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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今日你若动我,他必不会置之不理。”
赵泽蹙眉,不由陷入煎熬的境地。
心心念念的美人儿的固然诱人,可那陆昭行,确实如阿宁所言不是个好糊弄的主。
上回他能为了他这娇表妹射瞎康乐,这回若知他今日所为之事
思及此,赵泽神色凝住,想起京中人对锦衣卫和其诏狱的描述,心中不由迟疑起来。
“兄长!这个贱人满口胡言,你怎可信她?”就在赵泽神色松动之际,帘子被人挑开,康乐自外迈出。
“康乐?你怎么来了?你身上还有伤,理当在府上修养。”
康乐并未搭话,反而一脸沉郁地看着阿宁,目光里淬满了恨意。
春日宴那日,她早已见识过这个顾惜宁的嘴皮子功夫。今日她若不来,只怕赵泽三言两语便会被他说动,譬如方才。
“兄长,你切莫听她鬼话。此事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再无回头的道理。你前脚一将她放回,只怕她后脚便寻到陆昭行哪里告状了。”
阿宁道:“我所言句句属实,若你们不信,我可对天立下毒誓,亦或是立下字据,只要肯放我归去。”
“啪——”
字据二字一落下,阿宁便被康乐一巴掌扇偏了脸。
“字据?你还有脸在我面前提字据!贱人,你上次使计害得我瞎了一只眼,今日你休想好过。”
左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就连耳边也有些嗡鸣作响。
康乐这一扇,用了十成的力,夹杂着对阿宁的刻骨恨意,其力道可想而知。
阿宁闭了闭眼,吸了口气,暗暗将这巴掌记下。
赵泽虽被康乐这一巴掌吓了一跳,却也因此有种了醍醐灌顶之感。
是了,既然退无可退,那此事只能按原计划进行。
康乐冷冷地笑了两声,使了个眼神,“按住她,扣住她的喉咙!”
阿宁猜到康乐的用意,再也忍不住,神色如刀,眼神冷冷射在她身上,“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康乐十分倨傲地理了理衣襟,“自然是回你份大礼。”
侯在康乐身后的两个护卫立时上前,阿宁怒喝,“你们敢!今日你们敢动我,平西侯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不得不说,阿宁这一喝还是起了些作用,两个护卫面露迟疑。
平西侯陆昭行的手段冷厉决绝,对待仇敌更是十分狠厉,常人轻易不敢得罪。
康乐冷道:“废物,你们动是不动?”末了落在阿宁身上的眼神讥诮十足,“一个自身难保的孤女,居然还有心思威胁旁人?”
二人被康乐一喝,再也不敢迟疑,径直上前扣住阿宁的双颌。
赵泽起身,忙道:“这是干什么?康乐,咱们说好了,你可以折磨她,但是不能害她性命。”
“兄长放心吧。”康乐摊开手心的一粒丹药,“这贱人如此倔强,想来一会儿也不会服从了。我这妙物可是为了兄长好,这东西兄长若不要,那我扔了便是。”康乐作势就要将手中的药丸扔了。
赵泽心领神会,双眸一亮,忙着抓住康乐的手,落在药丸上头的目光十分炙/热,“这东西真有这么妙?”
康乐笑意愈发畅快,“自然。”
赵泽兴奋笑道:催促着,“那好,快快快!快将这药给她喂下。”
阿宁疯狂挣扎,紧咬着牙关试图抵抗。
可他如何敌得过两个护卫的力量,挣扎半天,康乐手中的那枚药丸子还是滚入了她的肚子。
事后,阿宁尝试干呕将那枚丹药吐出来,却是徒劳。
阿宁越痛苦越挣扎,康乐心中便越痛快畅意。
“现在就受不住了?”她指尖抚上自己被白纱包覆住的右眼,神情突然变得狰狞,想要摧毁一个女子,没有什么比毁掉她的清白来的更叫人畅快,“我遭受的可是你的千百倍!你现在就受不住了怎么能行?!我告诉你,好戏还在后头呢,好好品尝吧,顾惜宁。”
“你该庆幸你生了一副下贱皮囊,念在我兄长对你还有几分意思,你便好好伺候他吧!”
康乐郡主心里痛快至极,今日是自她眼瞎之后从未有过的痛快。
若非是赵泽对她有兴趣,今日在等在此地的就不止赵泽一人,而是一群晏京城下等的那些贩夫走卒。
目的达成,康乐拂袖离去。
赵泽迫不及待地将阿宁打横抱起,往内室的床榻一扔,将她被缚住的双手固定在床头,接着欺身而上。
康乐的这药确实霸道,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阿宁便觉浑身发热,汗意涌上,背上渗出的细汗已将好几层衣衫打湿。
赵泽早就如离了河的鱼,渴得要命,此时阿宁便是解渴的甘泉,他急不可耐地就要去寻她的红唇。
阿宁咬牙,厉声道:“滚开!”
