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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昌的嘴角,也跟着轻勾了勾。
见小盛子脚步未停,他蓦地抬手,挡住了小盛子的去路。
“呃”
见拦住自己去路的,是荣昌,小盛子面色微变,忙垂首恭身:“奴才见过荣总管!”
“怎么着?”
低蔑的看着小盛子,荣昌讪讪然道:“连咱家都留在了外面,小盛子你还想进去跟皇上和娘娘一起用膳不成?”
“奴才不敢!”
后退两步,小盛子止步殿外。
大殿内。
端木暄已然行至赫连煦身前。
眸中,光华闪动。
视线,直直的,凝望着赫连煦怀中,正吸吮着手指的赫连洛,端木暄心下一酸,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哭什么?莫哭!”
抬手,抚上她的眼角。
赫连煦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见到了洛儿,你该高兴不是么?”
“我的孩子”
泪水,刚刚被他拂去,却又再次泛滥。
心中,母爱泛滥。
轻吸琼鼻,端木暄伸出手来。
微扬着头,她努力让自己的视线,可以清晰一些。
自赫连洛出生之后,她连一眼都不曾仔细的看过他。
一晃,六个月过去了。
如今,她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看他了。
眼前的孩子,是她怀胎十月诞下的。
他的眉眼之间,有像她的地方,亦有像赫连煦之处。
他是那么的小。
那么的可爱。
那么的漂亮。
那么的,让她心痛!
轻轻的,将他搂抱怀中。
端木暄的心,只在一刹那间,便变得格外柔软。
或许,是母子天性。
对于端木暄的搂抱,小小如赫连洛,并不反感。
无比亲昵的磨蹭着他的小脸,端木暄眼底的泪,再次决堤,连带着,打湿了她面上覆着的白色纱巾
“惜儿”
深深的,喟叹一声!
赫连煦伸出手臂,将端木暄母子,轻拥入怀
许久之后,端木暄的情绪,才稍显平复。
看着膳桌前,抱着赫连洛,已然哭肿了双眼的端木暄,赫连煦心下钝痛!
咬了咬牙,将心下痛意压下,他抬手取下她的面纱,而后动作轻柔的逝去她脸上的泪水:“你若再哭,便该吓到洛儿了!”
“嗯”
声音里,依然带着轻颤,端木暄垂首,又亲了亲赫连洛光洁的额头。
眸底一柔,垂眸为端木暄添上一些饭菜,赫连煦轻声说道:“南岳,撤兵了。”
“我知道,方才荣昌已然在太后宫中说起。”如此轻言一声,端木暄只顾看着赫连洛,并未在意赫连煦在做着什么。
微微一笑,赫连煦问道:“你刚刚去与母后请安了?”
抬眸,终是看了赫连煦一眼。
端木暄对他投以一个你明知故问的眼神,而后点了点头,便再次垂首,逗弄起怀里的赫连洛来。
知她的心思,此刻都放在孩子身上。
赫连煦无奈的摇了摇头。
亲自动手,往盛着燕窝粥的膳具中添了些菜色,他轻轻端起,并以汤匙搅匀舀起,送到端木暄嘴边。
因他的动作,端木暄的心,蓦地一僵!
轻轻一笑,扬了扬手里撑着燕窝的汤匙,赫连煦轻道:“我知你一早起来,还不曾用膳。”
心中滋味,酸楚犹在。
却无奈,也无心力,去抗拒赫连煦此刻的温柔。
轻轻启唇,端木暄张口将汤匙里的燕窝粥含入口中。
第244章 165()
口中,淡淡的,蛋白香味弥漫。
抿唇之间,和着咸咸的眼泪,被端木暄悉数咽下肚里。
微微垂眸,又舀上一匙,赫连煦眉宇轻挑着喂着端木暄:“我听闻,母后派了小盛子到里宫里当差?你若是觉得不便,我可将你把他处理掉!”
“不必!”
眸华微睁,端木暄抿唇一笑,对赫连煦轻道:“太后所想,无非是在我宫里,安插上自己的眼线,如今她光明正大的让小盛子跟着我,总比暗地里不知派了谁来的好些。”
当初,迎霜之所以来到她的身边。
根本就是因为,她也是别人安排给来的眼线。
但最后,迎霜却成了她最好的姐妹。
有的时候,别人派来眼线,不一定就是坏事。
凝着端木暄唇角的那抹浅笑,赫连煦不动声色的抬了抬手里的汤匙。
见状,端木暄倒也不客气,径自张口吃下。
垂眸,深凝着怀里的赫连洛,端木暄的心下,再不见任何负面的情绪。
轻轻的,握住她的手指,赫连洛竟也要往口中送去。
见状,端木暄红唇微弯,而后又绝美一笑。
将她的笑,尽收眼底,心下微动,赫连煦握着汤匙的手,蓦地一顿!
