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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离去时,他险些被这个女人气炸了,但是一夜酒醒,思绪清明时,他也已然明白她的用意。
不可讳言,昨日她不计后果,不惜以激怒他的方式来让他清醒,确实称得上用心良苦。
是以,在听闻她生病的消息后,他也就不计前嫌的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个女人真是无敌了,就算是生病的时候,也能让他轻易上火!
“呃”
微愣着放下手臂,仰望着坐在床榻前的他,面对他的质问,端木暄扁了扁嘴。
“没话说了?”
斜睇着她,赫连煦唇角轻扯。
“王爷让我好好想想,可是自己已经想过了?”读懂他眼里的得意之色,端木暄心下微哂,轻嗤一声,她有气无力的叹道::“暄儿对王爷可以顺从,但绝不盲从!”
嫁入王府第一日,他不踢轿门,夜里还撕碎了她的嫁衣,对她肆意羞辱,那个时候,她是顺从的,也忍了,可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的轻视和嘲讽;是他在初霞宫中那句随时可以休了她;是他在王府门前摔碎那块她寄托了所有希望的玉佩!
是以,她选择不再一味的顺从。
而这,是他该得的因果。。
“你是在告诉本王,让人清醒当先自省?!”
没有如以往一般被触怒,赫连煦轻勾唇角,有些悻悻的看着端木暄。
自她嫁入王府之后,他确实待她极为刻薄,这点他承认。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他为何待她不好,她冰雪聪明自然一清二楚。
普天之下,有几个男人可容自己的正妻是皇上宠幸过的皇后?
他跟她的姻缘虽然荒唐,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是以,每次在见到她时,他便会想到赫连飏,自然,对她的态度,也就变得格外刻薄。
“这话是王爷说的。”
对他投以一个聪明的眼神,端木暄强撑着转身向里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躺着,不再看他。
被病痛折腾了一宿,这会儿她就算有心跟他过去的事情分出个子丑寅卯来,也没有那份力气。
更何况,于他,就算是错的,也是对的。
跟桀骜不驯的他讲理,那也得能讲的清才行!
她转过身去独留背脊对他,摆明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见她如此,赫连煦眸色一深:“本王今日有意与你讲和,你这是什么态度?”
“王爷又要动怒了么?”
感觉背后冷飕飕的,转过头来,有些颓败的望着他幽深的眸子,端木暄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却终是叹息道:“若王爷要讲和,还请王爷拿出些气度来。”
第54章 骂他混蛋()
闻言,赫连煦眉头轻皱。
“我现在是病人!想歇息片刻!”微微一哂,迎着他不解的目光,端木暄叹道:“我现在只觉浑身冷的厉害,唯一想做的事情便是闭上眼睛。”
此刻,他难道不觉得她该休息么?
知道她是真的不舒服,见她转过身去,赫连煦紧皱的眉头渐缓。静窒片刻,他淡然说道:“以前的事情,本王不想找任何理由搪塞,要怪只怪你身份特殊,但是日后,我会真正视你为合作者!”
过去这十数日里,他心结郁郁,日子过的有些浑噩,但是此刻,却终是清醒了。
听了他的话,端木暄的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她自以为那夜在听风轩她们便达成共识了,可眼下看来,却不尽然。
她自诩为他的合作者,可他却并非如此认为!
此刻,她心底有种冲动,想质问他如果并非合作者,他到底将她视作为何?当日他许下立她为后的承诺,是否在敷衍她?亦或是他原本想着登上帝位后便将她灭口?
有朝一日,他会杀了她!
想到这个可能,一股冷意泛起,端木暄紧握着绣枕的手因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微窒了窒,她的另一只手悄悄爬上胸口。
痛!
好痛!
此刻,身上的热度已然不算什么,她只觉自己的心在滴血,痛的她止不住的哆嗦了下身子。
“你先歇着,本王晚些时候再来!”
感觉到她的瑟缩,赫连煦眉头一皱,伸手将锦被拉起与她盖上,而后转身向外走去。
微敛的双眸中泛起浓浓的酸涩,似是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可她却说不出,道不明,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出口。
无比悲凉的情绪渲染心中,她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感情,直至哇的一声,痛哭出声!
在家人罹难之时,端木暄便知道,在这个世上,以后只能靠她自己。
所以,她学着坚强,学着隐忍,学着该如何过活。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习惯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却再也不曾在任何人面前哭过。
但是今日,她心里痛的紧,那种痛,好似可以啃噬她的心,让她无法自抑,只能不顾一切的大哭出声!
