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必眼下孙嬷嬷已将该带到的话带到了罢,接下来就该轮到陆老夫人出马了。
只是妹妹?呵,想都不要想。
她待在他的身边只能有一个身份,那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
孙嬷嬷到的时候,陆老夫人正在午休。孙嬷嬷也顾不得会吵醒她,连忙叫醒陆老夫人,在她的榻前气喘吁吁,缓了好半晌才回过气儿来。
陆老夫人见孙嬷嬷神色仓皇,方才拿出去的绣春刀还留在手中,形容也很是有些狼狈,不由得疑惑地往她身后瞧了眼道:“孙嬷嬷何事如此惊慌?你这样子,倒让我以为后头有什么豺狼猛兽在赶你呢。”
孙嬷嬷摆手,“不是豺狼猛兽,而是——”话到一半,干脆俯身上前,附耳将方才瞧到的情景,一字一句的道来。
陆老夫人闻言,立时瞪大了眼眸,伸出的手带了几分颤,拽住孙嬷嬷的胳膊,一脸难以置信道:“什么?!你说什么?!”
言落,陆老夫人揪住孙嬷嬷胳膊的手收紧,“莫不是你眼花瞧错了?会不会只是宁丫头被风沙迷了眼,她二哥正好替她瞧罢了?”
孙嬷嬷脸色十分难看。
她瞧得清清楚楚,分明是宁姑娘主动凑上去的,两人嘴唇片儿都贴在一起了,这还有什么说的?
风沙迷了眼,她倒也希望宁姑娘只是被风沙迷了眼。
可惜眼下,她被迷了的不是眼,而是心啊。
孙嬷嬷艰难地开口道:“老夫人,奴婢方才亲眼所见,绝对绝对不会有假!若有半句虚言,叫老奴我不得好死。”
也是,这么大的事情,孙嬷嬷怎么可能与她玩笑?
陆老夫人几乎呆在了当场,目光凝住,愣了好几瞬,终于回过神来。
这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他们二人对外虽称是表兄妹,可实际上却都是顾柔的血脉。宁丫头不懂事便也罢了,怎么连阿行也越想陆老夫人越觉得此事可怕,随后她不由一边摇头,一边呢喃道:“不行,不行,这二人怎么可以”
孙嬷嬷也是知晓阿宁与陆昭行身份的内情的,自然明白陆老夫人的顾虑,“老夫人,您看眼下如何是好啊。这宁姑娘怎么能这般糊涂呢?”
陆老夫人连忙追问,“那阿行那边是个什么反应?”
孙嬷嬷摇头,“方才奴婢太过惊慌,生怕二爷察觉,赶忙就走了,哪里还瞧得见他的反应?”言罢,她又嘀咕了一句,“希望方才没被他觉察,否则”孙嬷嬷皱起了眉,否则这事儿就难办了。
陆老夫人道:“想来应当没有。”
以她对陆昭行的了解,若他方才觉察到了孙嬷嬷的存在,老早就应当追了上来,在半路将她截下,哪里还会容孙嬷嬷将此事汇报给她?
“那老夫人接下来打算如何应对此事?”
陆老夫人用手按着额,神色不大好看,“你容我想想,容我好好想想。”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陆老夫人忽道:“阿行那边还不知是个什么态度。他他是个拎得清事情轻重的人,想来此事应是宁丫头鬼迷了心窍。事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将宁丫头的婚事定下,好叫她死了这条心。”
“可她若不愿呢?”
陆老夫人神色冷硬,“容不得她不愿。”
她绝不可能放任此事。
第056章 结果()
第056章:
陆昭行出了阿宁的院子;手下意识的往身侧一探,却忽觉腰间空空;垂眸一看,这才想起自己方才走得太过匆忙;竟然将绣春刀落在了陆老夫人的院子。
他连忙折回,往陆老夫人的松鹤居去。
陆昭行到的时候,陆老夫人还坐在先前的罗汉床上等他,笑道:“急急忙忙的走,现在折回来,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陆昭行顺着陆老夫人的视线看过去,见他的绣春刀还放在他先前坐的那张椅子旁边的桌上。刀摆放的位置与先前一般无二;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人动过。
他顺势拿过黑金绣春刀;系在腰间的革带上。
陆老夫人眸光微敛了敛,状似不经意问道:“方才去的问了结果如何?宁丫头那边怎么说?”
陆昭行摇头,沉声道:“她不愿。”
陆老夫人有些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仿佛百味瓶在心中打翻;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实在熬人极了。
她落在陆昭行面上的目光隐含着打量与探究,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窥探出什么。
可惜;陆老夫人什么都没看出。
既然瞧不出陆昭行对阿宁抱有什么心思,陆老夫人索性放弃,叹息道:“宁丫头不愿么?这样呀,真是可惜了。”
陆老夫人忽然有些心疼谢昭。
“老祖宗若是无事;我便先行告辞;锦衣卫那边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
平日陆老夫人一向都是让他以公务为主的;谁知今日却忽然将他唤住,“先别急着走,有几句话我想同你说说。”
“关于宁丫头的。”陆老夫人补充道。
想了想,陆昭行最终还是坐于下首的椅子上,问道:“老祖宗想说何事?”
