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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迷』信,他相信鬼神之说,也相信人死七天必要入土的戒律。
【我、我求求你好了,九爷,你放过七妹妹,她死了啊。】世子开始还不懂白九势和陆先生这两个大名如雷贯耳的人和七妹妹都是什么关系,但七妹妹死后,报纸上写的东西不管真假,都足够世子明白,这些自己不在的时光,七妹妹都经历着什么,又被世人看作什么。
【嗯,我知道。】白九势把世子的拳头捏的很痛,看见世子表情都开始狰狞,才随手一推,将人推坐在地上,冷冷的垂眸,肃穆而充满仪式感的说,【这件事,不需要你提醒我。】
【你到底想对七妹妹做什么?!】世子看见报纸上把七妹妹写的跟□□似的与许多权贵有关系,看见报纸上说七妹妹是陆先生手下的高级□□,看见报纸上用最恶意的言语讽刺一个逝去的人,真是从未觉得世界这么恶心,【你想对她做什么?!她被你们祸害的还不够吗?】
世子恨所有人,此刻他的苦难都不算什么,他比较心疼妹妹,心疼这个他唯一的亲人……
而他唯一的亲人现在尸体都不在自己这里,被一个登徒子,一个变态藏在冰窖中,也不知道会对妹妹的遗体做什么亵渎!
世子刚被推到就被三四个壮汉勤务兵给压着拖到门口。
第45章 磕头()
这几日收拾了一下金公馆里里外外后,灵珠把准备开店子的钱拿了一万银元出来给大哥; 让大哥在刘老板的陪同下在北海楼租一整间店面; 从装修到进货最后是招人都全权交给了大哥去决定。
灵珠觉得大哥有时候的确是会犯糊涂; 但是重要的事情还是懂得分寸; 毕竟大哥在爹爹身边耳濡目染那么久,就是什么都不学,也还是有个印象; 在加上刘老板在一旁把控; 不会有大的问题。
于是灵珠最近除了偶尔去逛逛街,在路上偶遇来访的白九势,其他也没有什么问题。
至于记者们;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或许是有人打了招呼; 不允许打扰她; 所以金公馆门口都清静了许多。
灵珠闲不下来,闲下来便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赶自己,一点点的想要把她拖入自己不想去的地方; 所以她现在倒还喜欢忙碌。
她不去打搅大哥的工作; 让花妈妈和老高闲来无事陪着爹爹玩; 顺便又雇了个『奶』妈专门给小弟喂『奶』; 自己则准备好了三千块; 带着芍『药』上街; 让芍『药』带路去当时的歌舞厅; 她得看看当时压着大哥按手印的是什么人呵……
灵珠之前听芍『药』描述当时的情况就觉得不对; 这简直算是强买强卖,可当着芍『药』的面又不好说那些话。
芍『药』也恨抱歉的样子,灵珠就更不会斥责。
乘坐人力车到英租界时,芍『药』还很犹豫,有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金小姐,灵珠见其扭扭捏捏便知道其中还有原委没有道明,说:“你最好想起什么了都和我说,我不是去找茬的,也没那个本事,只是过去串串门,省的以后和那些败类有什么来往。”
芍『药』透过前额的碎发看着金小姐,金小姐话语中的游刃有余直叫芍『药』心生涟漪,不明白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也可以这么帅气的说出这种话。
“其实……”芍『药』双手紧握,放在腿上,说,“我刚去金小姐家时,和大少爷一块儿在公馆门口看见了一辆车,后来那辆车还停下来和大少爷打招呼,听少爷说,那时陆先生,我……见过陆先生。”
“欸?”灵珠这倒意外起来。
“那时候我刚被卖去,陆先生就在和那儿的老板说话。”
“欧阳清?”
“是的,欧阳老板对陆先生很恭敬的样子,当时还问陆先生如果看上我了,就直接拿走,但是陆先生没说话就走了,欧阳老板被陆先生冷落,就把气撒在芍『药』身上,让我从最底层的舞女做起……所以,芍『药』想说,就是……金小姐和陆先生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说不定打个电话……就没事儿了。”
灵珠没想过这层关系,但是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麻烦陆谨,如果这点小事就麻烦对方,那么自己在陆谨面前岂不是又低人一等,她不要。
有时候人争的就是这口气,她让陆谨对自己感兴趣,是因为有别的用处,那些都计算好了,贸然又去拜托,肯定就会显得自己很没用,灵珠现在还没有什么资本,却对自己未来还是很看好的,她如果连重生这么大的外挂都没有把握好,那才叫失败!
“那可不是打个电话的事情。”灵珠起初还不怎么和芍『药』说自己的想法,后来见芍『药』还是很安分的,就满满会和芍『药』说自己是怎么想的,芍『药』听过后也总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起来就像个好学生,“我和陆先生也不是很熟,他还在等我打电话给他某个问题的答案,这个时候求他,不等于把自己送过去?”
