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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花观景,吟诗作对,这等风月之事对于阿宁而言实在无趣得很。
自她入了这长公主府后,她便在想这平阳长公主会使什么手段来整治她?
直到她想到在日头下昏昏欲睡,呵欠连天还没等到预料中的手段。
所以,搞这么一大圈,平阳长公主今日这宴会的意义究竟何在?
莫非就是将这些个少年少女聚集起来,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
真是无言。
阿宁看着旁边的贵女们比拼才艺,拼了命的出风头,忽然生出一种看戏的感觉。
思及此,她下意识地往湖的对面看了过去,想知道此刻湖对面的那些个才俊们是个什么心情。
碧绿湖水的对岸,太子、齐王与梁王等人齐聚一堂。
梁王身着紫色交领缎面便服,玉冠束发,姿容不凡。
不过相较齐王还是差了几分。
梁王执杯饮下一口酒,扬眉笑道:“今儿这春日宴我们来就罢了,二哥,三哥你们来作甚?不怕未来的皇嫂醋吗?”
梁王口中的三哥是吴王。
眼下成年的皇子共四人,太子居长,齐王行二,吴王行三,梁王行四。
其中太子和吴王在去岁末的时候已经定了亲。
太子与户部尚书之许芳华的婚礼由钦天监算了日子,定在下个月初八。
赵述与静和的亲事定在十一月。
吴王与工部尚书之女的婚礼则定在来年三月十六。
吴王闻言也笑,“你们来得?我如何来不得?”
“说来,现在就剩你的婚事未定了,今日京中闺秀都在,可有中意的?”吴王说这话的时候本来没其他意思,可这话一出口就变了味儿。
太子与吴王的妻族实力都不俗,现在就看梁王了。若他获得有利的妻族,于太子而言必然是极大的威胁。
吴王由来随性,也没想过去争那个位置。
思及自己心中无愧,吴王方才揪着的心不由释然。
梁王忽然眯了眯眼,循着齐王的目光望了过去。
若是他瞧得没错,齐王的目光始终都落在一人身上。
吴王本以为梁王不会回答,谁知梁王微微抬了下巴,“那个穿青衣的姑娘是谁?长得倒是不赖,就是瞧着眼生。”
第037章 打脸()
梁王一脸恍然;笑着,隐约还能瞧见右侧的一颗虎牙;“原来二哥喜欢这个类型的。”
梁王这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场之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谢昭闻言,看到对岸的阿宁之后,眉头下意识一拧。
今日赵泽也在场,他早就对赵述上次坏他好事怀恨在心,见此,状似玩笑道:“上次我去给陆老夫人贺寿,正巧撞见齐王与那姑娘在花园;原来——”
赵泽故意将话说得似是而非;惹人联想。孤男寡女的,二人鬼鬼祟祟地躲在花园,能做什么事?
赵泽知晓赵述的为人;算准了他不会将自己说出来。他知晓自己在晏京城是个什么名声,但凡与他沾上点儿边儿的姑娘一般都捞不着好。
赵述上次要坏他好事,那他就搞浑他的名声。
顺便;也给那不识好歹的小娘皮一个教训。
谁知话到一半,赵述捏起手中的杯子就砸了过来,目光极冷,“混账!”
“姑娘家的名声岂容你说坏就坏?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难道还需要旁人提醒?”
齐王在外脾气是一贯的好;今日陡然发怒;在场一半的人都吓得一懵。
吴王蹙眉;怕事情闹开了不好收场,上前劝道:“二哥,算了罢,赵泽那狗脾气素来如此。”
“算了?”他对在场众人道:“儿郎们凑在一处玩笑嬉闹自是无碍,在座各位家中都是有姊妹的人,若哪个混蛋拿诸位长辈姊妹玩笑,你们作何感想?
赵述也没指望自己会得到回应,谁知谢昭却站了出来。
神色中漾着对赵泽毫不掩饰的厌恶。
“齐王殿下所言有理,瑞王世子,还请嘴巴放干净些。”
赵泽气极,却不敢正面与赵述对上。
虽是个活不长的病秧子,可架不住他受永昌帝的宠爱,他只好将目标对上谢昭,嗤笑,“在场之人,最没资格说我的便是你。说这话前,也不瞧瞧自己。”
谢昭斜眼一笑,“我谢昭平素的确混账了,可却从不胡言,更不会平白坏姑娘清誉。再则,陆老夫人乃我外祖母,我难道还能眼看你暗指齐王在我外祖母的寿辰上与人不清不白?瑞王世子,劝你一句,别拿下流当风流。”
赵泽一愣,气得浑身发抖,可一时间却也找不出话来应对。
是了,晏京城谁人不知他的德行?只不过大家为了面儿上好看都不说破罢了。
赵述冷沉的目光落在梁王身上,摇头,“本王婚事已定,你开玩笑该有个度。”他忽然起身,抚了抚衣襟,“本王身子有碍,失陪了。”走到梁王身边的时候,他忽然低声道:“以后玩笑前,先弄清别人的身份。”
梁王本来还有些莫名,可随后他的小厮忽然附耳在他耳边低语后,神色忽而凝住,蹙起了眉。
方才那姑娘就是陆昭行的那个表妹?
