日子。
半叹大夫打了个饱嗝,摸着圆鼓鼓的肚皮,舒适地靠在椅背上道:“吃饱喝足,美哉!今年也是老头子过得最热闹的一个除夕,托了扶疆和云喜的福啊。”
“师父言重了,大家开心就好。”扶疆恭敬道。
“一会我们出去放鞭炮,然后守岁吃烤肉可好?”云喜兴奋地提议道,就算已是人妻,也改不掉她贪玩的性子。
云乐无奈地看着女儿笑了笑,“你啊~娘亲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就不陪你们折腾了。”
她今日虽心情愉悦,但因身体不好,面上已浮疲累之色。
云喜向来最为心疼她娘亲,自然不会耍赖要她娘亲留下来,“娘亲,我扶你回房休息。”
云乐摆摆手,看着正在喝酒的鲲知叮嘱道:“不必了,娘亲自己回去就好。我看你鲲伯伯倒精神得很,你们照看着点,别让他喝多了。”
风俜和云喜点点头,将云乐送出了连理厅。
鲲府张灯结彩,倒比月圆之夜更加通亮,故也不担心云乐摸黑。
“我说鲲知老头,我们也挪到别处去,让他们这些年轻人自己玩吧。”
半叹大夫边说边站起身,右手抱着酒坛子,左手来搀扶鲲知。
鲲知却只傻笑着让半叹大夫陪他喝酒,不肯起身离去。
“师父,连理厅寒冷,你随半叹大夫去生烟阁喝酒可好?一会再给你们送些烤肉过去。”
风俜担心鲲知受冻,也过来劝说道。
连理厅过于宽敞,寒气尤甚。而生烟阁地方虽小,却要暖和不少,且环境清幽,四周遍植梅花。
鲲知听说有酒有肉,立刻忙不迭地点点头,拉着半叹大夫就跑。
“哎哟,你慢点,我这老骨头……”半叹大夫哀怨地挣扎道,显然无济于事。
如今的鲲知像个孩子,一举一动全凭喜好与本能,记忆也时对时错,时有时无。
“春与,你亲手弄点吃的给染秋送去,公子白做的食物她肯定会拒绝。”风俜对春与说道。
春与点点头,默默去厨房忙碌了。
风俜则跟着鲲知和半叹大夫,到生烟阁替他们生好炉子,铺好棉被。
临走嘱咐半叹大夫道:“半叹老头,炉子里的火你仔细着点。”
又看向鲲知,按住他往嘴里送酒的手,轻声责备道:“师父,你可得少喝点酒,越喝越糊涂。”
“你就让他喝吧,糊涂好啊,难得糊涂。”半叹大夫笑道,又给鲲知倒满。
风俜知他俩碰到一起,自己说什么也不管用,只好作罢,给鲲知披了件狐裘后,带上门依旧回到连理厅。
云喜等人已经开始放烟花爆竹了,几人在连理厅前院嬉笑打闹。
不管世事如何乱,也不管心境如何,到了除夕夜,但凡旁边有三五人,陪你说笑打闹,难过悲伤之情便会同烟花一般轰然消散,而且会有人生静好之感。
“寒剑,快将那个点燃。”公子白指着面前不远处的烟花,对寒剑说道。
“刚成亲就对寒剑呼来喝去,成何体统!寒剑,你别帮他点。”
正自己玩得尽兴的云喜听见了公子白的话,连忙跑过来拦住寒剑,不让他帮公子白点烟花,还将公子白训斥了一番。
寒剑轻轻推开云喜的手臂笑着解释道:“小白待我极好,不会对我呼来喝去的,但是他怕烟花爆竹,不敢自己放。”
“哈哈哈,公子白竟然怕烟花爆竹,太好笑了,长那么大个白长了。”
云喜指着公子白,笑得前仰后合。
公子白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会怕这种转瞬即逝的东西,这是她没想到的。
春与捂着耳朵躲在一旁,见云喜笑话公子白,打抱不平道:“师父,我也怕烟花爆竹,有什么好笑的。”
“你是弱女子,他是七尺男儿,能一样吗?”云喜反驳道。
任公子白脸皮再厚,也架不住云喜的这一通嘲笑,脸上不禁红了起来。
他不再理会云喜,转过身去看寒剑燃放烟花。
“云喜!”尽管扶疆第一时间出声制止,但还是迟了。
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公子白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叫喊声,做了坏事的云喜赶紧躲到春与后面。
寒剑也看到云喜点了一个小鞭炮往公子白脖子里一塞,但他还没来得及制止,惨剧就发生了。
他连忙冲上前查看公子白可被炸伤了,踮起脚往脖子里看,发现炸掉了一块皮,不禁心疼不已。
“云喜!你太胡闹了!”扶疆严厉地训斥道,然后跑向房间,拿来了药膏。
“云喜,你这孩子,玩闹怎么也没个轻重!”
