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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渔夫听到这话,真是暖到心坎里去了,欣慰地笑着。
李叔想了想,问着女孩:“对了,昨个见你爹爹回来了,可是来给你过生辰的?”
“嗯!还给小水带了这簪子。”
女孩兴奋极地回答道,那是她爹爹从镇上带回来的,作为她的十岁生辰礼。
她的娘亲开了间布艺房,爹爹则靠买卖交易赚钱,家里算不上富裕,但也不愁吃喝。
只是她的爹爹由于交易奔波,平时很少回家,难得这次亲自带东西回来陪她过生辰,可由得她高兴了。
女孩看着同她一起愉悦的渔夫又转问道:“李叔,李大娘可出来摆摊子了?小水这一路走来都没见着铺子呢,”
“可早出来了,她今个在左巷子那边的,拐进去就能见到了。”
女孩含蓄有礼地谢道:“谢谢李叔,小水这就去了,李叔,王叔再见。”
“恩恩,慢点。”
女孩立马跑了过去,路上她看了一眼门上刻着的“若水村”,心里高兴这三个字还完好保留着,希望它们一直保留下来。
她走在石板路上,热闹欢腾的人们带着光洒向村子的每个角落,温暖着每个人的心房。
一路上,她和来来往往的人打着招呼,来去的村民都笑着议论道:“看着小身段,长大肯定是个美人。”
“她可一直叫小水?全名是啥呢?”
“叫石木汐,是石商人和才女布娘的女儿,那两人就标标致致的,这孩子啊,定不会偏到哪去。而且心肠一样的好,有懂礼貌,又有文化,在这偏远的村落真是煞了他们一家了。”
“怎么了,我们若水村哪不好了,你这话说的。”
“哎哟,该死,瞧我这嘴。”
买菜的妇女们注视这石木汐,看着光停留在她发髻上的木簪,她走两步就会摆弄一下木簪,生怕它不见了。
光又顺着木簪,流到了她白皙圆润的前额,趁着清风吹拂她那可爱的刘海时,羞涩的亲吻着,她那如烟罥眉,娇滴灵眸。温柔的轻抚着她的玉鼻,水唇。
光不敢触碰她的脸颊,生怕碰伤了她那粉嫩肌肤。
石木汐无忧无虑地笑着,天蓝色的荷花肩下,拼接这白色微微透明的水袖,这是娘亲为她织的水纱裙。而这裙子的布是爹爹从镇上带回来的,混着白色和蓝色,再配着木簪上蓝色的吊絮,清雅脱俗,宛如神仙眷尘般。
直到她拐进了左巷,那些妇女们才停了议论,纷纷散去。
石木汐小步走到了卖甜点的李大娘摊前,停了下来,热情的笑着。
“李大娘早啊,我想买点桂花糕,酸梅,和杏仁。”石木汐笑着对卖点心的李大娘说。
“哎哟,小水今个可真漂亮啊,这簪子,这衣服,得花不少钱吧。”李大娘边装着点心边夸着石木汐。
“嗯,是父亲从镇子上带回来的。”
“来,给你,两文钱就好。”
李大娘细心地将点心包得严严实实,怕这个小不点手不够大,以免摔散了。
“谢谢,李大娘真好,小水先回去了。”
石木汐接过点心,放到了自己的篮子里,沿着一路上的熟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喂。小水。”
在人群夹堆里,有个和石木汐差不多个头的身影,若隐若现的跳动着,两只小手在阳光下,交错挥动,那是石木汐从小的玩伴林景月。
她穿着橘色的锦衣,扎着两个对称的发髻,长得也是娇小可爱,性情却是个大大咧咧的孩子。她大步大步的跑到了石木汐的面前。
“月儿,怎么啦,这么急。”
林景月喘着气,手搭在石木汐的肩膀上,石木汐见她上气不接下气,想必是气息混乱所致。
于是石木汐轻轻按着林景月背部的穴位,帮她顺了顺气息。
“咦,好啦!小水真厉害啊,以后肯定是一代神医啊。”林景月发觉自己不喘了,便起身对着石木汐竖起了大拇指。
“哈哈,是啊,还得是你的专医,你怎么这么急啊?还用跑的。”石木汐拉着林景月的手问着。
“咳咳!来,小水,你先扶着我,篮子给我,我再告诉你。”林景月故作神秘,不过石木汐也习惯了,就依着她的意思照办。
“好了,村长家的大小姐,您请说吧,小女恭候着。”石木汐挽着林景月的手臂,把篮子交给了她,笑着对她说。
林景月轻轻地在石木汐的耳边说着:“今早,我偷偷听到我爹和村元老的谈话。
说是在村子的锦园里,有人听到了美妙的琴声,但沿着琴声找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现,就没有声音了。等到他们回去后,琴声又开始了,我想起你跟我讲过他们事迹。所以,我推测应该是仙乐游侠在弹奏。”
“不是应该,是肯定,一定才行。谢谢月儿,东西就麻烦你了,我去了啊。”
石木汐激动地说,这是她一直以来,第二次打听到仙乐游侠的事情。因为在隔着河的村子生活,与外界的联系实在太少了,也就不容易打听到仙乐游侠的事迹。