思及此,梁王蹙起了眉。
男宾这边已然闹翻了天,女宾这头,阿宁仍在昏昏欲睡。
忽然,她见一人起身走到中央,对着平阳长公主道:“姑母,康乐听闻顾小姐精通琵琶,想邀她共奏一曲,为诸位助兴。”
平阳长公主含笑,“你这边我自然应允,只是不知顾小姐这边?”
说话的同时,平阳长公主带着询问的眼神也投向了阿宁。
这下,在场之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阿宁身上。
陆媛觉得康乐郡主这举动简直是莫名,借着与阿宁挨得近的优势,不动声色的扯了她的袖子,以袖遮住半边面,小声道:“你什么时候精通琵琶了?我怎么不知!”
阿宁勾了勾她的手指,微微摇头,给了陆媛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怎么?顾小姐可是不愿?若是不愿那就算了。”康乐表面做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可言辞间的高高在上怎么掩都掩不住。
康乐眼眸微眯,看着今日妆点一番过后的阿宁,心中止不住泛酸来气。
前几日在知文堂的时候还不觉得,今日再见阿宁,只觉她面目十分可憎,怎么看怎么像个招人的狐狸,而且还是她最厌恶的那种惺惺作态的类型。
起先众人还以为康乐郡主是真心要邀请阿宁演奏,见她落在阿宁身上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这才品出了味儿来。
这哪里是诚心邀人合奏的意思,分明是要叫人下不来台。
瞎子都瞧得出来,这个康乐郡主摆明了是在为难平西侯的这位表妹。
阿宁不慌不忙的起身,对于康乐郡主眼中的挑衅视若无睹,“康乐郡主诚心相邀,实乃阿宁之幸。”
阿宁借着对康乐郡主福身行礼的功夫微微敛眸,余光不动声色的落在四周。
彼时,陆姝正忙着观察阿宁的反应,见她状似无意地用余光扫了自己一眼,想起自己上次在她身上栽的跟头,忙瞥过目光,竭力做出自如的模样。
那日阿宁和陆媛二人走后,康乐郡主与她闲扯了几句后,忽然问她,“你们府中那位表小姐,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
陆姝想起那日阿宁当着文先生写出的一手好字,心中不甘回道:“旁的我不知,只知阿宁写的一手好字。”
康乐郡主当时便一嗤。
之后,康乐郡主便没在说什么,让她自个儿回去。
陆姝下意识有些心虚,可不由想这康乐郡主为难顾惜宁与她毫无关系,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思及此,陆姝的腰板挺直,神色也坦然了许多。
康乐郡主面上带笑,然而话语已然显出几本不耐,“顾小姐到底应是不应?莫非嫌弃康乐粗鄙,不愿与康乐共奏?”
其实这所谓的共奏琵琶不过是她方才随口想出来的借口,为的自然是要阿宁下不来台。
一个自小养在乡野的卑贱之人,哪里来的机会学习琵琶?
康乐郡主理所当然的认为阿宁不会。
方才康乐郡主的话全是圈套。
若是阿宁不懂装懂,非要应下,到时候她一个不通琵琶的粗鄙之人,必然会出尽洋相。据她所知,谢昭最不喜欢的便是粗鄙无才,刻板无趣之人。
若她不应也罢。
事后她随便寻些人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编排一番,给她戴个不识好歹,目中无人的帽子,好叫晏京城的贵女们瞧瞧这位乡下来的破落户是个怎样的无理之人。
总归,她有的是千百种方法让这个顾惜宁在晏京贵女圈子混不下去。
康乐郡主兀自自得的时候,只听阿宁十分谦逊回道:“岂敢,只是阿宁想着今日难得热闹,要奏琵琶,自是可以,但似乎太过单调了些,不如再加些彩头。”
阿宁一直没忘观察今日的主人平阳长公主的反应。
从始至终,她面上含笑,恍如毫不知情,置身之外的局外人。
在阿宁口中说出奏琵琶无趣这番话后,她不由扬了扬眉,眼中掠过些讥诮的神色。
平阳忽然有些怀疑起自己先前将这个顾惜宁视作强敌,是否是脑子不清醒?
傻子都瞧得出来康乐在针对她,她竟这般不知死活,不但要同康乐比拼琵琶,还想要加彩头?
陆婉大吃一惊,再也看不下去了,连连对阿宁使眼色,“阿宁,你怎么就答应她了呢?”
怎么不答应?
今日她要不答应,只会落下个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的形象,日后还要如何在晏京混?
别人瞧不起她并不要紧。
她不在乎。
怕只怕,日后人人一提起她来便道,“哦,原来是平西侯那个怯弱无能的表妹啊。”
陆昭行样样都好,她自然不能拉低他,平白叫旁人轻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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