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初师如父亲之所以会那般对她;又自作主张给她定下婚约,一则为了助靖王谋得大业;二则因陈尔升求他许久;终于打动他;才决定将女儿许配给这个状元郎。
事实证明,师如父亲的决定是正确的,两人婚后相敬如宾;渐渐日久生情,而今倒也过得美满,就等时局定下来,好安心准备要孩子了。
眼下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甜蜜时期;可师如却觉得自己和夫君之间的那股子腻歪劲儿,根本比不上靖王和夜清。
她斜着眼看坐在对面的两人。
但见明明是该当下属的去伺候主子,可对面两人却完全反了过来;变成当主子的伺候下属。
又是亲手倒茶又是亲自夹菜的,鱼肉里的刺更是一根一根地挑干净后,才放到人碗里,连汤也细细吹凉了;才肯让人喝,照顾得比千香还要妥帖。
师如看着,莫名觉得眼睛有点疼,跟进了辣椒水似的,不忍直视了。
她不由看向夜清,以美貌来缓解眼睛的痛楚。
由靖王仔细将养了这两三年,身娇体弱的小少爷已然及冠,成了身娇体弱的小公子。因常年养在深宫,不见太阳不吹风,各种珍贵药材流水似的喂,毒发次数渐少,小公子被养得唇红齿白的,看起来漂亮得很,跟个瓷娃娃似的,任谁看着他,都要担心会不会磕到碰到,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长得这么好看,又是个有大才的,也难怪靖王一心拴在他身上,谁都扯不掉。
——要不是靖王这几年深情如一日,半点也不动摇,师如早劝自家夜弟弟和他离开万春宫了,哪还能蹉跎到现在。
师如忍不住又瞥了眼即便穿着女装,却也掩不住那一身男子之气的靖王。
她深切怀疑以前的自己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怎么就能把这么一个大男人一直认成是女娇娥?
现在想想,夜弟弟打从进了万春宫,就从未和靖王有过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说,怕是在那之前,他就已经看出靖王是个男人了。
所以果然她想超过夜弟弟的话,还是要更加努力才行。
师如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胡乱吃菜。
她饭量不大,不多会儿就饱了。抬头一看,对面的小公子也放下筷子,正慢条斯理地拿帕子擦手。
眼看另外三个男人还在吃,你喝一杯我喝一杯,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师如索性把江衍提溜出来,两人到一旁的小隔间里坐着,说些私密的体己话。
“靖王到现在身边也没个暖床的。”师如说话向来直白,在江衍面前更是如此,“这事,你怎么看?”
她小心又认真地打量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岂料他神情半点未变,语气更是平静:“什么我怎么看?那是靖王私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师如道:“怎么和你没关系?他可是为着你”
话没说完,江衍抬眼望向她,目光淡淡的,却叫她再说不下去。
她只好住了嘴,换了个话题继续试探:“那你什么时候成家?你这个年纪,也可以娶妻了。”
江衍道:“大事未成,谈何成家?”
师如:“”
啊啊啊这个人怎么还是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
他难道就看不出来,靖王对他钟情已久吗?
还是说他早就看出来了,可男子与男子之间过于艰难,他与靖王又是臣与君,日后免不了各种猜忌,他不敢赌吗?
若真如此,难不成他们两个就一直这样磨磨蹭蹭地过下去?
被靖王赋予厚望的师如觉得自己真是接了个烂摊子。
接着她绞尽脑汁地又从别的话题往娶妻往靖王身上扯,可得到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大丈夫大业未成,何以成家?
师如:我快不认识“成家”二字怎么写了。
于是直到那边陈尔升喊自己过去再给靖王敬杯酒时,师如也还是没能撬开江衍的嘴,得到她想要的回答。
她垂头丧气地走出去。
回到桌边,看靖王望着自己,她正要摇头以示回答,眼角余光却瞥见江衍也从小隔间里出来了。
她立即正襟危坐,端起酒杯朝靖王敬去,说了几句好话,接着一仰头,一杯酒豪迈下肚,她放下空酒杯,顺势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失败。
靖王眸光一动,旋即垂下眼,掩去了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
两人动静虽细微,可如何能瞒得过在场之人?
秦非川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两人,转而又看了看江衍,分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他什么也没说。
他只想,若此事被宛妃知道了
靖王和江衍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情意早被秦非川看穿,可这几年下来,他从未说出口过,只会在那里未雨绸缪地想,如果被宛妃知道了,他们应该动用怎样的办法,才能让宛妃不要借机发作。
毕竟,早在当年太子被禁足之时,他们就都知道了靖王的真正身世。
便是那个时候,包括秦非川在内,他们全对宛妃动了杀机。
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妄图混淆皇室血脉,动摇朝纲不说,还以毒养毒,欲在太子成功登基后,卸磨杀驴,将万春宫里所有人都斩尽杀绝——
当初确定宛妃给江衍下毒后,靖王命人暗中调查,果然也在宛妃赠予他们的东西里,发现不少有被下过毒的痕迹。
她连拿她当生母般孝敬了这么多年的靖王都不准备放过。
此举,怎能不令人心寒?
