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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祺就在这时迎了上来,恭敬禀告道:“娘娘,诚亲王在门口候着,说要拜见娘娘,不知娘娘见是不见?”
闻言,青汐脸上的笑意僵在唇边。在她称病期间,夜方旭来过琉月宫几次,自己都借故没有见他,但是他却给小西留下了治外伤的药膏。
似乎从那日受罚之时,他也察觉到自己对小西的不同,在皇上不肯请御医给小西治伤的时候,他给了自己最需要的帮助。
夜方旭总是这样,她不需要的时候,躲得远远的,看着她笑看着她幸福。可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却只有他守在身边,就像前世她被打入地牢时一样。
青汐的眼角泛起微微的酸楚,可是对上香祺打量的眼神,逼着自己将所有情绪压了下去。可是,既然此生注定没有交集,那么青汐宁愿选择形同陌路。
既然如此,那她也只能见见他了,让他死了心才好,她不是不知道,夜方旭这两年来他多次拒绝了皇上的赐婚,这其中的缘故,青汐也猜得几分。可是暖阳早已经死了,安暖阳这三个字也从皇宫里彻底抹去了,前世,她已经耽误了他这么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夜方旭,我终究也只能负了你。
第39章 诚王来访()
“请诚亲王进来吧。”青汐不露痕迹地别过脸去,以免让香祺看出里头的异样情绪。
夜方旭在一个随从的跟随下,踩着通传声走了进来,依旧一身白衣,只是已经蒙上一层细细的雨丝,而高高束起的发束亦是被雨丝蒙上一层淡淡的白色。
青汐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而先前盛满惋惜和亏欠之意的双眸,此时却变得陌生而冰冷,似乎只是看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一般。
诚亲王显然被青汐这样的眼神给惊住了,他心底的那个女子,眼神总是温暖亲切,从不会有这样冷冽的表情。夜方旭将那些到了嘴边的疑惑,全都吞进腹中,依着礼数行礼。
“诚亲王,请坐。”客套的语气,异常疏离冰冷,却依稀听得出声音几分尚未痊愈的嘶哑。
夜方旭显然不习惯青汐这样的态度,不动声色地坐下,脸上已有尴尬之色。
这么久来,她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最让他欣喜的,是在宴会上她舞出的那套剑法,那是皇兄独创,就连他都不会,可是她却会,那一刻,他心底甚至能确定她就是暖阳。可是宴会结束后,她忧伤的神情又是那样陌生。
可是在那日受刑之时,她倔强的眸子虽然冰冷如常,但她对小西的那样保护,他从那里看到些许熟悉的影子。
太多的疑惑,需要她给他解答,所以他来了。但是这一刻,她那双逼人的眸子却让人心底生出些许压力。
“诚亲王这些天来是为了诚亲王曾经所说的那个女子?”青汐直奔主题,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任谁都不喜欢别人将自己当成别人的替身吧。夜方旭方觉唐突,转身命随从将带来的盒子打开,道:“听说玥昭仪身子不适,所以过来看看,这些药”
青汐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打断夜方旭的话,道:“劳诚亲王费心了,不过皇上已命御医开了许多药,这些药本宫也用不上,无功不受禄,诚亲王还是带回去吧。”
青汐不是不知道那精致的盒中装着的药材,都是针对她的病情所用的调养药,想来夜方旭也知道了自己中毒的事。其中几味药材极为难得,想来夜方旭弄来这些药也费了些心力。
可是就因为费了心力,所以才不能收。更何况,如今她虽然成了昭仪,但依旧是后妃,而他是亲王,若被有心之人知晓,安个私相授受的罪名,不仅自己,就连夜方旭也得受牵连。
夜方旭自嘲地笑笑,挥手命随从退下:“是本王唐突,没有思虑周全,还请昭仪娘娘莫怪。”
青汐的心似有一只手轻轻地揪着,莫怪?她有什么资格怪他呢?他本是一番好意呵。
青汐却忽的目光一转,责备道:“怎么没人给诚亲王倒杯茶?”说着,责备的目光钉在香祺身上,香祺一愣之后,恍觉失职,连忙走了出去。
见香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青汐面色稍稍缓和,道:“本宫又怎敢怪罪王爷,说起来,本宫还得谢谢诚亲王。谢王爷多次为青汐求情,几日前,又给小西送了药膏来。”
夜方旭闻言,心底也轻松了几分,嘴角浮起一丝淡雅的浅笑:“玥昭仪严重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诚亲王多次帮本宫,是因为诚亲王曾经说过的那个女子吧,既然诚亲王对其这样上心,为何不求皇上赐婚?皇上和王爷手足情深,想必只要王爷说,皇上定会同意的。”青汐想借此提醒夜方旭,当初的暖阳已经死去了,他又何故念念不忘。
然而,闻言,夜宸旭嘴边的笑意无力而苍白:“她已经不在了。”而且,就算她还在,皇兄也不会将她让给自己,更何况,她的心一直都在皇兄身上。
青汐抱歉一笑:“对不起,本宫不知道”
夜方旭摇头,苦苦一笑道:“玥昭仪应该没有听说过她,她叫安暖阳。曾经是是暖妃。后来因为一些事被赐死,而我,没能救出她”
夜宸旭似乎陷入巨大的内疚和痛苦之中,一直带着温润浅笑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关于这个女子的一切,两年了,他都没有勇气提起,因为一提起心底便是锥心的痛。
而皇宫之中,也在皇兄的禁令之下,将所有与那个女子有关的一切抹得干净,似乎那个女子只是梦中的一抹倩影,现实中从没有存在过。
在皇兄的禁令之下,在宫中提起安暖阳这三个字便是死罪,但是不知为何,他一直很想告诉青汐这一切,因为,两年了,也只有青汐的出现,才能提醒自己,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竟是真真实实地存在过。
同时,青汐的心也随着夜宸旭的这句话凌厉一痛,从她回到这个皇宫里,她曾经深爱的那个男人已经将关于自己的一切全部抹去,任何人都不曾提起安暖阳这三个字,甚至她想查查当年的事情过程,都丝毫线索都查不到。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关于自己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一直记着她的竟然是诚亲王夜方旭这世界多么可笑而荒唐!
