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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河拆桥,事情过了便不认人了么?
阿宁辞别谢昭,刚走出没多久,便听林氏差了丫鬟来唤她,说是有人要见她。
阿宁没有多想,以为是哪个夫人小姐,这事在这几日已不是头一遭了,遂与丫鬟一道前去。等到到了临湖的水榭,她才知来人并不是什么夫人小姐,不确切说来的人不止是一个夫人小姐。
临湖的水榭上,一身素裙的静和郡主侧身坐着,她的对面,一道淡青色身影迎湖负手而立。
许是听到了动静,赵述梭然转身。
静和脸上的淡笑忽止,眉目一动,目光顺着赵述的视线而去。
第052章 棋子()
阿宁不由微微蹙眉;静和和赵述这是要作甚?
从心底来讲,她不愿与这二人有过多牵扯;巴不得掉头就走。可方才他们已然瞧见了她,若她现在再掉头;实在是显得太过刻意了些。
阿宁只好敛眉垂眸至二人近前,“阿宁见过齐王殿下,郡主,不知二位寻我所为何事?”
齐王淡淡瞧了静和一眼。
静和微微敛眸,轻咬上唇,呼出口气,眼中带了几分暗色。再度抬眼;眸中已是一片清明;面上漾着笑意道:“今日来侯府,我想着阿宁你也在,于是便冒昧让府中的二夫人替我寻你过来说会子话。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静和语气亲热,笑意嫣然,瞧着一派亲和。
这样的人叫谁忍心对她说上几句重话?
阿宁只能笑答:“哪里?郡主邀我前来实乃阿宁之幸;我怎敢推辞?”
静和话里话外佯装亲热,阿宁的话看似无奇,挑不出任何错处,无形间却将静和刻意营造的熟稔给破得一干二净。
阿宁自认并未和静和郡主熟悉到这般程度。
静和面上笑意不减;只是眸光有一瞬的微暗;她像是才想起旁边的齐王;笑道:“你瞧瞧,我光顾着同你说话,竟是将表兄晾在了背后。”
齐王以手握拳抵在唇畔,咳了两声,对阿宁微微颔首,“你们二人随意便是,无需介怀于我。”
静和亲热地对他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管你了,劳烦表兄等我一会儿。”说着她自来熟的上前拉住阿宁的手,非要阿宁与她坐在一起,方便二人说话。
阿宁表面上维持平静,心中却愈发不解。
她本想借故离开,静和却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丝毫不给她插话的余地,一个劲的说个不停。
赵述眸光微沉,眼风淡淡自静和身上掠过。
静和拢在袖中的手紧了几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瞧我,只顾着同你说话,竟还忘了件大事。”话落,起身唤了她的两个丫鬟就要往前走,走到一半顿住脚步,回望赵述,“表兄,你且在此等我一等,我一会儿便归。”
静和没说具体要去做什么重要的事,留下话便匆匆离去,只余阿宁与赵述二人在现场。
阿宁微微敛眸,心下浮出一个想法。静和绕这么大一圈将她寻来难道是留时间让他与赵述二人单独相处的吗?
可静和与赵述二人有婚约在身,静和将她自己的未婚夫单独留在此地。
她尚未出阁,正值适婚年龄这般不避嫌,这心也未免太大了些。
最重要的是,这事儿并不像是静和的行事作风。
可不是静和,总不可能是齐王让静和唤他前来的吧阿宁目光一顿,细下一想,怎么不可能呢?
一直以来,阿宁都对齐王有些怀疑,眼下既然他出现在自己的跟前,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试他一试。
阿宁将本来要告辞的话吞了下去,面上带着淡笑,轻声道:“上次的事还未来得及向齐王殿下道谢,是我无礼了。”
齐王面上含笑,落在阿宁身上的目光温润清和,他轻抿薄唇,声音如泉水般泠泠动听,“顾小姐无需见外,你我不分彼此。”
似乎觉得此话太过唐突,他连忙改口道:“本王的意思是我与你兄长交好,救你于我而言是应该的事,不需分得那么清楚。”
阿宁恍然,“原来如此。”
“说起来,我几次陷入困境都亏有殿下出手相助。如此说来,我与殿下还真是有缘。”
闻言,赵述眸光微动,唇边漾开一抹淡笑,落在阿宁身上眸沉了几分,“如此说来倒真是如此。或许我与你的确有缘。”
阿宁将试探的话抛出,“难怪我第一眼见着殿下便觉有几分眼熟。”
此话恍如一根丝弦,牵动了赵述的心,让他的心不由为之一动。赵述抬眸瞧她,面上云淡风轻,以一种状似无意的口气问道:“是吗?竟有此事?”他的余光却始终落在阿宁身上,借机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阿宁面上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她红唇微张,正要开口,方才走掉的静和忽然去而复返。
“我的事情已然办妥,让表兄久等了。”
赵述的目光忽然变沉。
静和回来,再要试探赵述已失了好时机,见状阿宁道:“阿宁还有事在身,恕我先失陪,二位在府中自便便是。”
赵述淡声答道:“顾小姐有事自去便是,无需顾虑我们。”
阿宁走后,赵述的面色梭然一冷,沉静晦暗的目光落在静和身上。
方才静和走时,他分明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走的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回来。可谁知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便去而复返了。
静和手心微微汗湿,面色平静道:“顾小姐到底是姑娘家,若留她与你在此单独呆上太久,怕是会引起旁人猜疑。何况,表兄你还有婚约在身。”
其实最后这句话才是静和重点。
但她不敢直言,只能以这种迂回的方式道出。
“表兄不正是怕她受旁人非议,所以才让我以我的名义传她过来的吗?”
