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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皇上登基,太后素来不喜,因此,他很少来初霞殿中,今日他既是来了,便该是为昶王而来。
此刻,听他如此一眼,端木暄不禁暗道一声果然!
“倦鸟归巢。”唇瓣的弧度更大了些,赫连喣亦是冷淡回道:“这里有母后还有皇兄,无论在外几年,臣弟到底还是要回来的。”
一侧嘴角微扬,赫连飏道:“朕有意立煙儿为后,你回来的正好,不会错过观礼之日。”
“皇上!”
太后出声,看着身边的赫连飏,语中不悦更甚:“此事哀家并未点头,还需从长计议!”
“朕是一国之君,总是君无戏言。”端的看着太后,赫连飏沉声说道:“兵部侍郎之女纳兰煙儿贤良恭谨,堪当后任!”
“皇兄!”打断赫连飏的话,赫连喣恭身说道:“臣弟与煙儿青梅竹马,自是两小无猜,请皇兄赐婚!”
眸光一闪,高位上的赫连飏哂笑着望着自己的弟弟:“感情昶王此次回京是为了跟朕抢女人!”他,对纳兰煙儿势在必得!
赫连喣眉头蹙起:“臣弟今生非煙儿不娶,还请皇兄成全!”
他此言说的干脆,却并未察觉站在边上的端木暄脸色微变。
见两人言语胶着,太后轻叹开口:“皇上,你身为兄长,总该让他一回!”
霍然起身,赫连飏步下高位,与赫连喣相对而立,“朕让了他无数次,以至于如今他目无君上。”
他恨!
屡屡让步的为何都要是他?难道只因他并非太后亲生?
“皇上!”
太后张嘴欲要再言,却见赫连飏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
“请皇兄成全,赐臣弟煙儿为妃!”
仍是抱拳之势,赫连喣一脸坚定。
从容起身,姬无忧揖手道:“君子有成人之美,望皇上成全昶王与煙儿。”
殿内,气氛僵滞,冷到极点。
静窒片刻,赫连飏紧皱的眉头终是一松:“好!朕成全你!”
闻言,赫连喣身子一怔,姬无忧也跟着微微蹙眉。
今日的皇上,未免太好说话。
转过身来,重新步上高位,不曾落座,赫连飏冷冷一笑,竟陡的握住端木暄的洁白皓腕,朗声说道:“宣旨,初霞宫端木暄,贤良淑德,对太后恭谨虔孝,朕意立她为后!”
心下一惊!
募然抬头,端木暄望进他冷漠如冰的双眸之中。
赫连飏的眼神冷酷无情,冰冷刺骨。
第6章 天意弄人()
身旁,他的贴身太监庞海已将他的旨意高声宣读,在这一刻,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端木暄身上,在这一刻,她是皇后,大楚皇帝赫连飏的皇后!
眸华一闪,惊讶过后,端木暄的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他还在恼她不肯做他的细作!
几年来,他来初霞殿次数不多,但每次太后对他都冷淡至极,他曾让她做他的细作留于太后宫中,欲要从太后这里探得昶王的一些举动,可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是的,即使当时她并不知昶王是她要找的人,即使欲要收她为细作的人是当今皇上,她还是选择了拒绝!
她不想。
就算她寻不到要寻之人,也不想在宫中沦为别人的细作,不管这个人是谁。
因为她相信,只要太后在,她便可以苟活宫中,若哪一日太后不在了,她也该到了适龄出宫的年纪了。
如今,他乍一开口便要封她为后,只是,她这个皇后的姿容未免太过平庸,怕是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而他,却偏偏封了她!
大殿之内,众人神色各异。
太后一脸愠恼,气息不平,正欲出声。
逍遥候姬无忧嘴角虽是带笑,却是眸光闪烁,终是不定。
唯有他
昶王赫连喣脸色淡然,俊美的脸上微微露出笑意。
端木暄之余他只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婢,此刻皇上宣旨立端木暄为后,便表明他的纳兰煙儿不会被立为皇后,毕竟,朝中不会有两位皇后!
他的笑,刺痛了她的眼!
遂了他的愿也好,惟愿他跟自己心仪的女子能过的好
心绪微沉,端木暄再次低头,没有挣开赫连飏的手,她竟是在众人震惊之中福下身子:“奴婢臣妾谢主隆恩!”端木暄这才应了旨意,却分明感觉到手腕处传来的剧痛。
只微微蹙眉,她抬眸望向握着自己皓腕的赫连飏,怔怔的,她望进他如汪洋一般的冷眸之中。
她知道
他,正处盛怒之中!
“再拟一旨!”不待太后出声,在众人犹自怔愣之中,赫连飏再次冷冷的开口,他阴鹜的眸光紧紧盯着自己的弟弟,脸色低沉:“昶王乃朕之亲弟,今他重返京都,朕心大悦,念他至今未娶正妃,朕秉兄长之大爱,将皇后赐她为妃!”
话音落时,赫连喣飏脸色早已变得铁青,再看端木暄,此刻的她竟微微轻颤了下。
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今日会落的如此。
“皇上!”
