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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行目光轻敛;眸色有些深。
他记得她曾对他说过;若是他不喜的人,她也不会多瞧。
先不管阿宁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只要今日她还是他陆昭行的妹妹;他都不会对她放任不管。
谢昭风流太过,于阿宁而言并非良配。
他这是为了她好。
陆老夫人揪着的口气微微松开,抬眼看了下谢昭的神色;开口缓缓道:“阿昭你真的想清楚了?你真的中意宁丫头?若你不喜三丫头,也无需找宁丫头来做借口来搪塞我和你二表兄。”
不是陆老夫人信不过他,实在是谢昭平素太过狂放,依他的脾气;完全有可能做出这种事。
谢昭摇头道:“平日里;我虽的确做了些混账事;但在大事上我一向是拎得清的。阿宁是女儿家,我谢昭便是再不晓事,也不会平白无故拿一个女儿家的名声寻开心,我是真的”
说到一半,谢昭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有些烦躁的压了压额头,随后道:“外祖母,我也不知该如何说。有些事光说不行,我会慢慢以行动向你们证明。但唯有一点,我对阿宁是认真的,方才说过的话也不是儿戏,若外祖母您真想替我定下一门亲事,除她之外,旁的人我都不愿。”
闻言,陆昭行的眉头拢得越深。
陆老夫人万没想到事情的最后会是这种结果。
谢昭的为人她在清楚不过,既然他都说出了这样的话,可见的确是对阿宁是上了几分心的。如今他有了放在心上的人,这对陆老夫人而言也是一件好事。至少日后再也不会在外头与那些个不三不四之人搅扰在一起。
思索半晌,陆老夫人叹了口气,心道只能为陆姝另择良婿,转而对陆昭行道:“阿行,你看此事阿昭这孩子你我都清楚,他之所以成如今这般模样,也非是他自己所愿。他是个聪明孩子,更是个有能力的。若他愿意护着宁丫头,日后宁丫头跟了他,想必也不会吃亏。若这混小子胆敢亏待宁丫头,有咱们立在旁边,谅他也不敢。”
“我说过,阿宁的婚事除非她自己主动点头,旁的我都不会答应。”
陆老夫人默了片刻,点头,“也是,你说得也在理。这么大的事情是该问问宁丫头的意见。”
本以为这样说陆昭行便会有所退步,谁知他竟对陆老夫人摇头道:“她不会同意的。”
这下换谢昭不悦了,“二表兄这话何意?你为何认定阿宁一定会拒绝我?”
陆昭行目光落在他身上,忽而扯了下嘴角,“我是他兄长,自然知晓。”
谢昭有些不满的哼了声,挑眉道:“不过是表兄罢了。”
“二表兄时时在阿宁跟前摆出兄长的架子,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些?方才你也说了此事要问过她的意见,转眼却又一口回绝了,这算什么?”
表兄?
陆昭行有些不悦的眯了眯眼。
陆老夫人见状不好,摆手喝道:“好了,难不成你们二人要在我跟前闹起来?既然这事儿都说了要问宁丫头的意见,你们二人在此争执也没什么结果。
“不过今日阿昭来府上大家都知道,若是他前脚一走,咱们后脚便去问过宁丫头此事,这未免也太刻意了些,等过几日我寻个合适的时间再去问她,这样你们可有意见?”
谢昭摇头,“并无,多谢外祖母。”
陆昭行却豁然起身,迈步往外走去,“不必了,今日便可解决此事,我亲自去问。”
陆老夫人正要招手叫住他,可陆昭行的身影已在门口掠过,转而被帘子遮挡隔绝,消失不见。
陆老夫人目光落在谢昭身上,以指压了压额头,“你别介怀,毕竟宁丫头身份特殊,顾家只剩下这么个血脉,你二表兄疼她也是应该的。”
谢昭摇头,“不会,二表兄疼爱阿宁。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以陆昭行的身份地位,在偌大的晏京城,没有几人胆敢得罪,他对阿宁好自然是好事。
陆老夫人点头,“你知晓就好。”
“今日便先如此,过几日我去宁丫头那里探个风,既然你不中意三丫头,对宁丫头有意,那我这个做外祖母的,自然会尽力的帮你一帮,不过此事到最后是否能成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谢昭拱手行礼,“多谢外祖母。”
“就先这样吧,老婆子我也乏累了,就不留你用膳了。”
谢昭退下后,陆老夫人身旁的孙嬷嬷忽然咦了一声,道:“老夫人,二爷的佩刀忘了拿走。”
陆老夫人目光落在方才陆昭行坐的位置上。
只见漆木黄花梨玫瑰椅旁边的桌岸上,正稳稳地放着一把黑金绣春刀。她下意识皱了下眉,陆昭行素来是刀不离身,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刀便相当于他的第三只手,可今日他竟如此大意,竟是连佩刀都忘在了此处。