陆老夫人道:“既然今日她不愿接受阿昭,这此事就算了罢。毕竟缘分这东西强求不得,不过我想说宁丫头而今已十四,今年年底便要及笄了,正是该谈婚论嫁的年纪。就算阿昭不行,也该相看相看其他人了。”
“我主要想问你对于宁丫头的婚事有什么想法?或者是对于此事,你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陆昭行眸光忽然落在陆老夫人脸上。
她神色如常,看似并无异处,自是滴水不漏。
可立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孙嬷嬷嘴唇抿得极紧,身体僵直,动作很不自然。
较之平日,今日的顺嬷嬷显得实在是太过拘束了。
陆昭行眸光微沉,眼风扫了过去。察觉到他的视线,孙嬷嬷的肩膀比之先前绷得更直。
陆昭行下意识摩挲绣春刀的刀柄,眸光渐渐晦暗起来。
他想,他大概猜到了陆老夫人忽然问起这话的意图。
陆昭行面上不动声色,神色如常,淡然道:“这种事情我并不在行,还是交由老祖宗处理。不过还是那句话,阿宁的婚事得要她自己点头才可。”
陆老夫人道:“这是自然。”
陆昭行点头,“既然如此,那麻烦老祖宗,多为她留意合适的人选。”言落,他抬头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时候不早,我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辞。”
回到自己的院落路,陆昭行却只扣了扣桌,未几,屋外走进一人。
很快,那人便按陆昭行吩咐,将今日于阿宁院落外当值的暗卫叫了出来。
“今日宁姑娘院外,可有什么异常之事?”
那人回想片刻后,沉声道:“启禀大人,确有一奇怪之事。”
“先前你入了宁姑娘的院落后未过多久孙嬷嬷也来了,她手中拿着您的绣春刀,可不知为何,她进去不过半刻便匆匆折回,且神情仓惶,似乎是撞见了什么不该瞧的东西。”
不该瞧的东西
陆昭行眉眼一沉,心道果然。他烦闷地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那样的场景让孙嬷嬷撞见,也难怪陆老夫人转首便操心起了阿宁的婚事。
陆昭行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曲着手支着额头,眼眸微微眯着。
片刻后,他从胸中呼出一口浊气。
早日定下她的婚事也好,省得她在如今日这般做出些惊世骇俗的举动
扰他心烦,心乱。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的过着,几日后林氏忽然让陆媛将阿宁请到她的院子。
阿宁到后,林氏笑嘻嘻的让她与陆媛二人一左一右坐在她身旁。
“今日我叫宁丫头你前来,主要是陪我唠唠嗑嗑。你不会嫌弃表婶烦人吧?”
阿宁笑道:“哪里会呢?”
林氏见状笑开,顺便夸道:“还是宁丫头你懂事,不像媛丫头,一点规矩都没有。”
这话惹得陆媛不高兴了,当即道:“娘,你说什么呢?阿宁还在跟前呢,你这是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留。”
林氏不以为然摆手,“难不成你什么样子阿宁还不知?”言落,她与阿宁二人对上视线,相视一笑。
东拉西扯了一大串后,林氏终于进入正题,“说起来,宁丫头今年年底便要及笄了吧?”
阿宁心神一敛,猜到了林氏的用意,面上不动声色,乖巧点头,“回表婶的话,是的。”
林氏笑笑,“自家人说话无需那样拘束。你都快要及笄了,说起来也算是个大姑娘了。而今你既入了镇国侯府,便与我们是一家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些掏心窝子的话,我也想对你说说。”
“对于女子而言,一生最重要的便是这婚姻大事。按理说,我不应当与你说这个的,不过咱家没有别家的那些个规矩,老夫人也是个开明的,所以今日表婶想问问你在这晏京城中,可有中意的儿郎。”
阿宁摇头,“并无。”
林氏眸光一宁,眼角余光下意识的往她身后的帘子掠过,而后道:“先别急着否认嘛。”她用帕子掩唇笑道:“莫不是害羞了?”
阿宁笑笑,姿态坦然,继续摇头
陆媛喝了口茶,将茶盏放下,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阿娘你放心吧,真没有。若真有这么个人,还用得着你来问?我必然是第一个知晓的。”
林氏瞪他一眼,“就数你鬼机灵。”
陆媛得意一笑。
林氏转而对阿宁道:“没有中意的也不打紧,这京城中优秀的儿郎多的是,咱们一个个挑,不怕找不到称意的。”
林氏又状似不经意问道:“说来,宁丫头你觉得魏国公府的二公子如何?”她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竭力忍住眼睛不往后面瞧的冲动,生怕阿宁生疑。
阿宁的目光透过林氏落在她身后密不透风的帘子上,然后状似无常的移开视线。
她秀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