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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熠这才睁开眼。
心跳如擂鼓,情绪亦是起伏不定。
第二天。
江衍从宿醉中醒来,还没揉揉眼,门被拍得砰砰响,鸣五的声音传了进来。
“容一!不好啦!你的跟班失踪啦,跑没见啦!”
江衍听了,眸光一闪,旋即勾了勾唇。
跑没见了?
那么
回到明宫暗殿后,子熠以雷霆手段将那些胆敢以下犯上的人处理掉后,又大肆清洗一番,总算让两个地方都重归平静,万众一心,再无人胆敢触犯他的威严。
这个时候,他才静下心来,发觉距离他离开绝域,已经过了整整半个月了。
半个月过去,那天凌晨的触感却仍鲜明得犹如刚刚才发生一般,令他回想起来的时候,耳朵不自知地一下就红了。
他、他要怎么办?
他到现在都还没理清为什么会有那个吻。
还是再等等。他想,总要理清楚了,才好去再去见容华。
不料这一等,便是七年之久。
帝尊原文片段:
“你知道什么是帝图腾吗?”
朦胧月色下,她突地问出这么一句话。
子熠转头看她。
就见她坐在月光之中,脸却掩在阴影里,教人看不清她神色如何。
他没有回答,而是若有所思道:“你是想说,你背上那个刺青,其实是传说中的帝图腾?”
容华闻言,默了一默,微微笑开。
她抬起头来,指着颈项上隐约露出的一点黑色纹路,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你知道吗,打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知道,我身上有这个东西,我将来一定会登上帝座。”
第130章 帝尊10()
苍狗白云;一别七年。
曾经被心腹背叛,追杀得几近走投无路的明宫暗殿的主上,如今已然成为赫赫一方霸主;当年处理动乱时所动用的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的铁血手段;慑得一直无人胆敢拭其锋芒。
而那位曾经屈居无名之地,过得比普通人还不如的年少的幼帝;如今已然成为新一代帝尊,当年收归绝域时的雷厉风行、大刀阔斧;惧得一直无人胆敢视其真容;悉数拜服在阶下。
五体投地;顶礼膜拜。
新一代帝尊继位时,前来观礼的人以这种最为臣服的姿态,来宣示对这位帝尊的敬意。
在他们看来;能够收归数百年来都无人敢插手的绝域,这位帝尊的能力如何,已是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拥有这样强大的能力,即便是再桀骜的人;在遥遥望见那帝座上的人时,也是不约而同地随同其余人一齐跪拜,真真正正的心悦诚服。
不是每一代的帝尊;都能将帝座坐得稳极;
也不是每一代的帝尊,都能将天下管得好极。
可唯独眼前这么一位,不仅收归了绝域,连在绝杀榜上呆了十几二十年的前十名的狠人;都能被他从绝域里提出来,提到帝族里,兢兢业业地给他做事——
没有一定的头脑和手段,焉能做到这些?
如是种种,世人皆尽对其崇拜不已。
从此以往,在这位帝尊在任的年岁内,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皆是他足下之地,皆是他所掌管之疆域。
普天之下,莫敢不从。
而算来至今,这位帝尊继位,已有七年。
七年时间过去,第二次的天下会,要开始了。
天下会——
一场云集了天下各方势力、各种流派,于帝族高山之巅,由帝尊亲自主持的盛会。
此会极其盛大,为期半月,更兼严肃沉重,因每每天下会召开,便要将日期最近的天灾、人祸、兵乱、国动等动辄便让整个天下都动上一动的大事作为重中之重,让与会者们畅所欲言、各抒己见,为如何将帝族麾下治理得更好而贡献出一份力量。
先前说过,帝族是为老大,明宫暗殿是为老二。
上次的天下会,不管出于哪个方面,明宫暗殿的主上都是要亲自去的。不料当时恰逢旧疾发作,连走路都难,最终代表明宫暗殿去参加大会的,是明宫暗殿的二把手。
这一次的天下会,早早养好旧疾,连作息都刻意调整了的明宫暗殿的主上一改往日沉静威严的模样,变得颇有些急不可耐。
仿佛这次的天下会是他期待已久的,又仿佛这次的天下会上,将出现他许久没见的人。
连二把手都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去见情人。”
他闻言一愣,无奈道:“怎能说那位是我情人?这种玩笑话,日后不要再说了。”
那位
帝族帝尊,帝容华。
当年他未留只言片语,一走了之后,没料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将明宫暗殿里的动乱处理好,容华也同样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把绝域给收归名下,成为当之无愧的新的绝域之主。
等他听到这个消息,已是数日后。正巧他自觉想通了,正要动身去往绝域,就又收到消息,说新的绝域之主已经启程去了帝族,他便只好将去绝域见他的想法按下不提,想着日子还长,他总能再见到他。
结果
想起容华继位之礼,他连那登上帝座的人有没有什么变化都没能看清,观礼结束后又直接被送出帝族,一面都不得见。后来容华举办的第一次天下会,他也没能去。子熠摇了摇头,这样细细算来,当真是整整七年没见过那个人了。
七年
不知当年那个总是嘴上说着不会如何如何,实际行动却和说的完全不同的少年,现如今长成了何等模样?
