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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会剑法,我教你啊,我一直想收个徒弟,好感受一下为人师表的感觉。”
云喜龇牙咧嘴地笑着,想摆出一副随和亲切的样子,好拐了春与做徒弟。
扶疆见她傻乎乎的样子,好笑地奚落道:“你还是算了吧,可别给人带坏了。春与姑娘若没有去处,不如就留在归虚山,”
“这个不错,春与住在这,我就不会那么无聊,还多了个小徒弟。”
云喜一心只在春与身上,眼巴巴等着春与答应拜她为师,听了扶疆的奚落也不气恼。
“咳咳,你们能不能问一下人家春与的想法。”风俜看着扶疆和云喜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云喜觉得风俜所言有理,她抓着春与的手,像个撒娇的孩子。
“春与,求求你了,我最喜欢热闹了,扶疆和风姐姐都太无聊了,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投缘。”
无聊?风俜心里暗自嘀咕,没看出来小狐狸还有褒一贬一的狗腿子本事。
“我怎么好白住在这,以后我常来便是了。”春与婉拒道。
云喜连忙反驳,“不白住的,扶疆他那一大堆草药什么的,都需要人打下手,我笨手笨脚的,帮不了忙。”
“这……”春与脸色迟疑,面对如此热情的云喜,不知如何应对。
扶疆收到云喜递过来的眼色,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她所言虽是盛情,但也是实情。
“云喜所言属实,虽然人族妖族有芥蒂后,我就没什么病人。但我一直潜心修习药理,确实需要人帮忙做些杂事。”
扶疆自知嘴笨,不知道该怎么留人。他看了眼风俜,向她求助,风俜却只装作不知情,笑眯眯地拢手看着他们。
“不过我怕委屈了春与姑娘,就没好意思开口。”扶疆解释道。
春与连连摆手,“不委屈不委屈,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就留在这吧。”
反正她也没想好要去哪里,既然这里有她一方容身之地,自己也能回报他们,也算是两全之处。
“太好了,我过会就给你收拾房间去,扶疆家虽简陋,但地方可大了。”
云喜兴奋地站起来,又想到了什么,她走到春与旁边坐下。
“春与妹妹,你还没拜我为师呢。”她笑嘻嘻地盯着春与,跟看一块香喷喷的肉似得,就差流口水了。
“你剑法确实还行,可你强行要春与拜你为师,似乎不妥吧。”
风俜见她对春与死乞白赖,丝毫不顾女孩家的脸面,颇感无奈。
“这有何难,我拜你为师就是了,云喜师父,请受春与一拜。”
春与笑了笑,起身就要对云喜行跪拜礼。
云喜吓得一个趔趄,差点自己拜下去了,她连忙扶住春与。
“我可受不起你这大礼,你叫我一声师父,我就觉得是天大的礼了。”
风俜见状,“噗”的一声笑出来,“我们云喜啊,也就嘴上逞强,其实可怂了。春与,你这拜了一个乌龟师父啊。”
云喜听风俜笑她是怕事的乌龟,又急又恼,但风俜身体虚弱,她又不能打她,只能气得跺脚。
“春与,你以后离风姐姐远点,她这人没一句话能听得。”
春与沉默不语,只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吃吃笑着。
“对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带了好吃的给我吧?”风俜朝春与问道,眼睛看向她带来的大包裹。
“好吃的?我看看。”云喜也不等春与动手,自顾自地去打开包裹。
“是逍师兄猎的一些野兽飞禽之肉,让我带来烤着吃。”
春与帮云喜打开包裹,解释道。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云喜一听是逍游送的,甩开手站起来。
春与一脸茫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看着包裹里的肉,也不知该不该拿出来。
“她说逍游呢,你别管她,有肉不吃是蠢蛋。”风俜看出春与的难色,替云喜解释道。
“我吃,谁说我不吃了!”
