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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此事早晚会真相大白,那她现在告诉他也无妨。
王嬷嬷看了眼陆昭行的神色,定定道:“而今暂住在镇国和府上的顾小姐。”
陆昭行唇下意识抿直。
在此之前,他虽对阿宁与嘉德长公主的关系有过一些怀疑,可是此时听到阿宁的真实身份从王嬷嬷的口中说,竟有一瞬有些不可思议。
“我猜想而今的静和郡主已经知晓了我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怕我揭露她的真实身份,所以才想将我除之后快。好在今日有陆大人出手相助。”王嬷嬷露出个庆幸的表情,而后又对陆昭行一礼,“老奴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陆大人容我与你们一块儿入京。”
“还有,陆大人对对顾小姐的关照老奴平素也有所耳闻,老奴也先在此谢过了。”
陆昭行对王嬷嬷这句将阿宁与他划分界限,好似阿宁于他而言仅是个外人的语气略微感到有些不悦。
见陆昭行迟迟不言,王嬷嬷心下拿不定,“陆大人?”
陆昭行忽而挑眉,勾唇一笑,“此事哪有那么简单?”
要真是静和郡主下的手,那么现在她能对王嬷嬷了动手,下一个轮到的就该是阿宁。
且从他查到的线索来看,这次背后动手的人不但和静和有关,更与齐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带人来此处事先埋伏。
此事绝不简单,事关阿宁安危,陆昭行决不能容忍一丝半毫的差错。
王嬷嬷对陆昭行的这话感到不解,她来不及开口问话,就听陆昭行道:“接下来,王嬷嬷你听我口令行事。”
听到陆昭行强硬的语气,王默默下意识蹙起了眉,“可是”
陆昭行道:“王嬷嬷莫不以为,回去将静和的身份揭穿了,此事就算完了?”
王嬷嬷的确是这样想的。
“此时你就算赶回去,除掉的顶多也就静和一人罢了。可是王嬷嬷想过没有,静和一个商女,如何能走到如今这般地步?她背后自然是有人的,你若贸然行动惊动她背后之人,与嘉德长公主阿宁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此事十之八九还有齐王的手笔。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要一网打尽才是。
王嬷嬷心服口服,打草惊蛇这个道理她是懂的,“陆大人所言甚是有理。”
陆昭行道:“先不论阿宁是什么身份,不过我有一故人临终之时将她托付给了我,我自然要护她到底。所以王嬷嬷无需担心,你只需按我吩咐去做即可。”
王嬷嬷心中原存的踌躇因陆昭行一番话消散,最后点头答应。
陆昭行吩咐人将王嬷嬷送走,吩咐陈允,看了眼留在原地的马车,“你处理一下。”
陈允点头,又指着一旁被捆成粽子的黑衣人,“此人如何处理?”
陆昭行道:“至多给你们两个时辰,无论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有用的讯息,此人也不能再留”
是了,这个黑衣人失踪太久必然会打草惊蛇,引起对方的怀疑。
陆昭行眼眸微沉,眸中浮现出些似讥似讽的笑意。
太子梁王而今在朝中斗得乌眼鸡一般,前些日子太子在兵部的好些人被梁王的人顶了,梁王还正因此事得意。
可这二人都不知,正真最为危险的对手都不是对方,乃是那个藏得最深,病秧子似的齐王。
齐王这身子骨,在旁人瞧来兴许是坏事。
可在陆昭行看来,他这身子骨对于如今的这种局势反倒是件好事。
为帝者,必然多疑。
永昌帝年岁也不小了,过去几年打江山身子上也落下了不少病根,而他的儿子们正值壮年,个个生龙活虎,他这皇帝的宝座才坐几年,他的儿子们眼底便已对那个位置生了向往,这叫他如何能安心。
安不了心,自然得需要人时时刻刻盯着这些亲王。
这也是陆昭行而今这般受倚重的原因之一。
永昌帝的所有儿子中,他最不设防的便是齐王,最能够令他感受到寻常的父子情谊的也是齐王。
这原因很简单,齐王的身子骨实在是太差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威胁到他的皇位呢?加之对当年晋王妃的愧疚与歉意,永昌帝最为宠的儿子,除了齐王自然不做他想。
最是多疑的帝王都对这样的齐王不设防,遑论太子梁王等人。
无论怎么看,目前处于最佳位置的既不是像个靶子似的坐在储君之上的太子,也不是梁王,而是那个看似最不可能,兴许活不过明日的齐王。
傍晚,嘉德长公主便收到了王嬷嬷坠崖身亡的消息,她听闻此讯震惊不已,伤心欲绝。直到看到王嬷嬷摔得面目全非的遗体时,嘉德长公主才终于相信这个现实。
嘉德长公主深受打击,王嬷嬷与她虽为主仆,却情同母女,她陡然辞世,长公主实在难以接受。
嘉德长公主精神恹恹,情绪低落至极,静和便一直陪在她身边,长公主有任何需要她都事事亲为。
而齐王那边则是收到了派去的刺客服毒而亡的消息,至于那刺客的尸首,不知怎的静落在了太子的手上。
齐王负手立在书房之内,俊眉聚拢,若有所思。
为了不过分张扬,引人耳目,此次派去刺杀完王嬷嬷的只有一人。
虽是一人,可此人乃是他手下排得上名的精锐。
可这样的人,去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嬷嬷,竟还失败了最后还落在了太子之手。
这事儿实在是怪异的紧。
齐王下令,让人好好查明此事。
至于那刺客为什么最后会落入太子之手,这也并非没有原因。
太子一直以来都想拉拢陆昭行。
陆昭行此番让太子替他解决个把人,太子自然不会拒绝。
于他而言,不怕陆昭行找他帮忙,就怕他不找他转而去找梁王。太子认为陆昭行欠下他的越多,日后这人也就越好拉拢。
阿宁接到王嬷嬷身亡的消息已是第二日。
今日明礼堂无课,她无事便在屋内练字,闻讯手一抖,笔尖儿的墨往下一滑,很快沁透纸张,将写好的字晕得不成样子。
她诧异的对门口不远处的白芷道:“方才你说什么?王嬷嬷死了?”
