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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姝对此深感危机,借机对阿宁动了手脚,好教自己处于绝对有利的地位。
***
陆姝回了自己的院子后,雪雁愤愤道:“三姑娘,今日这事可见那顾惜宁不是个简单人物,日后你可要多多提防,没得她抢了你在二爷心中的位置。”
自打阿宁入了侯府后,陆姝便开始心神不宁了,原以为阿宁只是个乡野小地来的上不得台面的,未想她竟出落得比自己还要出色。
尤其阿宁入府那日,魏国公府的谢二公子正巧也在府上。平日里落拓不羁,对什么都看不上眼的人物竟格外地对她多说了几句话。陆姝起先未觉不对,回去之后越思忖了越觉不妥。加之她怀疑阿宁极可能是陆昭行的同母妹子,担忧她会危及自身地位,所以才便沉不住气主动挑衅,闹出了落水那么一出戏。
此举为的便是想要阿宁落下个心思歹毒的罪名,在侯府站不住脚。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她也渐渐因上次之事以为阿宁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未想今日忙着去陆昭行的跟前献殷勤时在她手底下碰了那么大个跟头。
雪雁的话中戳中了陆姝心思,她眼眸沉沉,不悦道:“你胡说什么?”
陆雍和朱氏不睦,陆家大房多年无嗣,陆雍战死后陆老夫人便从宗室中选了个孩子记在朱氏名字,让大房不至绝户。
陆雍死的早,唯一留下的血脉便是陆姝。
陆姝乃是朱氏身边的大丫鬟碧珠当年在陆雍醉酒之后爬床生的,由于这层,朱氏对她十分厌恶。
碧珠也是个没福的,生下陆姝不久之后便去了。
陆姝虽是个庶女,可因着她是陆雍唯一的血脉,陆老夫人对其却很是宠爱,加之陆朱二人成婚多年无所出,陆姝出生不久陆老夫人便出面将其记在了朱氏名下。
陆姝得本老夫人宠爱,又是圣宠正浓的平西侯唯一妹子,身价自然极高。可如今阿宁来了,难保不会危及到她的地位,尤其二人年岁相当,都值适婚年龄
雪雁立时跪下,“奴婢该死,三姑娘恕罪!奴婢的话虽难听,可那顾惜宁的确藏得甚深,甫一入府便开始勾搭谢家表少爷了,如今更是急于在二爷跟前献媚,若是放任她这般,日后这镇国侯府哪有姑娘的一席之地?”
做丫鬟的自然盼着主子好,自己才能水涨船高,跟着长脸。雪雁想到日后若连二少爷对自家姑娘的宠爱也被阿宁分走,她家姑娘失了最大的依仗,那还有何优势可言?
陆姝知晓雪雁对她素来忠心,有些后悔方才的呵斥,忙将她扶起,“你先起来,以后注意言辞,你需唤她一声表姑娘,直呼其名若叫人听到岂不让人拿捏你的错处?”她叹口气,“其实你之所言也不是不无道理。”
她何尝不知雪雁的担忧?
她虽受老夫人宠爱,可老夫人毕竟年事已高,总会有顾不及的地方。等老夫人百年之后,她一个不受嫡母宠爱的庶女,谁来护她?
陆昭行刚入侯府的时的确对她有几分照顾,她也是个心思活络的,被朱氏压了这么久,知晓这个外面认回来的兄长乃是她提升在府中地位的唯一依仗,于是费尽心思顺竿往上爬,时常给陆昭行送一些绣活补汤,时日一久,这般情景落入旁人眼中,她在他跟前与府中其他几位姑娘自然不同。
可她心中十分清楚,他待她并不是真正的亲厚,顶多只有几分照拂罢了。似是说给雪雁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陆姝在八角凳上坐下,右手扶着桌,喃喃道:“二哥待我素来极好,如今虽有了她,可以往那么多的情分也不是作假。”
雪雁看了眼她的神色,叹口气,低下头道:“姑娘说的是,您与二爷的情分自然不是旁人能比的,但保不齐有那心思活络的想要钻空子夺你的位置。姑娘好容易才到今日这般地步,为自己的前程,姑娘需得多些思量啊。”
“我知晓。”陆姝点头,释然一笑。
她虽笑着,但却带着几分淡淡的不屑,“我唯一比媛姐儿婉姐儿等人差的左不过是那出生。论容貌才情,侯府里哪个及得上我?大夫人再不喜我又能如何?我好歹养在她名下,至于老祖宗那边,自是不可能越过我一个亲孙女喜欢她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去。只要拴住二哥旁的一概无忧。”
她虽然是个庶女,却也是正儿八经的侯府血脉,这么些年来比之二房三房的嫡女丝毫不差,可那个顾惜宁又算是什么呢?