感觉到他的怔愣,端木暄眸华轻抬,疑惑出声:“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里有些脏了”
语落,赫连煦倾身上前,柔情万种的,轻吻端木暄微翘的唇角
赫连煦的吻,来的突然。
让端木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心跳,瞬时间漏跳一拍。
明眸微扬,眼睁睁的看着赫连煦坐回原位,端木暄抱着孩子的手,不禁收紧了几分。
唇角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凝视着端木暄半晌儿,见她只怔怔的看着自己,却不见其他反应,赫连煦眉宇一皱,轻声问道:“惜儿可是生气了?”
强定心神,端木暄的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无论愿与不愿。
如今,她既是再回后宫。
便是他的妃嫔。
他这样做,并不算过分!
低眉敛目,将视线重新停落在赫连洛身上,她轻叹说道:“身为皇上妃嫔,当以皇上恩宠为荣,我为何要气?!”
话,虽说的好听。
但端木暄脸上的那抹苦笑,却让赫连煦的心底,蓦地一疼。
情不自禁的,拥着端木暄母子入怀,他轻揉她的发髻,满眼满心都是对她的宠溺:“在这深宫之中,女人都喜欢为难女人,既是别人会想方设法的来为难你,你又何苦要自己为难自己?”
黛眉微蹙,端木暄在他怀中昂起头:“皇上此话何意?”
垂眸,与她四目相对。
赫连煦沉寂半晌,不曾言语。
许久,终是紧了紧搂着端木暄的手臂,他如她一般,轻轻苦笑:“昨日夜里,无忧来过翌庭宫,他与朕把酒相对,直到深夜才归。”
心下微窒,心下思绪微转,端木暄呼吸稍急。
“他从不是多话之人,想必今次,却多少让我失望了些”轻轻的,喟叹一声,端木暄声音转冷:“他可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话,问出了口。
端木暄才知,自己根本是多此一问。
从离国到楚国,赫连煦对她珍之又珍,可谓视若至宝。
但即便如此,他却从不曾有过任何逾越的行为。
但此刻,他却如此
可想而知,姬无忧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你我今生,已然蹉跎过不知多少回,他也是希望我们两人,可以不必再错过,希望你我和孩子,可以真正的团圆!”看着端木暄的反应,赫连煦亦然略显疲惫的轻叹问道:“如若他不说,你又打算何时才与我言明,以前的暄儿,已经回来了?”
凝眉,注视着端木暄,赫连煦眉头紧蹙:“惜儿,你明明知我心中想你忆起从前,既是恢复了记忆,便不该瞒我!”
“不该么?!”
抱于怀里的赫连洛,忽然哭啼,端木暄抱着他站起身来,在赫连煦身前来回踱步。
“就如那日,在安阳城时,皇上明知长公主要与我下毒手,却终是不曾问起一般,皇上那时所做,与我此刻所为,到底有何区别?”反问赫连煦一句,端木暄轻轻回眸,并冷然一笑,“既是当初,皇上与我,皆都心照不宣,如今又何来质问我该是不该?”
既是,他已知她恢复记忆。
那么此刻,她大可与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曾几何时,她对赫连煦的信任,是百分之百的,没有一丝怀疑的。
但如今
在端木暄看来。
从一开始,赫连煦便不曾与她真正交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既是他不曾拿出真心,她又岂会傻的如从前一般?!
俊眉一凛,赫连煦轻唤:“惜儿”
“皇上可是忘了?”
打断赫连煦的话,端木暄冷冷开口:“以前我便说过,司徒珍惜已然死了,如今端木暄也死了,而我是离国的端阳帝姬!”
听到端木暄如此赌气的言语,赫连煦的面上,顿时覆上一层薄怒!
声音陡的升高,他怒声说道:“你是端阳帝姬没错!但你却也如朕一样健忘不成?此刻你除了是离国的端阳帝姬,还是朕的皇贵妃!”
闻言,端木暄哂然一笑,便再不言语。
是啊!
几经生死,她到最后,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
仍旧是他的女人!
怀中,赫连洛哭的更大声了。
心下暗慌,端木暄眼底的泪水,瞬间决堤:“洛儿莫哭,莫哭”
抬眸,凝着她蕴着慌乱和心疼的侧脸。
赫连煦有些恼怒的闭了闭眼,而后缓步上前。
伸手,将一直啼哭的赫连洛接过,而后轻晃抚慰,待孩子哭声渐歇,他方才对端木暄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怨我没能保护好你,但说到底,你的心里,还是有我和洛儿的,既是如此,你又为何不能多给你我一个机会,让我们相互坦诚呢?”
这番话,若放在当初在安阳时,他绝对不会如此说出口。
因为,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他都害怕再次失去。
但昨日,听了姬无忧说的话,知她心里真正的打算,他的心里,自然也就有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