一声轻喝,太后站起身来,脸色变得难看至极:“立后乃家国大事,岂容皇上如此胡来?”
转身看向太后,赫连飏冷声说道:“母后,朕是一国之主,大楚江山都是朕的,既是胡来一次又能如何?”
从来,他对太后都是礼敬有加,第一次,他如此冷漠,冰冷的话语冻住了太后哽在嘴边的话。
“此旨意臣弟不接!”
扫了眼被赫连飏禁锢着的端木暄,赫连喣亦是冷冷出声拒绝。
赫连煦心意坚决,拒绝的干脆利落!
“你不接便是抗旨,朕容你一回两回,别以为朕会容你一辈子!你不是喜欢跟朕抢女人吗?如今朕遂你心愿,你该高兴不是么?”侧目睨着他,赫连飏眼神冰冷如昔,冷哼一声,他转头看着端木暄:“朕命皇后今日侍寝,此旨择日待发。”
“皇上!”
“儿臣告退!”
不等太后再言,赫连飏恭了恭身,倏地松开端木暄的手,带着庞海便要离开大殿。
手腕处的痛感清晰传来,吃痛的捂着手腕,眸光扫过其上的殷红印子,抬眼对上赫连喣冰冷的眼神,端木暄的心,竟也微微刺痛起来。
脸上如覆冰霜,太后气急攻心的跌坐回锦座之上,顾不得太多,端木暄连忙上前,“气大伤身,还请太后娘娘息怒。”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让别人息怒,此时此刻,她都开始佩服自己。
看着端木暄,太后银牙咬碎,能做的却只是将小几上的茶杯挥落在地!
静窒片刻,太后重重一叹:“哀家累了,此刻想要休息了,煦儿先行回府,不得在宫中停留。”如今,她脑海中唯有四字,那便是——养虎为患!
她自小用心培养赫连飏,却没想到到头来他不紧抢了自己亲生儿子的皇位,竟然还用她最得力的手下来羞辱他!
第7章 我带你走()
“母后!儿臣要去找他理论,如此旨意,儿臣宁可抗旨也断然不接!”
赫连喣的话字字铿锵,听在太后耳中,却头疼不已。
知子莫若母!
皇上既是铁了心要如此做,太后知道如果赫连喣去找皇上理论,到头来只怕此事不会善了。
“过去一别五年,今日你能回京,哀家甚感欣慰,如今哀家身子大不如前,怕是再等不得五年。”
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正确选择,语重心长的说出这番话,太后转身看着端木暄。
早已再次垂首,伸出手来,等到太后将手搭在自己手上,端木暄恭身送太后回寝殿歇息。
寝殿之内,太后端坐玉榻之上,端木暄跪在榻前,正为其捶腿。
“想不到皇上竟不顾哀家的意思一意孤行,到头来却苦了你孩子,今日之事,实非哀家所愿啊!”眉目纠结,太后声中满是慈祥和对端木暄的惋惜。
如今在气头上的不只昶王,还有当今皇上,太后知道,既是方才皇上连她都顶撞了,合着此事便再无回转之地。
捶着腿的手微顿,端木暄仍是低垂着头:“今日之事怨不得太后娘娘,是奴婢跟太后娘娘缘浅。”
嘴角微弯,她能做的只是苦笑。
今日侍寝,日后再嫁他,皇上根本就是在给他带绿帽子。
没想到,身为一国之君,皇上也如此小气。竟会借着这个机会,一箭双雕,既收拾了不听话的她,还羞辱了昶王。
昶王
她想过无数次与他相见时的情景,却从未想过再见时她却成了别人羞辱他的棋子。
虽然今日她被牵扯到他们兄弟二人之间有些无辜,不过她的结局早已注定。
他,必不会喜她!
牵起端木暄的手,太后叹道:“你可知哀家这几年来为何对你如此上心?”
被太后牵着的手一颤,端木暄臻首轻摇:“奴婢不知!”
女人心,海底针。
宫中女人的心思比针沉的更深,更何苦是太后的心思。
“哀家本欲扶你来坐昶王正妃之位!”
端木暄抬头,眸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
长叹口气,太后慢道:“自逍遥候带你入宫,哀家见你第一眼便觉与你有缘,后来相处下来,你聪明大气,不失稳重,哀家便想着要让你做哀家的儿媳。”
看着端木暄的眼神变得浑浊,遥想当年,太后不禁又在心中暗暗一叹。
事与愿违!
错事已然铸成,她的谋划,如今因皇上胡乱一搅全盘皆乱,她本不打算告诉眼前这个女子这些的。
眼中的震惊缓缓化去,睨着太后,端木暄嘴角的笑更加苦涩:“承蒙太后抬爱,看得起奴婢。”
如今,她最后的归宿还会是昶王府,不同的是,在这之前,她先是皇上新立的皇后,然后从皇后到废后,最后才能当上昶王的王妃!
一样的结果,其中却多出太多曲折。
这该就是天意弄人吧!
离开太后寝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