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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的白发呢,和班诗琪有的一拼啊!”
阿罗凑到苏幕旁边,“这张脸我好像在哪见过?”
“安南啊,安迪的哥哥!”
“难怪,兄妹俩太像了。”
“只是没想到,连安南也回来了!”班诗琪也是一脸灰。
“但是啊,只是一场比赛,竟然动那么大的干戈!连山头都炸飞了!”离离背着棍子吐槽。
新山润心里细想着,这些人的实力不俗。
“对啊,只是小小地玩了一下而已!”安南眯着眼微笑,阿罗觉得十分渗人。
“比赛就是要认真!”辛莎一脸认真样。
“对!下次,我一定要打败你们俩,然后向木裘大叔挑战!”
皕唐带着朝格玛向他们走来。辛莎走过去一把抱住了朝格玛。
“这次回来,主要是看看朝格玛。”安南在阿罗耳畔说话。
日暮,大家围在朝格玛身边,太阳像刚烤出的面包一样,喷洒着金黄的光泽,半面金红的人们围挤着,浪荡在天涯久散相聚的人们,碰撞在一起,就像老酒的光泽,老酒的淳香。
夜晚,灯节的大戏才刚刚开始,整座城市的灯火全暗了,夏日断灯火的夜里,人也噤住了声,只有那不安分的蛙虫翘着翅膀鼓着肚子鸣唱,大家都在等着那一盏绣着玉轮的天灯升上天空,玉都城主府里,高高的阳台上,城主夫妇携着孩子一起放飞那盏米白纱秀金丝玉轮的天灯,高挂在天上的圆月,倾斜极尽温柔的光辉。第一盏天灯升到半空,全城的街道被家家户户的天灯点亮,老老少少抬头,或是拨着天灯走动,或是仰头祈求平安。河里摇满了莲花灯,倒映着天上的星星点点灯火,苏幕将阿罗带到河畔,河里出现一只黑色的小舟,舟上站着一个带着斗笠的白衣精灵,它的船只穿梭在莲花灯中间,流水带着莲花灯随着这艘船漂流。
“这是渡源使,引领着人们的愿望祝福,引导到那个属于他们的地方。”苏幕准备了一艘船。
“你也看得见?”阿罗轻轻地跳到石块上,苏幕拉了阿罗一把,小舟摇了几下,涟漪悠悠地荡开,惊走了几只伏在水面上的长脚水蚊子。苏幕摇着小舟,带着阿罗到湖的中央,阿罗一眼看见河岸上的皕唐和朝格玛,皕唐从背后抱住朝格玛,一个脑袋埋在朝格玛肩上,阿罗一把捂住苏幕的眼睛,使了风让船划得更快了,撞进湖中央的那一刻,阿罗感觉自己掉进了星河里。
“看,像不像坐在星海里!”苏幕用浆拍了拍水面,挑起了点点流连的玉壶里的金水。
“是啊!”阿罗用手托着腮,呆呆地看天上,灯火连着此岸和彼岸,连着一个个缘分,连着一个个祈愿,苏幕偶尔偷偷地看阿罗一眼。忽地,水面光芒更盛,光点连成金线,旋转,汇作一个光洞。两人惊了一下,一股来自船底的风突然卷起,阿罗猝不及防地被带进去,阿罗眼前除了白洞洞的光,剩下的一个念头就是,原来,城主的女儿消失,这是真的啊。
夜晚,凉风吹过,周遭是重山围绕,阿罗躺在毫无灯火的草地上,她睁开眼,看着这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远处只有几方灯火,那堆叠在草原尽头处的白色磊石,阿罗朝着那个地方走去,夏季了,这里自然不会有雾,阿罗走了一会,突然跑了起来,阿罗疯狂地往那个村口奔跑,阿罗身边带了风,直到村口的那一刻,阿罗心中那股风暴才停歇了,阿罗摸着自己的白发,她嘴角不知道是笑还是抽搐。阿罗从空间里给自己找了一顶垂纱的帽子,半透明的黑纱将自己的脸罩了起来,黑纱在风中流动着,阿罗进了村,守元村,几年过去了,这里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啊。狼头的怪物曾经问她为什么还要护着这群愚昧的人,阿罗看着这熟悉的建筑,这个地方,怎么能让她恨的起来呢?阿罗走在沿街的小道上,小点心店的老板换成了她幼时的朋友,阿罗坐在店前的椅子上,迎着风喝了一口茶,夜晚街上人不是很多,风里带着甜味。
“再来一杯!”熟悉的声音,只是沙哑了很多。
“少喝一点啊!”
