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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俜听了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轻尘酒馆,喝醉了在做梦。关于公子白杀害灵士,以及他的师父是大魔头君尺,这些大概都是梦而已。
她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看来真是一场梦,是梦就好,是梦就好……”
公子白看猴似得盯着她,关切地问道:“风姐姐,我师父是君尺也不至于把你吓傻吧,我确实拜他为师了,这不是梦。”说完他拧了一下风俜的胳膊,“你看,很疼吧。”
风俜猛地被拧了一下,疼得跳了起来,她踢了公子白一脚,气急败坏地说道:“吓你个头啊,你可知君尺是何人,他曾是让三界血雨腥风的大魔头!”
她觉得平日里是自己小看了这只兔子,他不仅没心没肺,还没轻没重,君尺这种大魔头他都敢拜师,楼清和师父联手都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他降服。
降服?她想到这里,忽然记起师父说过,楼清被封印在鹤洲一处偏僻的寒洞里,洞里四季如冬,寒气逼人,君尺就被关在特意为他建造的冰牢里,洞里洞外都结界重重,没有楼清的允许,根本无法进入。
“公子白?你别是诓我,君尺被关押在旁人都进不去的冰牢里,你如何拜他为师?”
公子白一听,脸瞬间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你就别问了,怪不好意思的。”
现在还在顾及形象,风俜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捡他回来,“不好意思?你别告诉我。你是打洞进去的。”
“嘘!看破不说破。”他把食指竖在唇前,压低声音说道。
“嘘你个头啊,那里都是千年万年的冰,你如何打洞?”
公子白见风俜有些恼火了,只得一五一十地说道:“其实我就出生于那个山洞,还没修炼成人形,就认识君尺。别看我修成人形才一百多年,我当兔子可是当了数千年。”
风俜听得瞠目结舌,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个面如傅粉的白净小生,竟然比自己还年长。
而且,兔子寿命极短,他怎么活了上千年……
“风姐姐。你没事吧?”公子白歪着头问道。
“呃。你继续说。”就这一会的功夫,听他说的事一桩比一桩离奇,怎么可能没事,她现在真希望自己还在和以卿喝着酒。
“那冰虽厚,但自打我出生便开始打洞,等到君尺被关进去,我打的那块其实也没多厚了,所以我就通过冰洞溜进去,一边偷偷跟君尺修炼,一边想办法救他,捆绑他的链子也是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磨断的。”
“你费那么大力气,就为了跟他修炼?你跟谁都比跟他好啊。”自己这是捡了一只什么样的兔子啊,风俜已在心里苍天大地暗呼好几遍了。
“不是,我在未修炼成人形时,是他的宠物……,因为出生于寒洞,本身根基不好,很难化成人形,是君尺,给了我很多神草吃,还有,还有血,这也是我为何作为一只兔子还能活上千年的原因。”
说到“宠物”二字时,他顿时面红耳赤,实在不愿把如今的自己跟宠物联系起来。
风俜倒不在意这个,毕竟自己当初捡他回来也是当宠物的,“血,谁的?”
“人族,还有妖族。”公子白低声说道。
“你跟君尺有何区别?你就是个魔头,鹤洲的事你自己解决吧,我很忙,没空助纣为虐。”风俜一听他为了修炼,喝过人族,甚至同族的血,大失所望,事到如今,恨不得自己未曾认识过他,她也无心再与他有何纠葛,扭头就要走。
公子白赶紧上前一把拉住她,风俜于他是很重要的人,他不希望风俜对他失望,“风姐姐,你听我解释,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人族和妖族的血,君尺把它们掺进给我喝的药里,我毫不知情,直到上次他来归虚山找我,我才得知真相。”
“归虚山?你说捉兔子是诓我,其实是和君尺碰面?那次巨大的震动也是君尺所为?”
“不是,那是我……”
公子白垂头丧气,他也不清楚自己的过往怎么就会变得如此不堪,而自己一直处于被动。
“那次我不是有心诓你,你不是君尺的对手,如若你执意要跟踪他,只会伤害自己。”
风俜哪里听得进去,她摆摆手,“我现在有点乱,没想到无心捡的一只兔子竟是大魔头君尺的帮凶,说不定这阵子杀害人族的事,都是他做的。而你,竟然放这个大魔头出来。”
“不是我放的,我只是帮他磨断了铁链,那些结界,我也束手无策,我也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公子白急忙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你都千不该万不该去帮他。”
“他在我还是一只毫无资质的兔子时,帮我修成人形,那时他遇难,我又怎能不救。而且当时,我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被关进去,君尺告诉我是因为楼清想要灵尊之位陷害于他。”他并不想为自己洗清什么,错了就是错了,但他不希望自己在风俜心里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头。
“那你杀害灵士,又与他何干?”
“他的行踪被发现,所以我就……”
“你知道他是魔头还帮他?”