子熠这样想着,坐上前往帝族的马车,在路上颠簸数日,方才到了位于帝族最中央的高山之下。
这高山极高,周围有群山错落拥簇,宛如被众星捧月的帝王一般。拾阶而上,清风扑面,玉石成梯,高大华美的殿宇坐落在高山之巅,晨光照耀之下,殿宇华盖宝光熠熠、星芒灿灿,犹如九天之上的明珠,子熠知道,那里便是要举办天下会的场地了。
同时,也是帝族帝尊常年居住之处。
一想到这点,子熠便越发的期待,也越发的忐忑。
七年未见,不知那位可还记得自己?
若记得,等见面了,该说些什么?
若不记得,又该说些什么?
仅仅是这般想着,子熠步伐不慢反快,真切是亟不可待。
好在和他一同登山的,除明宫暗殿的人之外还有别的许多势力,单他一人那是想走多快走多快,眼下要顾着别人,他再焦急,却也只能按捺着,随同众人一齐攀登高山。
山上本就冷,攀到高处时,便更觉得冷。
同行之人都是忍不住加了衣服,子熠却仍是那么简单的两件,望之脸不红气不喘,仿佛攀登这么久,对他而言不过小菜一碟。
看得不少人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道,果然和传言中说的一样,明宫暗殿的主上,这几年来功力大成,已是有了和帝尊不相上下的实力了。就是不知,他日后可能与帝尊真刀真枪地打一场,叫他们也观望观望?
子熠何等的耳聪目明,听见这话,面上没表现出什么来,心中却是一哂。
不相上下?
怎么可能。
他们是真的没见识过容华出手。如若见识过,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没说话,跟在他身后的二把手道:“诸位,谣言不可尽信,此处乃是帝族,切勿再说出这样的话了。”
其余人闻言,立时止了话,齐声说是,果然没再说下去了。
他们沿着玉阶继续登山。
再过了半个时辰,还未到得高山之巅,眼见前方山岚弥漫,雾色迷蒙,一条山溪静静流淌,斜跨玉阶之上。
溪水流经玉阶浅滩,与玉石相触,发出悦耳叮咚的潺潺声响。顺着浅滩再往上看去,浅浅雾色之中,竟有一人正跪坐在溪边。
便是跪坐的姿态,也仍旧显得那人气质卓然,如天边皎月,更如冬日冰雪,高不可及,也遥不可及,教人一望,便惊为天人,而后牢记在心,不敢忘怀。
那人面朝山溪,不知是在打坐还是在赏景。听到动静后,他头颅微抬,而后微微侧头,面向了他们。
这个时候,众人方才发现,那人脸上竟蒙了条白色束带,正正将眼睛蒙住,未露分毫。系在脑后的长长束带被微风带起,单衣散发,仿佛误入尘世的仙人,令不少人瞬间生出不可亵渎之感。
那人跪坐在那里,并未起身,只开口道:“可是来参加天下会的?”
声音听着竟比那条山溪还要更加悦耳。
旁人正要回话,就见登山以来,半个字都未曾说过的明宫暗殿的主上这时忽的踏前一步,道:“正是。”
那人便道:“劳驾,可否带我一程?我的木屐坏了。”
木屐?
子熠往他身前一看,近水的地方正正摆着双红色的木屐。
木屐上的绳子全断了,以子熠的眼力,能看清那绳子上沾了点红,像是血。
他心下微动,再细看那人,便见那人散落在地的衣摆上果然有些染了薄红,显然是双足流血,这才没法走路,只能坐在那里,等谁路过了,将他捎上去。
不知是受了怎样的伤,流了多少的血,那人脸色有些白,唇色也略略发青。子熠不禁有些恼怒,帝族的人是怎么做事的,竟放任他独自一人离开高山之巅,穿这么单薄不说,受伤了也无人理会?
于是示意众人稍等一番,子熠上前去,到得近处,没敢再靠近,只敢问道:“你脚流血了?”
似是察觉到他的到来,那人再抬头,以看向他的角度点了点头:“让蛇咬了一口。”
“什么蛇?”
“没看见,兴许是毒蛇。”那人清清淡淡道,“有点头晕,身上也没什么力气。”
子熠这才明白他为何要跪坐。
脚被毒蛇咬伤,毒素会立即从伤口蔓延至其他地方,若不想让毒性发作得那么快,最好的办法便是用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