云喜虽然依旧对鹤洲以及逍游心有不满,但看风俜好像不以为意,又看看那些肉,不禁咽了口水,她还是不当蠢蛋了。
“我来吧。”扶疆从春与手中全数接过肉,准备拿到厨房去。
风俜喊住他,指着那些肉说道:“欸,你留点煲汤,其他的洗净,我们架个火架,直接上手烤着吃吧。”
“好啊好啊,我去拿柴火。”
扶疆还未将肉清理完毕,云喜就忙里忙外地架好了柴火和架子,坐在凳子上巴巴地等着扶疆拿肉来。
“非奸即盗啊,这种肉,也不知道好不好吃。”风俜吹着手中的茶,漫不经心地说道。
云喜知道风俜在暗嘲她,她狡黠一笑,拉着春与说道:“春与,这烤肉啊,要配上好酒,那才见叫美味惬意,一会我们喝几杯。”
“好啊,不过我怕寒,要温了喝。”
“冬天的酒,就是要温了才好喝,配上滚烫的肉,不一会整个人就暖和起来,如沐三春。”
“那我可得多喝点……”
春与不明就里地被云喜带着一唱一和,云喜虽是对春与说话,余光却瞥向风俜。
“小人得志!”风俜嘀咕了一声,一碗接一碗地喝着热茶,可再怎么喝,也喝不出酒味……
第90章 去时雪满重重山()
不消片刻,扶疆就端来了两大盘切成片的肉。
云喜则抱来了两罐老酒,那是风俜从山下酒市沽来,藏了百年,一直舍不得喝的上等桃花醉。
风俜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哀怨地看着他三人在她面前大口喝她的酒,大口吃逍游送她的肉。
而她每每试图将手伸向酒罐时,都会被扶疆打开。
“我吃饱了,出门走走。”看着喝得尽兴的三个人,风俜趁机讨个清净。
扶疆酒量浅,已喝得满面红光,在那摇头晃脑,跟云喜还有春与讲解药理。
醉意微醺的云喜,听得头都大了,便不停地给扶疆倒酒,好让他醉晕过去,消停一会。
春与虽霞飞双颊,但却还清醒,一边吃肉,小口喝酒,一边听扶疆讲解药理,听得津津有味。
风俜见他们都很忙,无人搭理她,就拿上斗篷,抱着小暖炉,自己出门赏雪了。
已是晌午过半,肆意飞舞了一上午的大雪已经停止,安静地躺在山林间。
风俜出了院门,往林间走去,踩在细雪铺成的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此外还有簌簌声,像是雪花在兴奋地与林间万物窃窃私语。
她走到山顶,微微喘息,看着脚下皑皑白雪,以及远处的高山。
山峦共长天皆白,几点鸟影黑黢黢地掠过,两点消失在苍茫中,还有两点在结冰的河面逗留。
风俜窝居在扶疆家太久,门都未曾出过。
今日她站在山顶,觉得世界格外开阔,心情也舒畅了许多,白色的斗篷让她与天地山水融为一体。
四周寂静无声,仿佛这世间只她一人。天地归她,白水与黑点归她,万籁无声也归她。
可她却透过这白,看到了道由浸染八卦阵的血,也看到染秋泣血而红的枫叶。
眼前苍茫天地间,顷刻便染上了红,铺上了累累尸骨。方才的寂静,也被哭喊冲破,哀嚎阵阵,要将这天地山水一体的无垠给震裂。
她深吸了一口气,闭眼凝神,置自己于虚无之中,慢慢镇静下来。
皑皑白雪盖得住眼前的地狱,却遮不住心中的煎熬。就算大雪封山无路走,也要破冰而行。
风俜独自逗留了许久,觉得寒气侵体,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便久留,且扶疆他们回过神发现自己不见了,又该着急了。
不过她似乎多虑了,等她回到家中,发现三人正围着火炉,借着酒意,睡得真香。
炭火不时爆出一声轻响,似乎它也跟着进去了梦乡,那轻响是它的呼噜声,或者梦呓。
风俜看到他们仰头大睡,憨态可掬,忍俊不禁。
她从房里拿出被子,一一给他们盖上。她将柴火剩肉收拾干净后,不知不觉也被他们的瞌睡传染,困意袭来。
准备回房休息时,却发现平日里云喜当宝贝供着的枫叶掉落在了地上。
这是与染秋的通信信物,可不能丢失损坏了。她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却发现枫叶叶脉间似乎在渗血,虽然很少,但不会有错。
她急忙将叶子翻转仔细看了看,在叶尖处发现了血红色的“救我”二字,字迹断断续续,似乎书写费劲。
“扶疆!云喜!快起来!”
她暗觉不妙,染秋一定出事了,连忙将扶疆他们推醒。
“风姐姐,怎么了?”扶疆揉着眼睛,脸上醉意还未消退。
“染秋出事了,速去朝色山。”风俜语气急切,十分不安。
“染秋姐姐!枫叶,枫叶在哪?”迷迷糊糊的云喜一听染秋出事了,连忙四处寻找枫叶。
风俜无奈地一把拽住她,将枫叶送到她眼前,“枫叶在我这,她在求救呢。快点,我与你们一道去。”
“可是……”扶疆一听风俜也要一起去,露出为难和担忧的神情,却又不知如何劝说。
“可是什么啊,来不及了,快走。”风俜知道他要说什么,没等他说出口,就抓着斗篷出门了。
春与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感觉事态严重,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帮上忙,她追出去问道:“那我呢?”
“你不会法术,跟不上我们的脚程,就在这好好呆着,哪也别去。”风俜回头匆匆叮嘱道。
“好吧。”春与点点头,既然帮不上忙,还是不跟去拖后腿了。
云喜误以为她不高兴,快步跑回来摸了摸她的头,“小徒弟,乖乖的,师父办完事就回来啊。”
“快跟上风姐姐。”没等云喜多安抚她徒弟几句,扶疆就一把拉着她去追先行的风俜。
三人仔细辨认脚下的重重山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