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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买票的时候。
售票员板着一张公式化的脸,刘海整齐的捋向脑后,手指熟练的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敲打着什么,不看我一眼,嘴里吐着几个字,“到哪里?”
我一心想做火车,目光灼热的看着玻璃窗里的她,声音居然有些颤抖。“买最快发车的那趟,终点站!”
售票员终于舍得抬头瞄了我一眼,又继续噼里啪啦的敲打着,“云南大理,半小时后发车,动作快点能赶得上!”
我郑重的点点头,双手颤抖拿着那张红色的票,兴奋的朝候车室跑去。
上了火车的我,拿着手机到处拍照,原来火车是那么的拥挤而热闹,车厢里的人朴实又热情,大家彼此不熟悉,也毫无顾忌天南地北的聊着,甚至还互相交换食物。
我兴奋的一夜未睡。
十八个小时后,终于抵达大理,我像打了鸡血一样,拉着行李箱找了一家安静的旅馆,美美的睡上一觉。
醒来后拿出手机开机,忽略掉一百多通未接电话,给老妈子发了一条平安短信,便关了机。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我每天行走于大理城的大街小巷,正是旅游的淡季,街上的人稀稀疏疏,没有大都市的喧嚣和烦躁,让我过得很舒心。
我看到一个小旅店转卖的广告,旁边一条清澈的小溪水流淌着,很雅致的一家小店,我一眼便看上,也忘记了家里的烦恼和舒服。
立马走进来找老板把店给盘了下来,忙忙碌碌的搞了半个月,总算有了完全属于我的小旅店,我把店名取叫风雅阁,自我认为很好听。
一个自称算命的老头子路过,对我摇摇头说对我有眼缘,免费告诉我这个店名不好,没生意。
我问,“难道叫小小家不成?”
老头子果真掐着手指有模有样的算起来,笑着点点头,“这名字果真不错!”
好吧,既然是免费的,旅店盘下来,不能赚点小钱,也无颜回家见江东父老,我把优雅的店名改成了“小小家”。
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这个老头子,只是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旅客爆满,我雇了一个当地张大婶帮我打理旅店。
最近我总是嗜睡,还有些恶心,胃口也不是很好,我想大概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的缘故。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打开手机给老妈子打电话,汇报我最近的情况。
如我所料,老妈子的咆哮声在电话那头快速的传到我耳边,我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我先斩后奏的做法是非常明智的,我总要学会长大,在家里,还有哥的保护下,我注定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老妈子掐断我的电话后,老陆就打了过来,说会在心里悄悄的支持我,惹得我一阵鄙视,我说老陆你还不如资金支持来得实际。
老陆说女孩变成财迷了不好不好。
没办法,自从把店盘过来后,我第一次感觉到金钱的重要性,没钱并非万万不能,但也真是寸步难行。
挂了老陆的电话,贝贝就打过来了,显示责备我没良心抛下她远走高飞,后是羡慕嫉妒我,问我是否能收留她?
我旁敲侧击的问着哥最近的走向,才知道我离开的第五天,哥就离开家了!
挂了电话的我,翻着通话记录,果然没有他的一通电话。
我心里直泛酸,男人真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把我吃干抹尽后就消失不见了。
发完牢骚后,我才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本姐姐我,失恋了。
我趴在窗台上对着天空璀璨的星光哭了一夜,边哭边说,“陆小娴,你哭什么,他走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缺了他,我还会活的更精彩。”
我是被树上的两只百灵鸟叫醒的,两只鸟在树桠上比赛似的鸣叫,生怕自己鸣得不好听,我给它差评一样,只在吵得我头疼。
我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走到院子里,蹲在引进来的山泉水井边,打了一盆水清洗自己的脸,头痛欲裂。
“老板娘,你是不是怀孕了?”端着一盆床单走出来的张大婶紧张的看着我,悄声的说道。
原本就在混混沌沌的我,像被一颗炸弹给炸了一炸,脑子里的混沌中瞬间被炸的灰飞烟灭。
我瞬间睁大眼眸,张大嘴巴,缓缓的转过身,看着穿着一件花衬衫的张大婶,咽了咽口水。
“婶,为什么这么说?”
张大婶睥睨着我,麻利的把那一盆床单扔进水池里,一边撒洗衣粉揉搓,一边说道,“嗨,我看你这样,八成就是,整天打瞌睡,还恶心想吐。”
听到张大婶的话,我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对了,做了那种事,是会怀孕的,我怎么马大哈的给忘记了。
我混混沌沌的走出旅馆,到医院做妇检,医生是个三十几岁的老大姐,一脸严肃,“哪里不舒服?”