因她的哭声,赫连煦脚步蓦地一顿,整个后背都跟着僵直的一动不动。
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簌簌滚落,端木暄的身子止不住的轻颤着,唇齿张开,喉间呜咽着,她哭的稀里哗啦的,没有顾及一点形象!
转过身来,注视着这样的她,赫连煦嘴角微抽,竟然鬼使神差的又回到床榻前。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哭泣变成了女人的天性,自然,泪水也是女人最好的武器!
但,对于赫连煦来说,女人的眼泪,向来是他所厌恶对。
身为王孙贵胄,且俊美无俦,他身边的女人数不胜数,自然平日里也没少见女人哭。可即便见着了,也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从不曾像今日这般,竟是靠上前去。
床榻上,侧躺着的端木暄早没了原本的淡定从容,此刻她眼泪稀里哗啦,看上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的像个孩子!
赫连煦从来不曾想过,她原来也是会哭的!
而且还哭的这么
一直以来,看惯了她强势的样子,这会儿见她如此,他眉头大皱,心下莫名一动!
重新坐回到床榻上,他犹豫着推了推她的背脊:“你哭什么?本王不是说了日后不会再为难你!”
“呜”
直接无视他,端木暄回他的仍是不停不歇的哭声。
她哭什么?!
心爱的男人可能存着要杀她的心,她还不该哭么?
五年了。
在过去五年里,从来,她想哭的时候,都会偷偷躲起来,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低声饮泣!
但是今日,她想哭个痛快!
就当着他的面哭!
“别哭,你正病着呢!”
对赫连煦而言,向来都是别人奉承讨好于他,此刻见端木暄不买自己的账,他刚想要发作,却听她因哭的太急而剧烈的咳嗽起来。
眼中的寒冰被剧烈的咳嗽声一点点划破,有些手足无措的倾身上前,他伸手拍打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
他的声音,温润低沉,本是要哄慰她的,可此刻听在端木暄的耳中,却成了哭泣的催化剂!
“呜呜”
她哭的更凶了!
“你”
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任她嘶声力竭的哭着,赫连煦紧咬牙关干坐床前,极力忍着将要发作的脾气。“你不是要哭么?那就哭个痛快,哭到累了为止!”
她再怎么哭,总得有不哭的时候吧!
可他的话说出口后,她仍是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大声哭着,且毫无收势!
见状,赫连煦眉头紧皱,顿时大感头疼!
迎霜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他和端木暄一个面色不善干坐床前,一个躺在床榻上大哭不止的情景。
“王妃!”
快步行至床前,迎霜喊了端木暄一声。
见端木暄不理自己,只是呜咽的哭着,她转而问着赫连煦,垂首说道:“昨日之事昨日了,王爷若因技赏会赛一事心有不快,大可跟奴婢们发脾气,不过王妃尚还病着,还请王爷移步!”
昨日在太明湖上的一切,迎霜都是知晓的,此刻赫连煦面色不善,端木暄伤心大哭,轻易便让她联想到昨日发生的事情,是以,这才有了她方才所言!
“出去!”
视线冷冷的扫过迎霜,因她的话,赫连煦面色铁青。
端木暄才说过他小气,迎霜这会儿便出此言,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蹙眉看了看端木暄,见她只是哭着,却没有别的事情,迎霜撇了撇嘴,便默不作声的又退了出去。
与常人一般,她以为,端木暄此时哭泣,是为了博赫连煦的怜爱之心。
“你若再这么哭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如何欺负你了!”待迎霜离开后,赫连煦面色微赧,眉心紧拧着看了眼端木暄,他伸了伸手,又有些无措的放下,最终只得耐着性子蹙眉劝道:“乖,别哭了!”
话说出口,他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过去,他何曾如此哄过女人!
“哇”
在赫连煦暗自恼怒的时候,端木暄的哭声更炙了。
女人使小性子的时候他不是没见过,但她们都是见好就收的,只要他一哄就罢了,可端木暄却是软硬不吃的。看她哭的正欢,他寻思着她这么声嘶力竭的哭,加之身上本就有病,总也得有哭累的时候。
但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她却仍旧在没完没了的哭着。
见状,赫连煦薄削的唇畔微抿,伴着她的哭声沉思片刻,霎时计上心头,他猛地立身而起,大跨步的向着门外走去。
知道他已然离去,但端木暄的哭声依然未停。
只因,她是为自己心痛而哭,并非跟其她女子一般为了对他撒娇,引他怜爱才哭。
门外,院落里,翠竹支起小灶儿,正认真仔细的为端木暄熬着汤药。
按理说熬药的差事,应该是膳房的,但凡事事关端木暄,她都喜欢亲历亲为。往灶底添了些柴火,听到身后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