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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谦一愣,随后明白了阿宁话中深意,笑着回道:“原来如此,我知晓了。”
周妙玉听到这话,眼神狐疑的落在阿宁身上,显然不信。
林氏和陆媛正好上前来了,林氏忙对阿宁嘘寒问暖,问她有没有伤到哪儿。
陆媛则对阿宁连胜抱歉,说是自己不该邀她比试。
阿宁都笑笑回答,示意自己无事。
林氏放下心后,眼风一掠,落在周妙玉身上,咳了咳,意有所指道:“某些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得亏方才谦哥儿出手相助,否则今日不知要闹出怎样的事来。”
林氏到底是长辈,周妙玉不好直接与她顶嘴,只能气鼓鼓的瞧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撇到一边,索性眼不见为净。
阿宁言自己累了需要休息,便先行告退。
谢昭竟也跟屁虫似的跟了上去。
阿宁与谢昭二人离去后,林氏对杵在原地的林谦道:“还愣着干什么?”言落,眼神往阿宁那边一扫,示意他快些跟上去,抓住机会表现表现。
林谦笑笑,摇了摇头道:“不了。”
方才阿宁已然委婉的表明了她的态度。既然如此,他何必还要上去自讨没趣呢?
不远处,陆姝瞧见阿宁与谢昭二人并肩而行,不由下意识收紧了手,眉头微微蹙起。
前几日,陆老夫人向她言明了谢昭的意思。
他并不愿与自己定亲。
陆姝自然很是失落,伤心倒是没有,毕竟她对谢昭也没什么感情,可胸中压着的不甘心却始终难以平息。
不过谢昭的性子摆在那儿,他那样的人,若是实在不愿的事,任谁逼迫也无用。
想了几天,最后陆姝也只能放弃,让老夫人替她另觅人选。
可眼下不过才这么几日的功夫,顾惜宁什么时候与谢昭的关系如此亲密了?
陆姝实在不明,为何原本属于她的东西,到最后全都到了她那边去?
为何好的东西,每次都属于顾惜宁?
她不由抬头看了看天,唇边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看来这世上不只人心是偏的,连老天的心也是偏的。
第059章 心思()
周妙玉望着阿宁远去的背影;冷冷哼了一声,转首对林谦道:“要我说啊;这个顾惜宁就是个攀高枝的,亏得她方才还说什么不知道今日来的是林家的庄子;我看她分明就是装的。表兄,你起先还不许我说她,可眼下你瞧瞧”
林谦眼风顺着周妙玉的话从不远处二人身上掠过,略皱了皱眉。
林氏见状,也有些尴尬。
她实在不知谢昭为何突然会出现在此。
好在林谦目前还不知谢昭对阿宁有意,否则今日这场面就十分难看了。
陆媛本欲同阿宁一道离去,听了这话;当即刹住脚步。她实在听不得旁人当着她的面污蔑阿宁;挑眉道:“周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今日我们来之前,的确不知要来的是这里。”这事林氏的确没对她们提过;就连她这个亲生女儿都没有。
事情都到这份上了,陆媛就是再迟钝,也知今日林氏带他们来此的目的。
难怪她母亲前几日总在她耳边念叨什么琵琶桑葚;敢情是在这儿等着,故意以她为借口,好将阿宁拐过来。
言落,陆媛看了眼林氏;目露责怪。
阿娘也真是的;相看就相看罢;做什么藏着掖着,事先也不只会一声。
林氏扫了周妙玉一眼,不欲与她争辩,径直无视她,对林谦笑道:“谦哥儿无需介怀,今日这事是姑母欠考虑了,阿昭来此想来应是受了老夫人的嘱托,兴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告知,阿宁方才受了惊,我得先过去瞧瞧她。”
甭管这理由如何,林氏这是要借故离开了。
陆媛不满,还想与周妙玉争辩,林氏却压着她的手狠狠一捏,半拖半拽地将她带离。
周妙玉继续道:“表兄,你听我一句,连京中出了名的纨绔谢二公子都为她眼巴巴凑到了这偏僻得庄子,可见那顾惜宁绝不简单。”
林谦回头,神色有些不大好看道:“你说够了没有?”
任凭哪个男子在相看的时候叫对方的恋慕者追上门来,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周妙玉一愣。
“我还没糊涂到是非不分的年龄,妙玉,这些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阿宁走了一会儿,对谢昭笑点头,“方才多谢了。
谢昭扬了扬眉,微哼一声,“不必了,我就是瞧不得有些自以为是的人。”
阿宁总觉得有些不对,细下一想,才发现谢昭始终跟着他,不解道:“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还有你怎么会来这儿?”
林家的这庄子偏僻得很,他总不可能是路过的罢?
谢昭略过第一个问题,语气很是理直气壮,“晏京城这么大,我想去何处便呆在何处。”
“有意见?”
