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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昨日,听了姬无忧说的话,知她心里真正的打算,他的心里,自然也就有了底!
“坦诚?!”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端木暄眉心紧拧着仰望着赫连煦:“皇上可与我坦诚过么?”
闻言,赫连煦面色倏然阴沉。
垂眸,任泪水滴落,端木暄双眸微暗,如深潭一般,让人不知其深浅:“司徒一家,大大小小,几十条人命,全都葬送在长公主手里,而皇上却告诉我,这一切,皆是齐王所为!”
冷冷的,凛然一笑。
端木暄迎视着赫连煦的眸子,语气冰冷道:“若不是我临盆那日,长公主到凤仪殿,让我替她留住无忧,我根本不会知道真相如何!可怜!可悲!可叹啊!枉我对你一往情深,从不曾想过你的嘴里,除了金口玉言,竟也会说出谎言!”
他欺骗她,是为了母亲和姐姐。
这无可厚非!
但他,终是为此,辜负了她对他所有的信任!
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心,真真是错付了他!
“原来,是一切,又是因为皇姐”
直到此刻,赫连煦才知道。
原来当初,端木暄之所以临盆,是因为她的皇姐,告诉了端木暄过去的事情真相。
由此,联想到后面的事情。
赫连煦不禁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眼!
愤怒!悲恨!
他,可以想见,在那个时候,端木暄的心底,会是如何心境!
双拳,倏然握紧。
紧接着,便闻听哇的一声!
怀里的赫连洛,因他手下用力,竟又痛哭起来!
见状,端木暄直接的第一反应,便是伸手去接孩子。
但,赫连煦并未将孩子递回给她。
而是任其趴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后轻哼哄慰着。
抬眸,看着身为一国之君的赫连煦,竟如此细心的将赫连洛哄的不再哭啼。
端木暄心下,滋味莫名。
用力的,深吸口气,她面露哀色,委屈说道:“若我不曾有事,此刻孩子最亲近的,便该是我。”
赫连煦怔了怔!
意识到她话里的哀伤,他心底如针扎一般。
深深的,一叹过后,他轻声说道:“如若你想,日后与孩子最亲的人,必定是你。”
“日后?”
望进赫连煦幽深如海的双眸之中,端木暄哂然笑道:“太后本就容不得我,若她知道,如今居于曌庆宫的是我,你可以想见,后果当是如何?!”
“今生,你已为我死过两回,我若再保护不了你,这一国之君,还要来何用?”
一次,他是不知!
第245章 166()
两次,是疏失!
而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容忍再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根毫毛!
即便,对方是他的母亲!
将孩子置于摇篮,赫连煦回到端木暄身前。
抬手,扶住她的双肩。
他轻声说道:“我不管你是惜儿,还是暄儿,以前的事情,无论我此刻说些什么,都是苍白的此刻,我只许你以后我,以江山作保,必保你和洛儿安全无虞!”
抬眸,凝睇着赫连煦无比坚定的神情。
端木暄原本坚定的心,竟又不安分起来。
想来,自己还真是好了伤疤就要忘了疼,她艰涩的闭了闭眼。
“惜儿”
见端木暄沉默不语,赫连煦不禁上前两步。
“你且先让我静一静!”后退一步,与赫连煦对面而立,端木暄说话的声音极轻,极轻,轻到赫连煦差点没有听清她的话。
但!
他仍是守在一边,不曾移动过分毫。
“我只再问你一个问题!”
沉默许久,端木暄终是缓缓出声。
赫连煦轻道:“你直接问了便是!”
微微抬首,端木暄眸华轻抬,望着赫连煦的双眸,泪水涌下:“长公主诛杀我全家的事情真相,你可是一直都知道的?”
“你以为我一直都知道么?我若是一直都知道,便不会有登上皇位的这一日了”眉心紧皱,赫连煦无奈说道:“过去,我一直以为,当初还你我生死离别之人,是皇兄!但,南巡之事定下之后,我去母后宫中辞行,却无意中听闻母后与皇姐提及此事”
语气顿了顿,赫连煦叹道:“当我知道当年之事,竟是皇姐下的毒手,我心中何尝不恨?可有母后在前,以死相挟,即便我有些治罪于她,也要先顾及母后才是!”
当时,在与太后的闲谈之下,他知长公主并不知端木暄的真实身份。
便应下太后的意思,暂时将此事瞒下。
待他南巡回来,端木暄生下孩子之后再从长计议!
可他,却忘了——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
“皇亲国戚,便可以如此随意的屠戮百姓么?”冷冷的,嘲讽一笑,端木暄转过身去,气恼伤心的不再看他。
伸手,将她的身子扳正。
赫连煦心中,压抑着极大的情绪:“你是我所深爱的女人,皇姐是我同父同父的亲姐,有母后在前,我想贪心的将二者悉数保下的心情,你该是能够体会的!”