赵述的目光在静和身上停了几秒而后归于沉寂,再也没多说什么话。
这态度算是认可了静和说的话。
静和下意识松了口气。
然而,心底盘踞已久的不甘与酸涩之情,又多了几分。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何她非要来做这种事不可?那个阿宁有什么好的,值得让殿下另眼相看?
就在静和兀自暗伤的时候,赵述道:“回吧。”他又提醒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
静和道:“我知道的,一直都知晓,殿下放心。”
从她答应跟他入京的那一刻起,一切便注定了。
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人人钦羡的地位,甚至是与他的婚约。
这一切的都是他赋予她的。
在旁人面前,她的财富地位或许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但在他的面前,她不过是任他摆布的一枚小小棋子罢了。
她知道的,他容不得她出一丝差错,更别提有任何妄想。
静和跟在赵述的身后,手心指甲陷入肉里,脸色却无丝毫动容。
只有这微微的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摆正自己的地位。
是了,她只是一枚棋子。
不过就算是一枚棋子那又如何?日后站在他身边,坐上他正妃之位的人,还不是只有她。
能够被冠名为齐王妃之名的人,除她之外,便再无他人了啊。
朱氏丧事这几日,陆姝整日以泪洗,面哭得十分伤心,好些夫人小姐瞧见她,都称她至孝至纯,是个重情之人。
陆姝凭借自己精湛的演技,在朱氏的葬礼上给好些夫人的心中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朱氏下葬后,镇国候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陆姝等了好些日子都没等到陆老夫人差人来找她谈话,心道:老夫人莫非是年纪大了记性不佳,将上次的事忘了不成?
陆姝暗暗告诫自己耐心,只要耐着性子再等些日子,老夫人必然很快就能记起此事。
只是,陆姝熬到月底都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终于耐不住性子,趁着给陆老夫人请安的时候,主动试探道:“老祖宗,孙女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陆老夫人享受着陆姝替她捶腿,淡淡点头:“你有什么直说便是。”
陆姝面上带着些愁苦之色,“按理来说,这话不该由我自己来讲,可而今母亲与去,孙女今年已然十四”
话说到这,陆老夫人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道:“你不必担心,这些日子我也没闲着,替你选了好些人。”
陆姝眼中浮现出些许泪花,感激道:“多谢老祖宗。”
陆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叹口气道:“傻孩子,做什么掉眼泪?你是我亲眼瞧着长大的,我不疼你谁疼你?快把眼泪收起来,我最见不得你们这种样子。”
陆姝用手背揩了揩眼泪。
陆老夫人道:“这些日子,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家人最合适。你不必担忧此事,祖母心中有数。”
“既是老祖宗做主,我自然放心。”
陆老夫人道:“按理这事儿我无需询问你的意见。”她叹了口气。
可当年正是因她做主将朱氏强塞给陆雍,结果将好好的一个家,搞成那般样子陆老夫人实在不想再重蹈覆辙,让自己的孙辈也将日子过成那般。
“不过祖母总是希望你好的。所以也别顾虑那些旁的了,说起来,你对谢昭印象如何?他虽顽劣了些,可也并非不上进之人,等再过三年,他也及冠了,那时候想必他人也成熟了,性子也稳了,你素来稳重端庄,想来应能与他相合。”
“最重要的是双方都是知根知底的。”
陆姝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全凭老祖宗做主。”
陆老夫人摆了摆手,“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虚话便不说了。你只说愿是不愿?”
第053章 认真()
确如陆老夫人所言;而今谢昭在外人瞧来就是一个不学无术,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
可陆姝很清楚;他并非像他表面的那样浅薄。
退一万一步说,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