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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游无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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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俜沉默地愣了一会,叹了口气,正准备继续讲自己千年来见到的趣事,一低头却发现云喜不知何时已在睡梦中,正发出轻微的呼吸声。

    讲了这么多,风俜自己倒精神了,她慢慢爬起来,轻轻帮云喜掖了掖被子,又点了一支有助安眠的冥宫香,方轻轻带上门出来。

    屋外是月夜星天,秋意正浓,凉风入怀,寒意令人瞬间清醒,连黑夜也遮不住秋天枯萎衰败的气息。东方还没有露白的意思。

    披风沾露立于庭院的风俜,望了一眼沉睡的府邸,默念了一个诀,消失在银汉红墙下。

    借着月色,风俜很快就到了归镇,她隐身在屋宇间,看到白天那些灵士还逗留在此,他们正逐个检查尸体,十分仔细。

    “这些尸体我们都检查好几天了,明显是青丘九尾狐所为,还有啥可看的?”一个灵士抱怨道。

    “灵尊说九尾狐不太可能是凶手,也许另有隐情。”另一个在检查尸体的灵士说道。

    “有啥不可能的,妖族本就天生贱胚,不过是一些畜生偷得天地灵气才得以幻化而成。”那个抱怨的灵士不屑地冷笑道。

    话音刚落,一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以后若我再听到你说此话,伤三界关系,且辱没鹤洲风范,决不轻饶!”

    那个灵士吓得脸都白了,连连请罪。

    风俜躲在暗处,本想教训一下那个出言不逊的灵士,但为了大局着想,此时不适合与他们起冲突,便忍住了。

    再一看那个拔剑的灵士,长身玉立,墨黑外袍就像夜空裁剪而成,在风中灵动飘逸,握剑的手骨节分明,气质与其他灵士大不相同,地位也似乎比其他灵士高上许多,他们都对他低眉顺眼的,甚至还有几分敬畏。

    辱没鹤洲?真是笑话,那人骂的是结好盟族——妖族,到他嘴里却成了一句有失鹤洲风范的话,看来鹤洲还真是败类聚集的腌臜之地,风俜隐在夜色里,心里愤愤不平。

    她讨厌这些灵士不是没有缘由的,她见了太多人为了自身私欲,抛妻弃子,前往修行。也见过不少灵士用自身修为谋取功利。不过,风俜厌恶的不是这些,毕竟这些都是个人私事,而是厌恶他们成天打着替天行道济世救人的幌子,可谓是虚伪至极。

    不过那个灵士说是青丘九尾狐所为,看来他们也是找到了什么。

    但是风俜绝不相信会是九尾狐所为,因为九尾狐一族,现在只有云喜与她娘亲二人。云喜是断断不可能杀人的,至于云乐,通过云喜和鲲知的言语提及,也不像十恶不赦之人,更何况,她也没理由那么做。

    风俜避开云喜,星夜赶来,就是想再查查其他线索,可能那日漏掉了什么。现在不是跟那些灵士计较的时候,她身影一闪,便来到了较偏远的一户人家。

    风声越来越大,乌鸦在房顶与树上发出阵阵唳鸣,一朵乌云霸占了月光,又很快散去。

    屋子里的尸体虽然已有一段时间,但并未腐烂,也没有发出恶臭,风俜蹲下来看了看,应该是鹤洲的人对尸体施加了封印,好让尸体保存更久。

    风俜把尸体验了又验,自己都要看吐了,也没能查出更多的线索。又去了几家,也是毫无头绪。

    难道真的是云乐?她失踪的时间也对得上。可是……风俜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个结果。她依然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其中必有隐情。

    通过那天灵士对待云喜的态度来看,他们一定是在找云乐和云喜,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绝不能让他们带走云喜……风俜坐在屋顶上,敲了敲头,真是一头乱麻。

    她想起归镇东头有家酒庄,便去偷了点来喝,借酒消愁是假话,风俜酒力极好,两大壶下肚依然清醒无比,还有一壶被她沿路洒到了各家屋顶,以祭奠死去的乡亲们。

    她看着微亮的天色,把酒壶一扔,然后站在屋顶,吸了一口气,大喊了一声:“师父!你在哪里?”

    声音未落,她就迅速消失在一片夜色苍茫间,只留下两个空酒壶和一阵清香。

第10章 伏雨朝寒愁不胜() 
第二天临近中午,云喜方从睡梦中醒来,她感觉这一觉睡了好久,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有潺潺的声音。

    她打开纱窗一看,天阔云低,一场秋雨不期而至。枯草浸泡烂死在积水中,好像就为等这场雨来结束一切。

    窗台下不远处一只伯劳欲振翅高飞,但翅膀被雨水打湿,挣扎了几次也没能飞起来,看上去很吃力。

    云喜便施了个法,帮它把翅膀上的水除去,果然飞了起来,但没飞多久翅膀又被打湿,那只伯劳又慢慢降落下来。

    “别管它了,只要雨不停,那只伯劳就不可能轻轻松松飞起来,你这么做帮不了它,反而会让它产生可以一飞冲天的错觉。”

