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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大晏史上最年轻,最短命的太后顾氏,即位三年逝于行宫,死后还落了个谋害先帝,与平西侯有染的奸后之名。阿宁一哂,表示以上实属无稽之谈。至于那平西侯……她的确想染来着,可惜罪行还未坐实便含恨归了西。好在老天厚爱,再与一世。这次,阿宁不仅如愿将染指平西侯的罪名坐实,还一不小心被他宠成了侯夫人。【食用指南】1。架得很空莫考据,伪兄妹苏文,谢绝扒榜2。更新一般在晚上12点安利自己的新文,希望小仙女们戳进专栏,点击收藏。1。幻言《每个位面撩一遍(快穿)》2。古言《掌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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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行宫()
今年的冬来得格外早,雪连着几日下个不停,环山而建的昌平行宫便成了一幅银沙沉积,冰棱起伏的素白。好些檐角的铜铃都被冻住,不复往日“风起檐角铜铃动”的泠泠,耳边仅有呼呼而过冷风。
这时节除了当值的宫人,大都窝在室内烤火躲清闲,仿佛做什么都难调起兴致。
长乐宫内炭火烧得红彤彤的,不时发出几道哔剥声响,一道香线自错金狻猊香炉兽首而出,经由室内碳火的热意蒸烘后,有种格外的舒适。近来顾太后睡眠有些不好,白日里燃的香也换成了怡神悦心的香。
玄漆描金紫檀妆台前坐了个着银朱滚毛斜襟长袄并遍地银飞凤百褶裙的人儿,金累丝红翡凤凰步摇垂于耳侧,殷红似血的滴珠不时发出脆响,衬得那截颈子愈发的白。
此时,她两截葱白般细腻的手指正执着螺子黛,微微偏头一笔一笔对镜描眉。
“启禀太后娘娘,平西侯求见。”太监手执拂尘,敛目屏息躬身立在朱红宫门之外。
她搁下指间螺钿,敛住眸中爬满的欢喜,嘴里淡淡道,“不是说还有些时辰么?怎么这会子就来了?”话落眼风扫过身旁的白芷。
白芷目光从她面上掠过。
眼前之人已是花信之年,瞧着却似个方及笄的少女模样。她容貌不算绝顶,初看或许并不令人惊艳,可越瞧便越叫人觉得舒服。尤其那眉眼,似有薄雾轻拢,碎芒氤氲,一瞧便难移开眼。
这是个如月下梨花,淡淡然然却又透着莫名雅意,无端惹人怜爱的人儿。
难怪先帝临终之时都对顾太后念念不忘,口中满满念叨着她的名。生得这种面相,天生便是由人来疼的。
“太后娘娘的眉描得很好。”白芷躬身应答。
她满意点头,“宣平西侯。”话落,忽而又执起适才被她搁在珐琅五彩百蝶盒里的螺黛,故将精心修好的眉多画出一笔。
未几,身形挺拔,面容清隽男人着绯红妆花飞鱼服,腰系黑金相错绣春刀,停在她的五步之遥,“臣叩见太后娘娘。”
她似才觉他入内,手恰到好处一抖将螺黛放下,笑道:“二哥无需讲这些个虚礼,天寒地冻的如何来了?”她是到昌平行宫来避寒的,此时他应当在京城才是。她欲将上前扶他,却被他不动声色后退几步错开她的手,“边关生乱,鞑子来犯,陛下下旨让我亲自领兵镇压,三日后便启程。”
所以这是来和她辞别的。
顾太后眸光微微凝住,秀眉轻蹙,“大晏猛将无数,鞑子来犯何至于二哥你亲自去?”两年前,先帝临终时将尚在襁褓中的宣和帝托付给了平西侯与三位肱骨之臣。可事实上,如今大晏大权在握的实则乃平西侯一人。
皇帝不过是个三岁小儿,能下什么旨意?
边关生乱不过借口罢了。
是了,自三个月前她对他剖明心意后,他便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她。顾太后呼吸沉了几分,强忍胸中涩然,眼风扫过白芷。
白芷心领神会微咳一声,讶然道:“太后娘娘,您的眉”
顾太后状似恍然地摸了下眉,神色有些不大好看,怒着摆手,“连个眉都画不好,都退下吧!”
屋内的宫人不敢作声,心道今日太后娘娘的眉从始至终都未让旁人插手众人不由想起近些时日有关太后和平西侯的不清不白的传言,心中惶惶,身子瘫软,唯恐瞧见不该瞧的丢了性命,忙应声垂首退下。
百蝶盒里螺黛被她不由分说地塞入他手,“宫人手粗,连个眉都画不好,二哥帮帮阿宁吧。”她睁着亮晶晶的眼含笑看他,眉目间满是信任依赖,仿佛少女时期在镇国侯府对他柔柔笑着,撒娇声声唤他二哥一样。
可二人都很清楚,那些时日早已过去,不会再有了。
陆昭行抿唇,眸光晦暗难明,“今时不同往日,此于理不合,还请宫人来罢。”
顾太后本仰头等他靠近,却忽觉手心一凉,低头见螺黛已被他再度塞回了自己手中。
“什么于理不合?”她狠狠将手中的螺黛扔下,揪住他的胳膊,强压情绪道:“陆大人这般莫非怕哀家吃了你不成?”
