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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和嘉德长公主二人各有思量,但也算是不谋而合。
二人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将事情闹大。
嘉德长公主是因方才周夫人一口认定里面就是阿宁的态度给膈应到了。
眼下她们既然要闹就闹去,闹开了,后头自然也没有不长眼的再将这一缸子洗都洗不干净的污水泼到她的阿宁身上。
至于阿宁她想以那周夫人和周妙玉的炮仗的性子,闹到最后,若气到了头上,十之八九会拿陆姝开刀。
齐王就算有一千个不是,架不住有个亲王的身份,周夫人就是再横,也不敢动他。
可陆姝就不一样了,虽说是镇国侯府的姑娘也不大好惹,可惜她却是个不受宠的庶女。若陆姝是个嫡出的,周夫人行事或许还会顾忌顾忌,但她一个庶出,周夫人怎可能将她放在眼底?
今日这事,一旦周夫人动了陆姝,那就真精彩了。
陆姝挨打也好挨骂也罢,总归她遭的罪越狠,到时候捞个齐王侧妃的机会也就越大。
赵述今日实在是将她得罪透了。
陆姝一日入了他府,便能一日膈应他,日日提醒他他今日所作所为。
这样好的人不送给他,不去恶心他,给谁?
至于那周妙玉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上一世嫁她的与户部尚书之子,据闻那户部尚书之子成婚前有一房贵妾,是其远房表妹,结果周妙玉过门没多久,那贵妾便死了,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揣了一个,一尸两命。
许是这表妹死了伤了那户部尚书之子的心,一气之下又想纳妾,但碍于周妙玉娘家势大,不敢明着搞,遂只好对身边的丫鬟下手。
最后周妙玉的丫鬟爬床成功,结果,没出两个月,那丫鬟也死了。
陆姝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她下手,真当她是个软柿子了不成?
这次她触到了她的底线,正好做个了结。
陆姝拼了命的往上爬,正好她送她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和一个气有爱的主母,也算是尽了二人虚假的表姊妹情分。
骂声劝声交织,愈演愈烈到最后,不知是谁人刺到了周夫人那跟弦,她竟不顾林氏在场,带头便进去撕了陆姝的脸,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端庄雍容的贵妇样?
不论身份高低,女人一旦撒泼起来,尤其是女人对上女人,场面必然混乱。
所幸嘉德长公主阻止及时,否则陆姝就不是脸上落下一道血痕那般简单了。
只是这一道血痕也够呛,周夫人今日手上好巧不巧的戴了一枚镂空雕花的戒指,上去抽陆姝耳刮子的时候,手‘故意’一抖,便带了一道骇人的血痕。
那痕迹瞧起来极深,十之八九是要留疤的。
阿宁看到这道血痕和陆姝几乎死了娘一样的哭喊声,不由摇头,心道了声果然。
这下好,眼前这些个扭做一团的人,以后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
闹剧结束,嘉德长公主将带头撒泼的周夫人请出,再让人进去将陆姝弄出来交到了林氏手里。
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丑事,实在是叫林氏无地自容,心里将陆姝恨得要死。这陆姝自个儿不要脸面也就罢了,不代表旁人不要她今日这事传出去,陆家的其他几个姊妹的名声自然是要受些影响。
所幸几个姑娘的婚事都有了章程,否则真是要被陆姝连累死。
林氏向嘉德长公主赔了罪,期间阿宁在旁边替她说话,嘉德长公主也没多说什么。
唱戏的主角之一走了,看戏的也走了大半,这场闹剧也算谢了一半的幕。
嘉德长公主尚不知今日之事齐王便是主谋,她以为齐王也是受害者,遂在门外让齐王自行离开。
对此,阿宁眸光动了动,并没说没什么。
嘉德长公主吩咐完这些后,拉了阿宁的手到一旁,蹙眉问道:“阿宁,今日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嘉德长公主心跳微快,想起方才陆姝被人冷言唾弃的狼狈模样,心中仍有余悸。
阿宁先前言今日这局本是针对她来的,若今日她的阿宁真遭了背后那贼人的道嘉德长公主下意识吸了口凉气,实在无法想象那般场景。
阿宁点头,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道来。
嘉德长公主目光陡然变得极冷,因极致的愤怒声音都有些发抖,“真是好大的胆!他赵述是非要与我们为敌么?!”
