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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谁知道这个新来的县令林俊达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要是个贪官狗官怎么办?他们这些百姓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回归以前的穷苦生活了。
李文柏哪里看不出众百姓的心思,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后,大声喊道:“乡亲们,感谢大家如此厚爱本官,但也请诸位相信朝廷的选择,相信林大人。林大人和本官是同期进士,林大人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不会辜负朝廷的期待的。而且,本官也不是真的离开你们。本官要去前庭任刺史,文兴县也在本官的辖区之内,所以,诸位不必伤感。”
听李文柏如此说,百姓们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其实大家都知道,不管他们如何挽留,李文柏都要离开文兴县,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实,只是他们对未来缺乏安全感而已。
接下来,林俊达自然也发表了一番讲话,也是各种安抚和保证,当他说到会继续按照李文柏的要求,发展文兴县的文化产业的时候,百姓们脸上的担忧才稍微平复了些。
最后,在爆竿的燃放声中,御赐的文兴县牌匾缓缓升起,挂在了牌坊的正中间。随着御赐牌匾的升起,也正式标志着,文兴县繁盛的开始。
新任刺史()
李文柏走了。
和他一起走的;是李二、李成;还有五十个悍卒护卫。
当初他就是这么来的;如今他也这么走的。
除此之外;他没有带走任何东西。
当初和几个商人签合同;也都是用的县衙的名义。也就是说;所有的份子也好;收益也罢,都和他个人无关。
所以他两手空空的走了,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两袖清风;不带走一片云彩了。
“咱们大人累死累活整整九个月,想不到最后却让这林俊达捡了个便宜。”李二骑在马上,望着一望无际的荒原;有些闷闷不乐。
“李二啊;话不能这样说。”李文柏坐在马车内,听到李二的抱怨;含笑道:“本官来文兴县出任县令;本就是为的惩恶扬善;使百姓安居乐业。如今文兴县各项产业蒸蒸日上;百姓生活富足;就已经达到了我们的目的。林俊达也只是奉命上任;有什么捡便宜不捡便宜的?”
李二连忙道歉:“大人说的是,是小的妄言了。眼皮子也太浅了。”
坐在前面赶马车的李成说道:“李二说的固然不对,但仔细想来;也确实有些可惜。大人;咱们这一去前庭,不就又回到了当初刚到交合一样的情形了吗?”
前庭因为被曹严搜刮盘踞了十年,情况根本不比以前的交合好多少,如今李文柏奉命去出任刺史,和收拾烂摊子也没什么区别。
李成说的,也不无道理。
李文柏顿了顿,说道:“也不算是从头来过。毕竟曹严倒了,他的家产也比施五多多了,半年前查抄后,全部入了刺史府的府库。这就比当初在交合要好得多。前庭虽然千疮百孔,但府库好歹有钱,只要有钱,就什么都好办。你们注意点,等到了前庭,小心说话,像刚刚的话,是决不可再谈起了。”
“是。”李二和李成同时答道。
两天后,李文柏的车队,终于抵达了前庭的城门口。
当初张太监到文兴县传达旨意的时候,也派人将调令传到了前庭。所以李文柏要到前庭出任新刺史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刺史府,各个官员之间。
自从曹严倒台了之后,刘安就代掌了刺史府的主要职务,但是无奈下面的诸多官员大多不配合,以至于他这半年多以来,是各种苦闷,又无处发泄。刘安最开始还想过自己是不是能够往上升一步,接任刺史,到了后来就不指望了,期盼朝廷赶紧派来一个手段厉害的京官下来出任刺史,好好整治整治这帮怠惰无能的懒官了。没想到这个新人刺史的人选,居然是李文柏,这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仔细想想,凭李文柏大破交合县私征徭役、私开矿脉两桩大案,扳倒曹严、施五,并且在半年内,让交合县,哦不,是文兴县从一穷二白变为了文化产业大县,有这样的功绩在身,他本身又是当时大儒的子弟。
大齐最年轻的刺史,是雍和帝成就了李文柏,也是李文柏自身有这个实力。
更重要的是,刘安知道,整个西州,能镇得住这帮毫无作为,尸位素餐的官吏的人,也只有刚刚拿下曹严的李文柏了。
刘安算了算时间,猜想李文柏大概抵达的时间,然后便亲自在城门口守着,打算亲自迎接李文柏的到来。
所以当李文柏的车队抵达前庭的城门口,才刚掀开帘子,便见到了刘安。
故人相见,更何况还是曾经共患难的朋友,李文柏自然高兴,连忙跳下马车,向刘安迎面走去,笑道:“刘兄,半年多了,风风雨雨,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半年多未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但我可就苦了。”刘安拉着李文柏的手,苦笑着说道。
李文柏闻言,关心道:“何出此言?”