我害臊的扫了一眼后面排队的人,咧嘴干笑,“就是想吐。”
医生的笔在我的病例上哗哗哗的划着一排鸡爪子,冷漠的说着,“月经多久没来了?”
我倏而感觉到两耳发烫,小声的说着,“我结婚了,老公忙没来!”
女医生停下笔,不耐烦的瞪我一眼,“问你月经多久没来了?”
我咽了咽口水,“半个月了。”
女医生抬手“哗”一下,麻溜的撕下一张纸条给我,“去做个检查吧!”
当医生告诉我怀孕了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医院,目光呆滞的看着整条街,觉得风景再也没有以前那么好看。
回到旅馆,张大婶喊我,我有气无力的回应一下,便回了房间。
怀孕?好恐怖的事情,还没谈恋爱,还没结婚就当妈了,老妈子绝对会打断我的腿。
我一个人卷成一团坐在床上发呆,想着未来的路,想着医生说孩子不要就趁早打掉的话,让我伤心的哭了起来。
又害怕,有不忍心扼杀一条小生命。
就纠结的是,我还是决定这个小生命能否到这个世界的主宰者,实在太残忍了。
我坐在床上嚎啕大哭,怪自己太傻,随意的听信哥这个骗子。
怪哥太混蛋,随意的欺负我
在我哭得伤心欲绝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哥的电话。
我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不想当肚子里小生命的杀手,我要把这个决定权扔给他。
想到这里的我,急忙划开屏幕,对着手机大哭,“哥,怎么办?我怀孕了!”
话未说完,就泣不成声。
“什么?媳妇?你再说一遍”电话那头的声音我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猜是任何情绪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声音的确是哥的。
我只知道不停的哭,没有回应他的话。
电话那头传来不同的称呼。
“妞妞”
“媳妇”
“老婆”
“陆小娴”
直到我在床上哭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床边坐着风无极,他正担忧的看着我,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倦容,目光灼热得让我想逃离。
“哥,我害怕!”我轻唤一声,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嗤笑着自己大概是疯了,做梦都梦的这么真实。
风无极亲吻着我的手背,笑得傻不拉唧的,“傻瓜,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突然惊醒,发现这不是梦,蹙眉从床上坐起来,也不管这个罪魁祸首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抬着两只手捶打着他。
“你做了错事,还来这里干嘛?”
风无极抱着我,声音轻柔,“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怪我怪我!不过我来接老婆孩子回家没错吧?”
我抿着嘴难受的看着他,赌气的说着,“我不想结婚,我还没奋斗过,还没工作过”
风无极难得顺从的说,“好,先不急结婚,但孩子要有爸爸吧,难道你想当杀手,扼杀这个生命?”
听到杀手这个词,我连忙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你不是会部队了吗?怎么来这里了?”
风无极笑魇如花,“媳妇都跑了,哪里有心思回部队?要走得一起走才行!”
我蹙眉疑惑,“所以?”
“所以你到这里的第五天,我就过来了”
一想到自己始终还是脱离不了他的五指山,整个人就变得不高兴了。
伸手摸着肚子里的小生命,想着有个男人也愿意如此疼惜我,就这样过吧,那些轰轰烈烈的爱情终究不属于我。
平平淡淡的生活才是真。
我只能叹息的认命。
当明妈妈得知我怀孕的事情,在电话那头把哥骂的狗血淋头,说怀孕了为何还不赶紧回去结婚,过段时间肚子大了怎么办?
于是,我就秉持着不结婚的原则,糊里糊涂的被双方的家长安排着,刚毕业三个月不到,奋斗不到一个月。
就急匆匆的奉子成了婚。
风无极答应我浑厚可以经营我的“小小家”旅馆,我满心欢喜的等待这结婚。
结果没实现,后来又说答应等我生下小奶球后再回去,也没实现
再后来他去了德国,而我,也被逮着一起去。
美名其曰,夫妻不能长期分隔两地,不然感情会淡。
我的“小小家”旅馆,我再也没有机会去看过,每每想起,总是一阵伤感。
婚后的我,才终于明白明妈妈为何会向风爸爸凄惨的求饶。
因为风无极这个浑球夜夜不放过我,导致我看到他回家就想躲。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风爸爸每次出差,都会拐着明妈妈跟着去。
因为风无极也是这样的,每次远出,只要超过三天的,必带上我,而我是次次反抗无效。
这辈子,就这样吧,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注定只能活在他的阴影中。
悲乎哀哉中,总是感到一股甜甜的幸福!
好吧,我承认,我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