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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与他一别两宽了,他与阿寻师娘日久生情,结百年之好又有何不可?”
听女鸾的讲述,云乐根本不是为情所困之人,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直觉告诉风俜,这个原因很可能与屠戮事件有关,她根本不相信云乐所说的因病杀人那些鬼话。
“百年之好?鲲知,他只爱自己,他不配为人夫,为人父!”云乐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你究竟为何恨他?明明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
“我一直都恨他,哈哈哈……可笑啊。”云乐又笑又哭,逐渐失去理智。
“我先走了,云姨,好自为之吧,为了云喜。”风俜见什么都没问出来,还惹得她发狂,不禁心虚。
她这样未免也太对不起云喜了,不管云乐做了什么,毕竟是生养云喜的娘亲。
更何况,她到底有没有杀人,还尚难确定。
再逗留下去,恐被人察觉,风俜告辞后,回到书阁,将墙壁和桌子恢复原来的样子。
出了书阁,发现外面天已泛白,她赶紧溜回了揽风阁的床上,装作熟睡的样子,脑子里却满满都是云乐的样子。
第109章 梅花映月不映雪()
天大亮时,桐呦想着风俜昨天没吃晚饭,怕她饿着,早早就准备了丰盛的早膳送过来。
风俜看着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却食不知味,云乐找到了,该问的话也问完了,她此次来鹤洲的目的便是这个,结果却一无所获。
一下子失去目标,她心里空落落的。关于云乐,依旧是个谜团,她的言行完全解释不通。
但云乐就像个密不透风的墙,风俜压根找不到缝隙攻破她的内心……
“风姐姐!”寒剑总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的声音从揽风阁外传来。
“怎么了?”风俜见他急匆匆的跑进来,满头是汗。
“风姐姐,我要去玉山了,芙华师姐也去,她现在忙,托我嘱咐你照顾好自己。”寒剑一口气说道,似乎急着走。
风俜心一沉,第一反应是逍游,她问道:“玉山?玉山出事了?”
“不是不是,你别多想,只是需要点人手。”寒剑连连否认道。
“说实话。”风俜不相信只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需要点人手,为何寒剑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焦虑,鹤洲还将他与芙华都调过去。
“芙华师姐不让说。”寒剑捂住嘴,摇摇头。
“鹤洲机密?”
“不是。”寒剑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嘴上说着不能说,其实心里早已按耐不住了,就等风俜稍微严刑逼供或者软磨硬泡一下……
“我不会说出是你泄密的。”风俜对他眨了眨眼,保证道。
寒剑这个大嘴巴,让他守住秘密也太难为他了,稍微推波助澜,肯定全部抖搂出来。
果然,他听风俜会保密,立马全部交代了,“逍师兄昨晚在围剿君尺旧党时,失踪了。”
“君尺旧党?”风俜略惊讶,原以为君尺身边只有古黾和公子白,没想到被关了两千年,他竟然还有旧党。
“对啊,我也才得知,逍师兄说玉山有危险不是诓我,君尺旧党七八十人呢。”寒剑夸张地露出惊恐的神情。
“逍游带了多少人?”不过这句话问了也白问,君尺旧党,修为肯定不低,至少不会都是古黾之辈,
“不足百人,大部分是些小弟子,都不够人家打的,可惜师父要坐镇鹤洲。”寒剑叹了口气,算无遗策的逍师兄,这回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也就是说,他的这些旧党至少都有两千年的道行,数量还多达七八十,实在骇人听闻。
“那你们快去吧,保护好自己,一有逍游的任何消息就立马告诉我。”风俜嘱咐道。
她想不通为何还有这么多旧党依附于失势的君尺,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若说是因为交情,这是不可能的,一个两个因为交情还说得过去。
而七八十个,很有可能是因为利益。但君尺,能给他们什么好处?