林景月对着石木汐的背影喊着:“你小心点儿。”
然后无奈的看着手上的东西,摇摇头,心想着,这熊孩子还是这么痴迷。
石木汐边跑边回忆着,想着自己第一次接触到仙乐游侠,还是在两年前父亲带回的一本书上看到的。
那本书是野史,上面记录的,都是些不确定的传闻。可是石木汐还是对仙乐游侠深深着了迷。
传闻里,他们总在夜晚出行,当人们听到古琴之音就会美梦,听到青笛之音就会获财,听到清箫之音就会丰收,听到卒笙之音就会去病,听到琵琶之音就会向善。
如此一来京城里有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们安居乐业,家和事兴之景。
相比之下,那些修仙,成佛的人,也没有创下什么善意举动。
相反的,百姓们因为居无定所,所过的生活不安宁,而去烧香念经,逃避世俗,而去修仙练气。
虽然这些修仙方法,广为人知,受人拥戴,但在石木汐的心中,没有名垂青史的仙乐游侠,更加无可替代,无可厚非。
石木汐带着光奔跑着,青丝随着迎面而来的风,希希飘动。
她跑在流离的苍翠间,蟋蟀争相乱窜着,生怕打断了她急促的步伐。蔓藤仙蕊默无声息地绽放,醉香粉尘轻掖在她带起的风里,迎合着光的温存,舞着绚丽的身姿。
“呼呼”石木汐轻抬着水袖,扇着凉风去热。
紧接着她来到了锦园,望着春风弥漫,桃花玉碎,纷落绕绕之下苍郁葱葱,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
怕惊动了雏鸟沐浴阳光,怕折断了青芽生生不息,更怕打碎了醉人心扉的仙乐。
久久之息,翠湖面波动的水圈,悠悠扬扬,琴声如雨后竹林滴答着卵石,巧跃灵动,如芬芳悠扬在花间的舞蝶。
石木汐随着美妙琴音,醉落着步伐,秉着呼吸以免扰乱了琴音。她走出了桃林,远远看见,湖畔对面的白色身影,坐落在千年古树下。
那身影依着湖畔,仙蝶时而滞落,时而翩舞,石木汐想要跟靠近一些,却又怕被发现,于是绕了一个圈,来到了千年古树的另一面。
琴音杳杳,缓促有序,
精传苍山黛林,回转镜花水月;
乱拨愁云飞雨,摇曳森火萤虫;
高卷海浪千尺,低落峡谷深渊。
石木汐感觉,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随着琴音紧缩松张,不知觉的,她已经到了千年古树下。
她对自己的行为惊讶着,发现自己紧张过度而脚软。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秉着呼吸,拎着脚尖,丁丁地靠着树。
而在千年古树之上,茂密的枝叶间,
有个男子斜躺在粗枝上。他嘴里叼着青绿的狗尾草,阳光透过细缝,散落在他鬼灵的眉宇间,挺立的鼻峰上,和稚气未脱的清秀脸庞里。
他上扬着嘴角,闭着一只眼,而另一只深邃的眸子里,印着千年古树下闭目聆听的石木汐。
乐曲已经步入尾声,
柔如白雪,美而凄凉;
轻如薄纱,软而飘渺;
淡如泉水,凛而倾心。
止步于山间,忘返于柳林,寞落于人家。
“该走了,萧炙。”冰冷的声音传入了石木汐的耳畔,打破了她眼里那些,似仙非仙的绝妙之景。
石木汐皱着眉头,两炯眸急出了水雾,沾湿了她的睫毛。看着草面上站起的影子,赶紧闭上眼,低下头,默默的在心里反复的祈祷,自己不要被发现。
“好嘞!”萧炙高声一呼,纵身跳了下来。
较为强烈的光束,照在那微微泛黄的皮肤上,深蓝绫段缠绕着他修长的脖颈,伴着风尘飘飘,打落在他银制的护肩上。
他外穿银丝马褂,内套黛青丝绸,腰佩玲珑浅玉,尊贵间露着顽皮。
石木汐惊讶着,原来树上还有一个人在,她心想着:完蛋了,完蛋了,被发现了以后他们就不会再来了,水神娘娘保佑小水不要被发现啊。
但过了许久,都没什么动静。
石木汐这才慢慢眯开眼,看着两人的影子慢慢被千年古树的影子遮掩。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探着身子,望了过去。
石木汐呆滞地看着,白衣仙袖上的点点墨染,唯美乱错的交织成龙,灵气逼人却不令人畏惧,满怀柔情凌乱着整件仙袍。
然而穿这仙袍之人,汇有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虽然只能看见侧颜,但足以惊世骇俗。
那冰霜薄覆下戾气横天的英眉,紧致着如寒空冷月下剑拔弩张的俊瞳。那冰封之境白皙灵透的鼻尖,和那轻软凉兮之唇闭合着冷宫绝望之殇。每一点都蕴含着独尊的仙容。
石木汐看到这两个俊美的神仙后呆呆的转过了身子,坐在了千年古木下,痴痴迷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