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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行着飞鱼服,威风凛凛模样实在让阿宁着迷。
她心底的不安终于缓和许多,“二哥愿意相送,阿宁欣喜至甚。”
齐王听到这话,扶在车壁上的手陡然收紧,当下就道:“不妥。”他还欲再说什么,就见一人忽然靠近他的马车,面带惶色,附耳对他说了些什么。
齐王脸色陡然变,猛抬眸对上陆昭行幽深的眼。
陆昭行面色如常,眼底却淬了些冷,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齐王咬了咬牙,暗自用劲,然后以拳抵唇,猛咳不止。
季凌适时惊呼,“殿下,殿下!”
齐王越咳越凶,手中的一方帕子上甚至还隐隐带了血色。
季凌连忙上前对陆昭行拱手,“陆大人,殿下旧疾发作,怕是不能护送郡主归府了。还望陆大人代劳。”
陆昭行十分好说话的点头,甚至还少见对的齐王扯唇笑道:“殿下放心去,臣必然会将郡主好好送到。”
齐王的手几乎将车壁捏得变形,说了句有劳之后,就让季凌驾车先去。
第086章 欣喜()
陆昭行护送阿宁一路而去;排场很是盛大。
今日之后,整个晏京城都知宁安郡主的存在。
嘉德长公主府;长公主着一身华服,在门口亲迎阿宁。乍见队伍最前开道的是锦衣卫;嘉德长公主本还有些奇怪,待看清着飞鱼服的陆昭行时,更是露出了诧异神色。
她不由想起阿宁上次对她说的那些话
嘉德长公主看向陆昭行的目光便不由多了一丝打量。
陆昭行翻身下马,在嘉德长公主跟前一礼,“长公主殿下,臣护送宁安郡主归府,望长公主日后好好待她。”说话同时;阿宁也由白芷白芍从马车上搀扶了下来。
陆昭行这话本让嘉德长公主有些不舒服;但她见陆昭行神色冷肃,眼风从阿宁身上掠过时眼中淬着的冷却忽如冰雪消融,瞬间柔和了下去。
他待阿宁的确如旁人不同。
算起来;她与阿宁能有今日母女相见的这日,也要多亏了陆昭行千里迢迢的将她寻回晏京。
嘉德长公主道:“有劳陆大人,阿宁乃是本宫掌上珠;日后必会好好疼爱。”说完,目光转向阿宁,难掩激动同时又带了几分忐忑。
她这般匆忙让永昌帝下旨召阿宁回府,也不知她心底是否乐意。
只是有了静和下手的前车之鉴;嘉德长公主实在不愿放阿宁离她太远;免得她遇上什么危险。
阿宁在嘉德长公主府门对她行了个十分标准的大礼;“阿宁见过母亲。”
见状嘉德长公主心中的忐忑稍平,松了口气,忙笑着应她。
阿宁顺势上前几步,在嘉德站公主的旁边低声道:“母亲,我有几句话相同二哥言。”像是怕她不应,她又补充道:“你放心,不会太长,就一炷香时间。”
嘉德长公主想了想,微沉的目光自陆昭行身上掠过,点头,“好。”
正好,她也有话对他讲。
阿宁被长公主府的奴仆引入偏厅,陆昭行也随她入内,被请入上座。嘉德长公主十分贴心地将闲杂人等遣散,临走时,目光掠过阿宁,语带含蓄的提醒道:“阿宁,长话短说,待用过午膳,你需与我一道进宫谢旨。”
阿宁点头,“母亲放心,我有分寸。”
嘉德长公主听她这话,这便放心离去。
无关之人一退下,阿宁便转身向陆昭行走过去,“二哥——”
谁知话才说了一半,她便被陆昭行擒住了胳膊,顺势往前斜斜跌入了他的怀里。他动作又急又猛,快得阿宁来不及反应。
阿宁猛然跌落,膝盖骨不小心碰上了桌案,磕得有些疼,她有些不舒服,想要调整位置,下意识在他怀里动了动。
谁知陆昭行的双臂如铁,硬是死死将她紧箍。
阿宁眼风不由往外一掠,压低声音道:“二哥,此处不是镇国侯府,小心外面有人瞧见。”
阿宁倒不是害怕名誉或是旁的什么,只是眼下形势不对,她不想因二人的关系给陆昭行带来麻烦。
谁知身侧却传来他冷冷的声音。
“瞧见就瞧见了,怕什么?”