“嗯,放心吧,那我走啦。”寒剑说着就兴冲冲地离开了,没错,他看上去很高兴,因为公子白,也在玉山……
风俜点点头,目送寒剑离开。
她实在想不出来是什么利益,会让他们聚集在一起,共同对抗鹤洲。
甚至都不清楚,他们的目标到底是鹤洲,还是别的什么。
一个君尺已很难对付,现在又来了七八十个两千多年道行的……
她不禁为逍游捏了把汗,自己现在身体尚未大好,去那种地方也只会给他们添乱,只希望逍游他们平安归来。
可是这么多人,似乎就算是逍游,也只能勉强自保,说不定自保都难,更别说剿灭他们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越想越头疼,云乐这边毫无进展,君尺那边又受挫,自己现在呆在九渊宫,也是进退两难。
她打定主意,今晚再冒险再试一次,若还无进展,她也不能在鹤洲虚耗时间了。
逍游不在,只能传消息给鲲知或者女鸾,让他们找个理由将自己带出去。
心乱如麻的她,度日如年,觉得这个白天格外漫长难捱,她试着传了消息给逍游,却无音信回来,心里的焦虑担忧不禁更重几层。
晚上风俜在床上辗转反侧,终于熬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其实大部分灵士都去了玉山,不用夜深也很寂静。
她今夜的目标不再是云乐,而是梅花坞里的楼清。
来鹤洲这么多天,从未见他露过面,就算图清净,隐居于梅花坞,但他对鹤洲的事似乎也一概不管不问。
身居灵尊之位,却毫无作为,就算他最看重的徒弟逍游有难,他也以坐镇鹤洲为由,继续窝在他的梅花坞,这个老头,也太可疑了。
风俜隐身为风,潜入梅花坞。还好梅花坞不大,就一方院子,里面也只有一个房间亮着灯火。
她也暗自庆幸梅花坞内并无梅花,否则自己沾染了梅香,容易被人发觉。
风俜慢慢接近那个房间,尽力让自己不发出一丁点声音,毕竟此刻面对的是楼清,丝毫马虎不得。
在她接近房间时,似乎听到了女子娇媚的声音,惊得她差点恢复人形。
堂堂鹤洲灵尊,竟然在自己的居所藏了个女子,若传出去,定沦为笑柄,他和鹤洲还如何在三界立足。
这个当师父的,也太不为自己徒弟的将来打算了。
也难怪他整日隐居于梅花坞了,金屋藏娇,哪还有心思去管其他事。
不过风俜也为自己眼光独到而沾沾自喜,她一直觉得这个楼清假正经,太像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之徒了,今夜果然验证了自己的看法。
她怕是自己幻听,又将耳朵贴近了门窗一些。
“鸾儿,她不会原谅我的。”
果然有女子,只是那女子提到了鸾儿,让风俜觉得大有古怪,她绕房间溜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不会的,鸾儿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
是楼清的声音,他在用唠家常的温柔口吻跟女子聊天,这跟平日里他的语气简直判若两人。
风俜越发好奇了,她通过缝隙使劲往房间里瞅,看到的景象让她久久回不过神来,虽说朗朗乾坤,但就算是黑夜,乾坤也不至于颠倒吧?
不过一切的一切,似乎解释得通了,但又有一些新的疑问冒出来。
她看了看月朗星稀的夜空,又感受到了真真切切地寒意,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
第110章 素衣却引风尘沾()
房间内镀金鹤形烛台上点了五支蜡烛,在烛光中,一身素衣的楼清紧紧抱着怀中眼泛泪光的红衣女子。
而那女子,正是风俜的师娘,女鸾的母亲,鲲知之亡妻阿寻。
风俜曾在女床山鲲府多次看到过阿寻的画像,她的姿容独一无二,所以就算匪夷所思,她也相信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阿寻看上去心情不好,泪眼婆娑,正小鸟依人的偎靠在楼清怀里,眼神悲凄。
而楼清,则疼爱地用手轻抚她的头发,一举一动都是满满的爱意。
师父怀念难忘的亡妻,此刻正与他的好兄弟相依相偎,你侬我侬,这是什么情况?!
风俜吸了口气,捋了捋思绪,莫非阿寻根本没死?事实是她与楼清早已暗通款曲,只是碍于世俗眼光,为了与楼清双宿双飞,假死脱身。
结合女鸾讲述的阿寻离开人世时,楼清超乎朋友的反应,她觉得自己的猜想准没错。
一定是楼清因事先知道阿寻是假死,而不得不演戏,装出悲痛欲绝的样子。
结果他演戏演过头了,愣是把朋友之间的死别演成了如丧考妣。
风俜不禁对自己的演技更加自信了,也为自己竟有一处比鹤洲灵尊要强而觉得甚是满意。
看到屋子里郎情妾意深情款款的两个人,风俜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进去拆穿他俩。
虽然鲲知也算不得什么良人,在云乐与阿寻之间摇摆不定,姑且算他花心大萝卜一个。
但他绝对是个合格的夫君和父亲,阿寻活着的时候,他从未与云乐藕断丝连拖泥带水,对女鸾也是慈爱有加,非常宠溺。
可这阿寻,想与楼清在一起,大可直说。以鲲知的性子,绝对不会死缠烂打,也不会大肆宣扬破坏楼清伪君子的面目。
可怜师父,每每对着阿寻的画像暗自神伤时,绝对想不到,画像中人正与他的好兄弟暗度陈仓。
她本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查到楼清有何猫腻,结果却发现了这么大个秘密。
若非阿寻提到云乐,她都以为自己是来捉奸的。
“我今天的一切,都拜云乐所赐!”阿寻擦干眼泪,愤恨地说道。
“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她活着走出鹤洲。”楼清语气温柔,眼神里却露出寒光。
“当初鲲知不救我,还不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