阿宁无言。
她当然没意见,她是知晓谢昭这人的性子的。
你越是反对,他便越是要与你作对。
既然他要跟,那便让他跟着罢。等他觉得无趣了,自然会离去。
阿宁从马场走出没多久,到了靠近大门的地方时,忽觉外头有些嘈杂。待她再走近一些,发现门口赫然站着着黑袍,束银冠的齐王,他的身后还跟着四个侍从。
阿宁下意识敛眉,心中觉得怪异得很。
林家这庄子,这么容易叫人偶遇的么?先是谢昭,现在竟连齐王也来了?
她心念一转,不打算与齐王打照面,转身就要走。
“顾小姐。”还未来得及转身,她便被赵述叫住了。
赵述迈着步子向她靠近,唇边漾开一笑,露出些吃惊地神色,“顾小姐怎么在此,本王记得这一带的庄子大都是顺宁伯名下的罢。”
齐王面色宁静,心中却涌起了惊浪。
陆老夫人竟不声不响地替阿宁做起了媒这实在是让他意料不及。
上一世,阿宁及笄前虽也有一些合适的议亲人选,却从未像今日这般拉到男方跟前与人相看。
他放不下心,只好亲自来了。
阿宁对他行礼,恭敬答道:“阿宁随表婶和加重姊妹一道来此游玩,顺便吃些新鲜瓜果,赏玩春景。”
赵述略拢了拢眉,对于阿宁对她的种如同下级面见上级的态度有些不满。
谢昭虽是个混不吝的,但见了亲王,该有的礼数还是少不了。
赵述点了点头,目中隐有暗光掠过,方才他一眼便瞧见了谢昭,心中的怒意更甚,不由庆幸自己今日来对了。
“谢二公子也是来此赏玩春景的么?当真是稀罕。”
赵述声音听似无常,谢昭却从中觉出了些不同的意味,“春景繁盛,此处有高山鲜果,入目处处成景,我会来此也是人之常情,有甚稀罕的?”最重要的是佳人在侧。
他眼风下意识从阿宁身上掠过,微扯了扯唇。
别说是个偏僻得庄子,就是荒无人烟的沙漠,他也待得。
“谢二公子所言也是有理。”赵述拢在袖中的手一紧,眉扬了扬,“只是本王最近听闻了一则趣闻,故觉谢二公子来此有些意外罢了。”
谢昭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不待他问出声,就见赵述扫了他一眼,笑眯眯道:“听闻春风楼的徐姑娘近些时日整日愁眉不展,衣带渐宽。她为了二公子,置旁人不顾,闭门谢客了好久,此举惹得京中好些文人世子题诗作赋,很是有些轰动。”
赵述口中的徐姑娘乃是春风楼的头牌,通音律,懂诗词,琴棋书画就没有一样是拿不出手的,很是有几分本事。
春风楼是晏京最大的风月场,做的都是些权贵或是才子的生意,自然得有些格调,楼里大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妓子居多。正是因为这个噱头,也让春风楼在晏京的各色楚馆里独树一帜,地位亦是不俗。
可若客人实在有意,春风楼自然也能满足客人的要求。
只要你有钱财,大多时候都是能得偿所愿的。
譬如曾经的瑞王世子赵泽便是春风楼的常客。他专爱挑春风楼里的清倌下手。毕竟,要花些功夫去吃的肉,总是要比送到嘴边的肉吃起来有意思得多。
然这徐姑娘则是个例外,属于花钱都买不到的那种。在这个权贵遍地走,官员多如狗的晏京城,她的客人大都只能由她自己选择,由此可见其在春风楼的地位。
徐姑娘一身才情,却只能为妓。
谢昭身为魏国公府的公子,权势地位才情样样不缺,为护卫家族周全,不惹帝王猜忌,也只能敛起一身锋芒,做旁人眼中无能的纨绔子。
谢昭与徐姑娘见过几面,聊得也很是投缘,由她的遭遇想起自己,心中起了怜才之心,帮过她几次。
除此外二人再无交集。
可即便如此,谢昭还是心下一颤,不由自主地看了阿宁一眼。
阿宁神色无异,眼波微微动了动。
谢昭有些恼怒齐王在阿宁跟前提这种事,他一抬眸便对上了齐王幽深难测的目光。
四目相对,二人静默无言。
风过,树叶沙沙声自耳边轻响。
谢昭忽而挑了下眉。
难怪这人要不遗余力地在阿宁面前抹黑他呢?敢情是起了坏心。
恰好此时林谦与周妙玉也迈了出来,林谦见到齐王面上一惊,整了整衣服连连上前行礼,“顺宁伯府林谦,见过齐王殿下。”
赵述面上挂着谦和清淡的笑意,“林公子无需多礼。”
言落,他眼风往前掠去。
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种满了枇杷树。此时黄果成熟,空中弥漫着时浓时淡的果香,入目皆是翠绿缀黄,煞是好看。
齐王道:“本王正巧路过此处,见你家庄子的琵琶熟得好看,有了些渴意,恰好也有些乏累,想过来暂缓歇脚,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自然方便。”林谦伸手示意齐王里面请,“庄子简陋,还望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