陆老夫人很是了解陆昭行的性子,吩咐道:“想来他此刻应当还在宁丫头那儿,你将刀给他送过去,眼招子放亮些,正好瞧瞧那边的形势,好知晓宁丫头是个什么态度。”
孙嬷嬷笑道:“老夫人放心,奴婢晓得。这就过去,务必将此事办好。”
陆老夫人点头。
陆昭行到的阿宁院子之时,她正好在屋中的偏殿练字。
殿宇与阿宁平日的居所相连,一张漆木大桌临窗而设,桌案的对面是用来隔断的博古架,上面摆着些装饰把玩的小玩意儿。屋内的几个半月桌上放着各式盆栽,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看得出来,平日照顾这些盆景的人很是用心,屋内的绿植都长得十分茂盛。
阿宁身着雨过天青色绣花褙子,左手扶住右手袖子至手肘,露出右手上戴着的白玉绞丝镯。
这是陆老夫人生辰那日,嘉德长公主送的见面礼,阿宁很是喜欢,时常带在身上。
阿宁用狼毫毛笔蘸上墨汁,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游走,缓缓落下一字。笔走龙蛇,铁画银钩的一个‘昭’字跃入眼帘。
留在旁边磨墨侍候的白芷见状,叹道:“姑娘的字真是越写越好了,奴婢瞧着比外头的那些个秀才夫子都不差。”
白芷这句话也并非是拍马屁,阿宁的字的确写得好。
阿宁却摇了摇头,皱眉道:“不好。”
说着,她将毛笔搁在笔搁上,将桌上的宣纸一把揭起,揉作一团,泄愤似的扔在地上。
好什么好?
自上次马车的事情后,陆昭行已然有意无意避了她好些日子了。
阿宁不由暗想,她都说的那般清楚了,为何他还是那样不开窍?越想,阿宁越觉得生气,连忙抓起笔,再度在纸上落下一字。
不过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的字是龙飞凤舞,潇洒不羁的草书。
字写到一半的时候,阿宁忽觉有些不对,余光一扫,越过窗外的绿枝,正好扫见了不远处那道身影,
阿宁眸光微微变色,随后半眯着眼,将字完全落下。
陆昭行只在窗边停留了一瞬,接着便迈步往屋内而去。
他入屋后,正好踩到阿宁方才扔在地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纸团。想了想,最后还是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纸团,张开后,见上面写着的,赫然是一个‘昭’字。
昭?再看,这字的风骨,行笔似乎都与谢昭的字有几分相似。
阿宁什么时候与谢昭相熟到了如此的地步,他却不知?
陆昭行将展开的纸团放在阿宁的桌案上,转首对旁边立着的白芷沉声道:“出去。”
白芷下意识望了眼阿宁,阿宁对她点了点头,白芷遂躬身退下。
陆昭行心中忽然涌上了一种无名之火,不由得有些烦躁。
他皱起眉头,问道,“你与谢昭怎么回事?”
阿宁顺势坐在椅上,一手支着下巴抬着头望向他,摇头一脸茫然道:“什么怎么回事?
她这般表情让陆昭行心中更不是滋味,甚至有了一种被排挤在外的滋味。可她若真与谢昭没什么事,那为何会在一人的时候写他的名字?谢昭又为何会到老夫人的跟前提亲?
思及此,陆昭行的眉忽然冷了下来,“没关系?没关系他为何要在老祖宗的跟前提出要娶你?”
阿宁双眸下意识睁大,很是意外,“他当真如此说?”她目光落在陆昭行身上,见他眉头微锁,垂着的手部略有些紧绷,心念电转,紧接着舒展眉头,弯唇一笑。
还晓得紧张?看来她也并非是完全的一厢情愿。
然而阿宁这般反应落在陆昭行的眼中就成了她对谢昭中意的表现。
他以往是很喜欢阿宁笑的,可今日却觉得她这笑容尤为刺眼。
陆昭行沉着声道:“这么说你果然对他有意?”
阿宁哑然的看着陆昭行。
她对谢昭有意?他究竟是从那只眼睛瞧出来的?
“二哥,你在说什么?我与谢昭总共才见过几次面?怎可能与他到了与他私定终身的地步?”
陆昭行的落在阿宁的字上目,凝了几瞬,抬眼开口缓缓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阿宁更加无言,第一次觉得他这位英明神武的二哥当真是蠢得可怜。
也难怪,若非他对感情愚钝到这般地步,上一世他怎会在她都当上了太后之后,才觉察到他对她的情谊?
阿宁叹了口气,心道看这样子,得给他下点猛药才行。
阿宁左手扶着右手的袖子,露出半截雪白的胳膊,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方才被陆昭行捡起的那张纸,红唇微弯,缓缓道:“二哥说的是这个吗?这不过是我无聊写着玩的,算不得什么大事。”
“再说了,若我真有了喜欢的人,按理说二哥应当替我高兴才是。”
陆昭行眼眸陡然一眯。
高兴?他现在非但感受不到丝毫高兴或是欣喜的情绪,反倒是胸腔涌上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滞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