“赵泽,你今日若敢动,动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此时的她,因体内的热意蒸腾,眼角染红,颊飞红云,盈盈秋水双瞳更是如在水中浸过一般,亮得逼人。
无需刻意,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俱是惹人失控的。
唯有那眼却是冷的。
即使药意涌上,也无法撼动分毫,冷得如同雪窖冰天凝出的透明的冰锥子,冷厉,尖锐,甚至带了一种高高在上,睥睨的压迫。
这是种上位者的眼神,赵泽只在他周皇后与太后的身上瞧过。
赵泽因阿宁的眼神有一瞬的僵硬,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被一个即将沦为他的玩/物的女人唬住了,很是有些恼羞成怒,粗暴地捏住阿宁的下巴,“你这是什么眼神?”
“滚开!”
赵泽手上的力道愈紧,“呵,嫌弃我?老子不嫌弃你身份低微已是你命好,你还敢嫌弃我?”说着,他另一只手攥住阿宁胸前的衣襟,使了蛮力,似乎想将她的衣襟扯开以此来震慑阿宁。
只可惜阿宁今日褙子里头穿的是如意云纹金扣立领袄,金扣齐顺的一排扣到脖子根儿,压根就扯不开。
赵泽愈发恼怒,见阿宁的脸色如桃花,比方才更加娇红,心道康乐这药还真是不错。
赵泽哼笑一声,十分不屑,“捂得那么严实又如何?一会儿照样得脱个干干净净!”他坐在床侧,一臂撑在阿宁身侧,一手开始灵活地解起了金扣。
方才赵泽太过急色,所以才出了岔子。
作为一个闻名晏京的色坯,他怎可能会被解扣子这等子事难到?
如意云纹金扣被解开四颗,瞬间露出了阿宁贴身穿着的蜜合色绣玉兰的小衣。
她手脚的束缚仍未解除,双手高举过头被固定住。
这个动作愈发衬得阿宁玉颈修长,锁骨精致,窈窕曲线下山峰初露,莹白的肤色泛着细瓷般的光泽。
陡然袭来的凉意让阿宁的心也凉到了骨子里。
肌肤上涌来一阵比一阵还要强的热意几乎将她吞噬,她一直死死地咬住嘴唇,以疼痛来维持清醒,以致不在赵泽面前失态。
阿宁额上,颈脖,乃是锁骨上都已渗出了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
鸦羽般的黑发被热汗浸湿了大半,整个人好似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然而那唇却殷红似血。
阿宁紧咬银牙,微微闭眸,被束缚住的双手攥得泛白。
二哥阿宁快撑不住了
赵泽十分得意将阿宁的反应收入眼底,“小浪/货,你方才还不让我碰,一会儿,我等着让你求我碰,哈哈哈”
赵泽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的魔音响彻耳畔。
阿宁眼角不受控制地滚出一滴泪来。
她想,今日之后,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就算穷其所有,她也要让赵泽和康乐这两个贱人付出惨重的代价!
赵泽并拢两指从阿宁的侧面滑过,最后停在阿宁娇艳的红唇上,俯身而下。
然而还不待他采撷到心仪的红唇,便听陡然一声巨响,大门从外头被人踹开。
第046章 忍耐()
来人一把将赵泽从掀翻在地;身后跟着他的护卫正要入内,却听他陡然一声怒喝;“都别进来!将赵泽绑了!”言罢,他目光落在形容狼狈;衣襟散乱,神态靡艳的阿宁身上。
目中立时盛满了沉色。
还好他赶上了。
阿宁的意识已然不大自控,那种如同蚂蚁细细啃食,又酥又麻,让人极致煎熬之感几乎将她逼疯。
隐约中,她似乎瞧见一人逆光而来,他将赵泽掀翻后近前替她松绑;贴心地替她掩好衣裳;温声道:“阿宁莫怕,我在。”
从绝境里逃出生天,阿宁只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得一干二净;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来人,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涌出。
阿宁浑身乏力,费尽力气试图抓住他。
他主动将手递给他;阿宁握住,视线因泪水变得一片模糊,“二哥,我好难受;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啊”
阿宁抽抽搭搭;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哭的煞是可怜。
赵述的手微微一僵,“是我不好,日后我必不会再留你一人。”
阿宁这才惊觉不对,废力挤眼,视线渐渐变得清晰。
黑衣黑发,头束锦冠。
他眉目清隽,五官甚是俊朗。比常人色泽稍淡的薄唇轻轻抿着,浑身散发着一种温润雅致的气度。
不是他的二哥。
能够得救,阿宁已觉十分庆幸,可由于上一世的遭遇,总叫她面对赵述时有些不自在,尤其是现在还是在她中了药的情形下与他碰面。
阿宁咬唇,竭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多谢多谢齐王殿下相助。”
然,她的声音似被尖利的石子磨过,带了些许的沙哑。
阿宁这般沙哑的声音落入赵述耳朵并不觉刺耳,反倒在此时的环境显出种别样的旖旎来。
赵述是个正常的男子,忆及方才匆匆一瞥收入眼底的旖旎风光,他喉间微涩,心中默念了几遍才叫自己静下心来。
事到如今,阿宁不得不求助赵述,“齐王殿下,方才赵泽喂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