    长发束起垂在脑后的风俜抱着胳膊靠在门边,阻止了试图再次施法的云喜,她眉眼间略显疲惫,从归镇回来躺了会就来看云喜了。

    云喜听了此话,只好作罢,她胡乱穿好衣服跳下床,抬起风俜的胳膊,又把头伸到她身后,左闻闻右闻闻。

    风俜被她摆弄得一脸茫然,拉住她笑道:“不会梦里发现自己其实是一只犬妖吧,那以后我可得随身携带骨头了。”

    “什么嘛,人家只是觉得你身上有股好闻的清香,是不是抹了什么?不要藏着掖着,好东西要一起分享嘛。”云喜笑嘻嘻地看着风俜,又深吸了一口气。

    风俜白了她一眼,无奈地说:“只是雨中的清香沾到我身上罢了,风从笼烟花丛过,偷香做脂粉嘛,你这个小狐狸是学不来的。”

    作为风妖,会自觉或不自觉地沾上气味,所以风俜爱养花,并且尽量不踏足污秽的地方。

    两人正闹着,一抹红色身影从廊角转过来,似喜似恼地怨道:“我还一直等你俩吃饭,看来某些人是不饿了,我这就把饭菜撤了。”

    话刚落,云喜就赶紧抱着女鸾的胳膊撒娇,嘟着嘴说道:“都怪风姐姐,害我忘了饭点,女鸾姐姐亲手做的吗?肯定很好吃,好想马上吃到哦……”

    风俜看着她边说边拉着女鸾往庖屋去,心里默叹一句,如果自己也能这么不要脸,早就吃遍四海八荒了,还至于沦落到朝饮坠露夕餐落英嘛。

    来到东厢用膳的清欢小筑,一桌美食呈现在眼前,有荤有素,有汤羹有果点,令人食欲大开,云喜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动了,全然不顾女子形象。

    桌上盘盘见底后,风俜不舍地放下筷子,悠哉悠哉地问道:“以前我跟着师父修行时。也没见你家正儿八经的吃饭啊,如今怎么越来越有人情味了?”

    拜在鲲知门下时,如果不出外云游修炼,风俜基本都住在这里,算得上是跟鲲知和女鸾朝夕相处。

    正吩咐下人撤掉碗筷的女鸾端来洗手盆,笑道:“我怕爹爹做了几千年妖怪太无聊,就学起人族,在府里过起了家长里短的日子。”

    “爹爹有时候会亲自洒扫庭院,种菜摘瓜,锄地播种,偶尔还会邀请一些朋友来品尝自家酿的酒水,琐事虽多,但也别有一番乐趣。”

    仔细看了看不大不小的鲲府,屋里窗明几净,摆放了几盆菊花,一旁还有绣了半截的刺绣,檐下养了一只金丝雀,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庭中叶黄花残,假山偎翠,院门半掩住潇潇秋雨。

    纵使走过许多川河,躲过无数烟雨,在此刻风俜的心里还是漾起了一股暖意,觉得世间最美不过如此,一方庭院几个好友,所谓依栏听雨,原来意并不在雨,难怪许多妖都渴望修成人形……

    风俜正沉浸在屋里屋外的景物中难以自拔时,云喜伸来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赶紧趁云喜还没在耳边喊叫跳开了。

    云喜哪里知道风俜所思所想,努嘴嬉笑道:“风姐姐,你不觉得虽然这里啥都好,但还是缺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吗?”

    不知道这鬼丫头又在想什么弯弯绕,风俜表示不明白她的意思。

    女鸾一听自己府中缺少了很重要的东西,便拉着云喜的手问道:“好云喜,你快告诉我缺少了什么,我好去置办。”对于一向力求完美的女鸾,自然希望府中样样俱备。

    云喜笑笑,卖了个关子,扭头问风俜:“风姐姐,你不觉得鲲知伯伯不在时,女鸾姐姐一个人会很孤独吗?而且那半截刺绣上面绣的可是相思鸟,这相思鸟啊,是成双成对形影不离哟。”

    还没说完风俜便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柳眉蹙了蹙,看来小狐狸深谙世事啊,可不能让她把扶疆木头带坏了。

    再一看旁边的女鸾,已经靥生桃花恍如微醉,背过身恼羞道:“就你这嘴会说,我已修行千年,何来孤独之感?相思鸟不过觉得好看绣着玩罢了。”

    女儿心事似雾似烟,何况女鸾是内敛之人,云喜虽然嘴顽,但毕竟稚嫩,戏谑之外还不明白个中道理。

    了解女鸾过往的风俜赶紧解围道:“你说那刺绣啊,分明是扶疆求女鸾绣来送你的,只不过他请女鸾保密,所以才不方便明说罢了,对了,你可千万别去扶疆那咋呼,说是我告诉你的。”

    她又伸手揽了揽女鸾,以示安慰。女鸾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无妨。

    谁知云喜倒机灵,哼了一声,说道:“别老拿扶僵糊弄我,有些事我还是明白的。女鸾姐姐你可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不能当真的。再说了,女嫁男娶本就是寻常之事,我的娘亲,还有鲲知伯伯,不都曾经有夫有妻过么?”

    廊边的金丝雀啾啾叫了两声,好像在试图融入她们三人间的谈话来,又好像在附和云喜。

    “我看是有小姑娘自己想成亲了吧,那可得赶紧把扶疆找回来。”风俜揶揄道。

    云喜一听自己反过来被取笑了,追着风俜就要打。

    女鸾转过身,伸手轻轻捏了捏云喜的脸,笑道:“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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