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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哪里呢?”风俜眉头紧锁,祈祷千万不要再出现妖族杀人的事件了。
“解药!”逍游向她伸出手。
“嗯?什么解药?”
“我担心人手不够,需要唤醒他们去各处巡查。”逍游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众位同门。
“噢,我差点忘了,等着!我去去就来。”不一会,去后堂的风俜运气弄来了一缸水,等水缸漂浮到灵士上方时,她一个响指,缸里的水便朝着地上的灵士倾泻而下。
被淋湿的灵士一脸茫然地醒过来,张望四周,看到逍游,连忙抱拳行礼,“逍师兄,这是怎么了?”
“我还没问你们是怎么回事呢,我赶到的时候你们就倒在地上了,僧侣也都被杀了。”逍游面无表情地训斥道。
“可不是嘛,鹤洲若全是尔等无用之人,那还是趁早归入俗世吧。”风俜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帮腔道。
“是我们无能,丢了鹤洲的脸,我们这就去寻找凶手。”趁逍游还没发怒,他们也来不及多想,说着就要四散而去。
“慢着!你们去皇宫附近看看。”逍游命令道。
“是!”众灵士慌忙抱拳执剑向皇宫方向飞去。
“呵,师兄就是威风啊。”风俜揶揄道。
“也不知是谁迷晕了他们。”逍游反唇相讥。
“呃,我还不是为了给我们调查减少麻烦。话说,你怎么就相信我不是杀害他们的凶手?”不论是谁,看到一个妖族站在一堆尸体中心啊,都难免会起疑心。
“若我怀疑你,就不会跟你联手调查了。况且,我的干戈会告诉我你杀没杀人。”逍游语气平和地回道。
“看来这干戈还有监视我的作用啊。不过,你方才叫他们去皇宫,难不成你也怀疑幕后之人此次的目标是皇宫?”风俜眸似星辰,仰起头与天上的星辰遥遥相对。
她思索片刻,蹲下来查看那些僧侣的尸体,可惜并未发现作案之人的蛛丝马迹,甚至不一定就是妖族所为,这种程度的杀人法力,有点修为的人都可以做到。
“没错。怎么?你也这么想?”逍游点点头,望向风俜。
“若皇宫出事,那么人族妖族想再重修旧好是绝不可能的事了。反过来说,若想一击致命,那么皇宫是命脉所在,没有比损伤命脉更好的选择了。如果我们猜测的没错,那幕后之人的用心也就昭然若揭了。”
风俜起身望着皇宫方向,但视线所及只有茫茫夜色,寻了云乐半宿,此刻已是寅时。
细想一下,这段时间自己几乎都是披星戴月地奔波在夜色里。黑夜包容罪恶,也不阻拦真相的步伐,仿佛一个局外人镇定自若地看着一切发生,结束……
“不过皇宫本就戒备森严,再加上鹤洲布下的结界和巡逻灵士,不是那么容易进去的。若是硬闯,必定会被发现。”
逍游话虽如此,但他心里还是隐隐不安,决定还是亲自去皇宫看看比较稳妥。就在这时,一个灵士从寺庙门外神色慌张地扑了进来。
“师兄,师兄,不好了!太……太子被妖族杀了!”那个灵士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抓着逍游的袖子说道。
风俜听闻此言,如重石轰顶,也顾不得多问,就要朝皇宫方向冲去。
逍游赶紧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你最好避一避,不如就在此地等我,我会如实告诉你皇宫那边的情况。”说完就跟着报信的灵士离开了寺庙。
第25章 忽如远行客()
尽管风俜想亲自去看看皇宫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逍游的话不无道理。自己身为妖族,现在过去反而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不如安静地等消息。
她坐在寺庙的门槛上,黑色的夜空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令她十分焦灼。身后的僧侣尸体,她不忍再多看一眼,本是与世无争的出家人,但奈何活在乱纷纷的世道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些天她想破了头也不知幕后之人究竟是何界之人。今晚皇宫太子命案,可知那人的目的是想挑拨人族与妖族的关系。但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甚至草介人命来破坏两族关系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鲲知,看他关心则乱的样子,跟云乐的关系很明显不像普通老友,莫非?风俜掐指算了算,师母阿寻已西去九百多年,师父那个老头现在第二春也是情有可原。
她忍住想看鲲知好戏的心情,伸着头耐心等逍游的消息。伸了几个懒腰,打了几个哈欠,庙槛都要被她来来回回踩平了,眼看着就要月落东山,也没个人影。
“那小子不会诓我吧,好歹派个人来报信啊。”风俜埋怨了几句,觉得不能再干等,反正自己有干戈,潜入皇宫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正要走出山林时,瞥见一抹白影从林间一闪而过,带动枯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公子白?”她揉了揉眼睛,那白影却消失不见了。
可是那白影,跟公子白身形未免也太相像了,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就公子白那道行,在鹤洲结界密布的洛泽,只会寸步难行。
“风姐姐!”她摇了摇头,刚准备离开,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转身一看,可不就是公子白么。
“小白?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赶紧把公子白拉到山林深处,生怕被灵士看到。
“玩啊,听说洛泽乃天下第一城,我当然要来看看这天下第一城的风采咯。”公子白甩了甩如墨长发,冠玉面容在夜色中神采奕奕,嘴角上扬,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风俜无奈地扶了扶额,一字一句地说道:“人族太子都被杀害了,据说还是妖族干的,你还有心思游玩!赶紧哪里来的回哪里去,云乐你也别找了,太不安全了。”
“我也是妖族,怎能坐视不管。看来你也没云乐的消息啊,对了,那扶僵呢?你可见到过扶僵?还有小狐狸,她去哪了?”公子白炮仗似的问了一大堆。
风俜一听他询问扶僵和云喜,便觉沮丧,自己竟一个也没保护好。
“扶僵,他受伤了。至于小狐狸,因为九尾狐可能是归镇事件的凶手,她就被鹤洲的人抓去了。”她低落地回道。
公子白听了,沉默片刻,说道:“鹤洲楼清为人仁慈公正,想必不会难为无辜的云喜。只是扶僵,他怎么受伤了,伤得可重?”