其实,赫连煦岂会不知!
他最大的错,不是贪心的想要两全!
而是,他错信了自己的母亲!
他的母后,在经历过宫廷斗争的洗礼之后,远没有他所看到的那般慈爱!
定定的,迎视着他纠结的视线,端木暄轻问:“皇上可还记得以前答应过的事情?”
赫连煦双眉一蹙:“你指的是”
“若皇上替我报不了仇,则许我离宫!”
闻言,赫连煦心下微窒!
柳眉轻挑,端木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司徒世家数十条人命惨死,你必要与我一个交代!”
否则,她们之间,绝无可能!
闻言,赫连煦苦笑:“你放心!此事我迟早会给你一个交代!”
睨着他脸上的苦笑,端木暄心下微凉。
此刻,他虽如此言语。
但她,却扔会以自己的方式,去解决所有的问题。
她不是不信他!
而是,不知该如何去相信!
侧目,见荣昌进入大殿,她眸华一敛,面上再不见一丝情绪。
似是早已知晓她的身份。
荣昌在看到端木暄的时候,脸色如常,并不见丝毫异样。
在两人身前不远处站定,荣昌轻甩拂尘,“启禀皇上,刘姑姑在殿外求见!”
“刘姑姑?”
星眸半眯,赫连煦伸手取了面纱为端木暄戴好,而后轻道:“传!”
“喏!”
刘姑姑进殿的时候,赫连煦与端木暄多桌而坐,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
在膳桌前垂首而立,刘姑姑对两人分别轻福了福身子:“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贵妃娘娘!”
“嗯!”
轻应一声,赫连煦看向刘姑姑:“刘姑姑这会儿过来,可是母后有什么吩咐?”
“正是!”
微微颔首,刘姑姑道:“太后懿旨,近两日喜事连连,先是皇贵妃入宫,再是南岳退兵为庆南岳退兵,以及为皇贵妃接风,请皇上跟娘娘,午膳时一同到初霞宫同饮!”
————
午时,初霞宫中大摆宴席。
席上,太后与赫连煦落座主位。
而端木暄则与众妃嫔一起,分坐左右两侧。
主位上,赫连煦对太后的态度,虽有些冷淡。
但于太后而言,此刻她身边坐着自己的亲儿,怀里抱着自己的皇孙,早已喜笑颜开!
位于左下第一的位置之上。
看着主位上其乐融融的画面,端木暄的心下,百转千回。
在这一刻,她恍然间明白,太后最在乎的东西,其实就是她最在乎的东西。
眸华辗转中,她似是想到了什么。
唇角,轻轻勾起。
她眸华轻抬,举杯之间看向太后:“臣妾才刚刚入宫,日后诸事,还要劳烦太后多加照拂,在此臣妾先敬太后一杯!”
将孩子递给刘姑姑,太后端起身前酒杯。
侧目,看了眼身侧的赫连煦,她轻声说道:“好孩子甚得哀家心意!”
语落,她浅啜一口。
而端木暄,则以面纱之下喂入,也只小酌。
席间,虽有丝竹阵阵,歌舞升平。
但终究是靡靡之音,司空见怪!
见众人兴致缺缺,端木暄轻轻一笑,将视线落在柳莺身上:“听闻华贵妃最是擅长歌舞,今日不知有幸否,可见妹妹一舞?”
她此言一出,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柳莺所在的位置。
原本,柳莺尚在欣赏歌舞。
此刻见众人皆都看向自己,她倒也不扭捏,只颇为无奈的苦笑道:“姐姐有所不知,臣妾身子维和已然多年,这跳舞的本事,只怕也生疏了,不过”
微微展目,柳莺笑看仇婉若:“当初听闻惜嫔妹妹与皇上初见,一曲惊鸿,最是迷人!”
闻言,赫连煦眉梢一挑,不禁看向端木暄。
“对于惜嫔妹妹的惊鸿之舞,本宫也有所耳闻,就不知妹妹可否赏光?!”
在众位妃嫔之中。
端木暄最看出很浅之人,便是柳莺。
原本,她想看她一舞。
却不成想,她竟将引子,抛到了仇婉若身上。
至于仇婉若的舞姿么
她,并不陌生!
面上,带着浅笑,仇婉若盈盈起身。
对端木暄微福了福身,她一脸歉然:“既是皇贵妃开口了,合着嫔妾就该舞上一曲,可天不遂人愿,今儿早的时候,不当心伤了脚踝,这会儿便再舞不得了。”
闻言,端木暄眉心微颦。
睇了仇婉若一眼,赫连煦轻道:“既是不能舞,便罢了!”
“嫔妾谢皇上!”
妩媚一笑,仇婉若再次落座。
“既是娘娘们都不方便,那便由奴婢,来舞上一曲,为太后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