嘴角苦涩的笑意渐渐绽开:“不瞒王爷,其实本宫私底下听说过安暖阳的事。”
夜方旭抬眸看她,沉痛的眼底显然带着些惊愕:“你听说过?”
青汐压制住心底涌起心底的复杂情绪,点点头道:“听说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提起这三个字,否则赐死。所以王爷,何不如皇上一般,将所有的一切都从记忆中抹去,就当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毕竟人死如灯灭,事情已经过去两年,王爷何故念念不忘。”
夜方旭的眸光渐渐黯淡,点点头,然后没有再说一句话,起身告辞。
道理他心底也是清楚的,可若是真的可以这么轻易忘掉,那他又何苦揪着那些回忆不放手。可是,如果当初他下定决心,不管她愿是不愿,都强行带她离开,那么结局是不是不一样?一切不得而知。因为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第40章 私召军妓()
夜方旭离开时落寞的身影,和他嘴角那抹自嘲的笑意,深深刺痛了青汐的心。
而方才他挨着的桌子上,他带来的药材盒子忘了带走,又或许是刻意留下的,谁知道呢?青汐抱起那个沉沉的盒子,心底种种情绪涌上来,似乎就要将她吞没一眼,她就要无法呼吸了
忽然,抚在盒子上的手在展平的锦步上触到一个手感一样的一处地方。青汐正欲翻出来,却见香祺正奉了茶进来。
青汐若无其事地将盒子递给一旁的殇月手中,眼睛不露痕迹地瞟一眼捏在手中的锦布,微微提高声音道:“无功不受禄,这诚亲王送来的见面礼若是不收也不合礼数。你帮本宫放到库房去吧。”
殇月接过盒子放在内殿的书架之上。
香祺将给青汐沏的茶放下,正欲退下,青汐喊住她道:“香祺,本宫入宫不久,对宫里的礼数不懂,又不知诚亲王喜好,你说给诚亲王回礼送个什么最合适?”
香祺放下托盘,略加思索道:“诚亲王乃风雅之人,不爱世俗俗物。送些金银珠宝诚亲王未必喜欢,奴婢觉得娘娘册封之时皇上赏赐的那白玉棋盘不错,不知娘娘以为如何?”
白玉棋盘青汐不露痕迹地笑笑。
不过香祺的眼光倒是不错,这份礼既不庸俗,又不失礼数和身份,确实合夜方旭的的心意。这香祺心思缜密而通透,若能为自己所用,定然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只可惜她是夜宸旭的人。
青汐不觉看了香祺一眼,点点头道:“既然你觉得合适,那你就命人给诚亲王府送去,以作回礼。”
香祺领命退下,而殇月也随即转身过来,确定四周没有人注意这边时,不着痕迹地将一个小纸条递到青汐手中,并似无意般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青汐迅速将手中的字条展开,一眼扫过之后,将纸条握在手心,稍稍用力,手中的纸条转眼变成了粉末。
――小心凌氏兄妹。
看来夜方旭已经察觉到些什么。在宫中碰面时,凌妃有意无意的刁难,对青汐而言已是家常便饭,但也不足畏惧。宫中针锋相对的事时常有,已然司空见惯,但夜方旭这次却这样刻意提醒,难道凌妃和凌将军将会对自己有什么大的举措?
更让青汐疑惑的还有,素来不插手朝政和后宫之事的夜方旭,为何这样提醒自己?皇上对凌家极其宽厚,甚至到了纵容的地步,而夜方旭作为臣子和弟弟一直都是置身事外,难道一切都只是假象?
还是因为觉得她与暖阳相似,单纯地想要帮助她而已呢?百思不得其解。
“速传残梦进宫见本阁!”现在情势比自己想象的似乎更加复杂而紧张了。
青汐的声音是平日里不曾有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