“被人族烧的,遍体鳞伤,修为也仅剩五十年,我离开时,他还未醒过来。”一想到扶僵,她便怅然若失。
“岂有此理!是谁干的?我绝不轻饶!”公子白听了风俜的话,瞬间义愤填膺。
“是谁干的不重要了,整个妖族都风雨飘摇,朝不保夕,更何况一个小小妖怪。”
“既然你不让我乱跑,那我去找扶僵吧,也好照顾他。一向都是他救死扶伤,现在他受重伤,也该有个人照料。”公子白请求道。
“也好。捌山镇南去三里远的一座山上,有一汪清泉,清泉旁的山路边有一棵桔子树,你瞧瞧那棵桔子树,跟它说你是来寻扶僵的,便有老翁出来见你了。”
“风姐姐……你莫不是急糊涂了?难不成那是棵桔子树妖,平日里都是一棵树,敲它便幻作人形?”公子白憋住笑,瞪着桃花眼,一脸疑惑。
“你话怎么这么多,那老翁只是寄居在桔子里而已,快去吧,好好照顾扶僵,别让他乱跑。对了,云喜被抓的事先别告诉他。”风俜推了他一把,示意他快去,现在洛泽到处都是灵士,实在不宜久留。
“知道了!那我走啦,你自己保重。”公子白挥挥手,转身就要离开。
“哎,等等,这到处都是鹤洲布下的结界,你如何行动自如的?”看着面前毫无异样的公子白,风俜满腹疑团。
“这个嘛,当然是靠我举世无双的聪明才智啦。”他话音未落,人便跑远了。
风俜望着他的背影,依然充满困惑,难道公子白也有鹤洲某个灵士炼制的法器,那这法器简直到处都是,也太不稀罕了。可是按照逍游的说法,应该很难炼制啊。
她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可能公子白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他只是一只道行尚浅的小兔子。
“发什么呆呢?”逍游远远走来,看到风俜站那眉头微蹙,似乎在想什么。
“你可算回来了,我正准备潜入皇宫呢,调查清楚了么?”风俜看到逍游,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快步跑上去询问。
“不知道。”逍游摇摇头。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妖族所为?”风俜焦急地问道。
“贴身服侍的宫女说看到一个猛兽冲进来,她被吓晕过去了,醒来太子便出事了,具体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情。”
逍游看上去略有些疲惫,他踱到一块石头边轻轻坐下。
“猛兽,那她可看到猛兽是何模样?”
“不曾,光线太暗,再加上过于恐惧。”
“也就是说,不一定是妖族所为?”风俜暗自舒了一口气,这件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天子已经认定是妖族所为了,不是法力高强的妖孽,难道还是未开化的猛兽?”逍游语气温和地说道。
“可是鹤洲不是布下结界了么?妖族一旦闯入,不是会被你们发现么?”
听了风俜的质问,逍游黯然神伤,一时无言,沉默片刻,方缓缓说道,“再怎么严密,也难保百密而无一疏。”
“你这是什么意思?先前你说过皇宫很难进去的,这就是你们鹤洲全力调查全力防范的结果?把我妖族赶出人族城镇,毫无交代,说鹤洲定会查明真相,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风俜抬起头盯着逍游,星眸因愤怒而目光如炬。
“既然不让妖族插手,那就请你们认真对待。也许真相不关鹤洲何事,但却关乎妖族生死存亡。不过也怪我轻信于人,竟将本族命运交予他族之手。”
风俜怫然不悦,也不给逍游解释的机会,便拂袖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