芍『药』是穷人家的孩子,稍微往深处想,便知道灵珠说的‘把自己送过去’是什么意思了。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金小姐,金小姐皮肤白的像是陶瓷娃娃,眼睛在阳光底下不再黑的让人心动,而是灰蒙蒙的,像是笼罩着一层『迷』人的水雾,是克制的风情万种。
芍『药』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是双干惯了粗活的手,骨节粗大,手掌粗糙,就连脸上也有仔细看便能看见的被冻伤的疤痕,也难怪当时陆先生完全看不上自己,原是有了金小姐这样的对比。
“你又在想什么?”灵珠见芍『药』脸上满是心事,随口一问,没指望芍『药』对自己推心置腹。
芍『药』也果然没有说出自己的心事,转移话题道:“我只是很担心金小姐,万紫千红里面的欧阳清没有金小姐想的那么好说话,您现在单枪匹马的过去,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更何况……金小姐这么好看,难保那欧阳清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不如叫上大少爷……好歹有个男人。”
灵珠听过便笑,浅笑,没有恶意:“谁说我是没有准备就去的?”
“那……”
灵珠淡淡说:“我只需要坚持一会儿,如果那欧阳清识相和我道歉,我就代表大哥不追究他的责任了,如果他要为难我,不出一个小时我就会没事。”
“啊?”芍『药』不懂。
灵珠看着芍『药』那一脸不明白,但还是绞尽脑汁想要搞清楚这里面因果关系的样子逗笑,凑上去,就在芍『药』耳边说话,声音轻轻浅浅:“巡捕房的人每日会给我打电话,大概就在我出门的时候,可今天我没有接,花妈妈便会代替我告诉那边我去了英租界的万紫千红。”
“大哥今天和刘老板在一起,他们关系很好,刘老板每次见面都会喜欢以我的事情作为开场,但是今天大哥会和他聊到我去万紫千红帮他找场子的事情,刘老板又和我是好朋友,自然会担心我,顺便告诉他那边的陆先生。”
“所以我虽然什么人都没有说,但是有的人一定会知道,我不会有事的。”
芍『药』鼻尖满是金小姐身上的清香,不是很腻味的香水味,她可闻不来那种奇怪的味道,但是金小姐身上的却很好闻,只不过她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像加了蜂蜜的茶,又像是泡过水的栀子……
灵珠看芍『药』愣愣的,以为是被自己吓到了,随后便又远离芍『药』的耳朵,用一种可爱的小骄傲说:“被骗了呢,我那会做那么累的事情,有人跟着我们的,你放心,我一出门,就有人知道我去哪儿了。”
芍『药』才不是被吓到,她甚至觉得这样的金小姐简直厉害的让人折服,玩弄那些恶心的男人于鼓掌,多好?
灵珠没有注意芍『药』的心里变化,也注意不了,原本芍『药』就是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可有可无,有她就不用单独再请下人,没她也不过是再费事让老高介绍一下有没有过来做工的女孩子,唯一不同的,只有前者的代价比后者贵了一间四合院。
……
“詹姆士,听说你现在和刚来天津的那位陆家公子打得火热啊。”欧阳清和詹姆士是好几年的生意伙伴,前者实在是精明绝顶,后者狡猾,一件对方便合胃口的很,在一起开了好几桩一次『性』买卖,赚的嘴都能笑歪了。
詹姆士是法国人,但是却住在英国很多年,后来跟着传教士一块儿东渡,先去了日本再来了中国,眼见打开国门的中国简直犹如一片宝地,看准了天津就在此落脚。
詹姆士和老传教士交情匪浅,但是两人观念实在不同,到了中国就渐行渐远,传教士游走在中国各地,穷困潦倒,上次一见面,詹姆士还看见老传教士收养了十几个乞丐。
他呢,在天津见风使舵,风生水起,自己开的『妓』丨院那是每个姑娘自己都先尝过一遍再让她们替自己赚钱,在贫民区开了家大烟馆,这个更是暴利,至于因为抽大烟死掉的那些人,詹姆士是不会理会的,这个世道,他要是像传教士那样活着,得多累啊,还是现在好。
“什么打得火热,那陆谨可不好我这口,我也吃不了他,只不过是生意上经常来往罢了。”詹姆士说完,突然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蓝『色』的眼睛一片阴霾,“不过说真的,实在是太不给面子了他,日本人邀请,他就去,我做席,他就说看看再说,更何况我先发现了个绝好的苗子,也被他截了,说是要捧,可那漂亮的小丫头架子大的很呐,话也不回一个,陆谨看着厉害,实际上我觉得他一点儿都不中用,要是我,直接绑了来,弄到床上再说,女人都是那样,之前抵死反抗,之后就晓得我的好了……”
欧阳清也笑,摇着头喝了口茶,说:“詹姆士果然还是你比较痛快。”
蓝眼睛的詹姆士哈哈大笑,黄牙齿和他白『色』的皮肤对比起来,煞是让人嫌恶,但欧阳清却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