“有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
阿罗坐在店前,握着茶杯的手松了松,阿罗转了一下茶杯,垂了一下眉。
“明天就结婚了啊,少爷,少喝点。”
阿罗的眼里闪亮亮的,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茶有点苦。一阵风过,店前安静地放着那只茶杯,还有几个钱。店里的阿落脸已经红透了,他痴痴地看着店外,除了风什么也没留下。
这间两层的小楼,阿罗梦里都是它,小楼暗着没有点灯。阿罗推开有些坏掉的木栅栏,庭院里的草歪歪斜斜地长着,原本晾在庭院外的藤萝台子也不见了,鸡窝里只剩下塌掉的木条,阿罗那一刻脑子有些麻痹,她推开木门,吱呀声更加严重了,连木门也老了,的的确确该修了,木桌安安静静地放在那,旁边摆着三张小椅子。阿罗掏出火折子,堂屋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层灰尘,屋里只残留着凌乱的老鼠的脚印。阿罗掐了火。
“爷爷!”阿罗一把跪在地上,“你在哪,阿罗回来了,爷爷,你在哪!”阿罗的声穿透了肺,击破了胸腔,阿罗起了身,她跑丢了鞋,几步踉跄一头歪在草丛里,帽子被无情地抛了出去,折成两半粘上了新鲜的泥土,她也不起身,她的身体此起彼伏地颤抖着,只有风知道。屋后的柳树下,原本干净的两座旧坟旁边,多了一座新坟。柳条在暖风中半困半醒,枯井早就看遍了这一切。阿罗靠在爷爷的墓碑前,哭累了,就抱着自己,泪水夹着泥土枯草夹着干草,挂在阿罗身上,她缩在爷爷的墓碑前沉沉地睡去。
新日,街道挂起了大红结彩,阿落的窗前多了一束红花,苌文的碑前多了一束长菊。阿罗收拾好小楼,带着帽子重新走在街上,街道的人都变了,有的成熟,有的老去,有的痛苦,他们笑着,少爷要娶妻了,他们痛苦,自己家的孩子同龄也该娶妻了,可惜意外总是降临在他们这些平凡人身上。阿罗已经不属于这里了,阿罗去往殿堂的路上,一方幽幽的池塘,阿罗觉得它好像在召唤着自己,阿罗一身素衣,阿罗脱下鞋,一步一步迈进池子里,池水渐渐没过阿罗的头顶,阿罗没有反抗,让池水尽情流进自己的身体,头顶那轮白日,映的池水透明一般,阿罗屏住呼吸,尽情地沉了下去。几个泡泡鼓起,一把手拉起阿罗,那头金发,就像很久前,阿罗初见它,在那个小酒馆,当时,和云莲到了仙阙,和色老头初见。阿罗想起阿兹,想起艾吉儿,想起安爷爷想起大师兄、色老头,还有那两个孩子,还有,绒邡的吵闹的各位。不知不觉,羁绊已经那么多了啊。
第29章 旅途()
阿罗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绒邡了,阿罗病了一周,床前摆满了绒邡的各位送来的水果和鲜花,阿罗感觉自己是躺在升天的花床上。苏幕拿手捏了捏阿罗,脸上挂出他的招牌露齿笑。“欢迎回来!”阿罗歪着嘴垂着鼻涕丑丑地看着苏幕。
阿罗拜别了绒邡的各位,带着两个小孩和离离他们要离开了。
“我还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在绒邡的日子,我很开心,谢谢各位!”阿罗拜别了他们,向着重阁出发,阿罗先要去看焉霞门的师傅师兄,然后去见见重阁的阿兹他们。港口的小酒馆,阿罗将他们安置在酒馆里,一个人去了兰姨的月籣坊,几处拐角,阿罗绕进了月籣坊,阿罗出示了隐藏在手背上的焉霞门的紫嫣曼杀花纹,守门的护卫恭敬地将阿罗请了进去。月籣坊经年不变,兰姨却老了几分,阿罗想通过月籣坊去焉霞门,兰姨却将阿罗引到一个雅间,靠着海的一处,小几案上摆着一碗甜汤,几块冰糕,果然夏天还是要有降暑的东西才够过瘾。一位男子开门走了进来,是一名男侍,他为阿罗点起了茶,这倒让阿罗有些不好意思。
“呀!丫头啊!你终于知道要来看看师傅了啊!”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闯了进来,一把抱住阿罗,老脸在阿罗的胸前使劲蹭,尾随进来的落听一把将老头提起来。
“小白,好久不见!”落听端坐了下来,在寿山南头上加了一拳,寿山南这才端起茶来乖乖地喝。
“小白啊,你瘦了许多,脸色苍白,像是大病初愈啊,要多吃点鸡补一补!”寿山南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师傅还有师兄,其实这次我是来向你们辞行的,我又要开始旅行了,我要去四神域还有魔界收集几味药。”
寿山南将茶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收什么药!你可知道这几个地方凡者哪能轻易进去,就你的三脚猫的功夫,还想去那,你这几年不都一直在旅行,你何曾安定下来过!”
阿罗默默地不说话。
“师妹,你要收集什么药?”
“龙的精血,凤凰身上提炼的凤胶,木水神域里的木灵花,狐丘神祇的漓泉,还有魔族的苦牙石。”阿罗嘟着嘴。
“收集他们做什么?”落听接着问。
“救人。解一种奇特的蛊毒。”阿罗默默掏出药方,“这是一个婆婆终前交代的,我要替她完成。”
寿山南接过药方,仔细瞧了瞧,“蛊毒,你知道剩下的那几味哪是药?这是灵引,你每收集一个都得拿命去拼!师傅我保你的命你就这样糟蹋?”
阿罗嘟的嘴更大了,阿罗也犟,并不想理他。
“小白,这些东西不只是长在神域里魔域里,精血,凤凰身上的凤胶,都只能是从神明那求,木水神域是连一般的神明都进不去的地方,漓泉只有一口,狐神的神祇才有你认为你有本事能接触到这些神明?还有,苦牙石,魔族的圣石,除非你遇到魔贵族的后代,他们身上携带着,不然你能拿到吗?”
“我只知道,当时,我向师傅求的是救人之术,医者,救人没有理由,没有性命之顾,这是我的,每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