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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得知康乐与阿宁结仇之时不由狂喜,心道自己等的机会或许来了。
康乐郡主虽非瑞王妃亲生;总归记在她名下,按照辈分,她得唤朱氏一声姨母。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朱氏也当去瞧瞧。是以康乐受伤第二天,朱氏便差人去给陆老夫人传话,说是她想去瑞王府探望。
若是以往,就算朱氏不通报;陆老夫人也是要准她去的。
可上次出了朱氏拿霖哥儿做筏子那事后;陆老夫人便不得不多想了。
这次康乐受伤虽是陆昭行所致,但究其根本,是她自己动了歪心想要害人;最后才害惨了自己。
那日陆昭行若是未能及时赶到,现在瞎眼的或许就是阿宁。
说到底,康乐这次不过是技不如人;自食恶果罢了。
陆老夫人并不同情她。
本来于情分上,朱氏是康乐名义上的姨母,她要去探望实在是让人没有话说。可从这次的事来看陆家与瑞王府其实是处在了完全对立的立场。
不管再怎么努力修复两家关系,康乐郡主眼瞎已成了事实;这嫌隙必然难以抹去。
陆老夫人不是那种丝毫没有眼力见的内宅夫人。
别看现在永昌帝对瑞王看似和和气气的;若陆昭行真的与瑞王府亲近;反倒要引起他的猜疑。比起引起永昌帝的猜疑,得罪瑞王算起来实在不算什么。说不定此次的事反倒会让永昌帝对陆昭行更加放心。
朱氏上次的举动实在太疯狂,陆老夫人与她做了这么多年婆媳,自然对她有一定了解。
她怕朱氏这次探望康乐存了歪心,所以并未第一时间应允。
陆昭行接到陆老夫人派人递来的消息,沉吟片刻,眸光微沉,“她要去便让她去。”
言罢,他吩咐手下的人好好盯着朱氏,切莫让她搞出些什么幺蛾子。
今日,康乐原本并不打算见人。
她听到朱氏上门拜访的消息传来时,更是勃然而怒,“她来做什么?!”现在但凡与陆家沾上一点关系的都在康乐的厌恶范围之内。
“等等——”康乐的丫鬟正打算去门口回复时,突然被她叫住。
康乐露在外面的左眼眸光灼灼,漾着兴奋的光。昨日她说与赵泽的计划一切完美,现在就差最关键的一步。
拘闻朱氏与陆昭行生母不和,与他本人关系更是极差
是了,但凡是个有气性的,怎能容忍自己丈夫与其他女人生的野种在自己的跟前蹬鼻子上脸,自己甚至不得不看这个野种的脸色生活?
朱氏或许便是自己整个计划里最关键的一环。
朱氏见了康乐,假模假样的寒暄了几句,没等她说明来意,就听康乐问道:“姨母与顾惜宁关系如何?”
朱氏神色一敛,故作不解,“康乐这话是什么意思?”
康乐心下暗笑,面上不动声色,给了丫鬟一个眼神。
闲杂人等立时退散。
康乐看了眼朱氏身后的丫鬟,“姨母,明人不说暗话,康乐的意思您应该很清楚。”
朱氏心下微动,也学康乐那般挥退了自己的丫鬟。
出了上次的事后,除了自己,她不再信任任何人。
朱氏道:“你叫我一声姨母,比起那个顾惜宁”说到阿宁的名字时,朱氏颇有些咬牙切齿,就算竭力忍耐都无法忍住她对阿宁的厌恶,“姨母自然是疼你的。”
康乐满意一笑,拉过朱氏的手,说道:“姨母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我有个忙,需要姨母帮我。”
康乐在朱氏身侧附耳絮絮低语。
朱氏听罢,眸光微亮,出于周全考虑,她问了句,“这事王妃可知?”
康乐眸光微暗。
这种事情,她自然不会叫瑞王妃知晓。这事风险太大,一个不留神便要惹一身腥,若瑞王妃知晓此事,必然不会应允。
她知晓朱氏在想什么,沉声道:“姨母,这事虽是出于康乐的私心,但我也知,你恨平西侯的生母顾柔入骨。而今他位高权重,要动他自是不可能的,可若要摆弄区区一个顾惜宁自是不在话下。”
“难道你甘愿一直居于人下,就这样窝囊的活一世么?”
窝囊二字深深刺痛了朱氏,她脸色陡沉,还未发话,康乐便道:“姨母无需生气,康乐这话虽难听,却是句句在理。”
“我说这话是想让姨母知晓,你我并非对立,相反其实我们拥有相同的目标。”
朱氏深吸了口气,面色因康乐此话缓和不少。
康乐见状,继续道:“我是真心实意将姨母当做自己人才对你说这些话,否则我怎敢将计划对您全盘托出?”
这话触到了朱氏的心窝子上。
是了,康乐若非诚心合作,怎敢将此事轻易告诉自己?