刘安看了看周围,摆摆手,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刺史府再说。”
李文柏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邀请刘安一起坐上马车后,向着刺史府的方向赶去。
守门的将士见刘安都亲自出来迎接了,哪里敢搜李文柏的车,急忙放行。
过了两刻后,李文柏一行人,抵达了刺史府的门口。
这是李文柏第二次来到刺史府。
刺史府依旧如以前一样,金碧辉煌,阔气非凡。
不同的是,上一次李文柏过来,是以客人的身份,下属的身份,来给曹严述职;而这一次,他则是以西州刺史的身份,入主刺史府。
两番进刺史府,境遇却截然不同,难免令李文柏心中感慨万分。
等到众人走进刺史府,来到前堂后,李文柏便发现了不对,“刘兄,怎么刺史府里竟无一个官吏?”
今天不是休沐的日子,按理说所有官吏都应该到刺史府点卯报道,除非是外出执行公务了,否则是不能缺勤的。
更何况,李文柏这两天要到前庭赴任的消息,应该早就传到了前庭才是,新人刺史起来任职,作为下属,怎么也该过来参拜才是。
可刚刚一路走来,刺史府内,除了丫鬟奴仆外,竟没看见一个身着袍服的官吏。
这和他第一次去交合的状况差不多。
刘安道:“曹严干了那么多事,这其中涉及的还是叛国的大罪?他们之中只怕心中有鬼。”
李文柏不在乎这些虚礼,如果这群人只是心中有鬼还好说,就怕是打算结盟反抗他。打算先这这事放一放,转而对刘安问道:“方才在城门口,文柏见刘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这半年来,刘兄可有什么难处?”
经过刘安的一顿诉苦,李文柏总算对前庭这半年来的情况,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原来,自从曹严倒台了之后,御史中丞单同甫和几个京官同僚商议,决定让刘安暂时代掌西州刺史的职务,其目的,也是担心西州一日无刺史,底下那些大大小小官吏会生乱,而刘安是唯一一个底子清、人有刚正的,有他在,好歹能暂时压一压。
刘安确实压住了前庭的局势。但也压得很艰难。
前庭刚刚没了曹严,对于那些官吏来说,就等于少了一个保护伞。而刘安于他们而言,虽然不太合群,但好点也算是前庭的本土官吏。于是得知刘安代掌西州事务后,众官吏便一个个不断上门,许以各种好处,妄图拉拢刘安。
但是刘安是什么人?他属于那种宁折不弯的性子。想贿赂拉拢他?
所以结果只有一个,刘安拒绝了这些官吏的拉拢,并且无一例外,将这些官吏骂了个遍,也得罪了个遍。
而那些官吏被刘安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敢对刘安采取什么报复,毕竟是敏感时期,刘安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他们不敢对刘安怎么样,不代表就能吞下这口气。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年多里,这些官吏像是私底下结成了一个联盟,成功把刘安孤立,成了一个光杆司令。
以至于这半年多里,刘安虽然代掌西州事务,但基本没能有什么作为。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无论颁布了什么政令,手底下的官吏们,都是阴奉阳违,甚至是直接无视。
在他们看来,刘安就是个代掌西州事务的,又没什么实权,大家不服你,难道还能治大家的罪不成?
“这下,冠玉你该知道愚兄的苦了吧。这代掌西州事务的缺,愚兄是一点都不想再干下去了。好在你来了,愚兄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说着,刘安突然严肃地看着李文柏的眼睛,凛声道:“冠玉,话说回来,这些官吏虽然做得过分了些,但这半年多以来,倒也没敢做出什么大的恶事来。所以你若要惩治,切记不可把他们全给端了。毕竟你是新来的,前庭的很多政事军务,还要靠这些老人帮助扶持。”
李文柏闻言点点头,“这点刘兄放心,文柏心里有数。”
“嗯。”刘安放心地点点头,问道:“这些远的先不说,光是今日这帮人躲着你故意不来点卯,不能就这么算了。冠玉你可有什么对策?”
对策?李文柏自然有。
只见李文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慢悠悠的说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本官这次就不放火了,请他们喝酒吧。”
酒宴()
李文柏所谓的喝酒;当然不是只喝酒这么简单。
经过刘安这么一抱怨;李文柏对于前庭的官吏们;算是知道了个大概。
一个励精图治的良臣是什么样的李文柏不清楚;但是一个尸位素餐、贪生怕死的平庸官吏的德性;他还是很清楚的。
先前曹严倒台的事情;闹得着实有些大;连雍和帝都惊动了,派来了御史台、大理寺、刑部三司会审。可以说,前庭的这些管理们;是真的被吓怕了,人人自危,生怕步了曹严的