“今日之事不过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叫她撞上罢了,只靠运气走不远的。”但凡世家贵女,琴棋书画,才艺女工,不会个七件八件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合格的贵族千金。
眼下已近年末,晏京城的来往走动会变得频繁起来。
是骡子是马,届时拉出来遛一遛便知。
就算陆昭行要给阿宁贴金,也要瞧瞧她这么个土泥巴塑的泥巴像贴不贴得上才是。
雪雁松了口气,“姑娘明白就好。”
“你放心,我自己的处境我自己最清楚,和二哥最亲厚的妹妹只能是我。”
一个除了容貌一无是处的乡野女子,她本应毫不畏惧的,陆姝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之前太过沉不住气乱了阵脚。镇国侯府除去她之外,还有对顾惜宁此番到来更加不满的人,以她对朱氏的了解她是绝不可能就这般毫无动作的。
“雪雁你想个法将她的身份透露给大夫人,切记莫教人抓住把柄。”
雪雁恍然,点头应是。
无论这个顾惜宁是顾柔还是顾铭的女儿,总归是顾家的人。
只要她是顾家人,一切便好办了。
要知,即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朱氏仍对顾柔恨之入骨呢。
陆姝呼出口浊气,顿觉心思清明了不少。
第007章 惩罚()
阿宁因故迟去了明礼堂一天,若再继续拖沓下去也不成个体统,最后在白芷和白芍的絮叨下应承明日便去文先生那儿应卯。
其实她打心底觉得这明礼堂去不去并没甚影响,再过些时日圣上便会下令在晏京兴办女子官学,朝中三品官员家中未出阁的小姐都有参选的资格。本来按官学考核的标准阿宁还差了些火候,却架不住陆昭行在圣上跟前的体面,是以前世里镇国侯府的姑娘们最后都免试,直接入学。
上一世阿宁并未去迟,文琼却不问前因后果在陆姝落水之事上片面给她定了罪,认定她不是个好的,不由分说罚她抄书,此后更是没少受刁难她。
这一世除去陆姝落水之事再加上她今日闹的这么一宗儿,不必想阿宁也知自己在文琼心中落了个什么印象。
毫无疑问,文琼待她只怕是会比上一世更加严苛。
心中虽觉没那去的必要,面儿上的功夫却是要做足的,阿宁记得女子官学的风声要到次年元宵过后才放出,此前的这些日子,她还需忍上一忍。
白芷白芍再三劝她早些去明礼堂给文先生留给好印象。
阿宁听听便一笑而过了,并未放在心上。
她很清楚明日去明礼堂的一顿罚必是跑不脱的,既然已预见结果,早去也无法改变什么,那她何必要早早去贴人的臭脸子?何况是文琼那样一个油盐不进,光听片面之词的偏执之人?这个文琼表面上瞧着不屈不折,似乎很有气节的样子。
可实际上阿宁是很清楚她的那些腌臜事儿的。
而今她在镇国侯府的身份虽有些尴尬,好歹算是正儿八经的小姐。再有,她当太后养尊处优这么些年,除了陆昭行外,旁人谁敢给她气受?
要她去在文琼跟前低三下气的杵着,她办不到。
阿宁在白芷白芍的劝诫中拖着腮暗想,若明日文琼并无出格之举,只是单纯地罚她的话,她也认了。可若她胆敢滥用职权给她穿小鞋那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反将她一军,省得闹出后头那些笑话,平白败坏了镇国侯府的名声。
翌日,阿宁掐着点儿去,不早也不迟,正好在辰中跨进了门槛儿。她是最后一个到的,甫一出现众人的目光便齐刷刷地落在了她的身上。阿宁回以众人柔和一笑,仿佛并没瞧见前头脸色明显不大好看的文先生,自然而然地到屋内空着的那张长案前坐下。
文先生端着架子等了半年天都不见阿宁开口,丝毫没有要对昨日之事解释的意思,眸光冷了几分,心中对她愈发不满。
果然是个无礼之人。
既然阿宁不动,她只好主动缓步到阿宁跟前,目光沉沉的道:“你就是顾惜宁”
阿宁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对文先生一礼,挤着笑道:“回文先生的话,学生正是。”
文先生觉得她的笑容有些碍眼,忍住心中的躁意,又问,“可曾识字?”
阿宁乖顺应道:“些须认得几个字。”
文先生点头,“昨日你的丫头虽来替你告了假,但你失信也是事实。人生在世,诚信为本。你连小小的信都不遵守,字认得再多也是无用。我这人由来最恨不守规矩之人,你今日也不必上课了,回去将女诫女论语各抄上二十遍,明日交上来,此事咱们便算揭过。”
其余的人闻言面色立变。
女诫女论语各抄上二十遍,那得抄到什么时辰?明日便要交,那阿宁岂不是要熬到天黑?
陆姝忙出来打圆场,笑道:“昨日之事表姐也不是故意的,二哥受伤她心中担忧,所以才未至明礼堂,文先生这罚是不是有些太重?”
侯府的几个小姐中,陆姝在读书这方面最为拔尖儿,因而也最受文先生赏识。文先生此时听了这话,想了想,决定卖给陆姝一个薄面,“既然有人说情,我文琼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那便各自抄写十遍。”
“此事到此为止,若旁人再嫌罚得太过,那便由你们替她来抄。”
原本欲出面的陆婉张了张口,闭唇退下不言。
这番话后,再也无人再敢出列替阿宁求情。
“宁姑娘可是觉得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