言落,嘉德长公主便要折回,意图与赵述对峙,势必要向他讨个说法。
阿宁对她摇了摇头,让她先别急,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与她说。
嘉德长公主知道阿宁行事有分寸,想了想点头,而后难以抑制冷声道:“那个陆姝也是活该了!存什么心不好,既然存了心害人,就不要怕遭报复。”嘉德长公主见阿宁情绪似乎有些低沉,心里不安,“阿宁,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你莫怕,有事告诉母亲,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心肝白受旁人欺侮。”
为了不让嘉德长公主担心,阿宁方才便隐去了赵述对他做的那些事。
阿宁摇了摇头,“我没事。方才我不是说了吗,事发之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以前在镇国侯府的时候我就与陆姝合不来,她今日主动殷勤,我便存了个心,叫人去通知了二哥。”
嘉德长公主点头,对她的心细谨慎表示赞同,末了还是有些不确信问道:“真的无事么?”嘉德长公主目光自阿宁身上扫过。
“真的无事。”
嘉德长公主不由垂眸。
阿宁心细是好事,只是她觉察到不对之后并未第一个通知她,反而舍近求远去了男宾那边知会陆昭行说到底,她对她还是不够信任啊。
此刻,嘉德长公主心底说不失落自是不可能的。
阿宁看了她隐隐含忧的眼,柔声道:“母亲今日为主,又是生辰,我怕你抽不开人所以才叫人去通知了二哥。否则我才不会舍近求远呢。”
嘉德长公主微讶,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这孩子真真是心细如发
嘉德长公主的手搭上阿宁的肩,沉声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说到底也是他们咎由自取,今日之事你做的没错,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他们这些人大都身居高位,位极人臣,没有哪个人是绝对单纯的。
“为人宽和柔善是一种美德,若是可以,母亲也希望你一直干净无瑕。阿宁,母亲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你也知道,一个人想要一直保持无瑕是不可能的。所以,母亲希望你尽可能宽和大度,不去与人争一些莫须有的东西,这样活起来也能快活自在。但同时你要记住,宽和柔善并不是让旁人肆意欺侮的理由,若旁人将这你种柔善当做软弱,想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必然要让她尝尝代价。”
今日的陆姝便是个很好的例子。
“人啊”嘉德长公主呵声一笑,“有些时候就是需要流血,痛了,怕了才知道有些东西是她永远都动不得,碰不得的。”
阿宁对嘉德长公主的话深以为然,落在嘉德长公主身上的目光也多了些微讶。
嘉德长公主表面瞧着柔和,实际上也是个极有手段之人。
只要你不触及她的底线,一切好说,可一旦越线,她也是绝不手软的。
也是了,若她不是这样的性子,怎能有如今这般地位?
嘉德长公主话锋一转,“对了,阿宁,方才你说你还有重要的事要与我说究竟是什么事?”言落,她往阿宁房间看了眼蹙眉道:“趁着齐王没走之前,你快些将事说完。”
阿宁随着嘉德长公主的视线瞧了过去,目光微沉,“让他走。”
嘉德长公主诧异,“不可!他今日以我生辰宴设局,搞了这么大出戏,还差点伤你,我绝不可能轻易放他一走了之!”
二人谈话的功夫,正好前面行来一人,正是陈允。
“郡主,大人说一切准备妥当,邀你与长公主殿下一块过去。”
阿宁点头,“母亲你信我,先随我去见过二哥,等见完他,一切就会明了。”
嘉德长公主思忖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嘉德长公主与阿宁一前一后入内,陆昭行主动上前迎接,对嘉德长公主拱手,“长公主殿下。”
嘉德长公主眼风自他身上扫过。
眼前这青年身形颀长,朗眉星目,五官深邃,生得十分俊朗。他素来紧抿的唇此刻微微扬开了些弧度,少了冷然疏离,多了些平易近人的醇和,外头的光隐隐落在他脸上,给他染上了几分柔和的细边。
嘉德长公主第一次发现,朝中人人畏惧,凶名在外的锦衣卫头子,实际上是个清隽的儿郎。
要是他卸了刀兵着长衫,手捧一两卷书,就是个活脱脱的书生样。
旁的不说,就是这模样,这晏京城里也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与她的阿宁登对了。
嘉德长公主态度不觉中柔和了几分,“陆大人唤我前来所谓何事?”
“长公主殿下无需多礼,唤我字即可。”陆昭行神色陡变,语气十分凌厉,“今日之事,想必殿下已经知晓了。
嘉德长公主沉着脸,今日齐王在她府上设局,还想欺她的女儿
她咬牙道:“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陆昭行眯了眯眼,狠厉忽现,冷声道:“是了,齐王对阿宁犹不死心,这次若不让他吃些苦头,下次必然还敢再犯。”
“今日我让长公主殿下前来便是为此事,顺便请来一位故人与你相见。”
言落,陆昭行轻轻唤了一声,“王嬷嬷。”
第102章 问罪()
王嬷嬷眼含热泪;急急而出,躬身就要对嘉德长公主行礼。
嘉德长公主忙伸手拦住她;感受到自己手中切实的重量,才知眼前出现在自己跟前的人并非幻觉;“嬷嬷你”她心里本有万千疑问,可到见到王嬷嬷的时候,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主仆二人相见,心情俱是起伏剧烈,久久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