朱氏思忖几瞬,想到自己数月以来的憋屈,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眼下就有一个报复那小贱人的绝佳机会她只需出一部分力气,日后那小贱人便可陷入一生的折磨到那时,就算是陆昭行也无计可施。
错过这次,下一次要想对付那个小贱人,或许就难了。
思及此,朱氏点了点头,眸中漾着些兴奋的情绪。
朱氏从瑞王府回去后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了几日。
三月初三,乃是一年一度的上巳节。
根据古俗,上巳当天需洗濯祓除,去宿垢疢病,贵族们这天则喜临水宴宾、或是相约踏青。
大晏有俗,上至宗室贵女,下至平民百姓,未出阁的少女都需到晏京城郊的临湖以柳条蘸取临湖湖水,净手搽面,以循古俗,望此年无灾无病。
因此,上巳节在大晏十分热闹。
往年镇国候的上巳出行都是由朱氏主持,今年林氏是头一次接手,她本不指望朱氏会好心帮她,谁知三月初一这日,朱氏竟突然出面亲自提点了她上巳节需准备的东西和各类注意事项。
虽说林氏与朱氏二人一直不对盘,但有句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甭管朱氏这次帮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林氏自然与对朱氏好言好语。
上巳当日,人潮如织,热闹非凡,晏京城的街巷到处都是相约踏青游玩之人。
镇国候府的女眷由林氏领着,行了约莫一个半时辰,终于到了晏京城郊的临湖。
放眼望去,平日里清净的临湖湖畔,随处可见三五成群的少女。
马车停稳,林氏瞧了眼下饺子似的人群,皱眉道:“这临湖真真是一年胜似一年的人多。”
“嬷嬷,一会儿同姑娘们说,此处人多繁杂,折了柳净手之后便回,莫要久留。”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们,且个个身份贵重,此处什么人都有,若叫那起子没眼力见的冲撞了便不好了。
阿宁下了马车,同镇国候府的姑娘们一道,在陆昭行派来的守卫的护卫下往湖边而去。
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大都在临湖周边划了块儿地,为的便是这一年一度的上巳洗涤。
阿宁等人无需像平民那样为了争折最嫩的柳条吵得不可开交,靠近临湖,自然便有人将刚折的新柳递到她们手上。
阿宁象征性地以柳沾水,洗了手,又用帕子净面,这洗涤便算完成。
正待阿宁要往回走的时候,不远处忽然想起了马儿的嘶叫声。
一位驭夫正要向前驯服,可那匹枣红烈马却发疯似的往前奔走。烈马扬蹄,尾巴狂甩,紧接着驭夫便被它甩下了水。
马儿失了控制,如风一般往前而来。
周遭的百姓见状连连回避,隔得远的人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知旁人正一脸不安,状似逃命地朝自己涌来。
恐惧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如潮水一般迅速扩散开来。
阿宁他们所在的方向不住涌来越来越多的人。
护卫们见状个个凛神,呵斥那些百姓不要靠近,可此时此刻,百姓们的心神都被惊恐攫住,哪有空管是否冒犯了贵人?
在绝对的求生欲前,旁的东西都不值一提。
镇国候府的护卫个个训练有素,若此时面对的是不知死活的狂徒,自然有的是办法制服。
可惜他们此时应对的是手无寸铁的百姓。打不得,伤不得,只能收刀入鞘,拼尽全力试图阻止他们前进。
人群里,有几人让阿宁不由皱起了眉。
那几人身姿挺拔,身材魁梧,虽身着布衣,却丝毫没有平民百姓的那种朴实感,旁的人见了镇国候府的护卫虽急于奔命,但碍于贵族之威,还是往旁边饶了些。唯有这几人,一个劲儿地往前横冲直撞。
不对劲。
阿宁心念电转,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在这些人的冲撞下,不知不觉与陆媛以及镇国候府的护卫们分开了。
她心间一凛,余光瞧见一个镇国候府护卫往自己走来,心中悬着的石头微微轻放,“你来得正好,那几人有些不对。”
言罢,阿宁并未得到意料中的回应,正要回头,却觉自己的唇上陡然一紧,一只大手密不透风地掩住了她的口鼻。
那人手中捏了快绢子,那手绢被药浸过,不过几息,阿宁便觉手脚发软,意识模糊。
她心焦如焚,想要大声呼救,可浑身的力气好似被全部抽干,完全使不上一丝劲儿。
这刻,阿宁忽然想起了上一世在太后千秋上被人暗算的绝望。
那次也是这样,手脚发软,意识模糊觉察到不对的时候已然来不及,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赤/身/果/体的与赵述二人躺在了一起
一想起那个场景,她便止不住心底发寒,浑身颤抖。
第044章 求救()
不知过了多久;阿宁意识渐渐回笼,她艰难地动了动眼皮;却觉眼前一片漆黑,双目被人覆上了一道三指宽的缎带;口中被塞满了巾布,手脚无法动弹,浑身瘫软不堪,使不上一点儿力气。
她想,方才那手绢上吸入的药效应当还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