风俜接过扶疆手中的药膏,慌忙亲自替公子白涂抹,怕公子白疼痛,便一边轻轻吹着伤口一边轻轻抹药。
“公子白,师父她确实过分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春与见大家都在训斥云喜,不自觉就开始袒护起自己的师父。
“没事,皮外伤罢了,倒是那鞭炮的响声够我做几个月的噩梦了。”
公子白忍着疼痛,龇牙咧嘴道。
“云喜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小白,就算有什么怨恨,也不能……”
寒剑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因愧疚而一直不知所措的云喜打断了,她对公子白鞠了一躬,眼里还泛着泪花,大声道:“对不起!”
“诶诶诶?云喜姐姐你别哭啊,我最见不得女人哭啊,是他们小题大做了,多大点事,一起玩闹罢了。”
公子白看着满脸愧疚的云喜,手足无措道。
他确实没有怪罪之意,云喜向来大大咧咧神经大条,他再清楚不过了,怎会怪她。
“云喜姐姐,我没有骂你的意思,你别误会。”寒剑被云喜的眼泪吓得连连摆手解释道。
“我没事。”云喜擦了擦眼泪,摇头勾起嘴角道,但这副表情使她看上去更伤心。
“还吃不吃烤肉了?”方才一直忙着准备烤肉的以卿,听到吵闹出来问道。
众人一听,瞬间忘了公子白的伤痛,争相朝以卿跑去,试图抢夺鹿腿。
第181章 最难忘是今宵()
“卿姐酿造的酒可真好喝,难怪扶疆不怎么喝酒的都这么喜欢。”
云喜一只手拿着鹿肉,一只手端着酒碗夸赞道。
扶疆伸手帮她擦去嘴角的油渍,温柔地说道:“你少喝点,一会又耍酒疯,鹿肉也少吃点,吃撑了肚子难受。”
以卿“噗嗤”一笑,指着扶疆对众人笑道:“你们看看,今晚才刚成亲呢,这就管上了。”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春与歪靠在以卿身上笑道:“就是就是!云喜师父耍酒疯又如何?反正是对你耍。肚子难受的话,你是大夫,又怕什么!”
扶疆被她们说得哑口无言,只得妥协下来,“云喜可被你们惯坏了。”
“寒剑,来。”公子白切了一大块肥美的鹿肉放到寒剑盘中。
寒剑含笑不语,低头默默吃着公子白切的鹿肉,觉得格外的香。
“光吃肉喝酒怪没意思的,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吧。”云喜嚷嚷道。
“有吃有喝你还不满足,小狐狸又想耍什么小把戏?”风俜闻言看向她,眼里充满宠溺。
“云喜姐姐,玩什么?”第二贪玩的寒剑附和道。
“这样吧,我这有一根簪子,我将它放在桌上旋转,簪花对准谁,谁就说一件自己的糗事让大家开心开心,如何?”
云喜取下头上的一根簪子,“啪”的一声放到桌上,兴致勃勃地说道。
寒剑也觉得这个玩法甚有意思,他想知道小白这样的人会有什么糗事,连忙举双手同意。
公子白见沉闷许久的寒剑今日兴致如此高,不想扫他的兴,便也点头同意了。
春与也是小孩子性子,对玩游戏自然没什么抵抗力。
以卿和风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