阿宁一回头,就对上了陆昭行黝黑深沉的眼。
此刻他的眸色深沉,晦暗不明,神色似凝了层薄霜,极冷极冷。
阿宁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陆昭行却陡然托着她的后脑,俯身而下,将他的唇对准她的,狠狠地压了上来。
如疾风骤雨,又急又狂。
阿宁似湖面小舟被他打得浮浮沉沉,身子立时软了半边。
阿宁下意识怕打他的胸膛,想提醒他场合不对,陆昭行的动作却愈发猛烈,隐隐之中,竟还带了一丝野兽的狠。
阿宁拒绝无果,最后只能勾着他的脖子,被迫回应。
她的身子在他怀中软得几乎要化成一滩水,而她的回应于他而言便如上好的香蜜,又醇又甜,直直荡进了心里。
陆昭行从未感受过如此销魂,他的唇辗转研磨,从她的唇撤开之后,依次落在她的眉眼,耳垂她就像一颗沾蜜的糖,让他不忍一探再探,流连忘返。
恰好一缕日光从菱形窗格投进,在阿宁的面上镂上了半明半暗的阴影。她仿佛生来就是这般,脸上的阴影像是一张薄薄面具,有种绽放于黑暗的莫名美感。
此时她洁白纤细的颈脖因他的动作高高扬着,细细的颈脖上浮现出些淡青脉络,因被光氲过的缘故,细颈好似融了层柔和的金边儿,细软的绒毛肉眼可见。
秀颈似玉,白得发亮,叫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陆昭行身子渐渐发热,隐隐中似有什么被引燃。
香甜的情愫于空中不安地氤氲,就如此时缕缕玉光束里跳动的浮尘。
陆昭行有些失控,对着她如玉的颈脖倾身而下。他在她的锁骨处停留,接着对着锁骨处那枚小小的淡红的胎记吻了吻。
阿宁本也沉溺在他的气息中,骤然觉得颈脖微凉,这才发觉不妙。
见陆昭行眼眸幽深,无半分退意,还要继续,心底暗骂了声。
直到阿宁陡然发出的一声轻咛,陆昭行只觉唇上一疼,落在阿宁腰侧衣带上的手不由陡然顿住。
他的瞳孔微变,像是恍然回过神来。
陆昭行气息不稳,有些狼狈地撇开眼,不让阿宁对上他的视线。
没了陆昭行的桎梏,阿宁这才撑着身子从他怀中离去,只是未料腿软,不由一个踉跄。
陆昭行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身。
陆昭行坐在椅子上,唇上火辣辣疼提醒着他方才的荒唐,他垂着眼,道:“阿宁,方才——”
他唇上忽然一凉。
陆昭行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伸出纤细洁白的手指压住了他的唇。
阿宁半嗔半怒,瞪着他道:“你瞧瞧你?我都成了什么样子?”她钗环早已在二人方才的厮鬓里乱得不像话,衣襟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松了一半,露出大片雪白的颈脖。
陆昭行呼吸一沉,皱着眉,在心底道了声齐王该死。
陆昭行的确是被一堆烂摊子给绊住了脚,可他听到齐王将在今日亲迎阿宁回府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想到齐王这手一旦得逞,他的阿宁便极可能落入他的手中
陆昭行骨子里那些戾气便也止不住往外翻涌。
他听到方才阿宁怕人瞧见他们二人的时候,心底更是生出了许多荒谬的想法。
阿宁而今贵为郡主,齐王身世容貌样样不差,若她日后真嫁与了他必当是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反倒是他,所谓的平西侯而今朝中如日中天的宠臣,不过是刀口舔血,行走于刀尖儿的亡命之徒罢了。
他日新主即位,他这个先帝的宠臣必将处于极为尴尬的境地。
陆昭行知道阿宁素来聪慧,对朝政之事也不如寻常闺阁女儿那般懵懂。
相反,她对于局势分析格外的敏锐,她在他面前也从未掩饰过这点,以往她借故在他书房里颤着他时,他便觉察出了这点。
她那么聪慧,若她选择齐王
所以在阿宁说出那番话后,陆昭行忽然对自己与她无法堂堂正正,只能躲躲藏藏的在暗处的关系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怒火。
但他更怕的是阿宁的心被齐王偷走。
像是急于要证明眼前之人为他所有,他迫不及待地想将她拥入怀,想将她的味道刻入心头。
回想方才看似是情绪失控之下,意识不清才做出的举动
陆昭行低垂的眼里幽色更浓。
什么情绪失控?
陆昭行扯了下唇,他很清楚,从始至终他的心都是清明的。
清明的不能再清明了啊。
方才有那么一瞬,他甚至阴暗的想,若有朝一日阿宁真被许给了齐王,不管是否是出于她的意愿,他必然会亲手灭了赵述,就是抢也要将她从他的身边抢回来。
他陆昭行从来都是个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之人。
否则他怎可能在当初的流放之路活下来,一路爬到而今这般地位?
平日他虽沉默寡言,但在阿宁跟前表露的一直都是待她好的一面,她会喜欢那样的他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可那并非是真正的,完全的他。
若她知晓,他手里沾的那些血,那些阴暗
陆昭行眉头依旧紧皱,额头有些发疼,他闭眼一脸难色道:“我今日有些失控。”稍微缓和了下情绪,他才睁眼,眼里带了丝对自己的痛恨道:“阿宁,对不住。”
阿宁她已经自己的衣襟整理妥当,闻言还是瞪他,“我又不是说这个!”
先前她想生米煮成熟饭,他不愿。
今日他陆昭行倒是好,行起事来竟是不分场合,他俩前头重重难关,八字还没一撇,就敢在她回长公主府的第一日,在他未来丈母娘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儿?
这人还想不想与她修成正果了?
阿宁还要再言,却见陆昭行神色阴沉,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