“风姐姐,如若鲲知有求于你,你帮是不帮?”公子白问道。
风俜背过身,态度坚决,“我绝不会助纣为虐。”
“我跟他说那是我最后一次帮他了,以后跟他两清,可没想到会出事。”
公子白支支吾吾地说道,忽然他跪下扯着风俜的衣服,苦苦哀求。
“风姐姐,你不帮我,就当帮帮妖族,带我去鹤洲吧,你若恨我,也不必替我求情,我愿一死,弥补自己犯下的罪孽。我从小就孤苦伶仃,纵使你怨我,就看我是将死之人的份上,对我稍微好点,送我最后一程吧。”
他脸上眼里都是哀伤,一向注重形象的他,此刻也不在意跪在地上会沾满泥土。
第33章 兔生两面邪亦正()
风俜赶紧把他拉起来,她非铁石心肠之人,公子白沦落至此,她再怎么怨怪,若真叫她不管不问,也于心不忍。
“以前就算你毫不知情,以后,切不可再与君尺有何瓜葛了。否则,我绝不会原谅你。”她无奈地说道。
“谢谢风姐姐,我们去鹤洲吧。”公子白见风俜不再怪他,满心欢喜。
“放心吧,你不会死的,我还得留着你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以后,你只可报答我一人的恩情,明白了吗?”风俜叮嘱道,这么个不省心的兔子,以后可得看紧点。自己捡回来的兔子,哭着也要照顾好。
公子白脸都乐成了花,作揖说道:“我公子白以后唯风姐姐之命是从。”
“哈哈,这就不必了,以后多跟扶僵学学救世济人就行了。”
“对了,扶僵怎么办?我现在这样也无法照顾他。”
想到扶僵,他心里就愧疚,本来说好去照顾他的,说起来,当初风俜把自己捡回来,也多亏扶僵彻夜不眠,救醒自己。
风俜也略犯难,沉吟片刻,说道:“一直将他留在老翁那我也不放心,等你的事办妥了,我就去接他回归虚山,自己的家总比别处好。”
“嗯,风姐姐,对不起……”
“再这样我就生气了,还是没羞没臊的小白招人喜欢。如你所言,那些事你又不知情,谁还没有一两件身不由己的事。”
风俜踮起脚拍了一下他的头,笑着说道,身不由己的感觉,她也懂。
“那风姐姐,你有做过什么身不由己的事么?”公子白好奇地问道,他觉得风俜千年来应该多多少少也遇到过什么槛,否则就太不公平,自己才一百来年就命运多舛
“有啊。”风俜瞅了他一眼,这只死兔子该不会有读心术吧。
“是什么?说说看。”他一听,赶紧追问道。
风俜看他一脸好奇的模样,白了他一眼,说道:“干嘛跟你说?”
“小气,我老底都翻给你看了。”
“那是你活该。”
“哼!我突然不想死了,死了就看不到风姐姐有何老底了。”
“好巧,我这人就喜欢跟别人对着干,那我就不求师父帮你说好话了。”风俜假装一本正经地逗他,她忽然觉得有只话唠兔子在身边斗斗嘴也蛮有趣的。
“你师父在哪?如果他还没赶到我就被鹤洲处死了怎么办?”公子白一脸担忧,被风俜原谅了后,他的求生欲就极强。
风俜一笑,抱着胳膊说:“那就是你命数了,怨不得旁人。”
公子白一听,懊恼地抓着她的衣服,瞪着眼睛说道:“风姐姐,你就不能认真点,这可关乎我的性命啊。”
“我看你本事大的很,实在不行,你就自己逃出来咯。”
“那岂不是又给妖族惹祸?”
“啧啧,长心了嘛。我已传信给师父,我师父侠义心肠,他定会帮你的,就放心吧。”风俜歪头砸吧嘴盯着他,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涌出来。
“那就好,我还想看看扶僵,看看云喜,还想跟你们一起生活呢。”他掰着手指盘算道。
“别了吧,如果你执意要跟我们一起生活,我就不救你了。”
“风姐姐,你这话,实在伤兔心,我孤苦伶仃……”
风俜一看他又来孤苦伶仃那一套,赶紧摆摆手制止他,“行了行了,等扶僵云喜成亲,你就去跟他们住。”
“那你呢?”
“我继续游山玩水啊,或者去寄城帮朋友开酒馆。”开酒馆倒是其次,虽说以卿不会把所有的酒都给她尝尝,但她还是暗自惦记着,哪怕尝一口看是什么味道也是好的。
“酒馆?带我一起可好?”公子白欣喜地问道,他最喜热闹了,酒馆肯定很热闹。
“不带,酒馆因你倒闭了可不好。”风俜摇摇头,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我就没优点么?”
风俜抬起头,敲着手指,思考着,“我想想啊,优点嘛,就是缺点多且明显,数落你的人都不必花心思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