“是呀,说是是昨日传来的消息。”言罢白芷不由感叹,“这世事,真是无常。”
世事无常么
阿宁将毛笔在笔搁上头稳稳放下,眸光渐渐泠了起来。
此前王嬷嬷染病之事,她便觉有些奇怪了,眼下骤然听王嬷嬷离世,阿宁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可待她静下心细细一想,便觉有些蹊跷。
阿宁又问,“王嬷嬷真去世了?你可知她如何去世的?”
“据说是赶往京郊庄子的时候,马儿失了控发疯,连同车夫一起滚下了陡坡。滚得血肉模,很是骇人。”
阿宁眸光一敛,捕捉到白芷话中的关键,问道:“这么说王嬷嬷的脸都摔得看不清了。”
白芷点头,大概猜到了阿宁的意思,“不过嘉德长公主亲自去认了人,证明那人确是王嬷嬷无疑。”
亲眼验证?一个连样子都看不清的尸首,如何验证?
若说方才只是怀疑,此时阿宁已然肯定这事儿背后的蹊跷。
王嬷嬷这条路看来她是走不通了。
事情到这个地步,不用想阿宁也知是谁在背后下了手。
她眸光一脸,眉头皱起。
本来她不想打草惊蛇,想借王嬷嬷之手去揭穿静和的身份。
可惜了。
不过,这静和动作也真够快的,居然这么快就知晓了她的身份。
阿宁心神一定,快速的在脑中思索接下来的对策。
此事过去后没多久,月底便迎来了当朝首辅宋怀的六十大寿。
宋怀平素为官清廉,虽是大寿却也办得并不过于张扬,很符合他文人清流的身份。可祝寿到底乃是大事,况且还是处在他这样地位之人。就算他不想张扬,也有数不尽的人前来为他祝寿贺礼。
镇国侯府的众人自然也在这受邀的名单之列。
宋夫人也是个细心的,在邀请镇国侯府诸位女眷的名单中也没忘了阿宁。
寿辰的这日,侯府的姑娘们随着陆老夫人一道去了花厅。
说实在的,若宋夫人的人地位特殊,陆老夫人是不愿意来走这一趟的。原因无他,宋夫人姓顾,与陆昭行的外祖父顾茂乃是堂兄妹,且关系十分要好。
当年顾家遭难的时候,宋夫人因为出已经嫁,故而逃过一劫,且那时她与宋怀一道在南方,压根没法帮得上得顾家。
后来等她接到消息的时候,顾家已然遭难。
宋夫人对于陆家当初见死不救的行为很是不齿,所以一直以来都对陆家人没什么好感。
第073章 有意()
宋夫人与宋怀感情极好;宋怀府中并无旁的姬妾,膝下仅有两子。长子当年不幸被刘阉党羽所害;含冤而亡。不过后来,宋怀已经他平反了冤屈。次子宋亦;也就是阿宁的父亲,同样也是因刘淮的缘故而亡。
宋怀二子皆因刘阉而亡,自然对其恨到了骨子里,他上位之后,一直致力铲除刘阉余孽,很是受永昌帝器重。
宋怀的长子虽娶了妻,可因走得早;也未留下个一子半女。
次子宋亦也只与嘉德长公主育有一女。
所以真要算起来;而今宋家的血脉就剩下静和郡主这么个独苗儿了。因她乃宋亦留下的唯一血脉,是以宋夫人及宋怀都对她十分喜爱。
仆人唱了陆老夫人等人到来的消息后,原本闹腾的室内忽而静了下来。
陆老夫人觉得略有些尴尬;可今日毕竟是来宋府做客的,只好面上带笑与宋夫人道了几句闲话。
宋夫人态度不咸不淡,与陆老夫人说过几句话;便又与她旁边的人唠起了家常。
正在此时,外头又说静和同嘉德长公主到了。
宋夫人面上立时笑开,神色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