是以这几年来,他们都有意无意地疏离了宛妃,甚至秘密布局,就等最恰当的时机到来,好一举揭开宛妃的真面目,将掩盖了二十多年的真相昭告天下。
秦非川还在想着,就听靖王对江衍道:“困不困?想不想睡觉?”
江衍坐下来,道:“还好。”
这顿饭目前吃了半个时辰,他还能撑得住。
靖王怕他硬撑,忙道:“不然我先送你回去?”
江衍摇摇头,拒绝了。
靖王见状,没再说什么,只又喝了杯酒,望向他的目光里盛着烛火的光辉,仿佛有千言万语藏在其中,令人心头不自觉突兀地一跳。
江衍视若无睹地垂下眼,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神情恬淡一如当年。
秦非川正围观着两人,觉着两人今晚有些不同寻常,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似的。而后不经意间,瞥见师如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他转眼望去,就见她隐晦地冲他眨眼睛,又敲了敲面前的空酒杯,示意他快点喝酒,然后赶紧走人。
秦非川:“”
秦非川把杯中的酒喝完后,应了师如的心思,没再喝了。
而秦非川都能看出靖王今日许是要同江衍摊开来说了,师如这等心思细腻之人,又如何察觉不出靖王和江衍之间的那点猫腻?
当即在桌下悄悄踢了陈尔升一脚,示意他也尽快填饱肚子和她一起走人,好将余下时间留给那二人。
于是不多久,三人一并告辞离开,各回各家。
他们走的时候,江衍已经半瞌着眼,快要睡着了。
靖王不想喊醒他,可他要将他送回宫,晚上的宫门看守极严,饶是他现在位高权重,入宫前该做的检查也还是要做,根本不能换回男装把人背进宫里。当下也只得把江衍叫醒,扶着人上了马车,然后借着车帘的遮盖,悄悄把再度睡着的人揽在怀里,亲密无间地拥抱着。
小公子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物传递过来,他感受着,胸腔里心跳如擂鼓。
他紧抿着嘴唇,耳朵发红,手心也要溢出汗。
就是今晚了。
他想,今晚必须、一定要说出来。
等到了宫门前,过了检查,他们下车换了轿子,一路晃晃悠悠地去万春宫。
这一番折腾下来,轿子又摇摇晃晃的,江衍睡不沉,只得闭着眼睛假寐。
宫里的轿子不大,两人没坐同一台,因而他并不知道另一台轿子里的靖王此时正皱着眉想要怎么在不伤到他身体的前提下,把他灌醉,免得今晚要是不成功,两人都清醒着,那就太尴尬了。
靖王可谓是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好了。
于是出了轿子后,江衍正要同靖王辞别,就听对方道:“夜清,能陪我喝一杯吗?”
江衍还没说话,挂在他袖子上的系统已经嚷开了:“宿主宿主,他请你喝酒,绝对是别有用心!”
江衍说:“不得了,你居然看出来了?”
“当然!”系统顺着袖子爬到他肩上,小声地和他打小报告,“我刚才监测到了,他想把你灌醉,然后趁机告白,你要是同意了就皆大欢喜,你要是不同意,他也有借口说是发酒疯。”
而且,夜清的这具身体,系统很早之前就检查过,酒量奇差无比,一喝就醉,醉了就睡,第二天醒来完全不会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点靖王应当是不知道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今晚的计划。
反正不管怎么说,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他都能拿酒当借口,不是吗?
“原大纲里是喝了酒,然后你俩云雨一番,大半夜的你还偷偷叫千香给你熬避子汤,说现在不是时候。”系统翻着从江衍电脑里拷出来的那份最原始的大纲,和总部传给它的改编后的一对比,差别立即就出来了,“新大纲里也喝了酒,然后做到一半你吐血,你”
“等等。”
江衍抽了抽眼角。
他觉得自从扮演自己写出来的角色的性转以来,他从没像今天这么感到匪夷所思过。
他说:“避子汤?如果你们总部没给新的大纲,这避子汤,我是不是也得喝?”
系统说:“是的,毕竟古代没有避孕套,只有避子汤这样的避孕措施。”
江衍:“我是男的,我不会怀孕,也不用避孕。”
更重要的是,贵相是特别正常的男女世界,没什么双性人哥儿啥乱七八糟的。
系统无辜道:“可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