陆昭行眉头锁得更紧,觉得自己实在不宜久待,“臣此来只是想探望一下太后娘娘,既已瞧过,臣该告退了。”扶着身侧的绣春刀,转身就要走。
顾太后咬牙,终于忍无可忍,赌气似踮起脚勾住他脖子,拼命地去够他的唇。
可惜,卯足了劲也只能贴到他的下巴。
红唇柔软,触碰瞬间便带起一阵温热痒意,淡淡馨香生了脚似的铺天盖地瞬间涌入陆昭行的口鼻。他浑身一僵,大手骤然扼住她的双肩,力气大得让她皱眉,“你如今是什么身份?阿宁,莫要胡闹!”
终于肯叫她名字,不唤太后了么?
顾太后双手顺着他的颈脖滑到两只胳膊,紧紧攥住,仰头凝视他,嗤笑道:“胡闹?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她早想这般了早就想了。
“怎么?莫非二哥嫌弃我身子脏,所以才不肯?可当初是你,是你将我推给他的二哥难道忘了吗?”她笑意更甚,语带讥讽。
陆昭行身子一僵,而后隐忍闭眸,放柔态度,温声劝她,“阿宁,先松开。这样不成体统。”
体统?她都这样豁出去了,他却同她论体统?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终于,眼眶里打旋的水晶珠子不由控制吧嗒而出,顺着脸颊落在他手背,烫得他瞬间乱了分寸。
除了当年顾柔亡时,他从未见她哭过。
心一下便软得一塌糊涂,陆昭行故意筑起的铁墙瞬间被她的泪涤荡得粉碎。踌躇片刻,他的手缓缓拍抚她的背,等她情绪稍稳后便将她圈住自己的手不动声色移开。在碳火的哔剥声中,他用一种隐忍的神情,语气压抑道:“阿宁,我们是兄妹。”
这番话恍如惊雷落下,火星四溅,瞬间便引燃一片荒原。
顾太后怒不可遏,摇头,“不是!我都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是。当初阿娘怕我委屈,才故意欺你的,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呢?怎么就不信呢?”她咬着唇,眼眶通红,情绪十分激烈。
其实,当年她进入镇国侯府不久后就对他生了旖思。
本想等时机成熟再告诉他,她并非他同母妹妹的事,可又怕他得知真相后待她不比从前,于是就将此事一拖再拖。直到当年那事发生,让她与他再无机会。
之后,她便死了自己这份心,将之掩藏。
原以为这份情永无再见天日的机会,谁料三个月前却叫她撞见了那一幕。
既如此,不试一试叫她如何甘心?
她抽开揪住他的手,手背胡乱在脸上擦了擦,以指抵着他的心口,一字一顿道:“陆昭行,你敢摸着自己的心,说你对我没有旁的情分?”
目光灼灼,透着股子逼迫。
陆昭行心如刀淌,钝痛阵阵,这种感觉比他此生受过的比任何刀伤还要难捱。他错开她眸光,“阿宁,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顾太后凝视着他半晌,突然低低笑开,嘲讽至极,“妹妹?哈,妹妹?那三个月前你在惜宁阁,在妹妹未出阁前的闺房唤着妹妹的名字自渎,我问你,你算哪门子的兄长?”
三个月前,她回平西侯府寻他不见,却偶然撞见他酒醉至极,在她屋中神识不清,口中一声声唤着‘阿宁’。
她先是震惊,接着便是狂喜。
原来这么多年来,她并非一厢情愿,原来他的心中也有她。
那一刻,她感到自己沉寂枯死多年的心忽然活了过来。他们明明中意对方,却要因一个莫须有的兄妹名头而悔恨终身么?当初已错过一次,如今她已是自由身,为何不能在一起?
是了,她不要做他的妹妹,她要做他的女人,他的妻。
即使没名没分也无所谓,她只想要他,只是想让他承认心中有她罢了。
可他却是连此都不愿。
隐藏多年的心事被戳破,陆昭行如被一个惊雷当头劈下,有种无所遁形的狼狈,“你”他呼吸重了几分,额头青筋因压抑的情绪微微浮起,面色很是难看。
气氛僵住,一室寂静,耳边只有外头的呼呼而过风雪声。
事到如今他再辩驳也是突然,半晌,陆昭行承认,“是,没错。可这又如何?”他勉强扯着嘴角,带着种自我厌弃地冷声道:“阿宁,我们不可能的。”
三个月前,他偶然得知她的真实身世后备受震惊。
若当年他能早一些查明她的真实身份,或许今日他们便能有不一样的结局。
可惜,世事难料,天意难违。
兴许他们二人此生注定无缘。
那日他很情绪极差,灌了自己半日的酒,最后稀里糊涂去了惜宁阁。旧地重游,屋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许是压抑太久,发作起来便格外强烈,他情难自禁,似生了魔障便在那里做下了不合时宜的糊涂事
“只要你想,有何不可?”她解开自己的衣带,雪白瘦削的肩立时浮现,海棠红小衣裹住的娇软挺立,隐隐能瞥见一道雪色沟壑他疼了这么多年的人儿,不再是当初那个娇憨少女。白腻生香的雪肤几乎晃花他的眼。
白嫩的指触上小衣的细带,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